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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修) ...

  •   灵瀚帝白昊天,于绮洲七国乱战之时拔剑挥起,统一绮洲,建国天辰。此后国祚延绵三百多年至怀渊帝一朝,怀渊帝与淑惠皇后被定山王势力所迫自刎于祭祀台,定山王将登皇位之时被怀渊帝胞妹赤潇公主及时拦下并将其打至残废,又因定山王有先皇免死御令,只能将其囚禁于定山王府,后赤潇称帝昭阳,绮洲平和。

      但怀渊帝与淑惠皇后的长女,清霞公主白诗玉,被定山王设计,被无孔不入的流言折磨到自缢,而他们的次女白临熙早在二人自刎前便在被害前被送往祝山修炼,改名为祝韫霜,年仅十八岁便飞升成神,得封号‘祝启’并进入神界神天源位职,后游走于人界绮洲、仙界临端仙境、妖界焚心域三界中济弱扶倾。

      在成神半年后,祝韫霜预感即将升至神天九境,便回祝山闭关,不成想,闭关不久三界竟出现了一名为邓堑仪的堕魔,彼时三界之中无人能与之匹敌,祝韫霜只得强行出关将其斩杀,可谁知邓堑仪的信徒竟是趁祝韫霜与其厮杀之时攻进祝山,待祝韫霜将他们一一斩杀时也已然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这时却突然出现一名蓝衣男子,祝韫霜不知与其说了什么后,便化为金蝶消失了。

      “可夫子,为何有人说祝启已死,四界再无此般绝世之人?”绮洲桂花村学堂内,扎着羊角辫的少女对站于台上的年轻夫子提出疑问。

      夫子对此却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你可知成神者皆经过锻魂塑体,早便与凡人不同,说祝启已死怕是太早下定论了些。”说罢,夫子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桂花树,眼神却是意味深长了起来。

      而此时远处一木屋内,木床上躺着一个容貌昳丽的女子,只是女子似是陷入了梦魇般,表情作痛苦状,明眸紧闭,朱唇轻启,不知在呓语着什么。

      “阿爹!阿娘!不要丢下熙儿一人!不要!熙儿不能没有阿爹阿娘!”伴随着女童哭声后紧接着却是一阵不堪入耳地辱骂,“你个赔钱货,本来想着拿到家产也能念着你父母的情分养育你,谁知是个药罐子,赔钱货,呸!”

      那面目狰狞的妇人骂完竟是朝地上昏迷不醒的女童吐了口唾沫。

      画面一转,一古香古色飘着不知名廉价香薰的房间里,一中年男子与一打扮过分夸张的老鸨对立而坐,“人我带来了,妈妈方才看着觉着如何?”

      “嗯,模样标志,身段也好,就是瘦了些。”

      “不急不急,养段日子便能接客的。”

      “行吧,辉子,把钱拿给这位爷。”

      突然间,画面碎裂,夜色里只见月悬于顶,四下无人的街道上一娇小女子喘息奔跑着,左顾右盼,神情慌张,跑了没一会儿人却是力气耗尽倒了下去。

      “二少主,这么做不好吧?这人的气灵简直少得可怜,吸收了也聊胜于无啊。”侍从似是于心不忍般劝阻着欲对女子下手的温润男子,谁知那温润男子却是神情惬意,不在乎道:“你懂什么,没有气灵,气海收了也是有些修为的。”话音刚落,将将抬手袭向倒地不起的女子时,忽然出现一名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阻拦并大喝:“住手!你在做什么!”

      男子抬手施法,画面又变至一处古朴院落里,方才还倒在地上的女子竟是被打得口吐鲜血趴伏于地。而打人者则是高高在上,不屑地看着女子,道:

      “呸!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二少主争名额!当初要不是大掌门出现,你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有命成为我宗门下弟子!”而那站于后方长相温润的男子却突然闪身至女子面前,说出的话与其相貌十分不符,令人如坠冰窟。

      “把临熙逐出契九门。”

      临熙听此抬起头来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敢,你难道不怕大掌门回来发现我不见了吗!”

      那看似温润的男子听此面目瞬间狰狞起来,怒道:“大掌门?就算你天赋异禀被大掌门记住那也只是记住而已!临熙,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时,画面再次破裂重合,这一次竟是回到了起始地,是那女童哭求父母别丢下自己的院落,院中却没有了那女童的身影,有的只是倒于血泊中的女子和持剑而立的温润男子以及当初辱骂贱卖女子的一男一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真的会回你叔父叔母这儿报仇,临熙啊,可惜了,你天赋这般好,今天,却要殒命于此!”话落,那温润男子抬手便是一剑袭去,那蕴含着无穷恨意的剑气向倒在血泊中的女子狠狠掠去。

      破碎的记忆片段不断在脑海里闪过,剧烈的头痛引得木床上的女子发出一阵阵痛呼,屋外正在择菜的中年男子听到声响便转身奔向屋内,看到女子这般痛苦面露难色道:“这可如何是好,昏迷十日,日日如此,再这样下去这不得变痴呆!”

      谁知话音刚落,那女子竟是猛得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引得中年男子发出惊呼,随后立即上前慰问:“你可算醒了,感觉如何,除却头痛可有其余病痛?”

      而此时刚醒过来的女子见此却是不作回应,动作缓慢地撑着手坐起身来,神情迷茫,对着木屋四处张望后突然回神般,紧盯着中年男子问道:“阿伯,现如今是昭阳几年?”中年男子虽是疑惑为何会有人问这种问题,却也答道:“昭阳十六年。”

      听此,临熙却是恍惚不已,她不是死在那位二少主的剑下了吗?为何现今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陌生房间中,而且距离她被那位二少主杀害的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五年,抬头再看眼前的中年男子,虽说透着一股莫名的亲近感,可这脸临熙却是从未见过。

      春风吹过,桂花随风飘落,扬起一阵阵桂花的香气。桂花树下坐着一个青衣女子,那女子手撑着脸,看着远方,似在发呆又似在思考。

      那天醒来不久后就被白伯伯的妻女带来的村医进行诊治,身体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临熙谢过后问起自己怎么出现在此,白伯伯也如实说清。

      原来她是在他们家的田里被他的妻子和女儿发现并带回的,当时的她身上血迹斑斑,大大小小的伤痕叠加起来硬是将好好的一件黄衣染成血衣,看着和死人差不多,如若不是她们母女二人心细察觉还有呼吸,怕是得被捡尸的当作无名女尸带走。

      如今醒来已有两日,再加上昏迷的那十天,已是在白伯伯家待了十二日。

      这两日临熙除却治疗身上的伤疤也有在回想死前种种情况,按照现如今这个情形,唯有复生可以解释这荒诞的场景,可中间间隔的那五年,为何脑海中只有那一段断断续续的,令人痛苦的记忆。

      父母疼爱却早早离世,寄人篱下时被嫌弃打骂,还被亲戚吞并家产,更甚者将她卖给了妓院。从妓院派出的人手中逃出来后又差点被一个尊称为二少主的温润男子杀死,被其长辈救下后出于补偿进其宗门修炼却是日日被这温润男子殴打辱骂。

      直到掌门出远门那日被那二少主找到机会逐出宗门,多年来的仇恨积累,即便弱小如她也想搏一搏,前去叔父叔母家报仇!那二少主有宗门庇佑自己不可能斗得过,但是叔父叔母一家做的事实在是无法再容忍下去,至少在死前也得拉他们下水。谁知到了地方,却被叔父叔母和那二少主合谋杀死。

      这前生可当真是坎坷啊。现如今老天却给了她一次机会,可这一次,她还是要报仇,这世间本就没有可以让她留恋的事物,等报完仇,再去与阿爹阿娘相会吧。

      看着后方的木屋,临熙心知不可过多叨扰人家,决定明日便向白伯伯一家辞行,此次报仇需得万无一失,不可再像前世般鲁莽了。

      桂花村一木屋内,青衣女子背着包袱,向一男两女行完礼后突然跪了下去,那三人见此立马扶起,年长些的妇人看着青衣女子心疼道:“姑娘不必行此大礼,便是其他人瞧见也会救下你,是姑娘你命不该绝。”

      临熙听闻此话不知为何心中却是一阵闷痛,眼眶更是不知不觉间蓄满泪水,也不知是在哭即将到来的命运,还是对这十几日来美好现状的不舍。

      看着对面三人,临熙还是不免哽咽道:“临熙此去不知归期,现如今身无分文,无以为报,只得一跪以表心中感激!待事情顺利了结,再来报这救命之恩!”

      这时,白伯伯的女儿却是握住临熙双手,郑重道:“不用报恩,不用,这是你该得的。还有,不要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凡事多为自己想一想,你一个姑娘家的,这么多年就自己一个人。”说完不等临熙反应话中意思,便转身走进屋内,细看却能发现步伐不稳,风一吹便能带走般的羸弱,而白伯伯与白夫人见此却是不再言语轻轻拥住临熙。

      临熙感受着这个于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而言都不可言状的拥抱,不知所措地回抱他们,白伯伯看着这个孩子,强忍心中情绪,道:“我知你此去一路凶险,却也只能盼你一路无忧,安康快乐。”

      分别时,白家三人看着逐渐远去的青色身影,良久,白伯伯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熙儿不知有没有怪罪阿爹阿娘。”说完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后,便带着妻女走回了那间小小的,什么都没有的木屋。

  •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人看,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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