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骗子和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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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霜一个踉跄，好在小莲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小莲放开自己，小莲犹豫着手却不松开。
“我真没事，只是太惊讶了。”叶如霜尽量表现自己的满不在意，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却出卖了自己。
看着小姐强颜欢笑的样子，小莲心里很不好受，小姐暗自堕胎，连伤心都得藏起来。新姨娘怀孕却府里皆知，说不定不久小姐还得亲自祝贺。
想到这里，小莲心都在滴血。
她看了一眼食盒，怎么也说不出想说的话。
叶如霜也看着食盒发愣，一时间房里安静得可怕。
“小……”小莲刚开口，叶如霜一把攥住了她。
“嘘，小莲，你先别说话。”叶如霜下定了决心，杀夫计划身边人迟早会发现端倪，不如现在如实相告。
她拉着小莲进了内室，按着她坐下，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终于说出来了，叶如霜懈下心里的重担，吐出一口气，倍感轻松。
“昨天我和子轩说了孩子的事，决定把他留下了。”她拿起食盒盖子，盖了上去。
小莲却是越听越迷糊。
什么叫一个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什么又叫她知道的老爷是老爷又不是老爷？
“不对呀，小姐。”
“什么不对？”叶如霜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被人接受，就连她自己也是熬了好几个晚上才接受的。
既然开了头，决定不再瞒着，总得说得清清楚楚。
“小姐你以前又没见过解离症，怎么知道老爷有这个？”在小莲看来，虽然自己接触不多，可是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她半点没发现老爷有这个毛病。
况且若真是有这毛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府里不可能这么多年没一点风声。
小姐别是被老爷骗了吧？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叶如霜无奈，又将向神医咨询的事细细说了。
“我自然是咨询过的。”
“所以那天？”小莲点头，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小莲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疑惑不解：“小姐，可是我没发现老爷哪里不一样啊。”
对呀，按小姐说的，那老爷几次换人的时候自己也有在场过，她真的丝毫没觉得异常，莫非真是自己太笨了不成？
难不成这病成精了，只在小姐面前才发作？
叶如霜一楞，想解释什么，但是一想到陈彦之给自己的那些难堪都是避着人的，有些说不出口。
“夫妻相处，自然是和常人不同，你以后成亲了就知道了。”她随意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
“小姐，我才不嫁呢，我要一辈子守着小姐，报答小姐的大恩大德。”小莲果然立刻跳过这个话题。
“什么恩德不恩德的。”叶如霜立刻接了话，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希望我过得好，我自然也是同你一样的心思。”
小莲脸色突然一变，有些不自然的回话：“是，小莲说错话了。”
随即她就避开小姐的视线，甩了甩手，眨着眼说：“那我现在去把药倒了吧，省得留着成祸害。”
说完就错步想走，叶如霜没想到她这么快，伸手拉了她一下，想让她不要这么急，谁知小莲却像被针刺了一样，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啊！”小莲惊得叫出了声，见叶如霜一脸震惊，她赶紧解释，“小姐，我，我刚刚不知怎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我……”
叶如霜看着她额头的汗好像一下子冒了出来，欲落不落，鼻尖也闪着水样光泽，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莲如此语无伦次，手足无措的样子她也是第一次见。
小莲这是怎么了？叶如霜脑子里回想刚刚自己的动作，努力找不合适的地方，可是真的没有。
“小姐，我……”小莲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见小姐一直愣着不说话，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我还是先去把药倒了吧？”
叶如霜听见药，才恍然大悟，僵硬地点点头，小莲如释重负的走了过去。
药液汩汩倒进窗边的花盆里，细细的水流声传进叶如霜的耳朵里，她后知后觉，小莲肯定有什么在瞒着她。
“小莲，你……”
“小姐，怎么了？”
小莲转身看向叶如霜，叶如霜摇摇头，上前轻声说道：“我有点口渴了。”
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何必去问，总有一天她会告诉自己的。
“小姐，这参汤怎么办？”
是啊，药倒了，那参汤怎么办？这可是百年老参，就这么倒了，岂不是暴殄天物，小莲哪里舍得。
“要不小姐你喝了吧？”
叶如霜看她端着参汤，簇着眉毛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她没说话，用手摸了摸肚子，小莲就立刻懂了。
“对对对，小少爷在呢，可不能喝。”说着还原地转圈，“要生小少爷，可少不了准备，我这也不懂啊！”
“好啦，别急，要生还早着呢！”叶如霜看着她手里拿着参汤晃晃荡荡，浑然不觉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接过了碗。
“要是参汤撒了，你又该急了。”叶如霜随意地将碗放在一边。
孩子的喜悦维持的时间很短，小莲很快回过神，府里可不止小姐肚子里这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呢。
“小姐，你的意思是，小少爷不是老爷的孩子？”话一出口，没等叶如霜回答，她先给了自己个耳光，“呸，我说的什么混账话。”
“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姐清清白白，怎么能受自己这翻侮辱，小莲真是恨不得打烂自己的嘴。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叶如霜神情一暗，这些日子以来，不过是自我安慰，如今被小莲捅破这层窗户纸，她不想再骗自己。
想起和子轩的第一晚，早上陈彦之的态度。
“孩子是子轩的，夫君他根本不知道。”
“什么！”小莲大吃一惊，“那，那孩子怎么……”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如何能瞒得住？
叶如霜如何能不知道个中关系，自决定留下孩子，她就已经想好了计策。
她朝小莲招招手示意，小莲会意倾耳。
“这，这，这会不会太委屈小姐了？”小莲听完计划目瞪口呆，满脑子的浆糊。
“就这样，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小莲僵硬着点头就要出去，还是叶如霜叫住她：“这参汤你不要了？”
“可是小姐你又不能喝。”
“我不能喝，你可以喝呀。”
小莲连连拒绝，这么珍贵的东西她怎么能喝。
最后还是叶如霜一句没人喝只能倒了，让她败下阵来。
“什么？我怀孕了？”名香倏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小红被她的嗓子吓得后退好几步。
“姨娘，府里如今可都这么传呢！”
名香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了一会，突然回过神来，啪嗒一声，狠狠拍了肚子一把。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还摸什么肚子。
“这到底从哪里传出来的，这太荒谬了！”
怪不得今天那守门的婆子对自己格外的客气，原来如此啊！
名香心里恨得要死，这陈彦之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自从自己那天在花园碰见叶如霜后，就将她禁足在院子里，哪里也去不了。
她不是没想过偷溜出去，可是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天天啥事也不干，就这么守着门口，她软的硬的都试了，不仅没讨了好去，还被奚落一番。
这口气她忍了，可是也压在了心里。
“听说是平安亲口说出来的，哪里会有假！”
平安？
名香眼睛一转，想到什么，瞬间绽出一个灿烂的笑。
小红见了，觉得心里毛毛的，怎么觉得那么瘆人呢？
“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小红，你姨娘我的好日子到了，这破院子可关不住我喽。”
这话从何说起？小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是个谣言，她眼见着名香轻轻抚摸着肚子偏头笑的样子，姨娘该不会想出去想疯了吧？
这也不怪姨娘，日日关在这小院，真不是人能过的日子，她虽然是个丫鬟，好歹进出自由。
“姨娘，你，你高兴就好，我先出去看看，外面好像有人在叫我。”说着她就想想出去。
“你这什么表情？”名香稍稍一想，哪能不知道小红什么心思，“你该不会以为我疯了吧？”
小红脸上一言难尽，她想起在楼里时，总是隔三岔五就有疯了的，她一开始害怕，现在还是很害怕。
可是再怕她也要去干，她们送个饭什么的。
鸨妈妈说过的，疯子的话听听就行，只要肯听她们说疯话，她们不仅不会伤害你，还会觉得你天下第一好呢！
况且疯子是不会知道自己是疯子的。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扯了个笑出来：“姨娘说的什么话，姨娘好端端的在这里，怎么就是个疯子了。”
“小红！”名香这下是真的气了，还说不是，她这小心翼翼哄人的样，和来她身边之前哄那些疯子没半点区别。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骗子和疯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