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修仙界的bug》童话827

5、第五章

　　看她话没说完就消失，姬云想到，那就下次见面再说，接下来先去找个认识登顶者的村民吧，想着姬云就向前方的村民走去。

　　突然一个肥胖的中年人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接着四面围来了七八个壮硕的青年，姬云只是笑着说，“还想着你们什么时候来，儿子纵火连自己家都烧了，想必不好受吧。”

　　肥胖中年人顿时气得声音都发抖，“上，都给我上，给我往死里打。”

　　姬云抬剑宣战，正前方的青年打手直接挥出一拳，剑未脱鞘，黑色剑鞘底端抵着打手的拳头，四两拨千斤，打手竟然被弹开。

　　姬云笑道，“失礼了，正式宣战是要拔剑的，可你们都知道，死人可是要升层的，我可不愿意和朋友打架。”

　　周围其他打手看到，很是惊愕，互相对视后，一起挥拳，姬云被围在正中间，点地凌空，躲开拳头后，空中翻转一周下落，虽是现代黑色短袖休闲裤，却仿若武侠片中的侠者般，动作干净利落、飘逸俊秀，一边笑着露出小虎牙，一边说，“把牙咬紧了，别害我升层。”

　　滞空斜角鞭出一腿，转过一周，旋过一圈打手的脸，宛若流水般流畅，打手均被打飞七八米，“武斗副本就是爽。”

　　打手趴在不远处，都咳出了血，甚至有几个咳出了牙。

　　姬云抚剑，落在原处，缓步向前走，肥胖中年人已经瘫坐在地上，看他走过来，双手推着自己向后退，双腿也想用力，可惜直哆嗦，他颤声道，“别…别…别过来，我…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姬云笑着走上前，“很好，那就先来算算这次的帐吧。”

　　之后，惨叫声传出，一声比一声凄惨，打手想阻止但爬不起来，最后只能闭上眼睛装死，姬云没有用全力，只是打的地方疼，看中年人昏过去就收手了，把剑别回腰间，对周围打手说，“记得早点把人带回去。”说完后径直走向远处的村民。

　　言子钦升层后，发现第二层一点掩饰都没有，无天无地，高也不过一百米，像个圆柱形无盖的蓝色铁盒子，上方一整片都是亮的，比起第一层狭小太多，中心是一个边长十米的方形大擂台，没有房屋，但周围有很多帐篷，大约居住一千多人，没有黑衣人的气息，但若存在，就在面方擂台中间坐着。

　　“聊一聊。”言子钦走上擂台，坐在若存对面。

　　“可以，反正一点还没到，你想聊什么”短发长袍青年看着他问道。

　　“为什么杀黄德泽？”言子钦望向若存。

　　“因为他弱。”若存不再盘坐，折起左腿，将左胳膊放在膝盖上，撑着下巴，随意地说着。

　　“因为他是我们中最弱的？”言子钦盘坐着，挑明他的话，问他是不是只杀玩家。

　　“哈哈哈哈哈，是也不是，他令我厌恶。”若存笑摆了摆手，笑着说。

　　“为什么不杀若明达？”言子钦唤出了灵剑，抚拭着剑鞘问他。

　　看到凭空出现的灵剑，若存不惊反喜，他望向言子钦说，“你应是个强者，你强在实力，他也是个强者，他强在势力，你从村长那里听说我的故事了吧，是，我恨欺凌我的若明达和若明远兄弟两，但，我更恨的是我那导火索跳梁小丑般的父亲，他身后有我和母亲为何不能忍，他不仅实力弱，他的内在也弱小得可恨，我恨弱者，只会给人添乱，如果你同情我，放弃那会使你弱小的想法吧，我告诉我只是想杀就杀了，至于若明达和若明远，先杀了成为弱者若明远祭刀，登顶后我会让所有人付出代价，那些欺凌的、漠视的将一个不少。”

　　“若明达死了。”言子钦将剑鞘横放在腿上突然对他说。

　　“谁杀的？你吗？”若存先是惊讶，后有一瞬间的迷茫，很快恢复正常，询问起言子钦。

　　“对，他的同党应该也处理好了。”言子钦补充说着，心想现在来找麻烦的人应该被姬云解决了。

　　若存愣住了，“你不信？”言子钦感觉到他走神问他。

　　“我信，我能感觉出来，你的实力很强，你说做到了那便是做到了，没有骗我的必要，我只是在想，现在我是不是你的最优解。”若存笑得莫名得放松，和之前的笑截然不同。

　　若存可能是在询问自己战还是不战，言子钦想到，为杀人而杀人绝对是错误的，黄德泽不应该死，所以战，但自己会送该死的人去死。

　　“抱歉，但在我这里，你是最优解，至于你做不到的，我来替你达成”，言子钦举起剑说，“来吧，为了你的信念。”

　　“有没有人说你其实很温柔，如果没有的话，我告诉你，你很温柔对于我来说，谢谢，我明白有些事情，我早就在最合适的位置。”若存缓缓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袍，笑着说，“铃声快响了吧。”

　　言子钦其实没听懂，什么叫做“最合适的位置”，不过他能感受到若存的战意。

　　“铛——”下午一点到了。

　　“战吧，为了信念。”若存站得很直，宛若青松。

　　言子钦起身，执起未脱鞘的剑向前快步前冲，两个闪身，来到若存身前，进入世界第二天，灵力不多但够用，银光一闪，剑从右侧划向左侧，如一道闪电，带着破空“唰”的一声。

　　若存看出了剑的走向，落点身体右侧，卡住时机，他向左前方速冲一步，反手一拳打了回去，正中言子钦腹部。

　　言子钦被击飞，顺着力道，空中横向旋转两周后，轻稳落地。

　　若存对他喊道，“拔剑，我可不会认输。承认自己是弱者，那是对我的侮辱。”

　　言子钦闻言解释，“这是剑招。”虽然不常在生死战中使用。

　　言子钦拔剑，将剑鞘收回体内，纯白朴素的剑身在白光中透亮，距离回到一开始的状态，真正的比赛现在才开始。

　　若存听到言子钦的剑招发言后只是轻笑一声，先迈出一步，但没有冲上前。

　　言子钦挽起一个剑花，下一秒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依旧是一道银光，这次快了很多，如电闪一击，华丽优雅，动作格外流畅，剑花干扰了若存的判断，看不出剑的落点。

　　若存向后点地一个大退，剑擦长袍而过，划开了长袍，若存退定后，看着划破的长袍，对将要起势续攻的言子钦苦笑着说，“这长袍可是别人送的，我就两件，穿了四年，没得换，要是我赢了，可怎么办？”

　　“抱歉，我会让你不用换的。”言子钦没有犹豫，起势正面挥出一剑。

　　若存又是一个大退，这次胸膛处被划出一道，落点在左身侧，趁着言子钦挥剑的惯性，向右前速冲一步后，转身右腿快速一鞭，又是直抽言子钦腹部。

　　“嘭”的一声，他向左方直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擂台边绳上，幸而灵力加护并没有伤的太重。

　　言子钦半蹲起身，直接一个加速快冲，低空平挥一剑，若存没有反应过来，被伤到了腹部。

　　切口很深，伤到了根本，鲜血如水正不停地往下流，染红了若存的白色长袍，短发青年撑不住慢慢躺倒在地，言子钦收起了灵剑，坐在若存身旁。

　　“真是犯规呀，这身体素质，明明看上去那么瘦弱，却在那样一击后还能这么快地攻回来……看来我比你弱，这结局很适合我。”若存躺在地上无力地笑着、说着，语气中还带着无奈和敬佩。

　　“灵力。”言子钦说道。

　　“你是……老玩家？异能是…身体……强化？”若存有些吃力地问。

　　“不是，勉强算身体强化。”言子钦望向他说着。

　　“这样啊，”若存略微起身，压着伤口，想让自己说话连贯一点，“接下来交给你可以吗？”

　　“放心，我不会输给任何人。”言子钦认真看向他承诺道。

　　“我帐篷里有个包裹，帮我交给……六层的……若逸飞……好吗？”若存艰难抬手想指出自己的帐篷，但视线模糊，已是找不到位置。

　　“好。”言子钦很快地答应。

　　听到言子钦的回复，若存对他绽出笑容，“谢…谢……”，吐出一口血后，再也坚持不住，慢慢合上了眼。

　　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是短发，言子钦心道，但是……现在好好睡吧……

　　若存正化为光点缓缓消失，言子钦在一旁一直看着，直到他完全消失，“叮”一枚耳钉，从空中跌落，发出响声。为什么没有消失，言子钦轻轻捡起耳钉，想到，到第六层去问问他说的那个人吧，将耳钉用随身的带的纸巾包起，放入裤子口袋中。

　　他走到帐篷区问第二层的人，“不好意思，若存的帐篷在哪里？”

　　第二层的人状态好像都不怎么积极，见到陌生人不提防，只是呆呆地看着，或还是做自己的事，本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一名青年站出来为他指明了方向，言子钦向那处走去，看到帐篷中只有那一个包裹，其他什么也没有。

　　言子钦拿了包裹，发现刚好可以系在腰间，转身走出了帐篷，找到指路的青年询问他，“第二层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真正想要去登塔的人一来就上去了，这里居住的都是犯了错想回第一层的人，他们没胆量去第三层，却也永远回不到第一层，对他们来说这里就是监狱。”青年低声说着，眼神中还带着些悲哀。

　　“那你呢？”言子钦看后追问他。

　　“我一开始也是想登塔的，可在第一层擂台上杀了自己的族人后我后悔了，我知道对面的人祈求的是什么，却依然下手了，我是在这赎罪的，我也不会去第三层，不会再扼杀第二个带着梦想来这的人，但也不会支持，因为我深知擂台成功后的痛苦。”青年沉声说着。

　　言子钦沉默了，“抱歉”，他说道，青年却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不必”后就回自己的帐篷了。

　　言子钦在帐篷中睡了一夜后，拿起包裹，准备去第三层，和自己选择升层不一样，早晨八点时，自上而下垂下一条光柱将言子钦笼罩其中，一阵眩晕过后，就已经来到了第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