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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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颂宜不敢看她爸的脸了。
因为骤降的气氛足以让在场的人感觉到他的不爽。
“我让你帮我解开她的红线，没让你把自己的牵上。”席远山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柴明檀点点头：“我这也是权益之举。”
“少放屁！”席远山按了按心口，一脸愁容，“你自己的红线自己应该可以解开吧，趁我还有口气，快点解了。”
席颂宜戳了戳柴明檀，也示意他把红线拆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柴明檀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席远山瞪了瞪眼：“你什么意思？”
“这红线不是我想断掉就能断掉的，我是神仙，但神仙也有神仙的规矩。”
为了避免席远山和柴明檀争起来，席颂宜插到两人中间：“我先和他谈谈，爸，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
“去吧去吧。”
席颂宜哄完她爸，转脸看向柴明檀，然后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柴明檀紧跟其后，问：“生气了？”
席颂宜懒得理他，坐下后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我没骗你们，这个我是真一时半会儿解不开。”柴明檀有些别扭的给她解释道。
席颂宜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柴明檀的眼睛，她又作罢了。
没什么好问的。
但柴明檀似乎并不想让她始终保持沉默。
“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事。”席颂宜摆弄起桌上的瓶瓶罐罐，不再看向柴明檀。
柴明檀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停止了动作。
“有话就说。”
席颂宜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道：“你把我们牵上红线的意义是什么呢，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你就是为了气一下那个神女，所以拿我当工具人？”
柴明檀听她说完，有些不解：“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还有什么解释？”
柴明檀脸上犯了难，他摸了摸鼻子，但这副样子落在席颂宜的眼里就是心虚。
“算了，你再怎么说都救了我，那就尽早解开红线吧。”
柴明檀沉默半晌，看着席颂宜划拉着手机，忍不住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脑袋。
“也许是有你说的成分在，但我当时只是想告诉他们……”
他顿了顿，席颂宜也没抬头，像是在等他的后文。
“我当时只是想告诉他们，我现在是有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席颂宜玩手机的手顿住了，但她依然没抬头，沉默几秒后故作轻松道：“你只是药效还没褪干净，后遗症。”
“没有人会比月老更了解那个灵药，而且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让自己绑上红线的人吗？”柴明檀挠了挠席颂宜的下巴，“红线我会解开的，等你能接受了我再牵，但这红线这会儿真的解不开。”
席颂宜躲开他的手，目光躲闪：“为什么是我？”
“命运呗，有句话不是很火吗，命运的齿轮。”柴明檀想了想，“也许就是你爸救我的那一瞬间我们之间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
席颂宜觉得他今天这句话的可信度还高一点，勉强算他说的合格之后又问道：“所以我们现在？”
柴明檀坐到她对面，咳了一声后道：“我们什么关系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吗？”
“……”席颂宜不太明白柴明檀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回想起刚才在渡口的战斗，席颂宜恍然了一下，可能是她急中生智的那个吻让他短暂的迷惑了一下。
“柴明檀，你知道吊桥效应吗？”
柴明檀点点头，不给席颂宜说道的机会：“我刚才可不是吊桥效应，就算我们之间有吊桥效应，那也应该是你有，不是我。”
末了，似乎是担心她继续多想，他伸手胡乱揉了把她的头发：“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在干什么，别忘了我老本行是干什么的。”
席颂宜懵懵的点了点头，柴明檀继续道：“我回去办点事，等我来找你。”
席颂宜哦了一声，柴明檀走之前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做什么，但他最后只是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做出什么想做的事。
席颂宜等柴明檀走了之后大脑才真正的开始放松休息。
她现在格外的疲惫，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思考柴明檀的示好，躺到床上之后她就睡着了。
柴明檀回去之后找到了崔弦，他知道柴道煌肯定让崔弦把自己看好，但他被暗中观察很久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崔弦一见到他就开始调侃：“救个人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柴明檀大义啊。”
柴明檀没接茬，问道：“孙义顷怎么样了？”
“清算他的罪行呢，我初步估计他得生生世世陷入轮回之苦了。”崔弦说着，摇了摇头。
“这孙义顷真是的，早不说他喜欢孟白宛，非得暗地里搞小动作，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崔弦吊儿郎当的说着，“他以前也没少搞小动作整师兄弟。”
“本性如此，越是顺着他的心意走越会让他认不清自己，师父收他为徒的时候眼睛被攻击了吗？”
“……”崔弦默了一下，扯开了话题，“你和那个席颂宜，之后打算怎么办？”
“等风头过去再解开红线。”柴明檀脸上没什么表情，很是淡定地说道。
崔弦睁大了眼睛：“不是吧，我以为你小子开窍了呢，原来在这等着呢。”
柴明檀看了他一眼：“不是，解开之后我肯定会想办法让师父来牵这道线的。”
这天底下的红线，还是柴道煌牵的更让他有安全感。
“……啊？”
柴明檀点点头，再次肯定道：“没错，你没听错，我要让师父牵。”
“你确定师父会给你牵？席颂宜她只是一介凡人，她的轮回走完之后你根本就找不到她。”崔弦觉得这哥的脑子有点不太清醒，恋爱脑有点过头了。
“能在一起一世就一世呗，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呢？”
“……你能不能别硬转移话题？你真想清楚了？我真不知道怎么评价，你要不让师父网开一面好人做到底，看看她的来历算了。”
来历，不是她这一世的身世，而是她在到人界之前，是属于哪一界的。
柴明檀被他说的有点动摇，但一想到柴道煌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他又蹙起眉摇摇头：“他不棒打鸳鸯就算好的了。”
“我觉得棒打鸳鸯倒不至于，可能看在你是他关门弟子的份上，他还真的会去查一下，不过你别说，说不定他现在就查到了。”崔弦说着，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柴明檀陷入了沉默。
这确实是柴道煌会做出来的事。
柴明檀从来没有不承认过柴道煌对他的好。
他是众多弟子里唯一一个和柴道煌一个姓的弟子，可见柴道煌多器重他。
孙义顷会嫉妒他也是正常的，柴道煌在柴明檀身上投入的比一般徒弟都要多，就连泉帆有时候也会酸两句，说师父自从有了柴明檀之后，都很少来看他们了。
柴明檀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小菜鸟，虽然师兄们嘴上酸来酸去，但实际上也很宠爱他，只有那个曾经的关门弟子孙义顷，是真心实意的在恨他。
“帮我盯着点孙义顷还有孟白宛他们的情况，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柴明檀不再回忆，眼下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行。”
柴明檀不是去干别的，他悄悄返回了席颂宜家，找到了席远山。
席远山现在一看到他就来气，但又碍于他是个神仙，他不好真的摆脸色，只能侧对着他，以表自己的不满。
柴明檀这个时候倒是很自觉，给席远山倒了杯热茶。
“聊聊吧，刚刚她在，有些话不好说。”柴明檀说着，也坐了下来。
“你放心，这条线我肯定会解开，但得等这阵的风波过去。”柴明檀说。
席远山这才看向他：“真的？”
“是。”
席远山把身子转回来，眼神四处瞟了瞟，然后才问：“那你对我女儿……”
“也是你想的那样。”
“……”席远山又默默把身子转回去了。
“怎么了，不放心我？”柴明檀靠近了些，“要不你找找凡人里比我强的呢？”
席远山：“……”
“我们月老只搞一生一世一双人，再看看普通男人呢？”柴明檀说话声音不大，甚至有点偏小，但偏偏是这样反而有种蛊惑的感觉。
“普通男人很多都没能力没责任，还很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很多情侣去我庙里的时候我都能看见那些男人的心声，很肮脏，你应该会了解你的同类吧？”柴明檀说完，补充道，“当然了，这里的同类指的是你们同为人类男性，并没有连你一起骂的意思。”
席远山哑口无言，因为身为男人他很清楚某些男人的尿性，柴明檀说的没错，普通凡人里没有能比得过柴明檀的。
“所以，让我和席颂宜自由发展，我可以担保不会让她受那些可能在人类男性身上会受到的苦。”柴明檀把利弊说得明明白白，“你也可以放心，我不喜欢被乱点鸳鸯谱，也不喜欢强迫别人，到时候席颂宜不接受我，我也不可能来强硬的，你也得尊重你女儿的个人意愿吧？”
“我当然会尊重她的意愿！”席远山白了柴明檀一眼，“你们可以自由发展，但……唉，话都被你说完了，我管不了那么多她的事情了，你只要让她快快乐乐的就行。”
柴明檀的目光落在席远山已经泛白的鬓角，轻声道：“我会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