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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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的隔天是西洋情人节。杨文刚上完两堂连课，背著包到食堂打饭。他下午还有两堂课，不能回租房休息。

　　走回教学楼的路上，一位学妹拿著一条围巾走到杨文面前大声的告白「杨学长。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吃巧克力，所以我织围巾给你。」

　　所有人停下脚步，看著杨文一脸平静的对学妹说「谢谢妳。不过…我不需要围巾，请妳收回去。妳的心意我心领了。」

　　学妹的眼睛红了起来「你可以不喜欢我，但这条围巾请你收下。我不会缠著你的…」

　　杨文迟迟不肯收下围巾。那围巾上面织了咒…让人陷入情网的咒语。

　　陈智辉走过来打圆掣小杨收下来就是了。别浪费人家的心意。」他接过了学妹手上的围巾。

　　杨文眼神一暗，对著好友与学妹说「我去上课了。」

　　学妹可怜兮兮的看著陈智辉乞求「学长。拜托你一定要将这条围巾交给杨学长。」

　　陈智辉接了烫手山芋，无奈的点了头「我试试。」

　　上完课回租房，陈智辉拿著围巾闯进了杨文的房间。杨文看见好友手上还拿著那条围巾，忍不住抱怨「这上面有东西，所以我才不敢接。你还拿著到处跑，也不怕出问题。」

　　陈智辉连忙将围巾甩到地上「什么！我的手没事吗？」他急忙将手伸到杨文面前。

　　「没事…看来上面的咒应该是针对我而设的。」杨文叹了口气，拿出一张符纸往围巾上一放。符纸一碰到围巾，自动燃烧了起来。

　　陈智辉脱口骂了句脏话「我靠！」

　　杨文瞪了陈智辉一眼「上面被下了情咒。我若是用了那围巾，短时间之内就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找不著边。古时那些大户人家的妾就是用这方法争宠，好趁机怀孕生下孩子取得地位。」

　　陈智辉露出倒胃口的表情「她是从哪学来情咒的？」

　　杨文耸肩「要找很容易，比如说书店上不是有卖教人怎么谈恋爱，抓到男友的心。那类的书多少都有一点效果，只是今天这个比较厉害。」杨文说完打开电脑「我记得睿琳那丫头上次用我电脑的记录还在…有了。就是这个网。像这样打进关键字串…出来了。光打围巾就有不少方法。」杨文让开位置，让好友看上面的东西。

　　「我…以后一定会有阴影…」陈智辉脸色铁青的说。

　　杨文大笑「哈！你别担心。一般人是不会用这种旁门左道。」

　　「也是…说不定有人被骗了一辈子也没发现。」陈智辉叹气「怪不得你老是交不到女友。除非你心甘情愿被人骗，要不然就会像今天一样与人家僵持不下。你不知道那学妹看起来有多无辜…」

　　杨文耸肩「只要我死不松口，她还能拿我怎么样。我又不是第一次拒绝女孩子了。」他可不希望别人产生错觉，缠著他不放。与鬼怪相处久了，杨文对人复杂的心思感到疲累。做人就不能单纯点吗？一定要这么复杂？

　　「也是。你这家伙的桃花运很多，却没交上半个女友。怪不得学妹要下情咒。」陈智辉笑了起来。

　　杨文挑眉看了眼好友，他坏心的说「那学妹明天会向你确定围巾有没有交到我手里。你…撑著点啊！」

　　陈智辉马上哀号「不行！我现在想到那学妹就会觉得毛！」

　　「谁让你多事把那围巾拿回来。现在地上那团围巾该怎么处理？总不能丢了吧！」杨文没好气的说。

　　陈智辉看著地上的围巾叹气「你找个地方塞就行了。」说完，陈智辉突然问道「你最近是不是一直换香皂，怎么前几天还是药草香，今天变成果香了？」

　　杨文呆愣了一会儿…药草香？该不会是他吃的药材。如果是的话，果香应该是昨晚吃的桃子。他对好友说「有吗？我都是用同一种香皂。」

　　过了一会儿，楼上的同学找杨文与陈智辉一起去附近摊贩吃晚饭。他们叫了许多的小菜，还有几瓶酒。杨文喝了好几碗热汤，一个人吃了一大盘炒白菜，还扒了两碗酸菜饭。最后还喝了杯酒与朋友一摇一晃的回租房。

　　半夜，杨文修练完后躺在云上看月亮。正月十六的月亮看起来比十五还圆，杨文看著月亮有些好奇上面是不是真的有嫦娥、吴刚、月兔。天快亮的时候，杨文跳下云端准备回家。下降的时杨文看见林珊珊正在数落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孩，他轻轻的落在路灯上…

　　「你怎么这么笨！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林珊珊拉著男孩的耳朵骂道。

　　杨文好奇的问出声「发现什么？」他从没见过林珊珊说话这么大声。平时林珊珊可是轻声细语，讲话柔柔弱弱。

　　林珊珊的手化为爪子，阴狠的往上看。当她看见出声的是杨文，连忙将兽爪收起向杨文行礼「大人。」

　　「大人？姊，他该不会是司水大人吧！？」男孩惊问。

　　林珊珊连忙压下男孩的头「臭小子。没礼貌！还不快行礼。」

　　杨文笑了起来「不要紧…他是你弟弟？」该不会又是一只狐狸精吧！

　　「他是我带大的同族孩子。化名为林哲。」林珊珊有些紧张。

　　杨文仔细的看了看…原来是只红狐。这时他闻到男孩的身上的菸酒味，忍不住問「他在凡間成年了吧！怎麼滿紙煙酒味？」

　　「这个…」林珊珊有些迟疑。

　　「是去用餐了吧！」杨文理解的说「只要懂得控制，别引来佛道人士。我不反对你们吸食人气。」

　　「谢谢大人。」林珊珊连忙道谢。

　　路上的车子多了起来，天也微亮。杨文没有再说什么，踏著早晨的露水回租房。

　　当杨文穿好衣服，去浴室刷牙洗脸时。杨文看见张俊坐在客厅抽烟，客里里瀰漫著浓浓的烟味，咖啡桌上的烟灰缸已放满了烟蒂。隐约之间，露出一股萧条的气息…杨文心理一惊，仔细的看了看张俊的脸色，怎么越看越像是牢房里的犯人？

　　刷好牙，杨文走到张俊的旁边问道「一起去吃早餐？」

　　「好。」张俊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按熄。

　　穿上大衣。杨文走在张俊的身边，两人往附近的早餐店前进。张俊咬了口大饼感慨的说「好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她就不喜欢。」

　　「睿琳也不喜欢。她总说会胖。」说完杨文用手撕了一片山东大馒头，沾了米浆吃下肚。

　　张俊洩忿似的咬著嘴里的大饼「她要跟我分手。就因为我昨天没有如她的意，请她出去吃饭。」

　　杨文放下手里的馒头「就为了一餐？」

　　「我没那么傻。她只是把这个当分手的借口。小杨…虽然我与她只交往几个月，但我很清楚，她喜欢的人不是我。」张俊叹了口气，眼眶红了起来。

　　杨文伸手拍了拍张俊的背「我没交过女友，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将心思放在课业与求职上面…忘了她吧！」

　　张俊苦笑「…这话只有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说得出来。但你说的该死的对！我如果没找到工作，铁定会被我家老爷子揍。」重重的叹了口气，张俊问杨文「小杨。你虽然不是最聪明的一个，却是最懂得如何安排自己。我听智辉说你打算耗到房子也买了，才会为了结婚而交女友。」

　　杨文点头「嗯…先读研再读博，最后留在学校当老师。人生就是如此而已。反正我也没有人逼，就算不结婚，以后多存点钱也就这么过了。」

　　张俊大笑出声「哈～你就是这个样子。那些女孩子才会把你当成目标。听说昨天有学妹向你告白，却被你当面拒绝。」

　　「算了吧！她也不是真的喜欢我，要不然怎么会选在那么多人的地方送我东西，扫我面子。」杨文咬著馒头，含糊的说。

　　张俊一口豆浆喷出「喂、喂、喂！反了吧！怎么是她扫你面子，明明是你扫她面子行吗？」

　　杨文撇嘴「怎么不是，她存心让我下不了台。」

　　张俊呐呐的说「我第一次发现你…相当不喜欢别人强迫。」

　　「当然。」杨文理所当然的说「如果是你，你会愿意让突然跑出来的人占用你的时间？」

　　「嗯…但你若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适合你？」张俊反问。

　　杨文耸肩「我现在不需要试也知道那人不适合我。我已经规划好以后的路。为了早日达成目标，现在跟本没时间在别人身上耗。更何况，我喜欢的人我自己会去追，哪容得下别人强迫我。」

　　「呵～怪不得你从没给人好脸。」张俊笑了出来。

　　杨文抬眼看著张扛你真有那么喜欢那女的？」

　　「是没有。可是我不甘心。我可不像你这么洒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最后被甩的人居然是我。」张俊郁闷的说。

　　搞了老半天居然是为了面子。杨文无言的低头吃早餐…怪不得有人可以吃不饱穿不暖，但面子绝对不能掉。

　　走回租房的路上，杨文与张俊看见郭书神清气爽的回家了。张俊咬牙「真是碍眼…欠揍啊！那小子。」

　　杨文失笑「等你找到工作，再找一个不就行了。」

　　「也是！到时一定要找一个漂亮的老婆羨慕死他。」张俊说完，大步走进屋子。

　　等杨文收好书包上学。他在教学大楼前遇见昨天送围巾的学妹。那学妹用期盼的眼神直盯著他。杨文装作没看见，直接从学妹面前闪了过去。早上的专业课上完，杨文在学堂吃了饭，回租房洗床单了。租房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杨文将大门锁好，窗帘拉上，回房拆了床单被子丢到洗衣机里，上楼检查房里有没有人。确定无人，杨文打开顶楼浴室的水龙头，引著水沿著走廊楼梯往下清洗。等地板清洗干净，床单也洗好了。杨文将床单拉高，轻轻一抖，将床单上的水气全部弹出，重新铺回床上。

　　等杨文拉开窗帘并将客厅整理好。大门传来开锁声。郭书与他的同学回来了…

　　「小杨，垃圾放著让我们丢。你别忙了。」郭书连忙对杨文说。

　　杨文放下手里的垃圾袋「行！那这就交给你们丢。我去图书馆看书了。」

　　「你去吧！」郭书从楼上喊道。

　　杨文拿著要还的书到了图书馆，当他还好书，上楼找书看时，文学区里的学生收到简讯，压低声音对同学说「教学大楼那里有人跳楼，听说是外语系的。」

　　「昨天才刚过情人节呢！该不会是被甩了想不开吧！」「外语系…我听说有女同学怀孕要被退学了，该不会是她吧。」「这算什么！我听说系上还有人被包养…」「隔壁班的xxx脚踏好几条船，他还…」

　　杨文快速的选好书，离开已经变成市集的文学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著看书。

　　晚上张俊告诉其他人他与女友分手的事。他装成洒脱的样子说自己不介意，还说要去庆祝自己恢复单身。张俊的脸上又浮出一股秽气。杨文连忙拉住他「要吃饭的话，我有xxxx饭馆的VIP卡。我们去哪儿吃吧！」

　　「那家…」张俊想了想「那家不是很贵吗？」

　　杨文开口劝道「能打折呢！我平时不敢一个人进去，VIP卡拿了半年也没进去过。今天我们大伙儿一起去热闹热闹。」

　　「好！我们就去那间。」张俊点头。

　　叫了三台车杀到泓的饭馆。林志祥接到水鸟的通知，连忙出来迎接杨文「包厢已经安排好了。菜马上给您送上去。」

　　张俊与其他同学惊讶的看了一眼杨文。杨文对著林志祥点头「先送毛巾，酒的话…别开太多。我们明天还要上课。」

　　进了包厢，杨文对陈智辉说「这是严砚开的饭馆…严砚是我上次告诉你的那位。」

　　陈智辉恍然大悟「喔～所以就是你说的那位生意人的产业。另一个人…我记得是xxxx医院的医师。我还想你啥时认识这样的人了。既然认识，那我今天可要大吃一顿！」

　　杨文苦笑「喂！虽然有打折，但也便宜不到哪儿去，节制点！」

　　「去！」陈智辉撇嘴。

　　张俊与郭书他们虽然不知道陈智辉与杨文在说什么，但杨文认识老板是不会错的，他们也就放宽心，等菜送上来了。

　　十二个人十六道菜，几个人吃得油光满面。他们分著喝了三瓶五粮液，还吃了几大盘的水果。几个人挥霍谈笑，聊天聊到快十一点才准备离开。付帐时林志祥不只打了半折，还去了零头。价钱算起来与他们平时去的餐厅差不多，让原本有些担心的张俊几人笑呵呵。

　　「今天吃的真不错！」郭书咂嘴。

　　陈智辉坐在车里嘘气「而且就我们几个，没有女孩子。平时吃饭携家带眷，说话放不开来。」

　　杨文坐在椅子上，发现张俊脸上的秽气消散不少，终于安下心来。

　　「怎么了？」张俊奇怪的问。

　　杨文摇头「没事。我只是在想接下来的日子可苦了，我们下次吃饭可能已经是快毕业的时候了。」

　　「可不是…」郭书叹了口气。

　　一行人回到租房，各自上楼洗漱。杨文如平时一般巡视领地与修练。隔天早上有课的上课，没课的睡回笼觉，一直到中午杨文接到电话，说张俊的女友昨晚十点跳楼死了，而张俊也被叫去局子里询问。

　　张俊从局子里出来，对著前来接他的几个人说「我们昨晚在饭馆里吃饭时，我的电话放在外套口袋里，一直到今早才看见记录，那我也没理会…谁知道她昨晚居然跳楼了。」

　　杨文发现，张俊脸上仍有牢狱之灾的感觉，连忙打电话给林志祥「喂！是我杨文。你把昨天店里摄影机的录像收好。对，我有事要用到那些录像，可千万别丢了或被人调了包。」

　　「小杨…你这是。」张俊惊讶的看著杨文。

　　杨文叹了口气「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要不然怎么会找你到局子里。先让他们把录像收好，昨晚打车的单子与饭钱收据我都有收好。难保要用呢！」

　　事情就如杨文所预料的，张俊的女友并不是自杀。还好他那时有不在场证明，人证、物证一样不少。张俊最后是苦笑的向杨文道谢「多亏你记得保留录像，要不然我就惨了…可惜我因为这错失了两场面试。」

　　杨文笑著说「放心吧！用不了几个月你会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张俊笑了起来「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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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孺光是在正月月底回来的。林志祥向杨文报告这个消息时，还说孺光回来时双眼无神，修为降低了不少。

　　杨文翻出六面印。发现上面的封印又减弱了。他叹了口气…这样下去还得了。若是杨裴真的来领六面印，不用说活半年，可能连一个月也活不过。描绘完符纹，杨文将那本画了符纸模样的簿子翻了起来。他小心的翻看了一会儿，发现书皮内页空白的地方有著水气…

　　杨文翻出宣纸，将书皮上的水气勾起，贴在宣纸上，接著将墨水引上那些水气。慢慢的水气被染黑，字浮现在宣纸上。杨文发现这只是片段的文字。他连忙将整本簿子确认过一次。每一页都有两种水气。一为墨水的水气，二为清水水气。两种水气经过百年的时光，变得难以分辨。杨文耐心的将水气小心的分开…免得不小心将墨印字破坏。

　　过了两个小时，杨文只分了几个字。最后杨文不得不放下本子，先去做自己的事。之后的日子，杨文每天抽半小时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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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杨文考完研，准备面试时已是三月下旬。张俊也在这时收到一间本地老牌公司的一年试用合约，把他乐得好几天合不拢嘴。当张俊将杨文的话告诉郭书时，郭书露出奇怪的表情…

　　「小杨…怎么说…运气好像很好。你记不记得后校门发生车祸时，我也是为了捡小杨的手帕才躲过车祸。」郭书这么说道。

　　张俊愣了一下「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就算了。不过智辉出车祸后我曾到医院看他，他说小杨曾警告他别往那路去，但他没听。现在想起来，我们运气背时，都是因为小杨才过了难关。怎么说…小杨看起来冷漠，遇上事情反而是他最可靠。」郭书彷彿想到什么，笑了出来「也许小杨不交女友对我们反而更好，要不然他与女友亲热的时间都不够了，哪有时间搭理我们。」

　　张俊露出一个微笑「他看似迷糊，实际上精得很。」

　　杨文顺利的通过笔试与面试，拿到了进入义父学校的研究所的通知书。季枢开心极了，透过关系跨系所，一路找到了杨文未来的系主任吕允，请他日后多多照顾杨文。中国语言文学系主任吕允这才知道杨文是季枢的义子，是杨丽玉家过继到季家的孩子。吕允与季枢讲完电话后，连忙跑去翻今年的考研成绩。他这才知道，杨文的笔试成绩排名第一、面试第三，差一点就被人动手脚挤掉名额。会被录取还是因为文学系教授汪语奇看上杨文，死不肯将杨文换下。

　　擦掉额头上冒出的汗，吕允连忙跑去找汪语奇交代季枢的嘱托…要知道季枢虽没有什么背景，也不是中文系出生，但资历老、学问深，仍是学校的客座教授，他可不能得罪人家。

　　另一头，听到杨文收到研究所的录取后，同学吵著要他请客。杨文看那几双发出青光的狼眼，连忙抬出找到工作的张俊出来。最后他与张俊合请同学到严砚的餐厅里吃饭。请客当天是周末，杨文被同学吃饭的狠劲吓了一大跳。菜才刚上，不用两分钟就进了肚。酒也是像是不用钱一样用灌的，十几瓶酒在几小时之内见了底。

　　张俊喝高了。回家的路上，他勾上杨文的肩膀对杨文说「小杨。这次多亏你帮忙。我先干了这杯。以后，咱们可别断了联络。」

　　手里没有还能干杯！？杨文知道张俊喝醉了，好笑的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张俊的话。他半扛半拖的将张俊送上车。陈智辉与郭书两人也摇摇晃晃的上了车。三台车开回租房，杨文将所有人推回房内，掏钱付了所有的车钱。

　　三辆车开走之后，杨文转身准备回家。进门前他将一张纸片贴在门上，才反手关门。门外站著的是张俊前女友的鬼魂。杨文上楼确定同学都回到房里后，开门走进张俊的房间。他伸手在张俊的头上画了符纹，保护他不受鬼魂的骚扰。

　　下楼走回自己房间。杨文拉开盖住玻璃门的门帘，门外站著的是张俊的前女友。杨文穿过门看著张俊的前女友问道「妳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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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突然变成繁体，已经改过来，顺道连错字也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