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九到二零二一年的梦》芦竹

69、 2020年12月11日

　　上课的教室里有两张幕布，一张是任课老师正在讲授的专业课，一张是校授课程以外同学们着急准备的学习任务，两相并立。正值上课时间，老师还在讲台上，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学生会同学，公布我们班的某门课平均成绩，并批评我们不如另一栋楼的学姐，她们的成绩有110.5分，折算成校外技能审查考试相当于70.5分。我们班的平均成绩只有100.5分，相当于审查考试的55.5分，唉，和没有一样，同学们丧气极了。老师看看两张幕布，看看我们，说这个实际的任务确实是非常重要的，同学们要非常重视，然后也继续教授他的专业课。
　　下课了我接任务跑到一个秘境里打怪兽，拯救这个秘境。
　　我去的时候这个怪兽还没有孕育出来，通过系统的指引和提示，任务进行的非常顺利，我把还未成形的小怪物消灭了。回到主世界后，又接到提醒——“任务未完成！”、“任务已发生畸变”。我又挤进这个秘境。
　　世界完全变了。
　　翻天覆地。
　　“世界”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地交错纠缠在一起堆满全世界的粉色“口香糖”——嚼成橡胶质感的那种。
　　我知道这些“口香糖”都是怪物的身体，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形成的？它怎么活过来又变得如此强大？为了完成任务，我按照任务指引爬进怪物的身体，寻找“核心”。
　　在怪物身体里的某处，魔化的女孩正在和怪物“意识”交流，她知道怪物需要孕育出一个生命的核心，但同时这个核心也将成为怪物致命的缺点。双方对话的同时，怪物的身体上涌出许多甚至可以说是无数的红色发光体，这是“核”，每个核都是它的力量之源。魔女游走在怪物的身体里担任它的“核心”。实际上，怪物正是女孩唤醒的，她是它存在的依据与意义，杀了魔女就能解决掉怪物。
　　我因任务说明也了解到消灭“核心”才是任务解决的关键途径，并随着指引在怪物体内探索、搜寻。我看到了很多的“核”，核往往被肌体交缠、连和构成的密室包藏，较为隐秘。在搜索这些核的过程中，我被一个女孩发现了，她收留我呆在她的密室里休息。
　　这是一个白色头发看起来温婉可爱的女孩，她告诉我不用害怕，“它”与她有过约定，“它”不会“看”她。通过系统我了解到她正是那个被怪物囚禁的女孩，不禁问她发生了什么，我离开秘境之后怪物为什么又复活了？女孩并不责备地笑了笑，告诉我我那时并没能杀死怪物，我被怪物制造的假象欺骗了。当我以为自己干脆利落地完成任务离开世界后，蛰伏的怪物立即开始吞噬全世界，手段极其残暴且残忍。我猜到女孩献祭自己的原因，急于证明自己，问她为什么不向主世界反馈呢！如果申诉的话我会立刻回来解决任务事端，绝不会让她承受如此大代价。女孩依旧是用不含责备地微笑回应我，她调皮的提醒我，“它”不会看她的生活，我可没有这种权利，虽然我在她的密室里，也不绝对安全。我悻悻住口。
　　女孩向我展示她的屋子，里面藏有大量的书，我能想到的书都包含在其中。我看到女孩向我表示出幸福的满足。从这里我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时不时会翻身、眨眼、掖被角，却始终醒不过来。
　　女孩的密室上出现一个大洞，连着通道。魔女顺着通道滑出来倚坐在洞口似笑非笑地诱惑我随她冲进通道。我抓住女孩的手，拿出道具，向她保证会消灭怪物恢复秘境的原貌。道具对着通道启动，它可以采集魔女与怪物的信息物质把我们回溯到对方的目的地。
　　穿梭过通道，我们从天空下坠，底下是一片海。太奇怪了。
　　我强作镇定，检测出这海上并无威胁。
　　跟着岸上指路的动物，我找到了故事的舞台。女孩留在岸边，引路的动物不允许女孩介入。
　　女孩的哥哥正在和怪物谈判，要用多少钱赎回女孩。哥哥表现得十分强势，他并不处于劣势地位，似乎除了怪物他也有其他途径可以完成他的愿望。
　　怪物更镇定，它展现出一个又一个假女孩给哥哥，企图欺骗哥哥，或者只是在玩弄。
　　这些假的女孩的外貌都和女孩一样，她们散布在怪物想要她们出现的任何地方。
　　哥哥一枪打死一个人偶，果决，毫不犹豫。
　　我奇怪魔女在哪里，她也和女孩长得一模一样，但又和那些被怪物制造、被哥哥打死的人偶们一样，与女孩完全不同。
　　这些人偶都是黑发，魔女也不是白发，魔女比任何一个人偶都鲜活，散发出接纳怪物的黑暗气息。可在这里，找不到魔女了。
　　又一个人偶被打死，新的人偶越来越鲜活，刚被打死的人偶从阳台走出来时，充满了知性，可依然被哥哥一眼看破打死。哥哥下手从无犹豫。
　　女孩坐在沙滩上发呆，动物们都不伤害她，同时阻止她前往舞台。女孩并不想到故事的中心去，就只坐在沙滩上发呆，百无聊赖。
　　人偶在怪物体内生产着，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
　　梳妆台前，人偶的头发由黑变白，她透过镜子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变化，微笑。
　　半梦半醒的我也许是梦不了后面的情形了，这次睁眼就醒了，看着时间，该起来穿衣服、洗漱，吃饭、上课了。尽力把梦记下来，不想遗忘一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