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黑夜奇袭 ...
-
白日，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校内走廊。
“虎杖和佐藤的报告已经改掉了。”家入硝子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真可靠啊，硝子。”五条悟称赞，“我要让悠仁在再被盯上之前拥有最低限度的自保能力，所以需要一些时间。”
时间、时间，自从佐藤忧出现，五条悟就产生了一种紧迫感，他现在最缺的大概就是时间了。
“嗯？你是要把他藏起来吗？”家入硝子问，“那佐藤呢？”
她也算有点理解，毕竟是和那家伙相像的样貌和术式，暴露出去绝对会引起动荡的。
“不，会让他在京都姐妹校交流会的时候复学的。”五条悟嬉笑，“不过忧酱就不一定了呢，毕竟那孩子现在看来好像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类呢。”
家入硝子转头去瞪五条悟：“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藏到现在才说！那佐藤是什么？”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确认的嘛。”五条悟轻松地回答，“不过「六眼」看到的也不是很清楚，她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多又杂，完全分辨不出是什么混进去什么里面去了。”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你准备留下她？”
“那当然了，毕竟忧酱现在还是最强的五条老师的乖学生嘛～”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而且夺走年轻人的青春，可是不可原谅的，无论是谁。”
＊
黑夜，东京，郊外。
伊地知洁高驾驶着汽车，问坐在后车厢里的五条悟：“离跟校长约好的见面时间还有一会儿，要顺道去哪里转转吗？”
“……算了，偶尔早点到吧。”五条悟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睡着了的佐藤忧，“毕竟忧酱都已经睡熟了呢。”
佐藤忧抱着狐狸外形的咒骸，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那是夜蛾正道在和佐藤忧进行过面谈之后某天送给她的见面礼，有半个黑发少女高，黑毛狐狸外形的咒骸很受她的喜爱，自从被通知假死不用出任务之后就几乎和它形影不离。
“……停车吧。”五条悟察觉到有强力的诅咒藏在附近，“你先带忧酱回去好了。”
伊地知洁高瑟瑟发抖：“欸？在、在这里停车……这、这是什么测试吗？”
“不用了，忧已经被吵醒了。”佐藤忧闷闷不乐地睁开眼。
因为她刚刚好像做了什么梦，虽然记不清楚梦见了什么，但梦里的安心与平静还是在醒后残留在佐藤忧的心底，让她怀念。
“那忧酱就和我一起留下来，伊地知你先走吧。”五条悟看着佐藤忧慢吞吞地不情不愿地下了车，“让我看看忧酱的实战水平嘛。”
佐藤忧闷闷不乐地将狐狸咒骸抱紧：“会被弄脏的，忧不高兴。”
“那要给靠谱的五条老师帮忙拿着吗？”五条悟试探地问，“老师可以帮忙用「无下限」隔开的哦。”
佐藤忧的视线停留在五条悟的脸上，不自觉地抓紧了咒骸，然后真的举起双臂将咒骸递给了五条悟。
哪怕是和佐藤忧一样只跟五条悟相处了一段时间就被迫承受了层出不穷的作弄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都清楚了五条悟有的时候是真的会不正经。
但是佐藤忧却能够毫不怀疑地将自己珍惜的物品托付给他保管。
佐藤忧很聪明也很通透，所以就显得这份奇异的信任感不像是她会产生的，更像是来自另一个灵魂。
而且佐藤忧的神态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庄重感，就好像她正在借这个动作确认着什么，也好像她递给他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咒骸。
“老师我会好好保护的，忧酱放心吧。”五条悟想到了什么可能性，但笑不语，“那么接下来，你是什么人？”
类人形态的火山头咒灵突然从路边窜出来袭击他们：“嘿哈！”
盘山公路的山壁上长出了火山头，浓厚的岩浆迸发而出，灰尘漫天。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漏瑚无趣地摇头感叹。
“你说谁没什么大不了的？”五条悟从散开的灰尘中出现，完好无损。
佐藤忧手持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打刀挡在身前，迅速看了一眼五条悟怀里的狐狸咒骸之后，满眼杀意地盯着漏瑚：“请被忧给祓除掉吧。”
“小鬼，就凭你吗？”漏瑚嗤笑，“异想天开也要认清楚现实吧。”
佐藤忧没有回话，轻巧地飞身上前和漏瑚缠斗起来。
“一只咒灵，却能够正常交流。而且这个咒力量……是没有登记的特级吗？”五条悟旁观着佐藤忧和漏瑚的打斗，心里分析着，“忧酱为了不闹出大动静很是克制自己呢。”
“难缠的小鬼，你就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吧！”漏瑚放出火砾虫。
火砾虫一半包围着佐藤忧，一半朝着五条悟飞过去。
佐藤忧眼尖地看到这一幕，咒力水平瞬间拔高，手起刀落后在五条悟身前落下，漫天飞舞的火砾虫也在瞬间都被她祓除。
漏瑚不敢置信：“怎么回事？！”
佐藤忧气得眼睛都在向金色转化了。
在被五条悟一而再再而三刺激过之后，她身上的某种「限制」越来越松了。
暗金色的眼瞳中包含着杀意，佐藤忧下意识地低语着话语，仿佛在说着某种真理：“忧是殿下手中的刀，所以只要是想要伤害到殿下的都会被忧尽数「祓除」……”
“等等嘛，忧酱。”五条悟眼疾手快地将狐狸咒骸塞进了佐藤忧的怀里，眼见着暗金色沉浸下去，佐藤忧的眼睛又变回剔透的紫色，“机会难得，总要让悠仁也见识一下嘛。”
佐藤忧想起了虎杖悠仁之前说过的想要见识一下真正的特级的话，又被狐狸咒骸转移了注意力，情绪平静了下来。
“好的。”佐藤忧认真地回答，“忧会乖乖等在这里守着它的。”
五条悟送了漏瑚一发「赫」，将咒灵打到湖面上：“忧酱乖，五条老师马上就回来！”
漏瑚想起了羂索的话，决定将五条悟和佐藤忧都拉进它的生得领域「盖棺铁围山」里。
“嗯？！”这时漏瑚才发现五条悟不在，“五条悟临阵脱逃了吗？！”
佐藤忧怀抱着狐狸咒骸，她的打刀也已经不见踪影了。
“抱歉抱歉，因为是难得的现场教学机会嘛，就先去学校接一下学生了。”瞬移回来的五条悟手里拎着虎杖悠仁，“这位就是来参观学习的虎杖悠仁同学！”
“欸？要带我去哪里啊！”虎杖悠仁还在挣扎，就看见了一边的佐藤忧和漏瑚，“好久不见啊，佐藤！啊啊啊，它头上是不是顶着富士山啊啊啊！”
佐藤忧笑着打招呼：“嗯，好久不见了，悠仁。”
漏瑚沉默着心想：“这是……两面宿傩的容器果然还活着！”
虎杖悠仁惊觉：“不对吧，我几秒前不是还在高专的吗？！”
五条悟笑着回答：“是飞过来的哦～”
虎杖悠仁不服气：“老师这不是根本就不打算解释吗！”
“竟然还带了个累赘回来，愚不可及。”漏瑚暗自警惕，“难道是想把他当肉盾吗？”
“忧酱，悠仁就交给你了。”五条悟把虎杖悠仁丢给佐藤忧，“当然不是肉盾了，我不是说了吗？你是他的现场教学素材啊，反正你也很弱嘛。”
“别小看我啊，小鬼！”漏瑚气急败坏，“我今天就要把你这张跟女人一样的脸给吞进肚子里！”
虎杖悠仁被漏瑚的咒力压得呼吸困难。
“没关系的，要相信五条老师。”佐藤忧察觉到虎杖悠仁的紧张，出声安慰。
五条悟拍了拍虎杖悠仁的头，自信地说：“没事的，不要离开我身边。”
“领域展开——”漏瑚结印，“「盖棺铁围山」！”
霎时间，天地变色。
“这、这是什么？”虎杖悠仁震惊，“好热好热啊啊啊——”
五条悟解释：“这就是咒术战斗的定点，『领域展开』了。”
“原理是用咒力在周围构造起施加了术式的生得领域。”佐藤忧补充，“大家在少年院里经历的就是没有施加术式的未完成领域。”
“展开领域需要耗费超级多的咒力，但是也有着与之相对的好处。”五条悟亲身上阵示范教学，“其一是环境因素引起的状态提升，类似于游戏里的「Buff」。其二就是在领域内发动施加于领域的术式绝对会命中目标。”
虎杖悠仁震惊：“绝对？！”
佐藤忧回应：“是的哦，不过应对方法也是有的。”
“第一种就像我刚刚那样，用咒术抵挡攻击。第二种就是逃到领域外，不过可行性太低不予推荐。”五条悟说，“还有第三种……”
漏瑚打断了五条悟的话：“如果用更浓厚的领域中和掉你那所谓的无限，我的术也就能打中了吧？”
“嗯。”五条悟鼓励，“能打中。”
佐藤忧接过五条悟被打断的话：“五条老师所说的第三种方法，也就是对付领域最有效的手段。”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黑夜奇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