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清城》海妖Grayson

17、第十七章：突发事件

　　酒吧内灯光昏暗，音乐低声播放，凌献和郭浩坐在吧台前。酒吧的氛围热烈，人们在角落谈笑风生，但凌献的脸上更多的是焦灼。

　　郭浩端起酒杯，看着一旁的说：“献哥，最近城里又冒出来一个‘獬豸’，我们应该出手将他他绳之以法！”

　　凌献轻叹了口气，抿了一口酒，“你说得没错，‘獬豸’的行为确实让人愤怒；可是在西城体制下的警察你应该知道的……”

　　郭浩皱眉看着凌献：“这和我们的讨论有什么关系？不论‘草鬼’还是‘獬豸’他们是罪犯，他们做的事是违法的，是我们的敌人。”

　　凌献微微一笑：“我只是在想，有些时候，我们的同事也未必比那些私刑者更值得信任；私刑者或许是因为对法律体系失望，才走上了极端的道路；而我们身边的腐败分子，却在法律体系内横行。”

　　郭浩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两者性质完全不同，私刑者是违法的，而我们同事的问题应该由我们警察内部解决，不能因为一些腐败的同事就姑息私刑者。”

　　就在两人争论的时候，白芊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烈酒。她走到吧台前，微笑着对郭浩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仗着自己是警察对百姓们施压收取美名为保护费的钱财，犯罪者收买法官，对犯罪事件视而不见，这就是现在的‘人民’警察。”

　　郭浩生气的看向她说：“诶，你谁啊你这是诽谤在公务人员，信不信…”凌献打断郭浩的发言：“这位小姐说的是事实，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

　　白芊荨坐到凌献旁边：“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白芊荨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凌献笑了笑，语气中透露着一些轻松：“你好白芊荨小姐，我叫凌献，旁边这家伙是我的同事。”

　　白芊荨嘴角微微翘起：“看样子，凌先生是一名警察啊。”

　　凌献在微醺中放下了防备：“嗯，只是一名小小的警员。”

　　郭浩自豪的跟白芊荨炫耀到：“我们献哥可不止是一个警员，他可是西城市市长凌清远的公子。”

　　凌献眉头微微皱起摆了摆手：“你可少说两句，那个老头已经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白芊荨假装很震惊接着说道：“看来凌先生也是很有故事啊，方不方便跟我讲一讲？”

　　郭浩明显不耐烦了：“诶，你这个人。”

　　凌献酒意渐浓：“无妨，今夜佳人与美酒兼得，一杯酒一个故事如何？”

　　白芊荨略带挑衅地说道：“我可不怕你。”

　　...过了一段时间....

　　郭浩轻轻拍了拍凌献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多说；凌献已经醉了：“我在这腐败的城市里维护着他们的法律，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献哥，你喝多了...”

　　凌献接着说道：“郭浩，我知道你一直憧憬着当一名警察维护城市的正义，但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这个事实，我们或许需要变聪明一点，因为我们的拒绝常常令他们很是紧张...”

　　郭浩生气的拍桌子站起身：“凌献，你这么做一点都不聪明，今晚的话我就当作是你酒后乱言，我就先回去了，刚刚对白老板出言不逊我深感抱歉，希望您能照顾一下献哥。”他递给白芊荨一些钱。

　　白芊荨接过钱，面带笑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有缘再见。”

　　郭浩点了点头与白芊荨告别后，悄然离开酒吧。留下了不省人事的凌献，他显然沉浸在梦乡中....

　　郭浩迈出酒吧的门，沿着街道往前走，街上行人稀疏，寂静的夜晚只剩下微弱的街灯光；他一直在默默地思考着凌献说的话，毫无防备地走过了两个路口。突然，一颗子弹穿过寂静的夜晚，郭浩的身体瞬间一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无法置信；子弹准确地命中了他的胸口，鲜红的血迅速渗透出来。

　　郭浩踉跄着，试图保持站立，但很快，他的膝盖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冷硬的街道上；他的眼中逐渐失焦，最后定格在一片模糊的夜色中。

　　......

　　第二天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温暖而宁静。凌献慢慢地从昨晚的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一时有些迷茫。他疑惑地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这是白芊荨的房间，随后慢慢清醒了一些。突然，房门被轻轻打开，白芊荨进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早安凌警官，睡得怎么样？”白芊荨调皮地说。

　　凌献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挺好的，谢谢。”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赤裸着身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尴尬；他羞涩地咳嗽一声，慌忙盖上被子，尴尬地笑了笑说：“谢谢你的照顾，我得赶紧找回我的衣服。”

　　白芊荨忍不住逗趣地说：“呀，这样谢我不够诚心，怎么不来一个大大的早安吻？”

　　凌献被逗得有些尴尬，却也没失礼，笑着说：“老板，您就别打趣我了，我的衣服您见着了吗？”

　　白芊荨也回应道：“昨天你喝多吐了一身，衣服我帮你洗了。换洗衣服放在床了”“给您添麻烦了....”

　　白芊荨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她临出门前停下，看了凌献一眼：“奥对了，我做了早餐不介意的话，愿意和我一起吗？”

　　凌献望着她的背影，有些不禁为昨晚的事情而感到心头一热；他迅速换上衣服坐到了餐厅，正当他准备品尝的时候，坐在对面的白芊荨看了看天花板，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嗯，对了，今天早上我看见了新闻...”

　　凌献有些好奇，将咀嚼的食物咽下去：“哦？什么新闻？”

　　白芊荨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凌献一愣，心中涌上一丝不安：“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他急切地询问。

　　白芊荨轻叹一口气：“昨天跟你一起的那位警官，殉职了。”

　　凌献很难相信这个事实，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他仿佛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一时间无法言语；他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说出几个字：“什么？不可能…郭浩他…”

　　白芊荨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他：“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很沉重，我很抱歉；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说，我会尽力帮助你。”

　　“不可能……”凌献嘴中喃喃自语，额头渗出了一滴滴冷汗；好朋友离世的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击中了他的心灵。

　　白芊荨看凌献的神情愈发沉重：“他是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遇害的，现场还保留着，你可以去查查，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我这里有些衣服，你穿上吧。”她走到衣柜旁，拿出一件外套递给凌献。

　　凌献接过衣物，感激地点头：“谢谢你的照顾，我现在去查看一下现场。”低声说着，然后披上外套匆匆离开了。

　　......

　　凌献来到案发现场，看到了一片封锁区域；躺在地上的郭浩、残存的警戒线、交谈的检察官，每一处都让凌献感到窒息。他深吸一口气，穿过警戒线；地上躺着兄弟冰冷的躯体、印在的血迹和弹壳让他濒临崩溃。

　　他努力支撑自己仔细地观察每一个细节，试图还原案发时的场景。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郭浩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

　　他仔细地检查现场，却发现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金钱损失的迹象。这一切使得案件变得更加复杂，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层次。突然，他注意到现场不是刑警前来调查，而是三名地方检察官；这让他感到疑惑，通常这种案件应该由刑警来负责，而不是检察官。

　　三名检察官中，一名略显年长的男子走了过来，面容严肃。他看着凌献，语气冷漠地说道：“你就是死者的搭档吗？”

　　凌献点了点头：“是的，我叫凌献；这是我的搭档郭浩，他……”

　　检察官打断了他的话，“好，我了解了；我是地方检察院的张建军，这是我的两位同事。我们负责这起案件的调查；还想请您配合下我们的工作。”

　　凌献愣在原地，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表示配合。

　　张建军看了一眼郭浩的湿体，然后开始查看案发现场。凌献和其他两名检察官也分别在场地中检查。凌献再次仔细查看现场，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拍照留存证据。待调查完成后，张建军又翻看了一下之前的现场调查结果，最终将案件定性为“枪击抢劫案”。

　　凌献忍不住走了上去，显然很不满这个结果：“张检察官，您怎么能将这个案件定性为抢劫？显然这是一场针对我搭档的袭击，而不是简单的抢劫！”

　　张建军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凌警官，我们处理案件一向有条不紊，这是我们根据现场推断出的结果，判断这是一起抢劫案。您这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吗？”

　　凌献火气上涌，他反驳道：“这明明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我不能接受你们随意将案件定性为抢劫。你们地方检察院凭什么来调查这个案子，为什么不是刑警局派人来？”

　　张建军冷笑一声，“这是我们的职责范围，你不必多问；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在这里制造麻烦。”

　　凌献被彻底激怒了上前扯住张建军的衣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检查过现场，亏你还是检察官！不想干就赶紧滚！”凌献的大喊引来很多围观的人。

　　凌献被另外两名检察官拉住；凌献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他挣扎着要冲向张建军，但被牢牢控制住。张建军慢慢地整理衣服，上前给了凌献一拳；疼痛传遍他的脸庞，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音。

　　“凌公子，纵然你是市长公子，也不能对我们的工作指指点点啊，更何况论职位，我可是你的上司；不过真是没用啊，天天吵吵着要做大英雄，没想到居然连自己的搭档都保护不了。”张建军冷笑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轻蔑。”

　　“你！”

　　“你们检察官怎么能这么欺负人，还不快住手！我已经记录下你们的罪证了！”白芊荨举着录像机站在一旁。

　　“谁让你们录像的？”其中一名检察官咆哮着夺过录像机，高高抛起，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录像机发出惨烈的撞击声，屏幕碎裂，散落一地的零件。

　　“你以为录下来就能改变什么吗？”他准备对白芊荨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正在这时，凌献奋力挣脱了束缚，快速冲向这个人；他瞄准时机，一脚猛踹向他的腰部，将他踹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张建军和另一个检察官也投身战斗三人扭打在一起，拳脚交错，场面极为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