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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下药 ...

  •   安桢从方氏那里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包药末,他忐忑不安的回了丁讷的饮水阁。刚入屋子便看到丁讷早已坐在那边,桌上放了许多的纸包。

      “父亲给你药了?”丁讷见安桢有些心绪不宁,想到定是方氏拿着不该的理论教育了安桢一番,“给我!”

      “没有,没有。”安桢慌忙解释,“父亲只是说要我以后好生的伺候你。没有给我药。”

      “拿出来。”丁讷往安桢面前伸手道,“父亲怕是还和你说了,我这人迂腐,要让你主动些才好成事,所以下药是最直接的方法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安桢刚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落了丁讷的陷阱,忙不迭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父亲给你的是迷迭香吧。”丁讷起身从安桢的右侧衣边伸手从他衣服内的兜里掏出了那包方氏给安桢的药,“母亲最喜欢这种香味,所以父亲房里最多的就是迷迭香。”

      “子惜!”安桢的身体被丁讷的手碰了,安桢一震惊颤,竟软软的唤了这一声,“子惜,抱抱我。”

      “安少,又犯上花痴症了。”说完丁讷又伸手往安桢的人中那里掐了几下。

      “疼!”安桢囔了一句,眼里流了几滴泪出来,“你是不是心里有了旁人,所以和我一直拿着理由推脱。”

      “又开始了。”丁讷不喜欢男子哭哭啼啼的模样,她最是厌烦,“你要哭便自个儿哭,我瞧着心烦。”说着便开门打算往外走。

      “不许你走。”安桢一个转身就从后背把丁讷给结结实实的包住了,安桢的下巴顶在丁讷的头顶道,“子惜不喜欢我哭,我就不哭。别走,同我说说话吧。”

      “安少,你先放手好不好,我被你掐住胸口了,气不顺。”丁讷憋红了脸才说出这一句完整的话,“咳,咳。”

      安桢听得丁讷咳嗽起来,一把转过丁讷的身子上下左右的瞧着丁讷哪里受了伤:“怎么突然咳起来了呢?”

      丁讷弯腰低头,顺了几口气才抬头说:“安少,你以后要抱我的时候先出个声可好,每每把我掐的喘不过气来。你难道想谋杀我?”

      “我怕你抛弃我。”安桢低头不安的说道,“你这样的好人儿,这天下的男子各个都想嫁给你,我怕你被旁人给抢了去。”

      “昨夜还说闺阁之中都说我和徐姑娘断袖,今儿便说我是闺阁之人心之所想的人,看来安少极是不会说谎话。”丁讷嬉笑了几句,“昨夜你说秦少爷,他的病可好了吗?”

      “好些了,听说秦家大人要给她定亲了。”安桢拉着丁讷坐下来道,“他其实还是喜欢徐姑娘的,可惜徐姑娘。”

      “徐城壁其实也是个放的开的人,她往日是喜欢你,可是那一日她说了,既然你嫁给了我,她对你再也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了。她还说要我好好待你。”丁讷握住安桢的手道,“若哪一日得空,你给秦家少爷写封信,我俩试试看能不能撮合了秦少爷和徐城壁,他们俩瞧起来就是一对璧人。”

      “恩,徐姑娘也是个好人,可惜我如今喜欢上了你这榆木脑袋。”说着安桢打了丁讷一个脑瓜儿。

      “今儿母亲可问我了,为何脸上有些红肿,我说是我醉酒撞的,母亲瞧了我许久才说我活该被你打了。”丁讷左手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皮说,“以后不能打我脸,会被木姐姐她们给笑话的。”

      “恩,我不打你脸,我打你屁股可好。”安桢说着轻轻的打了丁讷的胯骨那一下,丁讷突地蹦跳起来,安桢有些惊慌的问道,“怎么了子惜?”

      “今早母亲罚了我,她拿着戒尺打了我左右胯。”丁讷揉着那一处,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的,现在不疼了。”

      “要不要我帮你上药呢?”安桢说着便拉丁讷往床上去,说着还打算解了丁讷的腰带,“躺下来,我帮你上药。赶紧的脱裤子啊。”

      丁讷双手死死的拉住自己的腰带说:“非礼勿视,我自己上药,安少先出去。”

      安桢哪会听得丁讷这些话,他掰开丁讷的手,抽了那个结,一下子把丁讷的裤子给松了,他正要在下手脱下丁讷裤子时,只听得丁讷大喊一声:“啊!”

      “好,好,好。我不看了还不行,我把药放在这里,我先出去,你好了再唤我进来。”安桢没好气的把药放在缩成一团的丁讷前,气呼呼的出了门。

      丁讷又一次局促不安的脱下裤子,又左右瞧了瞧确定安桢不在屋子内,她忍着痛把药抹上去,然后又迅速穿好裤子道,“安少,进来吧。”

      “安少,那个那个。”丁讷突然结巴起来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尴尬的场面。

      “我知道,等子惜长的比我高了,等子惜喜欢我了,我们便裸诚相见。”安桢说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再看丁讷一脸严肃的表情,“子惜,你小时候也是这样严肃的吗?”

      “圣人教诲我要坐怀不乱,气定心静。”丁讷说此话时依旧是老学究的模样,“安少,你也得多读圣人的书才对,不要老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那子惜说说看,什么是不该想的呢?譬如我想给子惜生儿育女也是不该想的?”安桢爬上床和丁讷并排躺在一处,他的手绕着丁讷的发丝道,“子惜,你觉得我们生几个孩子好呢?”

      “安少,生孩子很疼的。”丁讷想起自家父亲生小弟时,那叫声凄厉哀怨,她的脑海里时时浮出那些叫声,恼的她害怕。

      “再疼也要生,我还要多生几个孩子。只要是子惜的孩子我都愿意生。”安桢侧身抱过丁讷道,“我好想快点生孩子,子惜你想吗?”

      “安少,打住此事。”丁讷把安桢搭在自家胸前的手给挪了下来道,“我们说些别的事情,可好?”

      “好。子惜,你放在那桌上的纸包都是做什么用的?”安桢的手又搭在了丁讷胸前。

      “母亲给你我的一些补药和那些药。”丁讷见安桢的手挪不了便放弃了。

      “什么那些药,到底是什么药?”安桢已经觉出丁讷这个人的性子了,虽然迂腐但还是心善的,他故意要将丁讷往那里逼。

      “就是那个药!”丁讷一时羞涩,半天才说,“母亲说这是专门给男子服用的C药。”

      “噗。”安桢又一次捂着肚子笑了出来,他的手往丁讷胸前轻柔柔的打了几拳道,“母亲和父亲那样风流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个迂腐的要紧的人?”

      “许是我是被父亲捡来的。”丁讷极为认真的考虑了这个问题后说道,“这个应该是有可能的。”

      如果从一开始,他不与她相遇,她不与他定亲,那么她许或成不了日后名满天下的丁太傅,而他也成不了国下无数女子心中的那个人人倾羡的俊朗蓝颜。于是,这大概就是宿命的牵绊,一条红线牵了南北关山阻隔的一对人,在某一处亭台楼阁里说着有关姻缘有关风流姿态的故事。而那话题的引子却早已失散在了他们今后琐碎的日子里,晨起暮歇,同床共枕,拥着佳人入梦,那梦也便是美的了。

      此药合欢,此人清淡,清淡一生,合欢一时。深夜书房里,红袖添香的画面,添衣秉烛的故事,到了安桢的口中全部化为了静默的微笑。

      “安少,你先去睡吧。我这边还要再熬些时辰的。”丁讷没有放下笔,也没有抬起头来,只是这样平常的语气说着淡淡的关怀之意,“明日晨起你又会黏着床不愿起来了,那时我上了朝可不会给你梳发了。”

      “也好。你也早些歇息,我再给你将那烛花剪剪。”安桢起身拿起一把剪子剪去了那红烛上的烛花,然后褪了衣衫睡了。

      烛花剪了又生,那人也早已入眠,丁讷就着那烛光瞥眼看了床上入睡的安桢,她放了笔铺上纸蘸墨勾勒了一副才俊浅卧的画卷。放了笔褪了外衣,她入了被窝拥着他入睡,轻轻的念了句:“每夜能见着你入睡,真好,真好。”

      “子惜,来尝尝我做的桂花圆子。”安桢笑着一个翻身梦呓。

      “你累了。”丁讷笑着也翻了身睡了。

      谁也说不得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那药之事,已然并不重要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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