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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周末上午,耿志坚在似睡非睡中听见有人敲门,得知是胡娜,赶忙起来迅速整理好床铺。这次胡娜又是一身别致打扮:头戴黑色加绒针织线帽,粉红色围脖,最新款齐膝的乳白色羽绒服,姜黄色加绒雪地靴。一进屋就笑嘻嘻问他怎么关机了,耿志坚顿了一下,解释说是昨晚追剧电用完了,所以就关机充电。
      胡娜环视室内,单人床铺,蓝色布衣橱,一张小圆桌,两只塑料凳,唯一的电器--电水壶。之前听耿志坚说过非常简陋,没想到简陋到这般地步,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不过,地面干净,床铺整洁。见胡娜没了笑容、发愣,耿志坚猜测,应该是看到这样的居住条件后兴味索然了,也好,省去了刻意躲避。招呼她入座后,提出心中疑问--你是怎么找到我住地的?
      原来,胡娜想约耿志坚去看电影,打电话却关机,于是驾车到上次接他的地方后,挨个出租房寻找,经过一个多小时打听,终于如愿以偿。
      耿志坚之所以关机,是不想跟这位官二代接触太多、走得太近,没想到她竟然找上门来,更没想到的是,他还猜错了,胡娜的表情变化,其实是在盘算该添置哪些生活用品。贫贱不能移,耿志坚断然拒绝了胡娜的好意,并坦言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耿志坚,胡娜坦露了心声:打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就笃定他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她知道一见钟情不太靠谱,但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了解,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还说家庭差异不会妨碍两个人相爱,叫他不必自卑。
      听完胡娜情真意切、撩拨心弦的话语,耿志坚感动不已,然而现实又不得不让他望而却步,大学期间看到好多身份悬殊的两个人,尽管爱得浓情蜜意、死去活来,可随着时间推移、或是毕业后,一般都成了痛苦的回忆。
      胡娜坚定地表明自己态度:“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就算你去要饭,我都愿意给你拿碗!”
      耿志坚不免付之一笑--穿上这一身、开着豪车去?
      “打个比方,比方你懂吗?既然你怀疑我的诚意,那这样,你现在就带我回去拜见叔叔阿姨,他们干啥我干啥,他们吃啥我吃啥……”
      耿志坚打断了胡娜的豪言壮语,叫她不要意气用事,之前只是简单提过家里穷,至于穷到什么程度,担心她想象不出具体画面,就房屋状况做个简单描述:天上下大雨,屋里飘小雨,外面刮大风,里面起小风。哪知胡娜听后喜笑颜开,说那样正好可以借机依偎在他怀里,闻着他的体香,聆听他的心跳,享受爱的甜蜜。
      “你也真能想象。”耿志坚说完站起来欲要离开,被跟着站起来的胡娜一把抱住,依偎胸前轻声说道:“是不是很讨厌我?”
      “干嘛这么想?”
      “那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胡娜说着抽咽起来。
      耿志坚先在胡娜背部轻轻拍了拍,继而撑直她身子,替她抹掉落泪,连声道歉,检讨自己不该搅了她的兴致,伤了她的心,恳求她原谅,见胡娜仍然气呼呼不说话,再三表明自己真没啥坏心思,只是想去方便一下。
      胡娜破涕为笑,抬手给了他一记粉拳:“你这个大坏蛋,害得人家白哭一场。”
      耿志坚笑着向胡娜许诺一会儿带她去吃火锅,以示赔罪,胡娜却要争着请,耿志坚哪肯失面子,就算不赔罪,那他也该尽地主之谊。
      “我才不管你是地主还是佃户呢,男生就该听女生的。”胡娜坚持道。
      耿志坚灵机一动,要用剪刀石头布做决定,胡娜岂能示弱,来就来,谁怕谁!耿志坚比了个OK手势,随即按女士优先原则要她先出,胡娜正要比划,眉头一皱,随手又是一拳,骂他是个大骗子,继而抬腿就是一脚,耿志坚一闪身,笑着跑走了。
      本来只是想约心中男神去看电影,或是逛街啥的,借此增进了解。都还没想过牵手、拥抱这些事呢,哪知事情进展得如此迅猛,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脑子里满是美好憧憬......
      待耿志坚从卫生间出来,胡娜改变了既定行程,要去他老家看看。这可难住了耿志坚,突然带个女孩回去,而且还是开着豪车的官宦子女,如此高调回去,万一以后没牵手成功,岂不让养父母在村里人面前颜面扫尽,她一时冲动,自己可不能头脑发热跟着疯。一番商谈后,俩人达成共识:找个合适的机会拜见胡娜父母后再作定夺。
      杨花推着板车在库房寻找需用品,钱钟银走过来微笑着跟她打招呼,换作以前,杨花肯定会微笑着礼貌回应,可现在的她见了对方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还有些慌张和莫名心跳,冲他点点头后继续寻找。
      深谙女人心思的钱钟银从杨花的表情变化中猜出点了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心”状的精美盒子递上,说是马上“圣诞节”了略表一下心意,见杨花不接,便说这是对她工作努力的小小馈赠,塞进她衣兜后,顺势抓摸着她圆润的翘臀。
      杨花先是一怔,接着心开始“怦怦”乱跳,脸火辣辣发烫,这时,一只带着凉意的手伸进了腰部,一会儿滑动,一会儿轻轻抓捏,身后还传来喘气声。杨花两眼半闭,玉齿咬着嘴唇,时而夹腿时而扭动着酥痒的身子,手一遍一遍地用力捏着车把子。
      阅女无数的钱钟银明白,此时的她已是□□焚烧、欲罢不能,怎奈担心突然有人闯进,不便采取进一步行动,不过,趁着兴致再调戏调戏还是可以的,手调转方向往下插,不知是腰口太小还是手太肥厚,没办法轻松进入。
      如果不是跟老公产生矛盾,如果不是过得这么穷苦,如果不是老总身份,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盒子就容忍脑满肥肠的糟老头子任所欲为,可就这么由着他胡来,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就在钱钟银的手努力往腰口里拱时,杨花来了个紧急制动--推车走了。
      钱钟银没再跟上去,首先,拐过前面那道弯就是大门口了,其次,要给对方一点时间消化。
      杨花急匆匆回到客房,坐在圈椅上边拍胸口边喘气,脑子里一片混乱,为什么要做出如此龌龊的事?为啥要背叛相处十多年的老公?眼里浸满了悔恨的泪水,可一想到这桩买卖婚姻,想起这么多年遭受的委屈,想起每次吵架时老公总说自己和娘家人的不是,内心不再那么愧疚了。找纸巾擦眼泪时摸到那个精美盒,这才想起差点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赶紧结合包装、项链做工以及上面印记,通过手机百度查询,最后确定这条金项链价值在三万五左右。
      倘若事情就此打住,那也没啥,可摸一摸就损失三万多,糟老头子会甘心?想到这里,杨花犯难了,退给他、断了他非分之想,那自己岂不是白白被玩弄了?陷入困惑中的她瘫软在了座椅上......
      上完中班的杨花走在去公交站台的路上,一阵寒风掠过,不禁让她打了个寒颤,尽量把衣领往上提,双手交叉插进袖口抱怀,为了少受风寒,加快了赶路脚步。
      突然,一辆高级轿车在她身边“吱”地一声停下,出于本能侧目望去,钱钟银正好摇下车窗玻璃,说有几个朋友聚餐,想请她一块儿去,见杨花摇头,便指着前方说,就在前面第二个红绿灯拐角—好味道饭庄。环境、味道都不错,希望她能赏个脸。
      这个富丽堂皇的饭庄每天上下班都要路过,杨花自然知道,也知道邀请吃饭是男人们接近女性的惯用伎俩,自己决不能轻易上套,便以要回家给孩子做晚饭为由推辞。
      钱钟银明白对方这是在吊他胃口,就算不是,那也是借口罢了,理由嘛,那她上晚班时孩子就不吃饭了?于是以赶车麻烦提出送她回家。话到这份上,心里虽有些矛盾,但还是选择上了车。
      钱钟银没有急于开车走,而是从一个精致的老板包里拿出两沓钱放在杨花大腿上,说是饭后有牌局,如果有兴趣就去陪他们玩玩。
      说到打麻将,那可是杨花的最爱,但自从失去老板娘头衔后,这几年几乎与麻将绝缘了,只能在逢年过节才有机会打打小牌过过瘾。内心短暂狂喜后犯难了,找什么借口推迟回家呢?
      钱钟银见杨花没有爽快收起钱,而是陷入沉思,猜她应该是在想钱之外的事,头枕靠背,悠悠地吸着烟。
      杨花咬着嘴唇思索一会儿后,把钱揣进包内,顺手拿出手机,电话是打给女儿的,称有个同事感冒了在输液,要帮她顶班。钱钟银听罢,暗自窃喜,扔掉烟头,启动车走了,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杨花在想,晚回去正好可以藏项链跟打牌后剩下的钱,就算钱输光了,至少项链还在。想到这,脑海里立马蹦出来一个“呸”字,还没开战呢,决不能想些不吉利的事。
      在钱钟银看来,杨花是个很有心机的少妇,在这种女人面前夸夸其谈没啥用,往往只会适得其反,再说,就这么一小段距离的路能谈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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