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番外1、存在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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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京都，郊外。
夏油杰的离开和他的出现一样毫无征兆，等虎杖悠仁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五条悟和五条悟怀里的佐藤忧。
“那家伙果然是个混蛋对吧？”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虎杖悠仁能感觉到五条悟的心情很好，“不知道又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还把麻烦甩给了我。”
“但是老师看上去很高兴啊……”虎杖悠仁弱弱地说，“而且五条老师很信任那位夏油先生呢……”
“哈？老子哪里看上去高兴了！”五条悟磨牙反驳，“决定了，悠仁……你们的目标就具体一点，实力要赢得过之前的那个家伙。接下来一个月就把计划提前，一边看电影训练一边和我还有忧酱进行对练吧。”
虎杖悠仁呆滞：“那我一个月之后还能好好活着吗？！”
什么目标？是之前的那只火山头咒灵吗！
而且一个是“最强”的五条悟，一个是正体不明实力成谜的佐藤忧，虎杖悠仁接下来的一个月生活一定会“多姿多彩”的吧！
“再之后是实战——做几个较难的任务熟练掌握基础和应用——然后就是在交流会上闪亮登场了！”五条悟宽慰，“放心放心，忧酱不会伤害‘同伴’的。”
特级咒灵竟然会自发聚集在一起，再加上佐藤忧和夏油杰，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
五条悟注视着睡着后越发乖巧的佐藤忧，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双眼睛。
不是属于“佐藤忧”的眼睛，而是独属于“忧”的眼睛。
他也想起了夏油杰所说的「大义」和佐藤忧所说的「愿望」……
＊
2018年06月，五条悟的开学测试后，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放轻松，夜蛾只是看起来比较凶。”五条悟揽着佐藤忧的肩膀往前走，“而且忧酱就是夜蛾招募进来的吧，应该见过面的？”
佐藤忧点头：“忧见过的，是好人。”
“那不就没问题了。”走到的五条悟拉开了门，“反正只是谈谈而已。”
“你又迟到了，悟。”听到开门声的夜蛾正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向佐藤忧，“欢迎来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佐藤忧。今天找你来只是想要和你仔细谈谈话，不用紧张。”
佐藤忧点头，看上去很是懂事乖巧。
五条悟远离了两人，靠着一根柱子看着夜蛾正道和佐藤忧的面谈。
他之所以对佐藤忧说让她不要在意和夜蛾正道的谈话也是因为这个。
「咒灵操术」的特殊性毋庸置疑，即使佐藤忧的心性不够也不得不让她待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防止有心之人的小动作，更何况佐藤忧还是这样一副长相。
反正现在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佐藤忧的心性不够，那也就只能让她尽量一直待在学校里不外出做任务和与咒术界交集了。
“佐藤，你有想过自己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吗？”夜蛾正道严肃地问，“这里是咒术高专，是了解诅咒、学习祓除诅咒的地方，那么在这之后你又有什么想法呢？”
佐藤忧懵懂地回望着夜蛾正道：“……在那之后？”
“咒术师常常与死亡为伴，自己的死亡、同伴的死亡、他人的死亡……”夜蛾正道看着佐藤忧，也像是看着十多年前的那个和佐藤忧样貌相似的另一个学生，“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而我作为师长也有点醒学生的职责。”
“忧听明白了，所以很开心。”佐藤忧却是笑了起来，笑容细微又真实，“忧想要保护忧的「家人」，这也是忧到这里来的意义。”
这听上去也像极了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五条悟心底一沉，夜蛾正道瞬间心梗。
“家人？”夜蛾正道心怀希望地问，“那佐藤的‘家人’都是指什么人呢？”
佐藤忧的眼里满是迷茫，最后竟然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了五条悟。
五条悟弯下腰，尽量和佐藤忧的视线保持持平：“忧酱？怎么了吗？”
佐藤忧的眼底掠起点点星光，但是又迅速平静了下去，只剩下无措：“忧不知道……”
夜蛾正道出声询问：“悟？”
他相信自己的学生，五条悟之前从未插入过他和学生们的谈话，这一次却突然出声，一定是对方发现了什么。
五条悟随意地摆了摆手，继续看着佐藤忧问：“那有谁是忧酱的‘家人’吗？”
“「家人」……”佐藤忧仔细地回想了起来，只可惜她匮乏的记忆根本就无法契合上她泛滥的情感，最后竟然只吐露出了寥寥无几的名字，“……哥哥、夜蛾校长、硝子小姐、五条老师、七海先生，还有……真人？”
佐藤忧刚说完就又摇了摇头，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分辨不出来。
只是感觉好像自己的珍宝被什么污秽不堪的脏东西给玷污了，令人恶心反胃。
夜蛾正道也明白了：“怎么会？！”
“哈，果然嘛。”五条悟嗤笑，“看来杰送了我们一份大礼呢，夜蛾。”
听到了某个字眼的佐藤忧愣住了。
夜蛾正道叹气，没想到问题学生还能跨时空给他搞事情：“那佐藤现在是什么情况？”
五条悟上下打量：“身体数据相当于15岁的夏油杰，咒力却和巅峰时期不相上下。”
是大麻烦，比“佐藤忧心性不佳”还要严重得多的大麻烦出现了！
夜蛾正道犹豫不决：“悟，你真的都想好了吗？”
“不管忧酱是什么，她现在可都是我的学生哦。”五条悟斩钉截铁地回答，“放心吧，我可是‘最强’的五条悟啊。”
夜蛾正道盯了五条悟几秒，还是让步了：“你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悟。”
“夜蛾你现在是更年期到了所以开始絮絮叨叨了吗？！”五条悟没个正形地将佐藤忧往外推，“走啦走啦，五条老师要带忧酱去食堂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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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玉的味道像是处理过呕吐物的抹布。
这是五条悟在被某个混蛋欺骗了十多年之后才迟迟知晓的真相。
而佐藤忧却在一天前被问起时说——她不知道。
所以五条悟带佐藤忧来到了食堂，来测试一个心底的猜想。
最后，结局惨烈。
佐藤忧——正体不明实力成谜的夏油杰相关存在——没有饮食偏好，更没有进食欲望。
五条悟都会喜欢甜食，夏油杰也有喜欢荞麦凉面，都不像佐藤忧毫无饮食偏好。
五条悟虽然是几乎将甜食当正餐，夏油杰即使将进食作为生存需要，也不像佐藤忧没有进食欲望。
不，按照佐藤忧的话来看，她根本就是觉得自己并没有“需要通过进食来得到维持生存需要的能量”的需求。
并且五条悟能看出来，佐藤忧没有说谎。
或者说佐藤忧根本不能理解什么是谎言。
但是五条悟却反而因此更感荒谬。
比如说佐藤忧为什么没有味觉，又比如说夏油杰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身份，再比如说夏油杰到底对佐藤忧做过什么。
直到后来亲眼所见了佐藤忧身体状况的变化，也直到后来亲自对峙了夏油杰欲言又止的隐瞒。
那是对世界的欺骗，那是对世人的偏爱。
＊
夏油杰——生于1991年02月03日，死于2017年12月24日，享年27岁。
从东京咒术高专叛逃的极恶诅咒师，四大特级之一，术式为「咒灵操术」。
五条悟挚友。
坚持了近十年的「大义」却是一场对世界的盛大谎言。
……
佐藤忧——生于1991年02月03日，现于2018年06月，年龄为十五岁。
现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生之一，与夏油杰关系匪浅，术式为「咒灵操术」。
夏油杰妹妹。
编织了近十年的「谎言」却是一心对世人的无声偏爱。
＊
2017年12月23日，黑夜，盘星教。
佐藤忧将脸埋在了夏油杰的怀里：“忧还是觉得这不是个好计划。”
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两姐妹已经被安顿好了，其他人也安排好了退路。
明天就是一切的开始，计划的第一步。
“抱歉，小忧。”夏油杰温柔地揉了揉佐藤忧的头，“接下来的一切就拜托小忧了。”
佐藤忧将夏油杰抱紧：“忧在悲伤……还有愤怒。”
佐藤忧也明白夏油杰决定下来的事情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的，所以她只能将自己的感情告诉夏油杰而已。
夏油杰的语气很平静：“总是要有人先做出牺牲的，小忧不用太在意的。”
佐藤忧固执地回答：“就算知道不会……忧也不想看到……”
夏油杰安慰道：“我可以答应小忧，很快就会结束的。”
而根据佐藤忧和夏油杰之间的「束缚」，在一切结束之前佐藤忧都不会记起来。
所以在夏油杰的「大义」之外，他还为自己的“妹妹”争取了近一年的时间。
在那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希望佐藤忧能确立自己真正的存在意义。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番外1、存在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