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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婚礼来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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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暖暖的洒在铺满玫瑰的水晶道上如梦似幻,阵阵微风让整个露天的场地都弥漫着纯粹甘冽的气息,仿佛凌晨的玫瑰还挂着露珠在此刻骤然盛开,飘逸的白纱随风摆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脸,怎么看都是一场完美又浪漫的婚礼。
舒朗月来到候场区,感受到白纱外的热闹人群更加紧张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着手中的捧花,感觉到掌中花茎溢出的汁水才松了松,手上纤细柔美的铃兰花被丝带用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绑在一起,这是妈妈为舒朗月选的捧花,并且是由两家的长辈亲自挑选后摘下来交到花艺师手上,每一株都代表这他们的祝福。
铃兰,花语是等待幸福和爱情的到来,希望这一串串白色的小铃铛可以为舒朗月唤起幸福。
随着司仪的话语声落下,舒谦礼的大手轻轻托着舒朗月的小手,顺着水晶道一步一步的走向台上,短短的一段路突然在脚下变得无比漫长。轻柔的白纱覆在脸上,视线被细密的网格割裂成千万个小孔,看不清台上人的脸只能窥见挺拔的身姿,在眼前逐渐放大直到停在了面前。
当自己的手被父亲轻轻放在沈霁风手中时,那陌生的触感还是让舒朗月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便被握入宽大温热的手掌中,牵引着她调整方向,聆听着台上众人的祝福。
“请新郎新娘面相彼此,并真诚宣誓!”
舒朗月听话的转了转身子,自己一六四的身高还穿着高跟鞋站在沈霁风面前只刚好到肩膀,神圣的婚姻誓词让舒朗月不敢抬头,只是垂下眸子定定的看着地板,机械性的念出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誓词。
“我沈霁风,原意娶你舒朗月为妻,我承诺,我将毫无保留的爱你,以你为荣,尊敬你;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忧愁,我将永远在你身旁做你的妻子。”
“我舒朗月,原意嫁你沈霁风为妻,我承诺,我将毫无保留的爱你,以你为荣,尊敬你;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忧愁,我将永远在你身旁做你的妻子。”
两个人节奏竟然出奇的一致,几乎是同时开口同时结束,只是其中听不出多少情真意切。这是舒朗月第一次清晰的听到沈霁风的声音,有点像深山里挺拔的松柏,清冷有力。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苏雯华和许如晔各自拿着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走上了台,里面装着的是顶奢珠宝品牌定制了一年的婚戒,女戒上鸽子蛋大的主钻格外耀眼。
舒朗月此时的心思完全没有在交换戒指上,脑子里只有接下来新郎亲吻新娘的环节,尽管背地里已经自我洗脑了好几次,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浑身都充斥着抗拒。
余光撇见苏雯华,舒朗月轻轻的歪了歪脑袋试图可以靠近一些,用极低的声音开口。
“苏苏,怎么办?要不我一会儿装晕?”
“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是我真的吻不下去啊”
“闭上眼睛,就当被蚊子叮了”
沈霁风拿出戒指却迟迟没有等到舒朗月伸手,台下一片寂静,宾客们的眼神都聚焦在台上等待着这个神圣的环节,面前的新娘子却在和伴娘窃窃私语,出声打断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快。
“伸手”
舒朗月被突然发声的沈霁风吓的浑身一激灵儿,回过神来赶紧把左手伸了出去。
“右手”
浑身又是一个激灵儿,尴尬的收起左手慢慢的伸出右手,无名指上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一路滑到末端。
沈霁风伸出左手,舒朗月本就紧张拿起婚戒对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忘记了要戴哪根。
“无名指”
听到苏雯话的提醒,果断的套进了无名指上然后忐忑的等待着下一个环节。
“新郎你现在可以掀起头纱亲吻你的新娘,请大家都一起见证这个浪漫的世纪之吻!”
头纱扬起的刹那间,舒朗月恢复了明亮的视线,下意识的抬头,看见了沈霁风的脸。如果说自己的这张脸已经是女娲娘娘亲手捏造的,那沈霁风一定是捏完之后还精挑细琢过的作品,眉眼似刀锋凌厉,鼻唇如水墨内敛。
沈霁风在看到舒朗月的时候也楞了楞,那双灵动的眼睛正呆呆的盯着自己。走神了几秒钟后往前挪了几步贴到舒朗月身前,慢慢的低下头
那张作为女娲炫技的之作的俊脸在舒朗月面前无限放大,温热的气息羽毛般打到自己脸上,舒朗月下意识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咬着下唇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两人的气息交汇融合。
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场地中响起一个声音。
“啧啧啧,果然是好大的排场。”
舒朗月跟着众人的视线定格在门口一个高瘦的身影上。
刘稀一边走向会场一边欣赏着周围奢侈的布景,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跟随着刘稀的身形移动,伸手捏了捏椅子上的玫瑰花然后一把拽了下来,扯下所有花瓣后把花杆随手丢到了地上。
“啧啧啧,真是奢侈啊!今天我来的晚了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个就送弟妹了,祝你新婚快乐,有始有终!”
说罢把手中的花瓣用力的撒向空中,定定的站在原地感受着花瓣飘落,闭上眼睛细细的嗅着这沁人的花香,迎着满座惊讶的目光,刘稀戏谑道:
“怎么停了,继续啊!我只是来参加我弟弟的婚礼。”
这句话像一颗雷一样在婚礼现场炸开,引来阵阵惊叹,刘稀满意的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补充道: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刘稀是沈致远的私!生!子!”
话音一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也不再克制,随着参与这个话题的人越来越多,讨论声像浪潮般一阵一阵的席卷起来。
“弟弟?”
“沈家不是只有沈霁风一个儿子吗?”
“我也没听说过。”
“没听说沈总在外面有什么风流事迹啊?”
“就算有也不是我们能打听到的,这高门大户名门望族的谁家没点风流韵事!”
沈致远看着刘稀的出现,闪电般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慌张,对着站在场地两边的保安怒斥道:
“保安呢!都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