35、营业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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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最近这附近的治安不错啊。”有怪物在付款时感叹道。
集霂不理解对方为何会这样讲，毕竟这里一向是没有“治安”可言的地带：“怎么说？”
“这段时间，来我们家里烧杀劫掠的人类少了很多，”怪物摇晃着自己的五个脑袋，细长的脖子们都快要打结了，“想来，是不敢再随意做这种违法勾当了吧？”
商人不打算说出在人类的法律中，杀死怪物和抢走怪物的财物都算不上犯罪，只是保持着恰当的沉默。
不过，没什么探险者下地城了这件事，倒是真的。
“也许是那些人良心发现了吧。”他提出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假设，只有自己是有一点儿相信的。
他相信的基础是，他清楚预言之事，也清楚越是这种时候，有些人越想要“积善成德”。
所以，那些探险者不会是想着通过这些时日不下地城，来让自己有个好的“来生”吧？
嗯，想要求个“好死”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们过去干了不少“恶事”。
这个世界的人，也是有些“迷信”在身上的。
就好比是最容易看出这一点的职业——牧师，他们就认为自己的魔法来自于信仰，是神明的恩赐。
其实这大概就是事实，但在穿越者眼中，无疑是不太“科学”的。
虽然，穿越并绑定经商系统这种事，似乎更符合常识中的“科学”……
怪物细细琢磨着“良心发现”的意味，发现自己完全不理解。
强盗们的良心发现，不是把过去抢走的财宝归还，也不会给被他们杀死的大家偿命，而仅仅只是“不再来了”？
那这样的“良心”，未免也太廉价了！
察觉到顾客的质疑后，集霂没再解释什么，毕竟白天客人的所作所为，他确实没必要帮着解释。
那又不是他做的，而且晚上的顾客们也不知道那些“强盗”的武器，正是从他的商店里购入的。
怪物们没有察觉到店里已经较长时间没有上架新品了，但晚上的店铺本就是大多卖经典款，没有发现也实属正常。
等到那顾客走后，才有怪物说：‘治安’，是什么意思？”
店主认为这才是该有的反应，地城里要是有这种说法，就怪了。
前面的顾客，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吧？
他简单给怪物们讲解了一下这个词语，看到一张张勤学好问的脸——没有“脸”的怪物看不出听得如何——心中也有几分成就感。
要是不当商人了，自己说不定能去当老师呢。
不过教学什么的，长期坚持下来估计很难，图个一时新鲜倒是容易。
集霂认为自己除了经商，也没有太想做的事，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攒够了营业额离开这个世界，好到别处去经商。
系统的倒计时预示着“末日”一天天逼近，要想不被按下暂停键，那就只能争取最后的时间进行冲刺。
可是，最近的探险者顾客少了许多，他就算有再好的推销手段，对着空气也无力施展。
要不，还是同意非探险者进店购物好了。
都这种时候了，他也没必要再筛选客人。
世界静止后，物品的使用与不使用再无意义可言。
就算是有心想用，那也用不了，这就是无奈的事实。
收藏家什么的，想来买就买吧。
买回去只是摆在架子上也无所谓，反正停止流动的时间，会让这个世界的一切成为橱窗里的“藏品”。
集霂是很期待脱离这里的，毕竟在他看来，他在这里的几年，就像是玩了一款沉浸式的游戏。
游戏的过程足够有趣和充实，那也就可以了。
离开之后，要去向何方呢？
这估计是愿望里不能具体写到的，太贪心不利于当好正经的商人。
经商的过程中，绝对是有取舍的，他现在唯一所求，就是不被预言中的“末日”牵连到。
贴出海报后，果然来了不少非探险者人类顾客。
“老板，你终于想开了？”一个打扮极尽奢华的客人笑得意味深长，“我过去多次来店里，想要买一些高档货，可是屡屡碰壁啊。”
店主其实想不通为什么那些人口袋里揣着大把的钞票，还无论如何也要来他这家偏僻的小店里消费。
但他不能对顾客说不好的话，如今这些人也不是他可以随意驱赶走的对象了。
想要让营业额达到他的预期，那就必须不放过任何可能会在店里消费的来访者。
这其中，就有他原先最看不惯的知名收藏家。
那人总是盯上他的私人物品，从枕头到花瓶，没有一件深得他喜爱之物是对方不想要的。
好吧，他清楚那些物品有多难得，放到哪儿都是“独一份”。
不过他是不会割爱的人，更不会把自己用惯了的物件，让给别人当作不会再被投入使用的藏品。
还好这次能够自如购物的那人没有再念叨着要买他的私有物，而是把手工制作的武器和防具一件件捧在手中端详。
如果是个探险者，这时候早就穿戴好开始试用了，怎会仅仅止步于“看”？
刃利不利，只有试了才知道。
而不真正用来砍杀的战刀，就没有开刃的必要。
集霂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只是没说什么。
看就看吧，看就看吧，看就……
算了，他还是受不了，不如闭目养神会儿，眼不见心不烦。
在他的店里，也没有谁敢偷窃——最初是有的，但是在系统助力的杀鸡儆猴下，也再没谁敢以身试险了。
他在这个世界里，可是商店中的“典范”。
虽然扬名扬的好像是“恶名”，但是有效就行。
“自行挑选，有需要随时叫我。”说完他便躺下了。
好几天没躺过躺椅了，好舒服。
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把这些带回去吗？
说不定可以，系统有储物的功能，把储存在内的物品带出这个世界，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在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集霂被叫醒了。
是被钱叫醒的，他没有起床气，对，没有。
这不是洗脑，是真的没有，至少在绑定系统后就没有了。
系统都可以令睡眠不再成为“必需品”，自然也能消除起床气。
“什么事？”商人睁开眼，看向了对方。
顾客比划着说：“店里有没有这种，呃，看上去非常华丽的、镶嵌着无数宝石的、闪闪发光的宝贝？”
店主在内心吐槽一句，不知这人上辈子是乌鸦还是恶龙，竟会如此喜欢“亮晶晶”。
不过这样的物品，店里还真有。
“我去拿，”他走之前给对方打了预防针，“价格略高，做好心理准备。”
对待这些人，有话直说就是了，话术什么的，他已经不在乎了。
而且要是对方付不起这个钱，那他也不用多折腾了。
这些收藏家想来他店里消费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算是他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该谁捧着谁，他们心里应该也是清楚的。
明白这一点的顾客也没说什么，只是面带微笑等待着。
嗯，真是期待啊——闪亮的珍宝。
如果那个预言是真的，那自己一定要带着最闪耀的宝物，停止在那一刻。
集霂带着所有符合他理解中那些条件的商品走来了，路过货架群时，不少顾客表示自己想买那些东西。
“等一等，请统一到柜台前集合，不要挣、不要抢，”看到一只只伸向自己的手，他压下眼中暗藏的嫌恶，“手不及时收回，别怪我正当防卫。”
早就听闻此店主传说的人们，不约而同地迅速把手背到了身后，像是在撇开关系。
不是自己的手，绝对不是。
他们可就只有一双手，要是在这家店里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现在还没买到一件商品，压根就没有“得”。
原本在王城里都可以昂首挺胸走在大街上的富有收藏家们，此时就跟一群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垂着头依次走到柜台前。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等待店主的顾客没想到会等来这么多人，不过一看就知道那些都是自己的竞争者。
不少都是过去常在拍卖行见到的熟面孔呐。
自己的预算相当充足，若是真要竞价，应当是有“胜出”把握的。
“先提出的，自然能先挑——不过仅限一件。”顾客更没料到的是，自己居然能优先购买一件，不用和任何人竞争。
这家店，难怪大家都挤破头也想进来。
过去基本只接待探险者的商店，原来也这么好。
自己先前把对探险者的偏见也带到了店铺上来，真是不应该。
集霂并不在乎顾客为何露出了称得上“感动”的表情，只是再次示意对方抓紧时间挑选，要知道“末日”可不等人。
“我就要……”顾客很是艰难地挑着，看得出选择困难症犯了，“都好好啊……”
别的人不乐意了，他们还都等着买呢：“快选！”
都好喜欢，太难选了！
于是，那人闭着眼睛指了一个说：“选好了。”
商人一看，正是售价前三的商品。
会选，真会选。
利润，也是前三。
光是这一单，就非常赚了。
这可是，进货几年都没探险者买得起的商品。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营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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