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踪》一点尘埃

4、回忆终

　　虽然许歌突然的松口让宋亦柏不解，但这么难得的机会，没时间让他想那么多，只能忽略心头那抹感觉。

　　“许歌，‘贾强贵案件’中，你在接触到贾强贵的过程中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若是......”许歌轻声开口，声音散在了空气中。

　　“或许这时候我应该说我之前给你们的那套说辞，说我只是和贾强贵喝了杯酒，而且这酒是他主动递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歌转身看向宋亦柏，眼中的温柔已消失不再。

　　现在的她脸上笑意全无，宛如一柄开刃的剑，锋利至极：“但是我累了，而且......不想、也没必要装了，实话告诉你吧，贾强贵就是我杀的。”

　　“那杯酒里，是我下了药，单单这样是不会出现问题的，但再闻了我身上喷的香水，就会致幻。”

　　“之后会有人在药效起作用前，利用贾强贵的把柄将他引到顶楼。至于他一个人在顶楼会发生什么，那就无从得知了......”

　　见到宋亦柏想要说些什么的表情，许歌眉眼中满是不耐，打断道：“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杀他，又或者说些什么人命可贵的鬼话，那我劝你趁早住嘴。我给过那个男人机会，只要他不试图往酒里下药，只要他不试图对我出手，那么他或许可以多活几天......不过我知道他不会，因为像他这样□□少女的人渣，无论给多少次机会，都会选择出手，所以他死不足惜。”

　　愤怒染红了许歌的脸颊，她的表情高傲又不屑：“还有张力合坠楼案也不用查了，那也是我做的，是我在送给涵溪的酒里下了药，又利用天台年久失修的栏杆，将其伪装成自杀......”

　　“而且我也是故意带你去见证他的死亡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

　　警局内。

　　一名警察敲了敲审讯室的门，正和陈涵溪僵持着的两名侦查人员对视一眼，暂停了审讯。

　　其中一人出了门，等在门外的警察朝他耳语了几句，侦查人员脸色一变，点点头示意了解，回了审讯室，对坐在审讯桌前的女人严肃道：“现在，我们该聊聊酒的问题了。”

　　钟楼上。

　　许歌说完，欣赏着宋亦柏讶异的表情。她在想，他会说些什么呢，会感到愤怒还是痛恨，还是会指责他不知悔改......

　　“那你是如何保证贾强贵会坠楼的？”

　　闻言，没想到宋亦柏会问这个问题的许歌挑了挑眉，随即轻笑道：“未必要坠楼呀，这药与酒混合可不兴给血压高的人群喝呐。所以，宋警官，即使不坠楼，贾强贵若是在那儿被多困两小时，又会发生什么呢？”

　　“那......”宋亦柏还想问点什么，却被打断。

　　“抱歉，我的时间不多了，可能剩下的需要宋警官自己去探查了。”许歌重新展开了笑颜，一如之前那般摸样。

　　钟声响起，宋亦柏借着随之亮起的灯光，方才注意到了许歌泛青紫的嘴唇，以及苍白的不似活人生机的面孔。

　　“你......许歌，我这就叫救护车！”宋亦柏目光惊恐，忙划开手机拨打了120。

　　在摁下播出键前，许歌拉住了他：“宋警官，没用的，这是组织的新药，来不及的。”

　　“组织......”宋亦柏顿住，果然......

　　“宋警官，你忘了，但我没忘，我从一开始就认出你了，如果当初你早一点就好了，或许......”

　　许歌的话语焉不详，宋亦柏却在这一刻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

　　“对了，宋警官，看在相识的份上，我最后告诉你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