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蛇人》财神爷初恋

4、进里山

　　“我要去一趟蛇皮子山”
　　“去里山，里面有没有这个几百年前的郎中尚且不讲，里面多少豺狼虎豹，婆婆的病已经去了多少银子，你要是走了我咋办，娃子咋办？”
　　“这是我母亲，你个妇人懂甚么！”
　　“呜呜……我真的是后悔，怎么当初不长眼嫁了你家”
　　狗娃子被这声响吵醒了，狗娃子透过虚掩着的门看向父母，父亲要上蛇皮子山！
　　狗娃子母亲是村长家的女儿，当时前朝覆灭，奶奶从外乡逃回家中，一路上颠沛流离，从京城带回来的财铂一路上不是遇到叛军，就是遇到土匪劫财。到了二十几岁才返回本乡，回来了，年龄又大，又已经是残花败柳，只能找个村里人都瞧不上的老樵夫嫁了。虽然钱财被虏去了大半，可剩下的足够让她过上不错的日子。
　　狗娃子的奶奶就凭着这些钱才让狗娃子的爹娶的上村长的女儿，村长的女儿可不是什么好家伙，如果不是她爹是村长，就她那泼辣样，是真不会有人敢娶。
　　胡猎户后来想了想，母亲是半截入土了的人，娃子还小，也不能可怜了娃子，至于母亲……
　　出于愧疚，有什么好的，胡猎户两口子都先孝敬老妪，村里人只要说起孝顺，就只往他家夸。
　　过了几个月，不知怎的，狗娃子忽而病了，症状和老妪一般，怎么求医都没用……
　　最后，在一个下雪的清晨胡猎户像是下了决心一样，穿上了之前绿夏时要去蛇皮子山上的装备，这次妻子没有拦着，只是在哭，哭的梨花带雨，手上的老茧也掩不住脸上饱经的风霜，目送胡猎户离开。
　　冬天，蛇都冬眠了，胡猎户一步一个脚印，踏上里山的路，风霜击打着胡猎户的脸，似针一般扎入皮肤，胡猎户脚上只裹着几层牛皮订的鞋，用野兽毛裹脚他可舍不得。
　　胡猎户脑袋越走越晕，雪下的越来越大，直至厚度与膝盖齐平，都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最后胡猎户倒在了大雪里。
　　胡猎户好像做梦一样，好似如梦初醒，醒来在竹屋一角，这房子用竹子做的竟然不漏雪水！他摇摇晃晃的下床，却摔到了地上。
　　隔间的人听到动静，端着姜水走了进去：“喝药吧！”
　　胡猎户看见长安，只觉得像是个官爷儿家的公子！接过姜水，他看着长安的打扮，这是——前朝达官贵人爱穿的锦缎，款式也和前朝的差不多！
　　胡猎户压抑住害怕，跪下不敢抬头：“小的自知不敢冒犯仙人，只是家中小儿和老母病的厉害，家中去了好多钱也未治好，求你救救我家中人，仙人若是不信，大可与我回家看看，也是不敢叨扰，只是——”
　　长安打断了他的话：“我算到了，只是以为你不来了，快起来吧，先喝姜水，我不吃人，人肉谁吃啊，怪臊得慌”
　　胡猎户起身，往长安看了一眼，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
　　长安面色雪白，这礼仪周到又体面，眉眼弯弯，面色温和，一颦一笑，尽态极妍。
　　胡猎户不敢在这里多待，长安询问病患情况，开了几副药胡猎户就马不停蹄地走了。长安向卧榻走去——
　　“吵到你了”
　　“是啊，好久没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