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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独宠与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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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言急匆匆地赶进椒房殿,二话不说,拉着清凌左看右看,瞧瞧身上有无伤处。
“谢锦言,你又发什么病?凭她们也敢伤着我了!”
清凌的话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一下朝我听见太监禀报说有妃嫔冒犯君后,我哪还有闲心管其他啊。”
谢锦言瞧着清凌身上确实没有任何不对劲,也就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恢复成了一派流氓样子调笑,
“清凌,你可把为夫的心给吓坏了~来,你摸摸,摸摸我,安慰安慰为夫。”
手不安分地去拉扯清凌的小手,清凌微微挣扎,见毫无作用,也就随着谢锦言拉去了,用眼神询问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嘿嘿……清凌……”
清凌实在是看不下去谢锦言这傻子似的模样,出口打断。
“谢锦言,你要是不好好的,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以后……也别来见我了。”
清凌丢出冷冷的话语,威胁地看向谢锦言。
谢锦言只好连忙松开紧握摩挲着清凌的手,无奈的摆摆手,表示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听话。
此后的日子,谢锦言每日一有空闲就去椒房殿,恨不得把奏折都搬到椒房殿去了。每夜也都宿在椒房殿。
事实上,后宫的妃嫔,谢锦言一个都没有碰过。
当然,这只是在清凌还未进宫之前,需要为了清凌守身如玉。
进了宫自然就不需要了,且不说谢锦言身为帝王,就是拿寻常男子来说,面对佳丽三千,又如何能忍受得住。
现在能够独宠清凌,给予他无上荣光,都已是极好的了。
面对此情此景,后宫众人也是坐不住了,无法只做到在一旁隔岸观火。
玉鸾宫东偏殿——
殿内的女子不如几日前那般神采飞扬,眉间尽显颓败之色,脸色透露出淡淡青灰色,嘴唇苍白,脸颊还有明显的红痕指印,两膝酸痛无力,颤抖不已。
正是被惩戒的顾良媂。
今日是五日期限满的日子。
“啊!!!竟然叫我受如此奇耻大辱!”
顾良媂坐在妆奁前,将所有首饰打翻在地,又看着铜镜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眼里是浓浓的不甘于怨恨。
那一日叫所有妃嫔看了笑话,被清凌公然惩戒!她怎么能忍受,怎么能不怨恨!
皇上……皇上……竟然毫不过问!还日日与那清凌腻歪在一起!
“主子,主子您息怒哪!”
宫婢在为顾良媂膝盖处擦拭药膏,顾良媂听她劝解,将她一脚踹翻。
“息怒!你说的好听!你自己的主子受了耻辱,你还叫我忍气吞声?你到时候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宫里全都是看我笑话的人,我们一出去,那就是被人瞧不起的!这全都是因为那个时清凌!”
顾良媂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的嘶吼着。
“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君……时清凌再得宠,您也是有母族傍身的,到时让国公大人去跟皇上说说,您不就……”
宫婢说完这话,原以为会讨顾良媂欢心,没成想,却换来了更为大力的一脚。
“你个无知的贱婢!”
宫婢被这一吼,如鹌鹑样噤声,不敢言语。
顾良媂看她这怂样,顿时气笑,再度踢翻宫婢。
“你是不知道那时清凌是何人吗!时相的独子,天盛第一世家的嫡公子!父亲又怎么会为了我,去对抗时家,也对抗不了!看时相对时清凌那宝贝程度,死的一定是我们、我们整个国公府!”
宫婢这才醒悟,才知自己想的有多么天真。
不过……也可以让父亲去跟皇上说道说道,父亲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也可以让皇上来多看看我,时间长了,总能分走时清凌的宠爱。
时清凌,我们来日方长,明的不行,暗处……也不止我一个人想对付你!
兴乐宫东侧殿——
“主子,奴婢知道您无心争宠,可在后宫里,哪能做到独善其身呢。如今,君后一人独宠,您不着急,奴婢可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晴雨,我只是不想卷入后宫争斗漩涡中,父亲虽不是高官,可还是能让人看几分薄面的,我在这宫里不争不抢,深居简出,总能减少点无故漫延过来的火势。”
晴雨心知自家主子的性子,也知道怎么都劝不动,只希望真如主子所说,不会被人无故牵连了。
“哎……可是这君后就不同了,从他进宫,不,更早。从他与皇上相识那一刻起,就是注定的身处后宫与前朝的斗争中。”
实在是,可怜。
“主子说的在理。可君后毕竟有时相支撑,皇上又对他情有独钟,总比我们好的。”
“情有独钟……你是这么觉得的?”
晴雨被这一问,懵了片刻。
“……奴婢说错话了吗?”
“没有,是情有独钟。”
晴雨更不解了。
帝王之心,易变又凉薄。
合欢宫西侧殿——
“主子……不能放任君后独得恩宠,您不能坐以待毙。”
容貌姣好妍丽的女子闻言一震,
“我……我做不到的……”
秋荷心急,不由高声道。
“主子,您不去做,怎么知道不行,您的容貌才情在一众妃嫔里,那都是能脱颖而出的。怎么就……性子这么……”
秋荷是惠婕妤母族培养出来的宫女,从小照看惠婕妤长大的,说话自然胆大,经常提点指责惠婕妤。
惠婕妤性格温吞懦弱,容貌才情也确实是一等一的好,未进宫时,在一众世家贵女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进宫以来,能相比的更是寥寥无几。
惠婕妤每每被指责便闭口不说话,秋荷也拿她没办法。
玉鸾宫东侧殿——
贺娘子便是容貌才情能够胜过惠婕妤的其中一人,也是清凌未进宫前,这宫里位份最高的人。
可依然没有入一宫主位。
贺娘子性格稳重,不骄不躁,不争不抢。同他人井水不犯河水,从不主动招惹。
此时她在为院子里的杜鹃浇水,脸上静谧,听到了菊香的通报,也并未变化丝毫。
“后宫的纷争多了去了,现在只是君后独宠,又算得了什么。”
菊香随了贺娘子的性子,也是机警稳重。听贺娘子此言,也羞愧自己的失态。
“是,主子说得有理。只是宫里的其他人大概会坐不住了。”
宵小之辈,这就坐不住,更别说想斗过君后,君后才智过人,又岂是她们能够取代的,螳臂当车。
椒房殿——
夏桃在为清凌剥取外邦上贡的葡萄,清凌举起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轻笑一声。
终于,要发生有趣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