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合约》乾九九

83、恋爱合约

　　楚歌人都傻了。
　　要说他们这段戏，吻戏不是很长，偏偏吻戏后头跟着对话。

　　真说起来，这还是楚歌第一回配这种戏，而且还是跟自己的男朋友一起。
　　楚歌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耳麦的一边是吴华飞在提醒：“注意情绪，准备。”

　　楚歌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别的话，画面中的她跟谢图南还在忘我吻着，画面外她已经脚趾扣地了。

　　“等等，吴导。”楚歌心里迈不过这道坎，打断配音，“我们一定要先配这段？”

　　吴华飞在休息室叉着腰，按推进器：“不要害羞，注意情绪。”
　　至于楚歌话里的意思，他不懂装傻。

　　“我...”楚歌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她不是导演，没有想先配什么就配什么的权利。

　　突然，身边一双手覆上她的手。
　　楚歌知道是谢图南，没敢回头看他。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种事还尴尬了。

　　“行了啊，开始。”吴华飞在外头说，“争取一次过。”

　　楚歌心知这尴尬，反正是早配晚配都要配，她咬咬牙，闭上眼睛，只要看不见，尴尬的就不是她。
　　好在这段戏，第一个开口的不是她，她只用在谢图南开口之后跟着他说就好。

　　画面的声音在耳旁响着，楚歌一闭眼，这种感觉其实更尴尬了。因为听着声音，脑海里会有画面。

　　她不知不觉就跑神了。

　　直到谢图南拍拍她，示意她说话。
　　她才缓缓说出台词。

　　“来来来，重新录。”
　　不过已经晚了，吴华飞要的是话音同步，这种慢半拍的东西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再一回录制，楚歌注意没有再跑神，这次录制很顺利。

　　吴华飞又喊他们录制了几条，差不多一小时过去，他喊他们先休息一会。

　　楚歌和谢图南摘了耳麦，都没有出录音棚。
　　谢图南突然问楚歌：“刚开始那会，你怎么了嘛？”

　　“没有。”论明知故问的本事，也没有人能比上楚歌，楚歌可不想承认自己那是害羞。
　　吴华飞跟一个工作人员坐在外头，摘了耳麦之后就属于外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里头同样也听不到外面。
　　谢图南看楚歌这副模样，忍不住想逗她。“是害羞？”

　　哪有人说话那么直白，楚歌白了谢图南一眼，不想回答。

　　“说对了？”谢图南没别的意思，其实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他看楚歌今天一直有一副端着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了，想让她开心开心。

　　“说对个什么说对。”楚歌拒不承认。

　　“没事。”谢图南笑，“其实我也害羞，还是第一次跟我女朋友看自己的吻戏，比看别人的还尴尬。”
　　“你也害羞？”这话吸引跑了楚歌的注意力。
　　“看吧。”谢图南点点她，“还说不是呢。”

　　意识到中计了，楚歌好气地拍了谢图南一下。
　　还真是给他“蹬鼻子”上了。

　　谢图南不甘示弱。
　　趁着楚歌没收回手，顺着手又把她的手拉住。

　　她的手包在他的手里。
　　小小的。
　　以前他不觉得，可现在他觉得好像谈恋爱确实会让人变幼稚。
　　光是这样拉着她的手看看，都会让他心情愉悦。

　　“看什么看？”楚歌不好意思的时候特别喜欢口是心非。

　　谢图南想到一个有意思的想法。
　　“你是不是小时候小小的，所以家里人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不知道，我听我爸说好像是这样。你不是见过我小时候吗？”

　　“太久了，”谢图南说，“那时候我也是小孩。”
　　“我记得我爸说，我小时候经常把你气哭。”楚歌突然想到楚明德提起的事，看向谢图南，“真的有这一回事吗？”
　　“你不记得了？”
　　楚歌摇头，她记性不好，能记得认识谢图南这个人，但是小时候的事情确实记不清。

　　谢图南笑了，看向她的目光柔得都能掐出水。
　　“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经常跟我说你妈妈的事情吗？”

　　这楚歌可忘不了，谢图南一提，她就能想到自己小时候有多欠打。总是出去说自己妈妈有多厉害，基本上还是见一个说一个。

　　楚歌捂住脸，不愿承认还是挤着嗓说：“我知道。”

　　“嗯，知道就好。”谢图南晃着他的另一只手，“那你还记得吗，之前在恋爱吧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要进娱乐圈。”
　　“因为我？”楚歌想到一个不大可能的答案。
　　“嗯。”谢图南承认说，“因为小时候，有个人人总在我身边说我妈妈很厉害，我这个人有点不服输，后来你们不是搬家了嘛，也许这样你就能看到我。”

　　楚歌窘了，她是不知道谢图南进娱乐圈这回事跟她有关，可想而知自己小时候这种爱炫耀的心理，给别人带来了多少不爽。何况是进娱乐圈，这条路可不那么好走。

　　“抱歉，我小时候比较爱炫耀，其实你不用搭理我就好。我小时候都不知道，原来你会因为这种事哭。”楚歌感慨，“不过你还挺可爱的，每次第二天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谢图南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不过我怎么记得你也跟我炫耀过。”楚歌突然想起来，“是什么来着，好像是说你有个妹妹？”
　　“但是你每次都不听。”
　　楚歌笑了，好像确实是这样，所以她后来得知谢图南跟谢书宁是兄妹的时候，才小小的意外了下。

　　两人没聊太久，吴华飞在外头敲敲玻璃示意他们开始工作。

　　两人收回心继续工作，只不过握着的那手，就一直没松开过。
　　等到下午工作结束，所有人都走光了，吴华飞来打趣他们：“年轻就是好啊。”

　　楚歌不明所以，回了句：“吴伯伯你也还年轻着呢。”
　　这里没外人，楚歌也就没装不熟。

　　吴华飞感慨：“跟老楚可比不得，有时候人啊，上了岁数就想享受天伦之乐。”

　　楚歌知道吴华飞家的大儿子今年都三十了还不务正业，到现在还跟林佑一样，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而吴华飞这样说，估计是想给孩子找个女朋友。
　　楚歌笑了笑，没有接这茬。

　　谢图南在一旁也跟着笑笑。

　　吴华飞又感慨了一句：“到时候记得给伯伯敬酒啊。”然后拍拍谢图南的肩膀，先走一步。

　　楚歌对吴华飞的动作很诧异，不过也没多想。
　　谢图南在一旁问她：“晚上有事吗？”
　　楚歌想了想：“应该没有。”
　　“那我们去约会？”

　　就这样，楚歌跟谢图南算是在没什么打扰的情况下，终于约上会了。
　　但楚歌有了这些天的打扰，心累，不想上外头约会。
　　谢图南提议：“那去我家？”
　　“行吧。”楚歌同意这个想法。

　　回家前，谢图南带她去了一趟家附近的超市，然后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家。

　　这算起来还是楚歌第一回上谢图南家，谢图南的家跟她想象的不大一样，总体偏暖色调，一进门就是一个南北通透的日系风客厅。
　　最最最主要的，还是有一只热情的狗狗直冲而来。

　　“你还养狗？”楚歌给小狗的热情吓到，直往谢图南身后躲。
　　“别害怕，不咬人。”谢图南把东西放到玄关柜上，去拉她的手，“我还有一只猫。”
　　听到小猫咪，楚歌两眼放光，立马往谢图南家客厅望去，“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在家吗？”

　　女孩子嘛，都是喜欢猫咪这种高冷的生物。谢图南知道楚歌应该不是害怕，就是单纯还没反应过来。

　　“我带你进去，应该在转角。”

　　说着他拍拍小狗的头，带楚歌往屋子里走。

　　楚歌跟着谢图南往里走，正如他所说的，转角处果然有一只小猫咪蹲在地上。看到她这个生人有点害怕，正满脸警惕盯着她。

　　“我小时候也想养小宠物，但是我爸爸不同意。”
　　楚歌边说，边悄悄靠近小猫，“它叫什么名字？”

　　“布丁。”

　　“布丁，来，给我摸一下。”
　　楚歌现在满心都是小猫咪，只想摸摸小猫。

　　身旁的小狗一脸兴奋得不到回应，呜呜叫着。

　　唰一下。
　　楚歌没有摸到小猫的头，小猫就跑了。

　　“它怎么跑了啊？”楚歌抬头看谢图南。
　　谢图南看自己女朋友一进门就只顾着看两个小动物，觉得有点好笑，嘴角挂着笑意。
　　“害怕。”他给楚歌出招，“没事，你不理他，他一会自己回来的，你可以和果冻玩，果冻比较不怕生。”

　　谢图南的两只宠物，一个叫布丁，一个叫果冻，楚歌没忍住笑。
　　“布丁是因为它是黄色的，那它为什么叫果冻啊？”

　　小狗浑身雪白，是一只小比熊，完全和果冻这名字不大搭边。

　　谢图南笑笑：“你不觉得布丁果冻很配吗？”
　　真是太可爱了，楚歌才发现谢图南在取名上很有一套。
　　“配啊。”楚歌点点头，摸摸果冻的脑袋，小狗呜呜叫着，仿佛在示好。楚歌又想到一个问题，“养狗是不是要溜，那你平常工作不回来，它谁去溜啊？”

　　谢图南为了配合楚歌的高度，也蹲到地上。楚歌这样问他，他便侧头看着她，她脸上挂着无防备的笑，他的嘴角也没下来过。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一般都是我找了人来溜它，不过今天，我们可以一起去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