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小竹马之后》就是个夭

3、拒绝了3

　　003拒绝了3

　　有了苏木的帮忙，十几个花束很快做好了，为了提升氛围，苏木又做了一些散落的花朵，放到了桐树的下面。

　　“哥，再做两个小人不？”

　　高向东哭笑不得，“这是人家定做的，不是咱们家。”

　　“是哦。”苏木伸了个懒腰，“咱们家有两棵桐树。”

　　苏木身上穿得衣服有些短，他这个动作正好露出一段洁白的腰身，高向东看得眼睛有些冒火，他伸手扯了扯苏木的衣服，“又长个了。”

　　“嗯。哥我现在能到你鼻子了！”
　　苏木说着就转身凑到了高向东面前，认真地比量了一下。

　　还真是，小孩这两年长了十几公分，之前高度只到高向东肩膀上面，现在能到鼻梁了。

　　两人距离太近。
　　高向东后退了一步，说：“有175了吧？”

　　苏木有些懊恼，“还没有，只有174呢。”

　　高向东笑：“没事，明年就有了。”

　　外面天色也暗淡下来，高向东收拾了东西，问：“晚上想吃什么？”

　　苏木也不客气，一口气点了四五个菜，高向东沉默了一会儿，“……吃面条吧，晚上吃太多不好消化。”

　　苏木笑了，“哥，我逗你玩的，我还不饿呢，面条就行，嗯，我想吃青椒肉丝卤子……”

　　唉。
　　高向东一边切肉一边叹息，他心里有些犯愁，苏木晚上肯定是不走了，他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在院子里住，但是……两人再睡在一张炕上似乎也不合适。

　　手擀面，青椒肉丝卤，再加上半碗鸡蛋黄蒜泥，两人吃得满头大汗，苏木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他吃得快，吃完了之后又在高向东碗里拐了两筷子。

　　高向东有些无奈地把自己剩下的小半碗推到了他面前，苏木十分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呼噜完了。

　　“哥，我怕你撑着，晚上不好消化。”

　　他还挺会给自己找借口。

　　高向东：“你就不怕你自己撑着？”

　　苏木哈哈笑，“我肚子是无底洞嘛，再说我撑着了你会给我揉肚子，我不怕……”

　　“小木，”高向东打断了他，“今晚你在东屋睡，我去西屋。”

　　苏木脸上一下子没了笑容，眼中光芒也暗淡下来，“以前我们都是一起的呀。”

　　高向东：“小木，你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再跟小时候一样了。”

　　苏木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失望，声音委屈，“……可我今天再当一回小孩子不行吗？”

　　高向东嘴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两年多没见了，他在那边过得不咋好，他想当一回小孩子，这是多么低的要求啊……高向东没法拒绝。

　　就像当年他无法拒绝那个洋娃娃般的跟屁虫一样。

　　苏木得逞，笑得很甜，他蹦跶着回到了里间。
　　高向东也跟着走了进去，他看着小孩手法熟练地收拾床铺，看得出来，小崽子记忆很好，他清楚地记得家里的被褥床单的位置。

　　只是他只铺了一床褥子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之前小孩刚跟着他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褥子被窝都是分开的，但是小崽子睡觉不老实，每天夜里都蹬被子，着凉感冒几次之后，高向东没办法，只好把两人的褥子拼到了一起，两人挨着睡，这样他能帮小崽子压着点被子。

　　只是，这样一来，小崽子又多了一个毛病，经常会偷偷钻到了他的被窝。

　　“等等。”高向东皱眉，“再拿一床褥子和被子。”

　　“我们两个一起睡呀。”苏木说得坦然。

　　高向东心跳如鼓，“不行！”

　　苏木：“可是你刚刚答应了！”

　　高向东瞪眼：“我答应你啥了？”

　　苏木委屈：“你答应我当一回小孩子的，我小时候就是跟你一起睡的！”

　　高向东：“……”
　　高向东最后做了让步，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两人挨着睡，但被窝是分开的。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这小崽子还是和小时候一个德行，话多，说得都哈欠连天了，还是不舍得闭上眼睛。

　　“哥，真好，又能和你一起说话了。”
　　“哥，我不想睡着，我真怕睡着了这就是一场梦，醒来你就不见了……”
　　“哥，哥，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睡吧？”高向东装作打了个哈欠，“困死了都！”

　　苏木抱着高向东的胳膊又粘了过来，“……哥，我还不困，我睡不着。”

　　“你看看都几点了？”高向东有些无奈，只好伸出胳膊搂住了他，捏捏他的脖子，“天都要亮了……”

　　“嗯，好吧。”苏木终于咕哝着闭上了眼睛。

　　等到身边人呼吸沉稳，高向东深深地叹口气，他想着把胳膊抽回来，却被抓得更紧，只好作罢。

　　高向东闭上眼，思绪纷飞，他想着苏木给他说的那些话。

　　这两年多小孩的日子也不好过。
　　苏木没有明说，他也能感觉得到，亲爹那边还有家庭，好像还有别的孩子，他身份尴尬，处境可想而知。

　　想到这些高向东心里刀割一般难受，他有些茫然，自己这是做错了么？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样的选择？他比苏木大了整整十二岁！或许苏木对他的情感只是亲情缺乏时候的一种依赖，他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正式的场合，干脆认这孩子做干儿子算了。

　　可是，那样的话，就只能给人家当爹了！小崽子已经有了亲爹，他这个不亲的又算什么呢！

　　怎么想都不对！高向东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苏木很快睡熟了，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抱着熟悉的人，他睡得很安稳，只是两只手还紧紧地抓着高向东的胳膊，时不时地轻轻抖动一下，像是受到了惊吓。

　　这种情况高向东很有经验，他侧身拍拍小孩的后背，揉捏几下他的耳垂，果然，小崽子踏实了，可是也贴他更近了。

　　甚至，一只腿已经伸到了高向东的被窝里。

　　唉。
　　高向东无力里地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就想做个梦。

　　清醒的时候理智都还在，到了梦里就没有了禁锢。

　　高向东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同样的梦他这两年做得越发多了。

　　他的小少年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只会问问题，还会做一些让他脸红心跳的事情。
　　就比如像现在这样咬着他的耳朵不放……还不是正经的咬，苏木的动作让高向东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他心里知道这样不对，却不想醒过来。

　　反正这是在梦里，他也想放肆一回。
　　不，其实类似这样的梦，他已经放肆很多回了。

　　他是习惯了一个人，但是并不习惯寂寞。

　　高向东不管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一等一的，时间久了，身边的人对他的性向也略知一二，找他的人不少，有想睡他的，更多的是想让他睡的，但高向东一个也看不上。

　　他说不上来原因，总之，他见过的人，不论男女都比不上那小崽子好看罢了。

　　后来，小崽子一年年长大，看着他的眼神也一点点丰富，看得高向东脸热心躁，他就是再愚钝也反应过来了，小崽子这种不正常的念头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所以他才狠下心说不要见面了。

　　可是，他哪里知道，自己心里的一些念头早就生根发芽，那些无法言说的情愫在梦里肆意生长，汹涌的欲，奔腾的情，滚烫的呼吸，今日的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了一些。

　　高向东意识已经很清醒了。

　　内心贪婪的想法支配着他的神经，这样美好的时刻再多一秒吧！直到他听到外面传来刘三标志性的大嗓门。

　　“东子！起床了没有啊！”

　　高向东猛然睁开眼睛，对上苏木绯红的脸，躲闪的眼神，还有他唇边那可疑的拉丝！

　　这小崽子到底干了什么！
　　难道刚才那些不是梦？！

　　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高向东来不及细想，他匆忙起身应了一声，“哎！起来了！”

　　坐起身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某处一片冰凉，再一看……内裤湿了。

　　高向东回头撞上苏木的视线，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冲着他笑，手里还拿着一条干净的内裤。

　　高向东：……

　　两人一阵兵荒马乱。
　　好在现在这个季节需要穿的衣服不多，高向东套好衣服来到院子，看到刘三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我妈昨天挖的野菜，给你们拿点尝尝鲜，我一会儿去桐城接老范和志伟，咱们晚上聚聚？小木呢？还没起？”

　　高向东咳嗽了一声：“……你找他有事啊？”

　　刘三笑，“没没没，没事，我就问问，问问孩子喜欢吃啥，我待会买回来，怎么也得给人家接个风不是？”

　　高向东哼了一声，“刘毅刚，你是不是很闲？”

　　刘三大名刘毅刚，比高向东大两岁，前年结了婚，媳妇儿生了双胞胎，他继承了家里经营的小旅馆，大小也算是个老板。

　　这人是个八面玲珑的军师，对于高向东和苏木之间那些猫腻一清二楚，这么多年他作为旁观者，心里也是真的着急。

　　“东子，”刘三叹口气，“哥们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人家孩子怪不容易，你他妈的也别心肠太硬……”

　　高向东一下子炸了：“你懂个屁！”

　　刘三双手举过头顶，“……好好好，我不懂，我去买菜，回头撑死你们！”

　　送走刘三，高向东想起来要跟这小崽子算账。

　　“过来，”高向东冲苏木挥挥手，“说说吧，刚才是怎么回事？”

　　苏木挠挠头，一双大眼睛眨巴着，“什么呀？”

　　眼前小孩一脸无辜的表情，让高向东有些恍惚，难道是自己多想了不成？
　　“……算了，没啥。”

　　高向东进了屋，看着自己弄脏的内裤陷入沉思，他的脸瞬间有些发红，毕竟自己梦里也有很多带颜色的想法……他其实并没有资格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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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苏木：小目标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