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个倒霉的程序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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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立川早稻，女，29岁。
我有一个秘密。
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男人。
……
十月初五，冬。
东京的夜晚向来是热闹的。
鳞次栉比的高楼间，一盏盏灯火聚集，把整座城市衬得如不夜天。
一个个或孤独或寂寞的灵魂聚集在这里，在这钢筋水泥铸造而成的牢笼里，为了理想或某些不为人知的目标，苟延残喘的活着。
文星科技大楼内。
午夜的钟声敲响，我从睡梦中惊吓，身边依旧灯火辉煌。
几十台电脑发出嗡嗡的蜂鸣，同事们打字的键盘声清脆而规律。
“哟，醒了。”白马组长端着咖啡走来，见到我坐起随口关心了几句。
“工作虽然重要，但也不要熬坏身体啊。”
“我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谢谢您的关心！”
我诚惶诚恐的起身向他鞠躬，他也没说什么，勉励两句离开。
关心？呵，怕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前几天项目组里猝死的那几个家伙，才让他这么有了这么一丁点些浮于表面的虚伪行动。
如果在以前，工作期间睡着恐怕会被毫无顾忌的羞辱一顿。
这么说来，那几位前辈的去世反而是好的。
我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端起杯子准备去茶水间接咖啡。
咖啡啊，熬夜工作必不可少的消耗品。
“虚拟现实”技术，一个在十年前只能存在于书本中的概念。
而在第六次科技爆发之后的现在，这项人类多年来仅能靠幻想认知的领域，正在逐步从梦境走进现实。
这项跨时代的技术不仅代表着一片新生的潜力巨大的蓝海，同时也是国家神经技术研究的重要突破。
文星科技公司在几年前的招标会上，和几位合作伙伴一起竞标成功，负责世界的底层逻辑架构。
彼时我已经在公司工作了一阵子，被前任组长带着，参与进了这个项目。
一年前，建造虚拟世界的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原本分别负责不同部分的几个项目组聚集在一起，共同进行最后的调试。
这一调就是一年多。
我依靠在茶水间的墙壁上，慢慢悠悠的喝着咖啡。
“虚拟现实”，听起来是个神秘至极的词语，但实际上日常的工作可谓是相当枯燥。
灵光一闪完成项目是不存在的，这个该死虚假世界的架构，靠的就是我们这些可怜程序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敲打出的那些字符。
听说这项技术还会配有“休眠舱”，能够提取人的意识，让其在虚拟的世界中生存。
听起来真是可怕，仿佛是在玩弄灵魂一般。
我下意识打了个寒战，撇撇嘴，离开茶水间。
不过那都和我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无关。
道德啊正义啊什么的，那是高层才需要考虑的东西。
我只要知道，完成这个项目后，我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就行了。
回到工位没多久，一个女人匆匆走进了办公室。
她很漂亮，半黑半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五官精致，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至于身材，高挑，可惜发育的一般，但也足以称得上是个美人了。
只是……
望着她仿佛能冻死人的眼神，我缩缩脖子，躲回了电脑后边。
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家伙……
“白马京。”
好像带着冰碴子的话语从她口中传出，白马京，那是组长的名字。
“哎、哎，我在呢，我在呢。”
原本高高在上的组长此时点头哈腰的迎上来。
那张丑陋的老脸上，写满了谄媚。
“总监您有什么吩咐？”
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女人，是“虚拟现实”项目的总负责人。
一个比我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高级程序员”。
据说她还在上学的时候就被公司花了大价钱签下来，一进公司就被委任为组长。
后来公司竞标成功，她就被调去当了负责人。
小道消息，公司之所以能竞标成功，这位负责人功不可没。
具体情况我是不清楚，不过这些一流大学的毕业生，总有她们自己的关系网络。
我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生，无名小社畜，这些暗地里的事情我可不清楚。
总监和组长走进办公室里去了，透过磨砂玻璃的光影，我能看见那个老家伙似乎被训得很惨。
“啧啧啧，真痛快。”身边传来一句幸灾乐祸的嘲讽。
我转头看去，几乎所有原本认真工作的同事们，此刻都开始看组长的笑话。
没办法，谁让他这么讨人嫌弃。
……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项目完成也越发的近。
昨天科技院送来了一个休眠舱，经过一天的调试，公司准备在今天正式开始试验。
这意味着，我的奖金快要到手了！
我和几个同事一起来到了大厦九楼的实验室，看着那台链接着营养舱的超级电脑，心中莫名升起了几分激动。
在这台巨大的计算器里，那些无可计数的代码中，就有这么一部分是我亲手写就的。
一想到我的成功即将和其他代码一起，组成这个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纵使我再怎么不慕名利，也避免不了骄傲。
这是我的杰作啊！
尽管清楚我的努力只占了其中的一小小小小部分，但我又没大声说出来，想想又不犯法。
怀着这种喜悦的心情，我观看完了实验整场。
测试很成功，大家都很开心。
我也一样。
但可能就是因为太开心，乐极生悲了。
我的工卡不见了。
文星公司的工卡不仅是工卡，还是项目权限卡，没了工卡的我会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我的工作可以继续，但没法上传、没法保存，稍不注意就会全部消失。
昨天下午的时候，组长被总监、经理还有总裁三个人接力训斥，这会儿估计还在气头上，我也不敢去找他挂失。
没办法，只能慢慢找了。
走进电梯，按下九楼的按钮。
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就剩下九楼没有去。
不管怎么样，都得去一趟了。
电梯缓缓升起，随着“叮”的一声轻响，最终停在九楼。
按理说这个地方是机密，应该不可以随便进入。
但是首先，公司对虚拟世界的数据做了严密保护，严密到就算有人溜进来砸了主机，项目数据都不会有丝毫的损失。
所以物理上的保护其实不重要，也并不算严，确定一下身份就能进去了。
呵呵，幸好除了工卡，识别方式还有人脸和指纹。
其次，目前这栋大楼里的所以员工，早在一个月前就签署了“自愿留居公司同意书”，吃喝拉撒睡全在公司里。
外面则有二十四小时的严密监护，据说是军队来着。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何况人了。
原本对此我是有相当多的怨气的，毕竟连着一个月都住在公司，但是现如今他却成了我”偷天换日”的助力，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禁闭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我一脚踏上地板，四处看了看，发现上午的安保人员都不知去了那里，连灯也关着。
大概是因为保安只值半天班的原因吧。
我挠挠头没再多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开始在地上寻找。
摸索着、摸索着，就到了试验的大厅。
场馆里一片黑暗，我心虚自然也不敢开灯，只能继续低着头在地板上找工卡。
“你是在找这个吗？”头顶一个女声忽然响起。
我瞬间僵住，感觉身体里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无边的寒冷包裹住了我的身体，让我呼吸困得，同时心跳的好像要从胸口里蹦出来。
半夜三更的，除了我，还有谁会在这儿。
尽管脑子里正在疯狂预警，身体却还是根据这句话下意识做出了反应，我抬起头愣愣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女人，一个长发的年轻女人。
眼睛像南极洲上几万年不化的坚冰一样，冷的透着冰碴子。
能够被选入这个项目，我多少还是有些脑子的，而在恐惧和惊吓的加持之下，我的大脑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不到一秒，我对现在的情况做出了如下两点判断。
其一，眼前的女人是个活人，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没有遇到能够打碎我世界观的那种东西。
其二，我死定了。
“总、总监……”我讪笑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面前熟悉的女人，心里蓄满了泪水。
妈妈，救我……
……
“你听明白了吗？”长发的女人这样说着。
“明白明白！”我小鸡啄米一样的连连点头。
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
总监并没有追究我的擅自闯入，相反，她把工牌丢给我后打开了展厅的灯。
冷色的灯光亮起，照亮了面前散发着微弱荧光的机器，总监走到一旁的电脑旁调试了些什么东西，然后把我叫了过来。
“正好你来了。”她的声音依然平静而冰冷，“等会儿我会进入测试机，你负责按下启动的按钮，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不假思索的点头。
劫后余生的喜悦压倒了一切，我现在没时间去思考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总监是当之无愧的项目第一负责人，集团高级领导，她做事一定有自己的深意，这时候质疑可不符合打工人的基本素质。
大概是因为我答应的太快，她深深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嗯”了一声。
接着她告诉了我启动键的位置，让我听指令行动，随后就躺进了大厅中心的休眠舱内。
我站在电脑前跃跃欲试，期待着得到总监指令按下启动键的那一刻。
“你很期待？”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激动，总监罕见的开口和我聊了起来。
“啊，是。”我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瞒您说，我在加入项目之前就幻想过，有一天我按下某个按键，然后一台精密的伟大机器就这样运行了起来。”
我挠挠头，露出个有些腼腆的笑容：“现在也算是完成一半了吧。”
毕竟是按照别人的指示……充其量也只算个手臂延伸装置罢了……
“嗯。”总监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吩咐我道：“开始吧。”
“啊，好！”我立刻提起精神，按下了启动装置的按钮。
“嗡！”
一声轰鸣响起，这台巨大的机器就这样运行了起来。
“收到指令，正在获取上级权限。”
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响起，伴随着机器启动的轰鸣，一个充满了机器与科技的冰冷未来世界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已获得上级允许，‘虚拟世界’启动中。”
这就是我不假思索的答应了总监要求的原因。
作为一项耗资上千亿的前沿项目，只是一个启动装置的按钮当然不足以运行这台庞大的机器。
早在试验时我就观察过，在开启装置后，至少需要二十条权限允许，机器才能真正启动。
所以只要这台机器能够顺利运行，就代表总监的作为一定是得到了公司允许的。
“看不出来，你很聪明。”躺在休眠仓里的总监再次开口。
大概是机器顺利运行的缘由，她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啊，没有没有，小聪明罢了。”我挠挠头，知晓她明白了我如此配合的原因。
“嗯。”她再次应道，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再褪去。
机器启动的时间很长，大概两分钟左右，我站在仪器前尴尬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最终故气勇气再次开口：“总监，您怎么一个人来测试机器了。”
她再次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开口解释道：“我的助手生病，去医院调养了，本来打算在舱内临时安装一个启动键的，正好你来了。”
“哈哈，我这……工牌拉在这儿了。”我挠挠头，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总监点点头。
大厅里一时又陷入了沉默，只有机器启动的嗡鸣声音。
“你知道异能者吗？”突然，原本安静躺着的总监主动挑起了话头。
“额，知道。”我微微一愣，然后回答道：“我老家在横滨，以前见到过几位。”
“见到过啊。”总监有些意外，测过头看向我问道：“他们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唔，一个有着奇怪刘海的少年，还有一个戴着草帽，貌似是从乡下来的。”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然后笑着补充道：“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们现在应该……都快四十岁了吧。”
“是吗，你见到的是他们啊。”总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微笑。
“注意！注意！‘虚拟世界’已启动完毕，请无关人员保持距离。”
听到这话，我识趣的距离休眠舱又远了几步。
这玩意关上时的力道能把人的胳膊压断，我可不想进医院。
“注意！注意！请确认是否关闭休眠舱。”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而无端端的，我竟然从中听出了一丝祈求。
机器……也会有感情吗？
“贝拉，关闭休眠舱。”总监发话了。
“……收到指令。”
不是错觉，回复的声音至少停顿了两秒！
可是……为什么？
“休眠舱已关闭，正在提取意识。”
在我疑虑时，休眠舱已经完全闭合，机械音再次响起，冰冷的好像我之前的感觉都只是错觉。
“意识提取完成。”
“早稻妈妈……再见。”
什么……
“砰！”
巨大的冲击声把我从疑惑中惊醒，一群身材健硕警察冲进了展厅。
在一堆漆黑的制服中，两个身着白大褂的人影格外显眼。
为首的一个白发小老头拨开身边阻拦的警员，冲到电脑前愤怒的拍打着键盘，大吼道：
“贝拉！停止实验！！！”
“已接到指令，权限不足。”
“该死！”
老头低骂了一句，双手在键盘上飞舞试图手动终止，但还不等他按下几个按钮，机械声再次响起了：
“实验已完成。”
“意识上传成功。”
屏幕亮起，上面有烟花的图案。
本应该是庆祝的话语，落在老头耳朵里却如同雷劈一样。
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半晌后用力的捶打着光滑整洁的地板。
“立川早稻！你、你图什么啊！”
声音愤怒至极，却同样夹杂着难以忽略的哀痛。
到最后，这个看起来至少七十岁的老人家甚至直接锤着地大声痛哭了起来。
“我的学生啊，我的孩子啊！”
就像一个失去女儿的普通老人一样，号啕大哭了起来。
“老师别哭了。”最后还是那个一起跟来的年轻人劝了他两句，指着显示屏说道：“我知道师姐执意离开的原因了。”
“什么什么，哪儿呐！”老头瞬间站了起来，抹了把脸，红着眼睛盯向弟子指向的地方。
我搞不清状况又按捺不住好奇，也凑上去看。
“……意识上传成功？”我缓缓念出屏幕上的字，紧接着迅速意识到了奇怪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有两条？”
屏幕上有两条上传的提示，而且相差只隔了一秒。
“贝拉！这是怎么回事？！”老人昂头，对着最高的屏幕喊道。
“接受指令，回答：如提示，意识上传成功。”
“该死，你一人工智能怎么还学会避重就轻了！你知道我要问的问题！”
“……接受指令，回答：如提示，意识上传成功，实验员立川早稻体内有两条意识，经检测各自独立，故分别上传。”
“……”老头听完，沉默不语。
“师姐之前测试的时候表现得很失望，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第二意识无法正常提取吧。”一旁的年轻人见状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
“呵。”老头儿笑了，但却见不到什么开心的情绪。
“多重人格啊……”
我听见他这样说。
因为这次事故，实验的上市推迟了半年。
这次事故对项目并没有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总监……不，立川早稻没有夺取项目的控制权，也没有夺取“虚拟世界”的最高权限。
她只是上传了两个普通不过的意识，至少在我眼里是的。
不过据说公司高层曾经试图把她的意识从“虚拟世界”中抽取出来，但都以失败告终。
之后项目的首席研究官，国家科学院的导师——也就是那个坐地上哭的老头儿——拍着胸脯说绝对不会有事，这才让项目得以继续下去。
不过从这里来看，也能证明总监的意识其实并不普通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麻利的拆开手中的快递。
今天是“虚拟世界”上线的第一天，我收到了公司邮寄的“接入头盔”。
其实头盔和休眠舱比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休眠舱里有专门的维生系统，能够支持用户在“虚拟世界”中长时间生活。
但是头盔最多支持四个小时。
因为时间再长，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腰都要废了。
戴上头盔，打开开关，我靠在沙发上等待意识接入。
“嗡！”
脑中一阵嗡鸣声响起，我感觉自己恍惚间仿佛飞了起来。
再睁开眼睛时，便是一片蓝的晃眼的天空，和无边的草地、起伏的山坡，以及一朵朵颜色各异的小野花了。
“接入成功。”
耳边响起熟悉的冰冷声线。
啊，是贝拉。
“访客请求访问，是否同意。”
还不等我开始探索世界，贝拉的声音又响起了。
“欸？访客？”我眨眨眼睛，有些摸不着头脑。
“虚拟世界”里当然配备有好友功能，而我“出生”的这块地方是个人空间，他人访问是需要我同意的。
但是……
“我还没有好友吧？”我有些疑惑，而后猜测道：“难道是同事默认好友？”
毕竟是我们公司搞出来的……
“贝拉，同意访问。
”收到，同意访问，访客数量：二人。”
“不是你之前没说……”
“唰！”
又是一道白光，我面前出现了两道身影。
和我的猜测不一样，面前的人不是我的同事，但说是同事好像也不算错……
“总监！”我惊讶道。
没错，面前两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冷的像坨冰块一样的，我们项目组的前负责人——立川早稻总监。
“你好啊。”面前的黑白发女子笑着和我打了招呼。
“哦、总监好！”我也下意识的回道。
说实话，如果不是长得一样，我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笑的即温柔又开心的女人，是我之前遇到过的那个看着至少得有-50℃的冰块脸总监。
“别叫总监了，叫我立川早稻就好。”她笑着摆了摆手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我从老师口中得知你没被我的事殃及，真是太好了。”
我挠挠头连连说着没关系。
上次的事发生以后，我虽然也涉嫌参与，但是最终还是被轻轻放过了，这其中那老爷子估计也帮了忙。
而且最幸运的是，我工卡丢了这件事完全没有被任何人追责！
要知道如果按制度，工卡丢失，当月的奖金会直接减半！
四舍五入，那次帮忙我赚大发了！
立川早稻见我笑呵呵的没什么芥蒂也就放下了心，点点头，拉住身旁的红发男人介绍道：
“我的事你大概也听说了，我就不在多说，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陪着我长大。”
我点点头，知道她说的是多重人格这件事，随后有些期待把视线转到了那个男人身上。
第二人格诶！第一次见！
男人个子很高，大概得185左右，深红色的头发，穿着棕黑色的衬衫和米色的外套，对我点点头道：
“谢谢你之前的帮忙，如果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可以来找我，我和早稻都会尽力。”
“没事没事，小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男人再次点点头，正色道：“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早稻的实验助手。”
“我的名字叫……”
“织田作之助。”
……
“虚拟世界”，如同一个奇迹一样突然出现在了世界上。
横滨的侦探社中。
时年三十七岁的中岛敦抱着一堆从东京邮来的快递箱子，艰难的推开了侦探社的大门。
“太宰先生！乱步先生！头盔到了！”
“哇哦！敦快过来！”
坐在窗边桌子后面的江户川乱步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声招呼道。
“呦吼！”
还不等中岛敦回答，身后的大门砰的打开，一团满头水藻浑身湿漉漉的不明物体冲了进来，抱住中岛敦手里的快递盒子就冲向了沙发。
“让我看看！这个号称能够提取人意识的机器，到底能不能把我送往美丽的天堂吧！”
“太宰先生，这头盔不是这么玩儿的……”中岛敦小声劝阻道。
“太宰治！你又迟到！！！”
今天的国木田独步，也依然很暴躁。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个倒霉的程序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