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太阳魔黄昏美剑神》真红蔷薇的骑士

14、14话.暴力突破水

　　11

　　艾因醒来后的第三天，艾因巴斯·尼芙蒂斯、阿卡涅·拉伊玛、麦提斯·珂尔金聚集在森林的茅草屋内讨论了一下午，但最终，他们未能得出一个百分之百能救出珍妮特的方案。

　　第四天的早上，麦提斯乔装成农民入布林城打探。

　　下午一点过，他回到了秘密据点，把上午他在城里看到的令他感到震惊的事情告诉了艾因和阿卡涅。

　　麦提斯说，布林城内的宣传板上已经张贴了一个礼拜后珍妮特与拉夫将要在教堂举办婚礼的告示——艾因和阿卡涅在听说这件事情后，一致认为珍妮特是受到了胁迫。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两人成为夫妻，一定要在婚礼举办前把珍妮特解救出来——这是麦提斯的原话，也是其他二人心中的愿望。

　　晚上，就在艾因躺在席上为“该如何解救珍妮特”的事情发愁的时候，麦提斯进入屋中，告诉他自己想到了办法。

　　麦提斯对艾因巴斯·尼芙蒂斯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帮助过一个外国的宫廷魔术师。

　　那时候宫廷魔术师为了向麦提斯表示感谢，就给了他一瓶被称为“暴力突破水”的药。

　　据魔术师所讲，这种药水能帮助使用者突破体内的魔力存储上限。但是，使用这种药将承担巨大的风险。

　　“暴力突破水”只对具备潜力的魔术师管用，若是不具备潜力的魔术师服用了，会当场暴毙。

　　所谓的潜力，其实指的就是魔术师的天赋。天赋会决定一个人的成长上限。

　　而“不具备潜力”的意思就是突破带来的提升超越了这个人一生的成长上限。

　　举个例子，假如存在一个人，在抛开时间这个影响事物的因素的前提下，这个人经过刻苦修炼后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是1000卡的魔术师，那么便可以说这个人的成长上限是1000卡。

　　一瓶“暴力突破水”带来的效果是为使用者提供4000卡的魔力储存上限提升，这样的效果代入到先前举例的人身上。由于药水的效果远超他的成长上限，所以他将爆体而亡。

　　就是因为“暴力突破水”存在着如此可怕的副作用，所以宫廷魔术师才会把它们看作是未完成的试验品。

　　其实几天前麦提斯就有考虑到“暴力突破水”，但由于麦提斯同时还考虑到了它的副作用，所以直到今天晚上之前，麦提斯一直没有把它的存在跟艾因和阿卡涅讲过。

　　现在，他把突破水的事情对艾因说了。他说，现在摆在艾因面前的是两条路——喝药或者不喝药。

　　麦提斯很诚实，他明确地告诉了艾因自己希望她喝药。

　　虽然有暴毙的风险，但若是成功了，艾因将变得无比强大，届时艾因将有可能战胜高列夫，救出他女儿珍妮特。

　　如果艾因选择不喝药，那麦提斯不会对她怎么样。

　　毕竟喝药与否事关的是使用者的性命，而不是麦提斯的性命，麦提斯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真到了那时候，麦提斯会自己豁出性命，独自去救珍妮特，就算大概率会战死在城堡里也在所不惜。

　　通过麦提斯之口知晓了一切关于“暴力突破水”的真相后，艾因巴斯·尼芙蒂斯思考了两个小时。在这之后，艾因把“选择喝药”的决定跟麦提斯说了。

　　珍妮特是艾因喜欢的人，也是艾因的朋友。对于朋友受难，艾因无法不管不问。死亡虽然是她厌恶的，但“因胆小而放弃拯救同伴”的行为更加令她厌恶。

　　另外，艾因对自己的魔术天赋很有信心——她相信自己被幸运的女神眷顾着。

　　艾因的选择令麦提斯感到格外高兴。但欢喜只在他心中停留了一会儿，便烟消云散了。

　　麦提斯担心艾因会失败。她若是失败，意味着他将同时失去重要的朋友和可爱的女儿。

　　12

　　某处被他们当成是野外修炼场的森林中空地。

　　喝下“暴力突破水”后的艾因巴斯·尼芙蒂斯，体会到了超越普通人类忍耐极限的痛苦。

　　“好痛————！”

　　红发的年轻人失去理智似的按住自己的脑袋摇晃。他的体表泛起薄薄的蓝光。看不到他的眼珠，因为他的整个眼眶已经被蓝色的光填满。

　　“艾因！”

　　立在不远处观看到这一幕的阿卡涅·拉伊玛担心地叫出了声音。

　　“发生了什么？！艾因——艾因他这是要死了吗！？”

　　“不是。”

　　阿卡涅旁边的麦提斯回答他了。

　　“如果艾因不具备魔术方面的潜力，那么在他刚才喝下药的瞬间，他就应该死去了。但是他现在还活着，这说明……说明……试验成功了！”

　　麦提斯的语音中夹杂着激动的颤抖。

　　“那为什么艾因现在看上去那么痛苦？”

　　“那是暴力突破水的副作用。凡是喝下药水的人，都将在药力失效之前，忍受撕心裂肺的痛苦。这种痛苦虽说对人的□□本身构不成什么大的伤害，但是会对使用者的精神造成持续摧残。真是一种可怕的药啊……”

　　“我们就不能为艾因做点什么吗？”

　　“外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没用的。我们就在这里静静看着他，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吧……”

　　捏紧拳头，阿卡涅·拉伊玛重新把视线落在远处的艾因身上。忧愁的眉毛在他的脸上不曾伸展片刻。

　　“艾因……”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艾因忍受着剧痛持续修炼。

　　这中间，艾因有向麦提斯讨要第二瓶暴力突破水——这是麦提斯拥有的最后一瓶药水，但是被对方拒绝了。

　　麦提斯给他的理由是，他担心艾因的资质承受不住第二瓶秘药。艾因听了后也觉得有些道理。

　　艾因修炼的第三天，麦提斯把阿卡涅单独叫到茅草屋内谈话。

　　他说以前他从宫廷魔术师那里得到过一宗卷轴，上面记录着关于强化火焰球的修炼内容。

　　因为之前麦提斯有从阿卡涅的嘴里得知艾因是一名火属性的魔术师，而且使用的招式是火焰球，所以他就想着，艾因或许能够通过习得记载在卷轴上的魔术来进一步增强实力。

　　卷轴现在是放在麦提斯以前住过的老家里，麦提斯希望阿卡涅能和他一起回老家去取。

　　阿卡涅听了请求后当即就答应了。

　　他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能为艾因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