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下场搞事》忽悠自在

12、第 12 章

　　——表篇——逃跑的太阳

　　安吉拉面色惨白，眼眶又红的出奇，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白兔

　　小白兔忽地死死抱住她的腰，抽噎了起来

　　太近了

　　游卦瞳孔一缩，下意识就想推开，千锤百炼后的本能，数百万次逃杀之后残存的求生欲

　　别让人靠的太近，如果不想死的话

　　推开的手却在半空之中猛地僵滞住，下意识攥紧

　　正常

　　像个......正常人.....

　　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人类是不排斥这样的接触的......人类不应该排斥这样的接触.....

　　游卦深吸了口气，压制住本能，还是太近了，她不喜欢这么近的接触，她正想微微推开一些，却听见了逐渐变大的哭泣声和哭腔，这家伙哭的更凄惨了

　　泪水浸透薄衣，炙热感和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让她有些烦闷

　　.........

　　好吧，谁让她心善呢

　　算了，谁让眼前这家伙目前是自己的任务对象呢

　　她轻轻拍了两下小姑娘那瘦弱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的，他已经走了”

　　“姐....姐...”安吉拉哭了好一会才终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谢谢你，真是太麻烦你了”

　　只是她一抬头，差点没吓一跳，这个....上半张脸都是黑泥巴的女人

　　“喝点水”游卦嘴唇翕动，尽量控制着面部表情

　　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尽量让自己没有压迫感，轻声温和：“要不出去散散心？还是你想静一静？”

　　安吉拉松开了手，站起身：“抱歉，让姐姐见笑了。我先去收拾一下，等会一起去逛诺亚的集市吧”

　　游卦点点头，指了指脸上的黑泥，半开玩笑道：“我回去一趟，不然出去的时候，让人误以为把诺亚节提前带过来就不好了”

　　安吉拉破涕为笑：“好呀，待会儿见”

　　黑羊正在神识里健康到诡异地爬行着：“是娇妻带球跑，霸道老公狠狠爱的剧情要开演了么？是么是么？”

　　白羔嗤了一声：“你这天煞的招桃花体质还是男女通吃啊”

　　游卦无辜：“我就是个路人甲”

　　端坐冥想的白羔睁眼：“不玩暧昧，这是宗旨”

　　黑羊一个鲤鱼打挺：“错！沙雕才能杀死一切桃花！”

　　“放心，温柔男二是没有市场的”白羔伸手点了根烟

　　游卦扶额：“我就是个路人乙丙丁，算得上什么男二”

　　“错！这分明是早死的白月光！”黑羊振振有词，有理有据的分析着：“到目前而言你的行为，逐渐趋向了早死白月光的美好，无暇形象”

　　“是喔，大多是出门被车撞死的”

　　游卦一脸黑线：“闭嘴吧，祖宗们，你们要是再扯下去，以后就再也不拿胡宥那小说给你们看了！”

　　“你~伤透了我的心~”黑羊磨牙咧嘴，面部表情夸张地躺了下去

　　白羔得意地朝对面斜过一眼

　　“焦点访谈和今日说法也不看”

　　“你不是好人！”白羔跳将起来，恨恨闭上了眼睛进入冥想

　　见两个祖宗总算消停了，脑袋总算不是那么隐隐作痛，游卦松了一口气，迅速清洗完脸上的面膜
　　4.

　　夜色已经冷了下来，游卦又多披了一件风衣保暖，拿上羽拍的背包，这才出了门

　　暖色，霓虹灯的光影交错，街道上的人群三两成群，旁若无人的交谈嗤笑与摊贩的吆喝声糅杂在一块，带着最原始的质朴

　　熙熙攘攘的人群，烟火气息扑面而来，将游客与行人一并拥入怀中

　　街道上已经装饰好好了彩灯和彩带，广场中央的喷泉处的灯光也打上同样绚丽的色彩，节日的气氛已经悄然到来

　　“姐姐是要去打羽毛球么？”安吉拉很快从刚刚的不悦中脱离了出来，看着游卦背着的袋子，好奇发问

　　游卦笑着：“啊，对，看看有没有机会，以备不时之需嘛”

　　黑羊气呼呼：对着美女撒谎真是不要脸

　　白羔踹了她一脚：“你个颜狗，对方都不用有脑子，长得好看点你就跟人跑了”

　　黑羊嘿嘿笑：“三观跟着五官跑不是没有道理嘛”

　　游卦转移话题：“那边好热闹”

　　“姐姐也喜欢这边么？”安吉拉像只活泼的小兔子蹦跶在她周围。

　　见她点了点头笑道：“这里虽然是诺亚的旧城区，但是比另一边有烟火气很多哦。”

　　游卦：“另一边是新兴城区？”

　　“嗯嗯，另一边是有钱家伙们的办公场所和住宅，风景更漂亮，配备也更好。五星餐厅，泳池，网球，高尔夫都在那边，只是可能”安吉拉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可能对money比较开放”

　　听她换了个委婉点的词，游卦忍俊不禁：“但听说诺亚岛上的风俗文化和特色美食更受欢迎”

　　“是的是的”安吉拉自豪地点了点头：“一些聪明人也喜欢在工作后过来这边放松”

　　她拉着游卦到一个小摊旁，指着推车上摆着的黑乎乎的东西：“这是奇妙生物果冻，味道千奇百怪，我记得有绿茶味的，泥土掺菊花味的，番茄加芝士味的，好像还有欧美天神石膏味的”

　　“听说还有海风沙子的味道”

　　游卦：.........

　　这真的不是商家哄你玩的噱头么？

　　“诺亚当地的特色美食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游卦局促看向那黑乎乎的一团小家伙，它脑门上盯着黑白分明的豆豆眼，是一只看起来傻不啦叽的魔精。

　　仿佛像现在的自己

　　小摊老板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道：“客人外地来的吧？那可一定得尝尝这正宗的诺亚特产！”

　　谁家土特产是开盲盒的呀？真是老魔法界了

　　游卦正准备挑个正常点的

　　老板又看了一眼两人的打扮，贴心地打着包：“你们两个女孩夜晚出门可得小心点，喏，小心那些不老实的家伙，待会儿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他努了努嘴，游卦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远处的灯牌上落满了灰尘，上面的数字跃动着，确切点来说好像一切都在跃动，却也只是简单的跃动，街道，英文，像是赛博赌场

　　与科技感十足一切相反的是城市的人群

　　街上的车流有点多，路上的行人也行色匆匆，他们的脸麻木，乏善可陈，像是捏脸模型中最简陋的那种，耷拉着眼皮，憔悴着神色，好像跟周边的悦动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们不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反而显得非常的“营养过良”，油光水润的头发，饱满的啤酒肚，乍看之下甚至显得有些臃肿，但他们的脸上又统一带着十分浓重的黑眼圈，好像半截身子已经踏入了黄土之中。

　　有那么几个流浪汉在远处晃晃悠悠的的，还有几个叼着烟的小混混，不知道在嬉笑怒骂什么，在地上捡着烟头，垃圾桶里翻着游客不要的吃食

　　有那么几个灯光坏掉的地方，一些管道的阴暗角落里，总蜷缩着那么几个人，像阴沟里的老鼠，却又极度畏光，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无神沉默寡言地看着周遭的世界

　　安吉拉疑惑：“啊？那不是行为艺术么？”

　　游卦+老板震惊：啊？！

　　安吉拉点点头：“我朋友说，艺术家经常这样，蓬头垢面的待在肮脏的角落里，说是为了寻找创作的灵感来着”

　　“我祖母也说贫穷和匮乏才造就了伟大的艺术家”

　　游卦扭过头准备付款，讪讪道：“那可不愧是......‘醉心’艺术啊”

　　老板：五美元一个

　　黑羊猛地诈尸：“五美元？！手心不大的果冻？！”

　　“我觉得你才像不老实的！”

　　“你怎么不去抢？！”

　　白羔正一边拉扯着自己的手臂跳绳，一边感慨：“诺亚岛还真是物价涨的飞快啊”

　　游卦嘴角抽了抽，就已经见安吉拉已经将手机递了过去

　　“不是”游卦伸手要拦，滴一声，付款完成

　　安吉拉天真无暇的脸上充满疑惑：“怎么了？”

　　又看了她手上那各色味道齐全的小盒子，游卦嘴角再度抽了抽：“你”

　　她猜到对方有钱，可没想到有钱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姐姐喜欢哪一种口味，就都买了”安吉拉扬起开心的笑容，满脸都是求夸的表情

　　黑羊:啊啊啊，是富婆嗷！包养我吧！包养我吧！我超能吃！

　　啊这

　　游卦心疼了，主要是钱，虽然不是她的，但那可是钱啊！

　　可能是一脸肉疼的神情过于明显，安吉拉愧疚地低下头，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脚后跟：“因为最近姐姐实在是照顾安吉拉太多了，所以安吉拉也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让姐姐开心”

　　黑羊猛地跃起，在脑海里兴奋地跑来跑去，用头狠狠捶地：“卧槽！这是什么小天使！我天我天我天！”

　　白羔嫌弃的没眼看：“这家伙又发什么癫？难道真的想尝泥土菊花的味道？”

　　游卦无奈地笑了笑，死死忍住黑羊想揉对方脑袋的冲动：“你做我的导游这件事，已经让我很开心了”

　　安吉拉的眼睛亮了亮

　　“卧槽卧槽！什么不动声色的撩妹语录？！”黑羊震惊，垮起个吡脸：“你返古勒犯规了！”

　　游卦:他爹这明明是教养！女士就应该对所有陌生的，熟悉的，姑娘家尊重的教养！我真想把你那全是狗血小说的恶臭脑子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啥成分！

　　白羔添油加火:说不定还可以拿个诺贝尔学奖

　　黑羊泫然欲泣:你们合起来欺负俺

　　游卦:不，奥斯卡倒欠她三座奖杯

　　黑羊:你们就是嫉妒俺，嫉妒俺点了90分的颜值外加无可挑剔，人见人爱的绝美性格！

　　“我们再去那边逛逛吧”游卦指了指人群熙攘的方向，接过那一大袋子，礼貌微笑

　　神识里的白羔一个利落的锁喉，将黑羊狠狠按在地上狂揍，灰灰的一团气体在一旁加油呐喊助威

　　穿过街道和回廊，一座恢宏的教堂横亘在前方，暖黄的灯光搭在巨大的花岗岩表面，金色的时钟璀璨，让前方巨大的广场光明如昼

　　不知不觉中，她们竟已经走到了岛的另一边，这边低矮的小镇式房屋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高耸的现代化建筑。

　　而那栋教堂，就分布在两者的交线处

　　安吉拉俏皮地扭头:“这里就是重碑纪念哦”

　　游卦看向教堂前方的黑色巨岩，一时哑然

　　地面陷落成一个环形的巨坑，阶梯层层叠叠向下，直至汇聚成一个黑色的奇点

　　黑色的巨岩像是嶙峋的石碑，凌乱突兀地伫立在原地。任凭腥甜的海风在巨大的缝隙间不断冲刷，独自岿然不动。

　　上面的字迹却斑驳，歪扭，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狰狞地刻印在苍灰的天地间

　　庞大，威严，绝对的权威

　　可下面却点缀着几个小小的灯笼

　　重若千钧和轻如鸿毛，倾注了无数工程设计师们的心血

　　“白天的时候会有很多鸽子绕着这座石碑盘旋，还有许多流浪的乐队和歌手上来演唱”

　　“我有空的时候就会坐在那边的台阶上发呆”安吉拉踩在阶梯上，摇摇晃晃的朝她笑。

　　游卦看着上面的文字:“上面是诺亚的古语么？”

　　“嗯嗯，是的，用来纪念先人”安吉拉点头：“姐姐的家乡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节日啊？”

　　游卦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寂

　　仅仅一瞬

　　“嗯，我们会在那天出去踏青，带着鲜花和果蔬，漫山遍野地走。小孩子们除却跟着大人出去祭拜先祖，也会去放风筝，荡秋千，拔河和插柳枝”

　　“最热闹的是龙灯。用纸和竹骨扎成龙的形状，再涂上鲜艳的色彩，在龙灯上写下自己的祈福。那天晚上整个村子都会很热闹，家家户户挂起灯笼，舞龙的队伍就在爆竹声和烟花声中走街串巷”

　　游卦轻笑了一下：“龙会飞进村里头的家家户户，把热闹带进每一户人家。孩子们手里拿着吃的，跟着敲锣打鼓的队伍一路跑。”

　　“好热闹啊”安吉拉眸光里闪动着向往

　　“嗯，想来先人们看到人间如此热闹，也会欣慰不少”

　　游卦伸手稳住对方蹦蹦跳跳的肩，出声提醒：“你的鞋带松了”

　　“啊”安吉拉低头，下意识弯腰想系鞋带，可忘了她们正站在阶梯上，一时重心不稳向前栽去。

　　游卦忙伸手去扶，但手上提着一大袋东西，慌忙之下笨拙抬手，跨步上前，用身体挡住女孩跌倒的趋势

　　她锁骨一疼，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了一下。

　　安吉拉吃痛地捂住虎牙，显然磕的不轻，但还是立刻站直了身子，忍着痛:“姐姐没事吧，我刚刚头有点晕，对不起”

　　黑羊已经犯花痴到西子捧心了:呜呜呜，这么可爱的女儿，你怎么忍心怪她?！你个冷漠无情的家伙！

　　她都还没说话好吧！

　　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游卦叹了口气:“没事”

　　晚风吹动风衣的衣角，她蹲下身系紧安吉拉松垮的鞋带，嘱咐：“当心绊倒，还是上去吧，站在阶梯上不安全”

　　“好吧，姐姐有空能不能请我到你的家乡做客啊？”

　　“当然，安吉拉要是有空的话”

　　她们往回走，走的是另一条路

　　——里篇——淤泥之花

　　听说隔壁赌场的重量级人物要过来我们这边参观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们一群人还在食堂干饭，看管的大哥打开门，喝了很大的一声：“全体起立！”

　　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

　　温馨提示，在那种情况下，不论你是否还在扒拉饭菜，还是菜咽到一半，在听到命令的时候，你最好花三秒的时间收拾好自己

　　你不会想知道赌场是如何让你乖乖听话的

　　不然，赌场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在不损伤物品价值的水平上，从而使物品价值发挥到极致的做法

　　不要低估人类的创造性，尤其是在折腾人方面，他们甚至隐隐有过激和用力过度的倾向

　　老大率先走了进来，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自己高效的军事化管理模式

　　他旁边则站着一个带了面具的人，后面跟着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整幅场面看起来很有□□老大登场的范

　　只是我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保镖要穿西装，西装这种东西穿上不是很难舒展开吗？

　　我决定待会问问莉莉娅，她一定知道

　　“哦，小姐们，这位是女士”老大朝站着的众人介绍

　　竟然是个女人

　　在场的所有人显然都很惊讶，没人想到隔壁的老大竟然是个女人

　　也是，毕竟我们平常见到的大人物都是男的，而且开赌场这工作又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有时候涉及到灰色产业，比如贩卖人体器官，精神药物交易，高利贷，以及疏通政府关系等等，这些背后要是没有自己的帮派，怎么搞钱？

　　再说了，□□大多注重面子和排场，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女的骑在他们头上？

　　除非那女的，是真的狠

　　“啊，森特先生过赞了，我只是很好奇他说的摇钱树，过来看一看而已”女士看起来颇为谦逊，身上的气质也很平和，看过去如果没有面具，其实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哪能称得上什么摇钱树啊”

　　老大和平常有点不一样，因为他平时跟我们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架子，总是很大大咧咧的，很少见他现在这副有点忌惮的模样。

　　不过大家毕竟明面上还是正经的生意人，生意人嘛，要我说，这世界没有谁比商人更会扯，他们说话首先讲究的就是一个虚实不定，简单点来说，真假掺杂，时不时吹点，总能找到话来说的

　　这不，老大让我们坐下继续吃饭，他则和那位女士继续谈话，气氛看起来甚至称的上和谐

　　见他们没注意到这边，食堂从窃窃私语声，开始重新恢复到往日的氛围，只不过大家还是长了点心思，说话声也低了不少。

　　安娜低声：隔壁赌场老大竟然是女的，这种事情我在书上看都没看过，牛逼

　　贝蒂则像是重新找回了什么信心：每个成功的女人身后一定有个默默支撑的男人

　　安娜翻了个白眼：没错，我们就要这么PUA他们

　　卡莱尔啃着馒头：格局小了，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一定有许多个默默支撑的男人

　　莉莉娅：就像叶卡捷琳娜大帝一样

　　我：叶卡捷琳娜？那是谁？

　　隔壁桌的女孩却插话：不就是一个靠睡上去的女人，有什么值得讲的

　　旁边的小团体纷纷附和

　　哦忘了说了，之前我们和对面有点矛盾，她们总时不时过来找不痛快

　　安娜挑眉，目光却看向我们众人：瞧，这就是文盲的绝望，哦，当然，另一种可能，她们压根没有半点自己愚蠢无知的认识，相应来说，这是我们的绝望

　　安娜这人没什么痛点，唯一能逼急她的就是□□点评人类

　　哦，我忘了补充了：但凡有人在的地方，总会发生矛盾的

　　以防偏差，我再重申一遍：但凡有人在的地方，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男生之间会拉帮结派，女生之间会搞小团体。男生之间会打架，爆发激烈的肢体冲突。女生之间会孤立，进行冷暴力霸凌。

　　总结来说：谁也没好过谁

　　但谁总想显得比谁高人一等

　　世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工厂，不过它并不以追求产品的百分百合格率为目标。相反，它标榜自己的合格率仅能在令人堪堪满意的水平，而且保证自己绝对会更加努力生产残次品，绝不会生产出完美的产品

　　旁边的小团体则笑作一团

　　“嘿，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傻话嘛？”

　　“不知道啊，估计是个疯子吧”

　　“呵，某些人，总喜欢自说自话，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啊？”

　　“就是，读书有什么用啊？越读越傻”

　　安娜则反唇相讥：某些人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还在为自己的贞洁沾沾自喜。也是，毕竟某些人的魅力和粪坑的屎比差不多，哦不，屎至少还有狗愿意吃，而某些人连靠睡都睡不上去

　　“你TM说什么？！”隔壁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

　　“说话这么难听是刚从厕所里出来吗？！”

　　要不是顾忌着老大还在不远处，按她们平常的做法，可能一碗热汤，或者一个饭盘，就直接倒扣了下来

　　安娜耸耸肩：瞧，她们急了

　　贝蒂连忙拉了拉安娜的袖子：你少说点，和她们计较什么？

　　卡莱尔：“就是就是，和她们计较伤自己的身体，不值当”

　　安娜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钢笔，正手握笔，锋利的尖端暴露在空气之中，隔壁那群人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脸。

　　安娜嗤笑一声：“我也没想跟某些人计较啊，但总有些人不识好歹”

　　莉莉娅这才摸了摸我的头，温声解释：叶卡捷琳娜大帝是一位能抗击生活给予她的苦难，在不适合的环境下，尽可能利用可用的资源，团结一切可用力量，成就野心的大人物

　　我：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安娜嗤笑：除了觉得她很厉害，也要知道她是怎么那么厉害的，不然某些人自以为是的代入，然后觉得自己也很牛逼，那岂不是狗钻进猪皮当人，猪狗不如？

　　莉莉娅耸耸肩：就像某些人把教父吹捧过了头

　　安娜：就是，读书是要辩证看待和适当怀疑的，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可能人家喂你吃屎，你也会吃的

　　我：啊？

　　安娜无所谓接着说：无所谓，当然，一些人自己觉得乐意就好，乐意吃屎就吃呗，我还能拦着人家吃屎不成？

　　我觉得安娜今天的攻击性有点强

　　我看向莉莉娅，她摊开手，示意了隔壁那群敢怒不敢言的家伙：隔壁惹到她了

　　其实我隐隐觉得安娜急了，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急了，为什么要恨铁不成钢啊？

　　可能是因为安娜是个知识分子，觉得自己承担了什么重要的使命吧？毕竟知识分子都这样，不然为什么总是要写那么一大堆文字？

　　我不一样，我无知，且愚蠢。而且我像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是个边缘性人物。至于为什么这么冷漠，我想过原因。可能是因为在反复劝说父亲不要酗酒却徒劳无功，在被家暴中没任何人替我求情，或者是人类本身的自私和漠然作祟

　　所以我并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

　　这就导致我其实没剩下多少同情心，也没有什么助人为乐情结

　　安娜说这样其实蛮好的，她说这样是冷静，自私的体现，这样就可以克制那天生该死的同情心，在这基础之上可以权衡利弊，可以保全自己

　　莉莉娅也说最好先照顾好自己，先爱好自己。

　　我觉得她们说的挺对的，毕竟我确实无知，且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