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5、第 65 章 ...
-
筱原哭哭啼啼的奔出篮球馆,和篮球部长擦身而过。见女孩子似乎崴了脚,跑的跌跌冲冲的开口问道,
“奈绪,你怎么了?”
筱原满脸泪痕的转过头,楚楚可怜的看着田中队长,
“我想要和大家一起去看深津君的比赛,可是......”
筱原所指的比赛是深津加入俱乐部后的首秀,他给篮球部送了观摩券,也算是人情券,基本上出赛的俱乐部球员都有份额,当然份额不多,不可能人人有份。教练将观摩券交给了资深的经理人由川分配,由川的分配准则是优先篮球部的主力,再来是与深津关系不错的队员。即考虑到了公平性,也兼顾了人情。
筱原说着话,看向正从馆内走过来的由川,由川皱着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斜眼看着筱原。
“缺席社团活动多次的人竟然也好意思来要观摩券。”
自深津去了职业俱乐部后,筱原便开始找借口不来参加社团活动。要她索性退团,她也不退。空占着一个名额,好在深津偶尔回来看看时,她也方便过来。
她的盘算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如此痴缠着一个已经有了未婚妻的男人,另许多原先对她抱有好感的人也觉得无法理喻。但也有执着相信她只是痴心一片的人,好像自始自终都迟钝到毫无察觉。
“奈绪,这次的观摩券确实数量不多,分配到的队员都是球队的主力,樱子她也是自己买票入场的。”
田中队长显然是后一类人,对待她的态度始终如一的温和而宽厚。
“队长,我当然不可能这样不懂事。可是,我要的券是福山君让给我的。”
她说得福山是球队二年级的主力,筱原奈绪执着的追求者之一。
“因为我腿伤的关系,福山君这么做也是为了鼓励我快点好起来,可是学姐她.....。”
“观摩券不是用来给他做人情的,福山既然不想看,这个名额我已经打算分配给其他人的。你这样想看,就和我一样自己买票入场。”
由川用眼角瞥着筱原,傲慢的模样更衬筱原柔弱。
她平日里也不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女人,自己的气焰便要比平时嚣张三分。可对方还是那个样子,倒把自己弄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若有第三者在场,见到这样的两个人,自然的要偏心那个柔弱的女人。特别是男人,此场面屡试不爽,让由川无能又狂怒。
果然田中队长说道:“既然是这样,把福山的券给奈绪吧,已经说好给福山了,怎么分配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田中自诩公证,殊不知引来女友的冷笑,球队这么多队员没票偏给那个毫无贡献的人,他和福山一样,拿着免费的票券当人情,这人情送出去也收不回来,无非是收获一次心理上的满足。倒也不想一想,深津是否乐意筱原拿到这张人情券。
由川和深津并不熟稔,却是很早就看出深津对筱原反感的人。也因此她对深津天然的抱有一些好感。总算也是有脑袋清爽的男人的,也怪不得同样是从小打篮球,田中打来打去也就那样,深津却可以出类拔萃。
“谢谢队长!”
奈绪满面惊喜,一下子小雨转晴,带着眼泪的笑容像是穿透过阴霾的微光,柔弱中带着令人动容的坚韧,也另见到她笑容的田中对自己的判断感到十分满意,他与她对视间,露出温柔的笑意。
这两人仿若在演戏,由川站在一旁看着突然想笑。
一个是柔弱可怜的女人,一个是自诩绅士风度的男人,在女人困难时男人伸手扶持了一把,另得女人称心如意。更彰显男人的权势与男子气概,女子也恰当的回馈自已对他的崇拜。这一刻他们不管不顾地互有好感,互相欣赏,彼此都觉得十分的美好。
她想起某一天又因为筱原的事情和田中大吵,她气他双眼蒙蔽一般的看不清筱原的奸诈狡猾,反倒要她放开胸襟的接纳。她气得躲在办公室里哭得专心致致,忘记里面还有人,直到深津伸手递来一盒纸巾。她最近常常和田中闹矛盾,深津从不像其他人那样来劝架疏导。但那次他倒是开了口,
“有些人未必是看不懂咧,但是比起真相来说,自己才是最优先的咧。”
当时她听得云里雾里,此刻像是开了窍一般通透了起来。田中未必不懂她的委屈,筱原的狡诈,他只是不在乎而已。装作不懂便可以省掉许多细碎的麻烦,而她的吵闹委屈在他眼里皆是为他吃醋的体现。
她为他吃醋是另他满足的事情,同时还可以借此来贬低她心胸狭隘,格局不大。而这又是另一件叫他满足的地方。
“既然队长这样说,那你跟我来拿券吧。”
“太感谢了,不过我的腿受伤了,可以麻烦你帮我送出来嘛?”筱原为难的看看自己包着纱布的脚踝,又看看田中队长。
由川将目光转向男友田中,田中疑惑的与她对视,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而问道
“怎么了?”
由川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转头对着筱原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取。”
由川依然没有发火,她大概以后都不会再对着田中发火了。
此时的筱原奈绪看起来有一种胜利者的雀跃,她声音清脆如黄鹂悦乐动听。
“太感谢你了,田中队长!”
田中没有理会筱原的感谢,他的眼睛一直跟着由川离开的背影。
由川之前已经将拿到观摩券的部员名单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了深津。这次她又更新了一封,发出后没多久,由川收到了来自深津的短信,起头是客套的问候,之后直接了当的问道为什么筱原会突然出现在名单中。
由川将事情的经过在邮件里阐述了一遍,并向深津致歉。深津则很快的回复道,不必介意,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吧。又同时请她点开一封邮件的链接。
由川点开后,面色阴沉的坐在电脑前,很久很久.....
筱原在BLOG里新开了一贴,内容是自己遭受到的霸凌。这篇的浏览量很高,下面的评论更是长长的一串,看来她常常缺席社团活动,是去经营自己的BLOG去了。
最近正是筱原奈绪最得意的时候,不但自己的帖子上了网站的热门话题,在去看深津的比赛是也博得许多关注。
她拜托了家人将深津比赛那天的直播录制下来。
这次是深津的首秀,电视台对他的个人经历着重介绍了一番,镜头好几次都切过亲友席的上人,除了大学篮球队的队友,还有他高中时期的队友,筱原是席位上唯一的女生,夹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中,显得更为柔弱纤细,对于漂亮的女观众,电视台总是乐于给几个镜头的,解说员也适时地猜测,这个席位上唯一的女性,看起来也许是深津一成选手的女友。
关于自己那一段的录像,筱原按着回放键反复观看,越看自己就越觉得好看,都说深津的未婚妻如何美貌,在她看来也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长得比别人精致些罢了。她摸了摸自己盈盈一握的腰身,看了看纤细的脚踝。越发觉得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只不过是个丰满的肉弹,田中美智子给她编造的谣言真是贴切的要命,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被挂在成人杂志上来满足男人的低级趣味。想到这里她连深津也一起怪罪起来。
真是眼瞎心盲,见不到真正的珠玉,眼里全是那种庸脂俗粉。
说起来真是巧合,筱原奈绪被人拉着去参加了一次联谊。联谊会的质量很高,来的女生不但颇有姿色,有些还是名牌大学在读生,而男士们皆为年轻有为的社会精英。
筱原奈绪嘴上说着只是被拉来凑数的,心里却暗自将在场的男人一一评估过来,她虽有心仪的男生,却不妨碍去寻找更好的机遇,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在一颗树上吊死的。
只是那场联谊会的质量虽然高,气氛却差得一塌糊涂,有几个男人在自我介绍的环节结束后就拉着组织者询问,为什么村上麻美没有来?
村上麻美是女子教会大学的校花,这是间小有名气的私立学校,注重培养气质优雅的名媛。她和联谊会的组织者相原里美是同学。
相原里美含含糊糊的解释是因为临时有事,顿时那两位男士便表现的意兴阑珊,敷衍了事的坐了坐就离开了。
筱原奈绪因为被忽视感到不服气,低声斥责这些人没有礼貌,于是立刻有人立刻跳出来对她科普,
“走得那两个都是富二代,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我们这种普通人讲礼仪。不过要是知道那个村上麻美要来,我就不来了。”
说话的人叫田中美智子,她提到村上麻美时一脸轻慢,似乎对这位神秘的缺席者十分熟悉,这立刻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大家围拢了她要她好好说说。
被众人关注的田中美智子肉眼可见的得意,她满脸鄙夷地将国中时期关于村上麻美的谣言绯闻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当然就有逻辑缜密的人提出的质疑,一个国二的小女生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不过作为村上麻美的国中校友在此刻掌握了对她人品以及过往的绝对评判权。
殊不知在她眉飞色舞的诋毁麻美时,得罪了组织者相原里美。她不在乎村上麻美的名声,却在乎自己的声誉,她要是如此识人不清,找来那种人品低劣的人参加联谊,下次还怎么攒局。
相原当场对田中的话一一反驳,她是在场唯二认识村上麻美的人,顿时联谊会变成了两位女生的精彩决斗,田中美智子为了证明自己大声的说出,如果不是心虚为什么会休学一年,又为什么在高中逃去秋田上学。
不过即使她言辞凿凿也抵不过人证,相原里美通过人脉当场找到了一位同是麻美国中时期的校友,她将手机摊在桌上,打开扬声器准备反击。只是那位校友还未开口田中便找了借口仓皇离开。
就是那天筱原奈绪知道了他们口中的那位村上麻美就是深津的未婚妻。这样的事,对于习惯兴风作浪的筱原来说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随着筱原BLOG的浏览量上升,关于深津未婚妻的谣言已经在校园里小范围的传播开来了。
其实谣言传到最后,真相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们愿意相信什么。
要是村上麻美的谣言传开了,届时作为公众人物的深津是否还愿意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或者两人是否会因此产生间隙?想来想去都是百利无一害。
有些人总是特别的自信,以为自己的算计可以算尽天下事,为了验证成果她将录像反复研究,无论是观众席还是亲友席始终没有见到深津未婚妻的身影,她长得这样显眼,按理说电视台的镜头是不可能放过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没去现场。未婚夫的首秀赛没有出现在亲友席,也没有在看台,筱原估摸着其中的可能性,快乐的简直要在房间里转圈圈了。
麻美那一头虽然捏着田中美智子的联系方式,却怎么样都联系不到她。她郁闷的搂着深津的腰,脸蛋贴在深津被汗渍浸透的T恤上。
深津刚刚锻炼好放下手里的器械,麻美就腾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过来,紧紧搂着他。
“我身上都是汗咧。”他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粘人精,反倒是让她搂的更紧了。
她郁闷极了,明明是她先陷害自己的,不但不自省反思,还要将陷害进行到底。想要找她对峙却连人都联系不上。
麻美无处宣泄,只能把郁闷委屈拧成一股粘人劲儿,紧紧的贴在深津身上。
“她不回你,你就不要再联系她咧。”
深津一开始就不太赞成麻美去联系田中美智子的。只是麻美太过执着,曾经的她被伤害的太深,这几年即使幸福甜蜜,可是创伤还留在心底,如今有人来戳她的伤疤,于是往昔的回忆又一次涌了上来。
当年的她有多痛苦,现在就有多执着。
“我就是想问问她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的害我。”
“这种人要是懂得分辨好恶,就不会作恶咧。”
深津捧起麻美的脸蛋,看着她那双清澈眼睛,
“人就是这样的咧,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咧。你不要去找她了,等她自己来找你咧。”
深津看了一眼被麻美扔在沙发上的娱乐杂志,田中美智子的经济公司已经宣发了她所在的乐团出道的消息了,过几天就是她们正式出道的日子。深津早先就从未来岳父手里拿到了当年的报J记录,从审理到结案再到学校的勒令田中退学的处理,村上先生很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麻美知道深津要干什么的,只是那份材料真的寄出去后,田中的梦想就算是彻底破灭了。
当年她们也是有过一段友爱时光的,她还记得田中对音乐的热爱以及对未来的期待,即使后来她这么陷害自己,麻美在恨的同时总是会不自觉的自省,自责。
当年的她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社团吉他手的位置却表现的满不在乎,而田中拼劲全力依然在边缘徘徊,会不会是自己的傲慢的态度伤害了她。
麻美总是会不经意间想起一些让她内疚的小事,
比如见她天天去小卖部买面包当午饭,田中好心的给她带便当,却被她嫌弃味道不好。比如她常常放她鸽子,傲慢的嫌弃她吉他的天赋不够好,品味庸俗。她在将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的那一年,常常会为了这些回忆而懊悔,当初的埋下的因造就了后面的果,如果自己当初不这样,如果自己当初不那样.......可是那有那么多的如果。
所以哪怕是事到如今,麻美要的也就是田中真诚对她说一声抱歉。
“可不可以再等等,也许.......”
“没有也许咧,再等下去她也不会再联络你的,等她红了就更不会联络你咧。”
等她红了,作为公众人物,她就更有话语权了,届时无论真相如何,结果都是偏向利益方的。
深津手上一用力将麻美的脸蛋挤成一团,
“你这只看眼下不顾将来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咧?”
“我哪里有不顾将来嘛!”被挤成小鸡嘴的麻美抗议道。
“还是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草,想不到她红了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咧?”
她看着深津眨了眨眼睛,深津看着她无辜的表情冷‘哼!’了一声替她回答,
“你不是想不到,你是不愿意去想。”
她不愿意把人往坏里想,说得好听是善良,归根究底是她胆小懦弱,不愿直面这个世界的丑恶,更不要说反击。她只会逃,过一天算一天。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咧,你现在只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安慰我咧。”她不愿意面对,那只好自己替她来面对了。
“为森么要安慰你啊。”麻美嘟着小鸡嘴疑惑的问道。
“安慰我因为你这个装着草包的脑子受到的伤害。”
麻美的心软用到自己身上就是软和可爱的不得了,用到别人身上就颇让深津怒其不争了,这种三两下就可以解决的事,硬是陪着她优柔管断纠结这么久,可是偏偏这个草包是自己选的。
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草包,再美的人五官被挤成这样也丑的像猪头,只是她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无辜清澈,看得人心软,凶又凶不得,骂又骂不得,深津的一腔邪火无处宣泄。
不过他是不会让自己憋屈的人,以他是有仇必报的个性。立刻就让麻美体验了一把现世报。
他一把将麻美的草包脑袋摁在了腋下,刚刚挥汗如雨的锻炼完,那腋下的味道可不好闻,即使麻美爱他爱的要死,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嗅觉。
她呜呜呜的拼命挣扎起来,却徒劳无功,被深津强而有力的手臂夹的动弹不得,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把憋屈的感觉。
他边夹着她的脑袋,边往浴室走去,直到进了浴室才放开她。麻美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愤怒地瞪着深津,
“你想憋死我啊。”
“你不是一直说我们是一体的咧,所以我觉得还是要让你体会一下我的感受咧。”
他语气冷淡,却体贴的替她整理起被自己弄乱的头发。
麻美看着他,突然眼睛里就起了雾,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了下来,一串一串的掉个没停。她像孩子一样的伸出手,对着深津说,
“抱抱。”
深津将她抱到了洗手台上,麻美搂着他的脖子,将脸贴着他的脖颈,那温热的泪水就顺着他的脖子一直流进了衣领里。
“怎么哭了咧。”
深津弯着腰搂着她轻轻地给她顺着背。
“我,我 ,我也不知道,就,就是想哭。”
麻美哭到打嗝,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样委屈,直到哭了一会儿脑子才稍微清明一些,自己是在替深津委屈。
“我,我是气自己没用,可是我就是改,改不掉。”
“改不掉就算了咧,我本来对你没什么期待咧。”
她打着嗝,眼眶鼻头都红红的,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可怜的不得了。
“可是,我,我就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你,你那么好,却碰到我这样的人。也许将来,也许将来,总有天你会厌烦的。”
讲到这里,麻美的眼眶又热了起来。深津抽着纸巾替她吸掉脸上的一串串的小珍珠,无奈的叹了口气,
“麻美,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那些你从来不当回事的优点对我来说都是最难得品质。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有很多,更多的是自以为是的人,而你这样人的却很少很少。”
其实在深津来看,麻美不是不聪明,她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将人往坏里想,而最愚蠢的往往是那些自以为聪明将别人都当成傻瓜的人。
他轻轻抚摸着她柔嫩湿润的脸颊,
“你也不想一想,我这样的喜欢你,难道只是因为你长得漂亮。”
麻美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仿佛无声地说着
‘难道不是吗?’
深津一眼就读懂了,他沉下脸重重的捏住她脸颊上的嫩肉往外扯,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肤浅的人咧?”
麻美这下没有喊痛,深津的话让她像喝了蜜,饮了酒,甜得整个人晕乎乎的,虽然她心底依然觉得是美貌的原因占据了大部分,却也并不妨碍她沉醉其中。
麻美深情的看着深津,“才不是呢,你在我眼里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最聪明的最英俊的人。”
说着她搂着深津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一成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什么开始咧?”
“你把我带到浴室里,不就是想那个嘛?”
深津此时已经没有脾气了,看着那张哭成花猫一样的脸,拿着纸巾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给她擤鼻涕,
“现在已经不想咧。你出去咧,我要洗澡了。”
说着他伸手要将人从洗手台上抱下来,哪知麻美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噌的一下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猫一样的拿脸颊蹭他,开始耍赖。
“不要嘛,那是我想,我想,我想,我想。”
深津一动不动的看着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的人,仿佛在说,
‘所以呢?行动呢’
见他不吃这套麻美只好乖觉的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亲他,从嘴巴到脖子,亲了半天深津不但没有半点反应,反而越亲他越生气,看来她平时只知道享受了,一点点技巧都没学会,生涩稚嫩的像个处/女。
“看来你是不想咧。”深津嫌弃的推开她。
“我想的,真的想的。”
“我感受不到咧,你刚刚的表现就好像平时都是我在强迫你做的咧。”
麻美已经习惯被人喂饭的,突然间叫她自己做饭当然手足无措毫无章法啦。
她低下头咬着嘴唇,像下定某种决心一样的深吸了口气,
“怎么会是强迫,一成你知不知道,其实,其实有时候我就算只是触碰到你,甚至只是想到你就.......”
“就怎么样咧?”
麻美羞涩的不敢看他,将发烫的脸颊贴着深津的耳朵,轻声说道,
“那个地方就会shi掉的。”
“哪里咧?”
麻美拉着他的手去感受,果然......
这可比她像啄木鸟一样的亲吻有用多了,深津天大的气也都烟消云散了,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嘴唇,亲昵的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子,
“只是想我到就会吗?”
麻美轻轻的点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咧?”
食指勾着麻美的下巴轻啄着她柔嫩的嘴唇,一下一下的温柔至极又缠绵悱恻,亲得她晕晕乎乎的,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很早很早之前。”
“有多早咧?”
“好像,好像就从见到你开始。”
十六岁的年纪尽管青涩也到了知情识玉的时候,见到他除了能说出口的心跳加速,还伴随着一系列的不可言说的生理反应,只是当年她不懂,后开的她羞于说出口,只是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鼓起这样的勇气。
麻美的坦诚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笼子,放出了关在里面的野兽,深津也直到现在才明白了相对于感官,言语也可以如此致命的。
那一刻他想吞噬她,一口将她吞进肚子,好让他们的骨血融在一起永世不分。
就像麻美所信奉的,什么样的因结出什么样的过,尝到果的麻美几乎丢了半条命,那天晚上连上厕所都是深津抱着去的。她这才知道原来深津平时都是收敛着了,不过他要是次次都这么尽全力怕是自己早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