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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带回家 ...

  •   陈桥给陆以尧报告完工作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到王乐给他发的信息,他给陈桥发来了许多消息截图。只一眼,陈桥就下意识皱眉地想点出出去。

      王乐笃定陈桥不会看,于是疯狂地发消息轰炸:“桥桥,看。”

      “去吧,去啪啪打脸,就像小说主角浴火归来复仇那样。”

      “你看了没,没人记得你。他们一个个家庭美满,工作幸福,你呢,要不是你有贵人相助,你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厂里拧螺丝呢!”

      “我真想冲进去一人给一巴掌。”

      “他爷爷个腿的,那个姓罗的怎么好意思说他自己多大度的,什么帮助新来的实习生,什么优秀个人。他忘了,就是他这个狗逼带的头……”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消息不断轰炸,王乐发了上百条信息,都没见陈桥回复。他有些失望:“唉,我也知道你是不想为这些人脏了手,但桥啊,你告诉兄弟,你放下了没?”

      放下了吗,陈桥的面目冰寒,眼底一片阴霾,嘴里的肉被他咬得渗出了血,口腔一片铁锈味。如果伤害不曾存在,他就放得下。

      陆以尧回了老宅,余浅作为新的陆家主母,自然要把表面功夫做好。她亲自下厨、忙浅忙后,俨然是一个好母亲的样子。但事实上,她也就比陆以尧大不了几岁。

      余浅是余家家主的私生女,和余风是双胞胎。如果不是她嫁给陆望年,圈里的人几乎都没人知道余家有个不受宠的私生女。更让人吃惊的是,她曾经有过一段婚姻。

      但没人敢在陆望年面前提起此事,也引得不少人对这位逆风翻盘的女人产生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绝色或者是对方拥有怎么优秀的履历才能让她进得了陆家的大门。毕竟陆望年的上一任妻子是圈里有名的佳人以及天才。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她长得一般,顶多算得上漂亮,履历也普普通通。猜测、质疑声铺天盖地,有人羡慕她的好运,有人揣测她的目的。

      无论怎样,事实不可改变。

      余浅捏着手心,漂亮的指甲陷进手心里,她并不觉得疼,刚刚她父亲又来了电话,给她预约治疗生育方面的专家,她的脸上闪过嘲讽。

      那位多情的余家家主惊呆下巴也没想到他没怎么看过两眼的女儿能带给他这么一个惊喜。

      他开始重视自己这个不与她亲近的女儿,把父慈女孝演绎的淋漓尽致,企图弥补她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以便好在她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只是余浅不能生育,这是让他最为心疼的事情。

      但余浅满不在乎,父亲在乎利益的样子令人反胃,高高在上的态度更加恶心。

      有佣人来告诉她,陆以尧快到了。她把浮躁的情绪强行地给压制下去,深吸了一口气。

      她白捡了陆以尧一个那么大的儿子,心里莫名是有点忐忑的。她听弟弟说了,陆望年摆了余家一道的事情,她并不生气。余家一口气想吃成个胖子,吃亏是肯定的。

      余风在出了陆以尧的办公室后,就打了电话给她告状。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吹吹枕边风,她敷衍几句,把电话挂掉。

      她叹一口气,要是枕边风能那么好吹,她也不至于现在还在绞尽脑汁地去做继子喜好的菜。

      姣好的脸上多了一丝忧愁,余家的几个私生子现在都把她姐弟两当成眼中钉,暗地里盼望她不好的人多了去了。

      余家在自己嫁过了之后,终于高看了一眼余风。他在余家边缘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机会来了。自然是不肯放过的,只是……

      她抬眼眺望后院,陆望年在打高尔夫球。他年过半百,依旧英俊,身体也十分强壮。他身上独有成功人士的魅力,是圈里人不敢高攀的存在。

      而现在,普通的自己成为了他的妻子。

      余浅看得有些恍惚,陆望年和他那位天妒英才的前任妻子是商业联姻,那自己呢?是因为爱吗?余浅相信绝对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但无论是什么原因,她现在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剩下的东西,能拿多少就靠她自己自觉了。所以她并不打算多管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她翘首以盼的继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他的助理。她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把不动声色地安排厨房多加一副碗筷。

      陈桥其实也很意外,陆以尧会把他带回他家,虽然是以处理工作的名义,但对于未曾踏进过陆以尧家的他来说,他保持着极高的谨慎还有一丝丝的好奇。

      陆家的老宅是一个很有年代的庄园,一进庄园的大门,陈桥就感觉到了来自大家族独有的压迫感。

      佣人们安静且有秩序地做着自己的事,花园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到处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名贵花草。

      陈桥从车上下来后,立马就有长相俊美的男佣人上前领着他们走过白玉浮雕长廊和花园,到达大厅。

      陆以尧早已习惯了规矩颇多的家,但他注意到陈桥有些沉默,安慰他道:“吃饭完,等会我们再去书房聊工作。”

      陈桥摇了摇头,常年游走于上流社会他倒不至于对这种肃穆以及等级分明的家族有太大的感受。

      他只是有些意外,陆以尧的性格温和,与眼前严肃得有些冷清的家很不一样。

      陆以尧见到陆望年后,只是浅浅地抬了一下眼皮,“爸。”

      陆望年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

      陆以尧不再言语,陆望年放下茶杯,威严四溢,他在等待自己的儿子给他上次事情的解释。

      父子两无声的较量,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这是独属于他们父子两之间的对峙,没人肯低下头。

      “以尧,回来了。”带着温柔且忐忑的颤音,是余浅打破了气氛。

      她一眼就看到气氛的不对劲,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来。

      头发被她盘在身后,脸上不施任何粉黛,笑容恰到好处,给人很是如沐春风的感觉,显得极具温和。

      她心里深吸一口气,脸上得体的笑容仔细看会发现有些僵硬,“饿了吧,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熟稔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真的是好久不见的亲人。陆以尧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凝滞片刻,余浅莫名有些紧张,她今天的打扮完全避开了陆以尧母亲的喜好。她不确定地想,应该没有触到对方的霉头。

      陆以尧平静地把视线再次放到自己的父亲身上,对方丝毫不管他的妻子,也不理会对方对自己这个继子的讨好。

      他的眼里仿佛只有手中的茶杯,浑身散发着的凌驾于所有人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曾经让陆以尧窒息,现在转嫁到了他的继母身上。

      “嗯。”很久,陆以尧发出一个简单的轻音。

      余浅愣了一下,随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我上去换个衣服。”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完这句话后,他不理会陆望年俨然不高兴的神情,径直上了楼。

      余浅有些无措地扯了一下自己的围裙,干巴巴地说,“我去厨房看看。”随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偌大的大厅只留下已经放下茶杯在微微沉思的陆望年,和一直保持沉默的陈桥。还有两个缄默的如同背景板的佣人。

      陆望年是认识陈桥的,不仅认识他,印象还很深刻。他的目光落在陈桥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审视,肃穆的神情微缓,露出长辈看到小辈欣慰的表情,“陈助理,好久不见。”

      陈桥恭敬地微微弯腰点头,“董事长,好久不见。您看起来依旧年轻。”

      陆望年轻声发笑,眼角露出褶皱,心情十分愉悦,眼神却很锐利,让人下意识回避他的眼神,“是吗,我老了。倒是你,比起以前更加成熟了。我听一些朋友说,你把以尧辅佐地很好。这一点,很好。”

      陈桥对上陆望年带着审视的眼神,淡淡一笑,“您谬赞了,陆总他本身就很优秀。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陆望年不予置否,“我儿子什么样我还是知道。”

      陆以尧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楼,站在楼梯角,他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白色复古风的上衣,袖扣是珍珠所制,衣服上的刺绣在灯光下华丽又精致,同款黑色阔腿裤,脚上是家居拖鞋,随意且又难掩气质的一身打扮。

      黑色的发丝有几根凌乱地落在额前,薄唇带着淡淡的红,他沉默不语地看着交谈融洽的二人,比起是外人的陈桥。他更像是一个游离者,平静地看着他的父亲拉拢着他的下属。

      “吃饭吧,我等会还有和陈助理谈工作。”

      陆望年终于把眼神分了一半给陆以尧,面对陆以尧他又变成了带着威严的上位者,微微不满,“在家里谈什么工作。”

      陆以尧眼睑微抬,缄默不语。陈桥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是这样的,最近公司有一个有关矿石方面项目。”

      陆望年站起来,即使年过半百,他的身材也是极高大的。陆以尧高挑的健硕完全遗传于他,一样棱角分明的下颚,与有些淡漠的长相。只不过他们父子两的性格走了两个极端。

      “是吗,那就好好地完成。”

      晚饭吃得很是沉默,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此刻执行的淋漓尽致。陈桥适应的很好,但余浅很不习惯。

      她的继子并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但对方一直没给她难堪,这一点她内心是感激的。

      她偷偷地观察对方夹菜的频率,自己做的那几个菜对方精准地避开。她有些挫败但也在意料之中,陆望年吃得也少,似乎是对她亲自下厨的唬头并不在意。

      只有那位俊美且文雅的助理先生,虽然夹菜的频率也不多,但他把夹到的每一道菜都吃完了。看起来是个珍视食物的人,让余浅不安的内心稍微有些安慰。于是在对上陈桥的眼神时,她下意识地笑了笑。

      陈桥夹菜的动作一顿,很快也微微地冲她点了点头。

      陆以尧的唇不自觉往下抿了抿,口中的菜寡淡无味,他面无表情地把菜咽下去,心里暗想,真难吃,如同在嚼蜡。陆以尧后悔把陈桥带回这里了。

      陆望年的声音不平不淡地响起,“余浅,你不好好吃饭,在做什么?”

      看似关心,细听却带着冷漠。余浅知道自己做了多余的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声音磕巴,“没,只是……想看看大家吃得怎么样,菜合不合大家的胃口。”

      “一般。”陆望年很快给出了答复。

      “嗯。”是陆以尧的声音,他并未看任何人,举止优雅地在喝汤,声音轻却难以忽视。

      陈桥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陆以尧,说,“尚可。”

      余浅垂头丧气地咀嚼着食物,外面的人都羡艳她,却没人知道她为此付出了什么。觊觎她这个位置的人很多,看不惯她的也很多。

      她得先在这个家里站稳,才能有功夫应付外人。她一向谨慎,唯恐自己做错一步。但现实巨大的压力还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饭桌上再次沉默下来,趋向沉闷压抑的气氛让她有些难以下咽。她莫名有些焦虑,她偷瞥餐桌上的其他人,陆以尧对这种事情很是习惯。那位助理看起来也是镇定自若,陆望年就更不用说了,让她焦虑不安的来源。只有她,如坐针毡。

      晚饭做的都趋向于清淡,她的口味偏重,口里寡淡无味。她的胃颇为难受,随便地吃了几口后,她终于放下了餐具,以身体不适的原因上楼了。

      余浅走后,陆望年也并未抬起头看一眼。但压抑的气氛却诡异地平和下来,除了晚餐前,父子之间风雨欲来,接下来的相处,他们平静的有些无聊。

      陆望年未再咄咄逼人,随口问了几句公司里的事情,陆以尧平静地应答着。

      这对拧巴的父子的相处方式可能天生与其他人不同。

      这顿饭快到尾声的时候,带着无框眼镜的老管家拿着一瓶看不出年份的酒过来了,陆望年示意他给陈桥给倒上。

      陈桥不明所以,沉默看着穿着白衬衫和戴着领节的老管家把带着醇香的酒慢慢地倒进一旁的酒杯。

      浅金色的酒液在微微晃动,陈桥抿唇不语。

      陆望年解释道:“味道不错的一款酒,陈助理尝一尝。”

      陈桥还未回答,陆以尧就淡淡开口,“我们等会要谈工作。”

      陆望年瞥了他一眼,不怎么在意道:“不是普通的酒,对身体有好处的。”

      陆以尧放下筷子,眼里的不满凝成锐利的剑,长身直立,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冷寒,“不要不经过别人的同意自作主张。”

      陆望年用手怒拍了一下桌子,瓷碗被颠得震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怒不可遏,压着声音质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陆以尧静默地看着他,表情冷淡,不曾表现一丝退后的举动。

      陆望年的眉拧在一起,还未发难,就听见陈桥淡淡的笑,“嗯,味道不错,不过我最近出了车祸,医生说要戒烟酒。”

      陈桥浅抿了一口,喝进去的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陆望年的气稍微顺了顺,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不少,“出车祸了?”

      “嗯,小事故。”陈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陆以尧,对方阴沉着脸,深黑的眼神带着冷意与不解,看起来很是不明白自己的行为。

      陈桥轻轻地冲他摇了摇头,意思不要因为他和他父亲起争执。

      陆以尧看懂了,但心里却莫名不爽。他沉着脸,和平时温柔体贴的模样截然相反。他冷淡着脸起身,唇抿成一条线,“我吃好了。”

      高大的身影带着一丝郁气,脚步绝决,似乎是在负气。陈桥有些怔愣,他不明白陆以尧为何生气。

      陆望年淡淡地把视线收回放在陈桥身上,眼睛多了一丝探究与好奇。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很重视他的这个助理,重视到把对方帮他解围的举动,都恼怒地当成了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很新奇、很难得的一件事。

      陆望年的生活已经孤寂很久了,余风来找他的事情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商场上的事情也很少能在他这里掀起一点波澜。

      但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面对自己的审视镇定自若,对待自己抛出去的问题也能一一回答,有胆识也很聪明。

      陆氏优秀的人大有人在,他并不觉得陆以尧会为这几点把陈桥给放在心上,那么是什么呢?能让他那个在母亲去世后,伪装着自我,压制天性的儿子能把对方划进自己的地盘,他很好奇,也很期待,陈桥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对陈桥的好奇让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他和蔼地笑笑,眼里少了几分淡漠,多了一分来自真正的关心,“既然如此,管家把酒给收起来吧。”

      陈桥的脸上露出歉意的笑,陆望年的心情难得愉悦,“不喝酒也可以喝茶,我有很多好茶,下次有空一起品茶吧。”

      忽然变化的态度,让陈桥不禁警惕起来,但他也只是点了点头,恭敬地说,“好。”

      陆望年的笑意到达眼底,他拿起酒杯浅抿了一口。啧,确实不怎么样,不够出来招待客人的。

      吃完饭后,陈桥上书房去找陆以尧。

      书房里一片昏暗,只有木色的书桌上放着的台灯发出光源。

      黑色简约的灯散发着黄色的光,照亮了桌面上堆放着的资料,有几页凌乱的被翻了起来。墨色的字体在灯光下字体微微扭曲,像是古老神秘的符号。

      而在书桌的面前的不远处,长相绝美的男人双眼紧闭,眉头轻皱,棱角分明的下颚紧紧地绷着,唇薄而性感。修长的双腿交叠,骨节分明的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袖口上的刺绣衬得那一双手漂亮得如观赏品。

      他微仰着头,靠在皮质的椅背上,修长的脖颈拉出完美的弧度,性感迷人。

      黄色的灯光在他的侧脸打下一阴影,他的表情一半隐与光中,一半隐与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陈桥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他沉默地把这一幕收入眼底。呼吸声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肾上腺素的飙升,皮肤在发烫,牙根发麻,他忍着不去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带着暗哑,“陆总。”

      下一秒那双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了,露出漆黑深邃的眼睛。淡漠的情绪在看到陈桥的那一刻,变得平静,陆以尧难掩眼里的疲惫,“嗯,来了。”

      下一秒,头顶的水晶灯亮了起来。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晦涩阴暗,藏于踩于脚下的影子里,小心谨慎地屈与小小的阴影之中,唯恐光的照射。

      明亮的灯把陈桥苍白的脸色照得格外明显,陆以尧关切地问:“不舒服吗,我走后,我爸又要你喝了?!”

      话尾有隐隐的怒意,陈桥回答,“没有,只喝了那一口。”

      陆以尧露出不知道拿他怎么办的表情,他扶额无奈且疲惫,“陈助理,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人,你不需要听我爸的。你只需要完完全全听我的知道了吗?”

      陈桥的心脏发麻,指尖都是滚烫的,他的喉咙晦涩,语气艰难却又诚恳,“好,我知道了。”

      “那,重复一遍。”陆以尧一想到陈桥刚才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心情莫名烦躁。

      颤麻感顺着心脏到达腰腹,衣服下的皮肤热得快要蒸发,沸腾的血液在身体的各处到处流窜,如同不受控制的野马,难以平静。

      “我……我只需要听您的,完完全全听您的。”声音太轻,携带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心思,害怕被人知道又渴望见光。

      “嗯,完整说一遍吧。”陆以尧听不得平时说话条理分明的陈桥磕磕绊绊,好似对方并不情愿说这种话。

      空气莫名燥热,陈桥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你的人……”只一秒,血液沸腾,阙值到达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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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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