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无妄崩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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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酱还是就和惠一起乖乖坐在外面等着吧，毕竟我也不想让忧酱帮野蔷薇和悠仁作弊哦。”五条悟毫不在意地抛出了一个炸弹般的消息，“毕竟以忧酱现在的咒力水平，三级的话，大概还没有找到它，咒灵就会被压制。”
“欸？那我呢？不是说诅咒只能用诅咒祓除的吗？”虎杖悠仁默默举手，“我是不会咒术的啊。”
“悠仁你吞了宿傩的手指，现在已经算半个咒灵了哦，咒力已经流淌在你的体内了。”五条悟纠正了虎杖悠仁极其错误的自我认知，并从不知道哪里抽出来了一把刀，“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一朝一夕就可以融会贯通熟练控制的东西，所以就先给你用这个——对诅咒也有效的有咒力的武器——这属于咒具哦——名字是『屠坐魔』。”
看到『屠坐魔』的伏黑惠明显一愣，像是见过这把刀。
“哇喔——”虎杖悠仁抽出刀来看了看，放声惊叹，男孩子显然十分喜爱这把武器。
“丑死了。”等在一边的钉崎野蔷薇小声吐槽，女孩子很是嫌弃其粗犷的外表，带着自己的武器就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废弃大楼。
“忧也不是很喜欢容易让人类也受伤的工具呢。”佐藤忧叹气，“不过五条老师的眼光应该是能够让人信任的吧？”
“那当然啦，我可是最强的五条悟哦！”五条悟一边压住一个人的肩膀，还笑着招呼虎杖悠仁道，“还有哦，悠仁可不能把宿傩放出来哦。虽然那家伙的确可以一口气消灭掉所有的咒灵，但是也会牵连到这附近其他人的。”
“是，我明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宿傩出来的！”原本紧随钉崎野蔷薇身后的虎杖悠仁回头，自信满满地保证道。
等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都走进了废弃的大楼，伏黑惠也开始担心起来：“我还是一起去吧。”
“不可以哦，你的伤也才刚刚好而已。”五条悟拦住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伏黑惠，并将安静站在旁边的佐藤忧也拉下了水，“你看忧酱，她就一点都不着急的哦。”
被五条悟点名的佐藤忧闻言只是转过头去看他们，轻松地回应道：“只是三级而已，他们没问题的。”
“怎么了吗，忧酱？难道是也想去祓除咒灵了吗？”听到佐藤忧语气中莫名的羡慕，虽然现在对方的真实身份还尚且不明，五条悟仍然忍不住想要先逗一逗对方，“听上去忧酱很羡慕悠仁和野蔷薇呢。”
佐藤忧摇了摇头，皱眉：“忧没有羡慕，只是……有点奇怪的感觉……唔……”
“是什么感觉？”五条悟追问。
佐藤忧又看了一眼之前自己盯住的那一层楼，问五条悟：“里面……好像有其他人？”
“没错哦！”五条悟解释，“这其实是一个小任务，我就直接拿过来当开学测试了。”
伏黑惠满眼不赞同地瞪他。
“放心放心，要相信你的同伴啊，惠。”五条悟的语气莫名炫耀，“看吧，忧酱就一点都不担心的哦。”
佐藤忧少有的好奇心冒尖了：“虎杖同学和钉崎同学好像不是很需要测试实力的吧？”
而伏黑惠担心的除外还有另一件事：“但是虎杖也还需要有人盯着的吧？”
“也是呢。”五条悟点头，看着伏黑惠和佐藤忧道，“不过这一次真正想要测试的对象其实是野蔷薇哦。”
“悠仁这家伙，他还挺疯的呢。诅咒虽然外形诡异，但还是有着生物模样的，而在这之前可一直都是普通校园学生的他却能毫不犹豫地杀掉来取他性命的诅咒呢。”五条悟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虽然有才能但是却因为厌恶与恐惧而放弃的咒术师，惠你其实也已经见过不少了吧。所以今天主要就是想要确认一下，那个女生她够不够疯的呢？”
“……”伏黑惠沉默。
佐藤忧喃喃自语：“因为……咒术师都是疯子吗？”
但是……她好像还没有那么疯？
五条悟仿佛看出了佐藤忧的想法：“不是哦，忧酱也很疯的哦。”
能够那么自然就将人称呼为「人类」的冷漠感，如果不好好引导的话会成为第二个「极恶诅咒师」的吧？
“不对。”佐藤忧坚决地摇头，像是自己说的话是某种真理一样，“忧是不会疯的。”
她像是赌气一样转回头继续注视着废弃的大楼，因此没有人察觉到佐藤忧眼底隐约的汹涌暗潮。
当然了，那么细微的动静，就连佐藤忧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可是钉崎是有实战经验的吧？”伏黑惠贴心地为他们转移了话题，“那这次测试还有什么意义吗？”
“诅咒是从人心中诞生的，所以人口越多诅咒也会越强。”五条悟期待地回答，“不知道野蔷薇能不能明白呢——地方和东京的诅咒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佐藤忧悄咪咪转回来了，五条悟也假装视而不见。
“我所说的‘等级’可不是仅仅单纯指咒力总量，而是指『狡猾程度』哦。”五条悟仍然在上课，“有智慧的野兽有的时候可是会摆出残酷的选择题，将生命放在天平的两边呢。”
就在这时，眼见着自己就要危险了的咒灵铤而走险地跳出了窗户，也直面了或坐或站在楼下的三个人。
佐藤忧下意识抬起手，又因为察觉到了楼上钉崎野蔷薇的动作而停了下来。
“我来解决它。”伏黑惠起身。
“别急嘛。”五条悟安如泰山。
楼上的钉崎野蔷薇发动了自己的术式，咒灵直接在半空中炸开。
“不错，也很疯的嘛。”五条悟满意道。
佐藤忧注视着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从废弃的大楼里走出来，眼底升起喜悦：“是忧会喜欢的人类……”
听到佐藤忧说的话，五条悟仗着眼罩遮住了眼睛，仔细观察了一遍佐藤忧。
“哇喔。”五条悟在心里惊叹，“这此起彼伏的咒力波动。”
毕竟在「六眼」看来，佐藤忧可是等于十五岁的夏油杰呢。
但是就在刚刚佐藤忧开始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的时候，佐藤忧的咒力开始扭曲，取而代之的是缠绕在她身上的「束缚」呢。
……
五条悟拉着佐藤忧去送小朋友回家，留下伏黑惠看顾今天出苦力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两人。
在返回的路上，一路安静的佐藤忧这才开口问五条悟：“五条老师，不是说有问题想要问忧的吗？”
五条悟拉下眼罩，「六眼」里一片冷漠，语气却还是嬉笑着的：“那忧酱有没有什么想要和五条老师交代的吗？”
“忧不知道。”佐藤忧乖巧地摇头，回望五条悟的眼睛里只有平静，“感觉……有五条老师应该知道的事情……但是忧不记得了。”
但是佐藤忧的心情可能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样平静，证据就是，在五条悟的「六眼」下，那和夏油杰一模一样的咒力已经开始缠绕起佐藤忧本身，就连之前显露出的「束缚」也越绕越紧起来。
五条悟却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那么，忧酱还有什么记得起来的吗？”
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佐藤忧和夏油杰有关系了，只要再找到能够一锤定音的证据就行。
“忧、忧是……自愿的。”佐藤忧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不记得了，“因为……”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滑落，眼中是怅然若失的悲痛。
但是流泪者却表情茫然，像是不懂自己因何而流泪，又为何而悲痛。
因为她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她的大脑则昏昏沉沉。
因为她没有「过去」，从睁开眼睛时开始就只余「现在」。
因为她不记得，于是她不懂。
只是在泪眼朦胧间，浮光掠影中，一个场景突兀显现。
那是铺天盖地的血红，穷途末路的绝望，孤注一掷的转身。
五条悟旁观着佐藤忧的情绪崩溃，因为他的「六眼」已经敏锐地觉察到有什么正在佐藤忧的影子里蠢蠢欲动。
但是最后佐藤忧却自己平静了下来。
“抱歉，五条老师。”样貌和夏油杰有七八分相像的少女对着他诚恳地道歉，“忧记不起来更多的事情了。”
她的眼神温柔又宁静，恍惚与十年前的夏油杰重叠了。
“没关系哦。”五条悟回应，“忧酱还是学生，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五条老师嘛。”
……
“辛苦你们啦。”五条悟朝着等在原地的三人招呼，“小朋友已经送回去了，之后就一起去吃饭吧！”
佐藤忧看上去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就像是前不久的情绪崩溃没有发生过一样。
虎杖悠仁激动：“牛排！”
钉崎野蔷薇坚决：“寿司！”
“没问题！那惠呢？”五条悟眼见着伏黑惠开始翻手机，果断略过他，“还有忧酱呢？忧酱有什么想吃的吗？”
“忧？都可以的。”佐藤忧不在意地重复了一遍，“忧都可以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无妄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