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合约》乾九九

21、恋爱合约

　　谢图南看着楚歌的笑，愣了一下，随即也淡淡笑了：“可能是合适吧。”

　　合适个鬼，楚歌不傻，谢图南虽火，但这个年纪在圈里还属年轻，说谈恋爱还过得去，可和她谈恋爱，怎么说也过不去。
　　“这不能吧？”楚歌疑狐地看着他，“是不是你家里给你什么好处了？”

　　“好处？”这话属实没让谢图南想到。
　　楚歌很淡然直接把楚明德的好处招了：“反正我爹的话，他是说等参加完这节目，给我一笔钱。”
　　有了这笔钱，她大可放心追寻自己的梦想。

　　“所以你是为了钱来的？”谢图南有那么些意外，表情还很平静，“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能有什么别的原因，楚歌想不透，眼神茫然看着他：“那你呢，到底是为什么？”

　　“就合适。”

　　谢图南说完就把头扭向了窗外，楚歌没看到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的暗淡。
　　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她还在问：“哪合适了？”

　　谢图南说不上来，也不好说，干脆看着楚歌。

　　他的眼睛长得是极具特色，一眨不眨望着你的时候自带秋波，楚歌没缘由就陷入这一汪清泉。
　　他们脚下的高度还在不断攀升，她心不受控制在扑通扑通加速。

　　“怎么不说话？”她被看得发慌，忍不住问。

　　“嗯，我在思考怎么回答你。”谢图南说，“大概就是个需所求，你需要钱，而我需要你。”

　　配上他那副桃花眼，楚歌差点没认为这是什么情话，好在她理智，把不该有的想法抛出脑外。
　　她甩甩脑袋：“需要我？”
　　“是。”谢图南很坦然，“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网上我的一些绯闻，关于恋情方面的。”

　　楚歌对谢图南了解不多，实话实说：“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谢图南眸子半眯了一下：“总之不是什么好的传闻，我就是需要一个人来打破这些传闻。”

　　不是好的传闻？
　　这话一出楚歌兴趣就大了，什么好与不好，没想到谢图南还能有这种烦恼，她一直以为到他们这种咖位的，唯一的烦恼大概就是失去了痛苦。

　　她笑笑，眼睛亮亮看着谢图南：“那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谢图南对这姑娘的执着感到头疼，“各需所求罢了。”
　　说完，他不再看向楚歌，把头看向窗外，仿佛多看她一秒，心里的那点想法就会露馅。

　　脚下的风景在不断攀高，直到最高，然后眼前的一切由小又慢慢放大.....最后直到下了摩天轮，两人再无交流。
　　楚歌没有注意到这些微妙的变化，谢图南最后讲话那会，她已经从兜里掏出手机，津津有味看起了谢图南的八卦。

　　谢图南的绯闻倒也还好，就是他出道至今的绯闻，传的最凶的是说他与一个男导的绯闻。说这个导演的电影总是找他，他不会是这个导演的男宠之类的什么。
　　大家都是新世纪的青年，对人的性取向这事无关大局，都是当着饭后茶余的闲聊，所以有时候聊着聊着就觉得这点有道理，那点也有道理，到最后自然而然就觉得他们好像有一腿。
　　而且这种事情旁观者谈论的高兴，对当事者来讲就多少有些不乐意。楚歌想，大概是急于证明这点，谢图南才会找她。

　　“那......你应该不喜欢男的吧？”下摩天轮的时候，楚歌想起微博上那有理有据的分析。
　　“什么？”谢图南原本在前面走，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回头看她，“你刚刚玩手机看了什么东西？”
　　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还问出这种问题。
　　谢图南不禁怀疑自己作为男性的魅力。

　　看到谢图南的眼神，楚歌不免心虚，她摸摸鼻子：“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如果是真的也没啥，我可以理解的。”

　　谢图南：“......”

　　反正现在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谢图南喜欢男的这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作为留学归来的人，在国外见到成双成对的男人可不少，并不会为此感到诧异。
　　楚歌心里这样想着，看谢图南没说话，又补充了句：“真的，以前我读书的时候班上就有几对，我见多了。”
　　所以不会歧视你，也不会对你有看法，甚至还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别人是越描越黑，谢图南的脸是越听越黑。
　　他都不知道怎么跟楚歌解释，总觉得楚歌脑袋里的想法稀奇古怪的。

　　“这摄像也没坏啊。”工作人员突然出现打断两人之间的话题，他刚把摩天轮的摄像拆下，看到两人还站在摩天轮的平台上，就走过来问，“两位老师，刚刚这个摄像好像没开机，你们能不能再去坐一遍，我们补拍一下？”

　　事情是谢图南干的，楚歌岔开话题：“我们在上面都没事干，再拍一遍很无聊，我看还是玩下一个去吧。”

　　工作人员总感觉怪怪的，怎么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听楚歌这急于否认的语气，好像两人干了点什么一样。
　　编导出身的工作人员可不好骗，贱兮兮笑笑，指了指谢图南：“你们吵架了？”
　　看样子像这样。
　　来前李贾说过，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要多关注，但不要拍过多。

　　“你看着我们像吵架的样子吗？”楚歌无奈看着工作人员，选择坑一笔谢图南，“大概是谢老师恐高吧，所以脸色不大好。”

　　谢图南：“……”
　　他什么时候恐高了？

　　“这样啊…”工作人员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那行吧，我们再去看看别的项目吧。”

　　摩天轮一圈要半个小时，加上排队时间，现在已是下午五点。
　　“要不我们回去吧？”楚歌看了眼时间提议，没记错的话，从游乐场回她们住的小屋也要一小时，“待会下班高峰期，容易堵车。”

　　工作人员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但心里总觉得怎么听怎么有鬼，具体哪里有鬼又说不上来。

　　谢图南附和道：“嗯，今天确实有点累了，差不多就这样吧。”

　　两位嘉宾都这样说了，工作人员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跟在两人身后，偷偷打量两人，顺带关掉了摄影机。
　　他们没有开车过来，回去的路上没有素材要拍，工作人员就让楚歌跟谢图南一起打车，他们打另一辆。

　　因为没了随时的摄像，楚歌整个人放松不少。
　　她主动聊起今天的感受：“今天约会我很高兴，好久都没来游乐园了。”

　　少女明媚的笑容犹如春风拂面。

　　谢图南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她，随即也勾了勾嘴角。
　　这个姑娘心态真好，好像前一刻还在为网上的事情难过，后一刻玩嗨了，啥也就不记得了。
　　他声音不自觉柔了下去：“那么高兴？”

　　“是啊。”楚歌点点头，“我爸都不让我来这种地方，只有小时候我才来过，不过小时候我没玩过过山车，所以今天尝试了，确实很开心。”

　　关于楚歌的家庭谢图南多少知道一些，他知道大概是楚明德爱女心切，自己老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会想保护女儿，所以不会让她去危险的地方。
　　但楚歌没提到这些，他就装作不知道，只是笑了笑问：“那被叔叔知道了，叔叔会生气吗？”

　　他明白，对一个失去家人的人来说，剩下活着的家人的安全更为重要，而像游乐园这种地方，危险率说高不高，但总会有几率。他们会想着杜绝一切危险。

　　“我不知道，可能会，可能不会。”楚歌惆怅了一下，“不过我这不是好好的，我爸应该不会生气吧。”

　　“你怕你爸吗？”

　　“还行，小时候比较害怕，现在还好。”

　　谢图南笑了。
　　看这姑娘的表情，没说实话。没想到她不光古灵精怪，还挺叛逆。

　　“小时候你是不是很调皮？”他莫名想起小时候的事，怕她误会只点到即止，“不然叔叔应该也不会制止你上这些地方，对吧。”

　　难得提起小时候的故事。
　　楚歌小时候何止用调皮来形容，只能说是一个作天作地的孩子王，方圆五里的孩子都听她的话。她上房揭瓦，收其他人为小弟。
　　她还记得他们那时候最喜欢捉弄的就是隔壁一家比他们大两岁的一个哥哥。哥哥很文静，老不爱搭理他们，他们就越来劲。
　　只可惜后来林君出了那档子事，楚明德怕睹物思人就带着她搬家了。

　　“也没特别调皮吧。”楚歌笑了笑，“我爹可能就是担心我。”

　　“…嗯。”谢图南眼底有那么一丝失落，他没被看出来，很快转移话题，“对了，有个问题刚刚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进娱乐圈？”

　　话题转移的可真快，楚歌莞尔。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有点年头了，叫桃花债。”

　　“嗯。”谢图南点头。

　　“我是因为这部电影。”楚歌补充，省略了电影女主是她妈的事，“我的启蒙片，林君的演技很好。”

　　有些东西对了解的来讲，你不说，他只当你是不想说。
　　谢图南小时候跟楚歌有过渊源，那时候在她的话下，他也看过这部电影。

　　小时候看着不懂，长大了才明白这部电影对内地电影史的影响有多大。
　　同时他才明白那个小姑娘提到这部电影时，总是那么骄傲的姿态是为何而来。林君，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电影女神。是她的妈妈。

　　“巧了。”谢图南的眉头舒展开，露出好看的笑颜，“我也是，我的启蒙片也是桃花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