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女王》chonnyuan

4、第四章

　　第四章

　　江南,一个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地方更是一个人如其名的女孩，从小她就是左邻右舍口中的美人胚子.在那个动乱的年代父母的下放而使她出生在农村,虽然每天和周围的孩子混在一起可她就是那么让人感到与众不同。十几岁时她的父母终于觉察带回乡无望了，于是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的户口转到了外婆家，而她就坐着摇摇晃晃的马车回到城里念书.城里的日子虽比农村好一些，但生活还是很紧张的,寄宿在外婆家的江南每天很早要从轻手轻脚的从弟妹“包围圈”里爬起来去捡煤球，然后帮忙做饭照顾弟妹吃饭,再然后就是风风火火的去学校,顺道还要送一群孩子们上学.冬天的早上总有着仿佛世上最厉害的风，它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打透你厚厚的棉袄把你整个人拥入它的怀抱。弟妹们总是能在你不注意的时候逃脱早已安排好的预定日程，让你在拥挤的屋子里上翻下找，这时你都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学过忍术以至可以使自己轻易钻进很小的空间中。虽然每天过的像打仗一样，单江南做这些是甘之如饴的,毕竟说是外婆家但说的算的还是舅舅,当初舅舅肯收留她已经是仁至义尽的,她一个小女孩在这城市里生存总要证明自己是有用的,不然如果舅舅赶她出门她也只能回乡下，而乡下的生活更加让人无望.

　　人说少女情怀总是春，在情窦初开的年龄江南也不能免俗的偷偷喜欢一个男生.那是江南的小秘密,除了年龄接近的表妹林美外江南谁都没有告诉,每天晚上江南都用不能抑制的兴奋告诉表妹那个人今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相对于江南来说表妹林美是个超级晚熟的家伙,看着表姐泛着粉红的双颊她只能算听个热闹但也对此不太热衷，对于江南讲的一切总是大概听一听,恍惚记得一些。记得她好像说过那个人对她说也喜欢她.记得他们好像偷着在学校里偷偷的拉过手，记得他们好像交换着彼此的日记。过了一段时间的甜美后，江南却变得安静起来,整个人就像灵魂一点点的脱离了躯干，没有了每晚和表妹的悄悄话时间而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没人注意到存在感越来越淡得她，大人们忙的没时间去关心孩子们,而林美也忙于自己的小事情而忽略了表姐的安静.没人注意江南越来越苍白的脸,更没有人注意她身体的变化.

　　某一天的下午,江南的同学忽然跑来说江南昏倒了,舅舅连忙赶去医院.到了医院舅舅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江南已经生下了一个不足9个月的早产儿。谁能想到在这九个月里江南是如何忍受着心理的煎熬的，由于怕被人发现怀孕的事她不敢多吃东西,每天在学校里用布条紧紧的勒住肚子,对于每个人的目光都在躲闪，害怕着自己的秘密会曝光，最后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在拥挤最后一点力气生下这个孩子后死在了产房里.躺在床上的江南连她生下的孩子都没有看到一眼，她的眼睛都不肯闭上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直直的，最后留下了一滴泪，不知这一滴泪是为她还是为这个孩子。

　　整个家被这个消息轰了锅,互相责怪成了固定戏码，没人敢于承认自己也有过错。谁能想到在一起生活了9个月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件事,更没有人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林美不敢说江南和那男生的事,因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生的孩子，更不知道那个男生是谁。林美偷偷的跑去问江南的每一个可能知道的同学,却没有人知道江南的那个他是谁,因为江南从没有对其他人说过那个人，这成了一个谜，更是林美心里的一块巨石。林美很后悔,如果她多关心一下表姐或许表姐就不会死,如果她多问一嘴或许结局就会有所不同，林美每天被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半个月后的一天林美放学回家,竟然被她听到家里人要把那孩子送到边远山区,妄想可以通过这样掩饰这个丑闻.林美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表姐了,她决不能再让这孩子受苦了,于是她就在那天晚上偷偷抱着孩子跑了出去.

　　林美抱着孩子在深夜的马路上游荡,她只想到要跑出来却不知道要到哪去.襁褓里的孩子是那么小,连哭的声音都像小猫一样,涨红的小脸说明它要多么努力才活下来.林美无措的看着孩子,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办而只能到处游荡。

　　天天渐渐的亮了,林美着急的不知该怎么办好,如果被家里人发现了她小小的她有将如何保护这个小生命呀！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林美隐约听到家里人的叫喊声，她别无选择只能慌乱的躲藏，这时有个人排了她的肩膀，她回过头看到了同学吴言.吴言的成分不好,他的爷爷据说是国民党的大官,49年时选择把家人都扔下自己跑掉了,而他的父母都在□□时离开了人世,只剩他的奶奶带着他.吴言在班上从来不说话总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大家也很少去惹他,因为他总是可以解决掉攻击他的人,不管是有多少人.林美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就那样拉住吴言不放还不停的哭着.

　　林美也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跟着吴言去了他家,而吴言的奶奶知道了事情后就高兴的说她有曾孙子了.就这样,才十几岁的吴言有了女儿.

　　家人们使尽各种方法也不能从林美口中问出孩子的去向,既然孩子没了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林美和吴言就像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到毕业之前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林美也没有去看过孩子,因为她知道孩子会过的很好.毕业后对家人失望的林美去了南方读书，工作，生活，直到某一天接到吴言的电话,告诉她吴小溪-也就是她的侄女要见她,她才回到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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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小溪她是怎么知道的呢?\"严自律听完这个故事后陷入了沉思,想了很久后他问了这个问题.

　　\"小溪很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她没有妈妈而爸爸又大不了几岁,聪明的她没有随便问别人而选择跟那些喜欢说八卦的女人搅在一起,动凑西凑,她的身世也知道的大概了.毕竟都不是离的很远,谁家多了个孩子,谁家少了个孩子不是明摆着的嘛.\"林美回头看看还在斗嘴的父女俩人.

　　严自律也回过头去看吴小溪,吴小溪的脸上带着快乐的笑容,完全看不出身世给她带来的阴影.严自律不自觉的在心里想象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为了知道自己是谁,每天跟要在大人的后面努力去听懂她们说的是什么,并要去寻找自己所要的.严自律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同时一股心疼也在心底升起.

　　\"我应该谢谢吴言,是他把小溪教的这样好.不过,最让我遗憾的就是不知道小溪的亲生父亲是谁.\"林美惆怅的低头喝着酒.严自律不知要如何安慰她,只好也陷入了沉默.

　　\"喂!你们在干什么呀?怎么都不说话了呢?\"武小溪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来回的看着这两个不说话的人.然后狠狠的撞了一下严自律.

　　\"你是不是因为被削了就乱发脾气?一定是了!你也真是的,干嘛和美女发脾气,美女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骂的.\"说完还俏皮的眨了眨眼.林美笑着摸了摸武小溪的头.

　　\"丫头.来帮忙!\"吴言的声音传了过来,吴小溪笑着跳了过去.严自律不知要说些什么,只好继续沉默下去.

　　\"听说你有事找我,是什么?\"严自律没想到林美会主动提到这个.

　　\"也没什么,只是我想打听一下为什么我的案子又被驳回了.\"既然林美问的这么直接严自律也只好开篇点题了.

　　\"其实,.....\"林美开始讲起她的理由,而严自律也很认真的听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分的过去了.

　　林美有事已经先走,而严自律坐在那里分析着如何修改计划.\"喂!\"吴小溪的脑袋忽然间出现在严自律的肩膀上,打乱了严自律的思考.严自律回过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版的脸,而那占了大半张脸嘟嘟的嘴马上就要贴上他的嘴.严自律红着脸向后闪开那张意图明显的嘴唇.吴小溪不在乎的收回嘴唇,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脸.

　　\"离我老爸打烊还有好久,你一定不会介意收留我这无家可归的小孩对不对?\"一双无辜的大眼眨了又眨.

　　\"这...不太好吧?\"虽然严自律有些喜欢吴小溪,但是此人可是不得不防的.

　　\"不会吧!你真的这么狠心!\"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眼里含着泪光的转过身,一双臂膀微微的颤抖,抽泣声似有似无的传来.

　　严自律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人家只是想有个人陪一下可他却跟防贼一样.不忍心的看着颤抖的人儿,最后还是妥协了.

　　\"好吧!\"话一出口,就看刚才还悲痛着的人转身露出灿烂的笑脸,脸上根本没有一丝哭过的痕迹.严自律知道自己上当了,可这当却也吃的算是心甘情愿了,拿起车钥匙,认命的准备听小姐的下一步安排.

　　\"够上道,看你这么善良你的酒钱给你打八折.\"吴小溪很阿沙力的拍拍严自律的肩膀,严自律只好苦笑着拿出钱包结账.

　　\"老爸.我们走了!不要担心我哦,你女儿一定会完璧归赵的.\"吴小溪笑眯眯的看着严自律的脸再一次变红.

　　\"女儿,我放心得很.记住,别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要留点下次继续嘛!\"说完,还暧昧的向严自律眨了眨眼.严自律的脸红的像着火了一样.

　　\"我...我先去拿车.\"严自律找了个借口就跑掉了,身后响起那对坏心父女的嘲笑声.

　　严自律慢慢的把车停在吴小溪的面前,小丫头不客气钻了进去.

　　\"去哪呀?小姐.\"严自律很虚心的请教.

　　\"目标--你家,前进!\"吴小溪一副将军的样子,骄傲的下达命令.

　　\"遵旨.\"汽车划向马路.

　　严自律是个喜欢计划的人,早在他十几岁时就已经把未来规划好了.所以,即使他的父母也在这个城市,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租了个小公寓.一个房间对一个大男人来说或许有些局促,但也是足够了的,简单的一室一卫浴已经满足严自律的要求了.

　　吴小溪坐在唯一的矮椅上仔细的打量着这间屋子,一张席梦思放在靠窗户的角落里就是床了,窗户的另一个角落放着电脑桌,上面除了电脑外还放着一套齐全的音响设备,电脑桌旁就是一个小冰箱,简易衣柜放在靠近门的一边.总的来说,这间屋充分显示主人不希望房客的到来,因为满屋子只有一个矮椅都没有，用电脑还要坐在床上。.

　　\"你一定很崇拜居里夫人.\"吴小溪肯定的对正试图在冰箱里面找出吃的严自律说道.

　　\"为什么?\"严自律挫败的发现他的冰箱里是变不出可以吃的东西的.

　　\"因为居里夫人就小气的不肯买椅子呀.\"吴小溪好奇的凑近音响设备.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很好奇它是否像想象中的那么好.

　　\"放些歌曲吧!让我试试你的音响怎么样.\"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床上等着听音乐.

　　严自律掏出几张cd挑过来挑过去,最后选定一张放了进去,也跟着坐到吴小溪的身旁.

　　\"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有点像无间道里的场景.\"说完,吴小溪就笑着双手交叉锁住严自律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你一定就是对面公司的卧底.\"严自律哭笑不得看着吴小溪在那里自娱自乐.

　　\"好呀!不肯交待是不是?哼哼!大刑伺候!\"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开始左右夹攻的搔严自律的痒.别看严自律平时严肃的很,可他的死穴就是怕痒.在吴小溪的突然攻击下,严自律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然后他滚来滚去的企图逃脱吴小溪的\"魔爪\".吴小溪岂能就这样放过他,小丫头不顾形象的扑了过去继续\"搔痒大刑\".严自律被弄的笑的快要断气了,可吴小溪还是继续攻击.没办法,严自律一翻身把吴小溪压倒在身下,扭来扭曲的抓住了两只小爪子,把它们高高的举出攻击区域外.

　　\"哼哼!看你还怎么办!\"严自律得意的看着被压制的吴小溪.吴小溪呵呵的笑着,一抬头快速的啄了严自律的嘴唇一口,看着愣住的严自律她得意的伸出舌头作着鬼脸.

　　严自律看着那张张狂的笑脸,忽然发现这丫头是在挑战他的极限.或许他一直的表现让她有些得意忘形了,看看现在,她好像都忘记了两人之间的男女差异,一心只想逗他.严自律一点也不想提醒她他们现在的姿势是多么暧昧,而更不想让她知道错误估计对手是要付出什么代价的.

　　既然她想玩那就让她玩好了,对于她的调皮她总要受点惩罚才对,不然,老天都会觉得不平的.既然这样,就让他来替天行道吧.

　　\"这可是你自找的.\"严自律笑了,而且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笑容贴上了身下的人,两人的笑容贴在了一起.严自律的手慢慢的松开,向下开始了他的冒险.音响里的音乐慢慢的流淌在房间里,为着旖旎的春光做着最好的配乐而在吴小溪沉入梦想时最后想法是:一定要把这张碟扔掉,真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