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囚影》诀泠

35、第三十五章：路在何方

　　这些年来，唯一不变的就是变，而变化莫测又将会变成怎么样呢，谁也不知道。
　　王奕发现自己好像走错了路，怎么又开始围绕家里长短。自从舒靖元经过和母亲沟通之后，得到了答复。打算在下次找机会跟王奕再说。
　　这一天是往常的排练，照旧，王奕提早来到排练室，舒靖元让自己打起精神教导，王奕的小提琴现在拉的声音越来越稳定，没有那么多吱吱咋咋的杂音了，跟开始拉琴更是差异巨大。现在王奕自己跟着学习，这首曲子大家合作得有模有样了。有些不会的就停一下，不要破坏音乐的合奏。
　　等到排练结束之后，舒靖元跟着王奕出门。开口说：“王奕，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跟她说现在演戏演到真的要结婚父母才信服。
　　王奕看着舒靖元说，“好啊，我也想跟你聊聊。”
　　现在坐在这家叫Miss迷失的coffee shop，王奕第一次来到这里，一进门就浓浓的豆子味道迎面而来，阳关透过彩色的琉璃花纹窗户，明亮的大厅，招待穿着整洁的衬衣、笔直的西装。
　　“我们现在聊些什么？”
　　“我们的婚事。” 舒靖元定定地看着王奕说。
　　“婚事？”
　　“我们上次回去了，我妈觉得我们该谈婚论嫁了。”
　　“可是我们是佯装的呀。你跟你妈说了吗？”
　　“我不好跟她说啊，我们申请到了就直接出去好了，结婚我们举办个婚礼，就出走了。”
　　“还要举办婚礼？”
　　“是啊，我们在教堂举办婚礼。我妈是信天主教，我也听从她的，皈依了天主教。”
　　“这样岂不是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影响越少越好啊。”
　　“你可以帮我的忙吗？我们出去了也可以一起帮助，只不过有了名分，大家看起来正常多了。” 舒靖元这样劝说王奕。
　　“啊，这样。我想想。”王奕听了觉得心很乱，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能让我想想吗。我现在拿不准主意。”
　　“恐怕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么没多少时间？”
　　“我妈已经邀请你的父母来了。”
　　“什么？我的父母？”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事情啊？这又要怎么办！现在感觉到无形之中的压力，如果自己父母认为事情是如此的，恐怕解释更是难上加难。自己怎么办啊？
　　不由得感觉现在骑马难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这条路。唯一的好消息是自己的申请算着日子差不多该寄到了，等审查之后，结果会再次寄回。希望一切顺利，一切按照计划顺利进行就可以在未来自己就可以像老鹰一样飞翔在天空，自由自在。
　　爱情跟婚姻不是同样的事情，也就是近乎近代才是提倡婚姻是以爱情为基础。
　　当然，在这里，尤其这种情况之下，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在战乱的时候，生命本身就是奢侈品，更别论什么其他的东西，柴米油盐才是人们值得考虑的。也就是说在这时候，在生存面前一切，好像都变得那么的微不住道，而什么独属于某些人的酸楚，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有所得知了。外人如何能知道？
　　一时之间，没有经过什么感情上的事情的王奕也是自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到时候如果彼此真的遇到一生的人就比较难办。
　　“我妈已经将你父母结果来了，今晚我们一起回去吧。”
　　“什么？”惊慌失措的王奕对未来的不可预知感到惊惶，但是一系列的问题隐藏地像定时炸弹，不知道未来什么时候会爆炸。既然如此，王奕打算用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去面对舒夫人，毕竟自己的父母要时间到了，自己再假装家庭背景良好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干脆利落一些。
　　舒靖元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的，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王奕的不容易，如果爹妈是稍微好些的，怎么会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经历那么多。有家也回不得，在教会那里得到些许帮助，继续她跟着教会里面的教学一起学习，不过她从没跟自己说这些，只是自己在修女神父那里得知她的一些消息，心中对她的与现下娇滴滴的大小姐的不同之处看在眼里，像是草原上的一片草一样充满着生命力。而自己像是温室里面的花朵，养尊处优，这并非自己努力所得，但是遇到这种精神上的韧劲，自己很是佩服。舒靖元不知道，留意，再到欣赏，再到喜欢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Fall in love，为什么用 fall，因为爱是不可控制的，爱自有意义。
　　回到舒家的舒靖元并不知道风雨欲来，带着王奕见过母亲之后，在大厅的欧式沙发上坐下来，王奕有些拘谨。银柳看着他们走进来，这个门口只有主人和客人才能走进来，而女仆下人的通道在另外一处。这是身份的象征，这是主人与仆人无法逾越的鸿沟。虽然王奕的衣着打扮是按照简洁的布料和便于行走的长裤。银柳依然看着眼红了。
　　这时候汽车到了门口，门房引了人走进来，银柳领着王奕的父母走了进来。他们乡下人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房子，说不出的亮堂，看到的扩大的空间，忍不住想左摸摸右摸摸。银柳看了这些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心下有了几分嫌弃。哪里像自己日日都看着，眼界都被培养出来了，又有些沾沾自喜。
　　“大丫，没成想你能活得这样啊！好啊！”一副粗犷的脸孔、黑肉肉的脸孔，言谈举止没有一丝礼仪，像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的人，舒靖元很难相信是王奕的父亲。勉强开口说：“您好。我是——”看到男人身后一个身材娇小，行为怯懦，神情像是苦瓜一样的女人突然说不出话。脑子在想这个人难道就是王奕的母亲？但是她们看起来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舒夫人扶着楼梯走下楼，她从上面看下来，像是在看一出刚出场的话剧，但是她的出场方式更让别人觉得他们家才是要上演话剧的那一方，已经人齐了，那么大戏也要上场了。
　　一些混乱之后，王奕感到很屈辱，舒夫人邀请自己的父母来此，自己不知情，现在弄得一切都像是认真的一样，舒夫人眼底的冷漠不屑像是钢刀一样插进自己的心脏，弄得她像是要一定要到这里得到她的恩赐才勉强有立足之地，她感到身体都打了冷战，猎物与猎人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