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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棠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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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剑骨枪飞的挡了过来。
紫焰被推开,他轻蔑一笑,神之力果真不同凡响。
无泯猛然睁开眼,十分震惊战神的到来,心中存着份感激。站了起来,连滚带爬到他身后去。
“战神殿下!”
“是你杀了他。”
他没有理会无泯一脸错愕的呼喊,银烬杀意肃起,他就站在这,就是强者般的存在。
无泯缩着个脖子,不敢再说二话,他承认是自己害怕又懦弱,连死亡都怕,他拿什么给少主报仇。
“是本座又如何!”
紫焰与银烬气势相当,紫焰沉寂多年,为的便是与天斗上一斗。
既然他们是天命所归,他便捅上一捅这天道,让所有人好好看看,他离泽紫焰是如何让这天地毁灭。
“他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战神为他出头?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不需要知道。”
“是吗?本座倒是知晓一二,跟战神千年前的历世之劫,恐怕拆不开关系吧!若是三界也如神域这般,该是多有意思!”
银翅冠面具,遮住他的面容,紫焰很是想知道面具之下的他,到底是怎样一副脸面,故意激他。
银烬当然也是知道紫焰是何作派,装似那无知无觉的木偶。
“你不用激我。”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哈哈哈!“战神是真不改清雅。”手掌心悄无声息凝出焰火。
他很是想试试战神会不会出手。
突然间三个影人出现在他前面。黎夭拦着他:“主人,不可。”
黎夭熟识天地之律,离泽传岸已死,以主人如今之身不能随意杀人。
一语点醒梦中人,紫焰恢复理智。
呵呵呵~
另外两人惊起一阵白烟,将人带出去。
“战神殿下,下次再会。”
又是这个和当日要劫走凌慎的方法一模一样。
银烬收回诛心剑骨枪,他没想追他们,也没想出手,他不过是想验证一件事情。现在不杀他,留着他还有用。
“多谢殿下,相救之恩。”
“不必多礼。”
银烬跟着无泯回到大离山。
陈情一觉醒来,见人在院子中,有些诧异。
他怎会在这!
“参见战神殿下。”
他转身向她,一言不发,就盯着她在看。
陈情可受不了这炽热的目光。“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睨着眼,淡淡一问:“不能看吗!”
呃…能能能…
他这突然一句,把她整不会了。
昨晚之事,她并不知晓。
现在的大离山是个是非之地,陈情本想去告知无泯一声,却是被人拦在这。当然也不是拦人,碰巧,碰巧,遇到。
为什么他又去而复归?应该不会是因为她吧!说实话见到他,她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尽量表现得平淡自然。
“殿下若是无事,我就先行一步。”
说完她便侧身离去,银烬也没有再说什么,搭在腰前的手顿时紧着拳头。面具之下看不出是何神情。
银烬也没想到还能见到她,毕竟也算是了断过了。他本想回来寻曈日之物,意外的见了她。她走,他也没有理由拦着。
背道分离,或许才能更长久些。
临走之时,她去见了一面无泯。他虽年幼,却有王储之相,日后必有大为。
她看人的眼光从来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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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泯将银烬带至曈日之居,自觉退下。
“万物之法,过往相知。现。”
关于离泽曈日,银烬不知道他是何时殒落的,这么多年竟一丝察觉都没有。或许也还有一种可能,在没有证实之前,还是不说为好。
鹰族与凤族关系匪浅,流言出去只怕鹰族族灭。
三界已然是不太平。
流光法相。是映照回忆之法相,他从前同宙神学过也算是个好学生。
此法在此用处不大,照见的都是离泽曈日年少之事。
他年少之时,也并非是鹰王所选之子。可以说是受尽磨难。
世人只知,鹰族双生子之喜,后一子亡,留一子。可留下来的人,未必是幸运的。
多年前,银烬曾到魔兽山脉历练。收服恶兽之时,一招不堪落了下风,中了毒,还好被年少时的瞳日所救。
二人因而相识。
志趣相投,同为挚友,却有不同之命。
他大概是这世间里,最了解他的人了。银烬握着手中的翼哨。多年不见,没想到他早已不在这世间。
或许吧,只是现在他已经不见了。
“殿下,蚩族求见。”
柯昂出现告知于他。
他收起翼哨,“走吧。”
无泯望着仙门。“恭送殿下。”
大离山已非大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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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族少年折翼之事,是紫焰与先鹰王所为。在折翼之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陈情对这种香很是敏感,她知道有一人会制这香。
想也不想朝着兽魔洞去。
凌慎曾是魔族有名的调香师,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陈情总感觉有一盘很大的棋在等着她。
不想沦为别人的棋子,她便让这盘棋为她所用。
怎么回事?
有人来过!
离去时陈情故意留了个口,没想到他的同伙来得这么快。
也罢!
“幽幽之火,冥冥而生。”
从手中扔一张符,身后一片火光。
看来,是要骨玉那丫头一年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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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族设宴,邀战神下榻于大罗行宫。
夜色降临,熠熠星火在大罗行宫生辉,大殿之上,酒色食皆宜,歌舞笙平。蚩族的
女子个个腰似细柳,随着声乐翩然起舞,妩媚动人。
看似设宴邀战神,无非是他们的庆功宴。
主桌上,两名侍女正服侍着蚩王,他像是没见到银烬一般,接过侍女的酒杯一饮而下。
银烬则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泰然自若。
乐曲骤停,舟行野看了眼蚩王,示意让舞女乐师下去。
“战神殿下,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莫怪。”
蚩王嘴上如此,身子可未动分毫。
两族仙家,输赢不论,蚩族只是战胜方。神族不能随意插手仙族之争,蚩王也正因,所以才会如此有底气。因而,蚩族的王侯也才敢镇定的坐着。
偏生银烬不惯着他们。
行止慢悠慢悠地,不经意的,吞吐如兰。
“吾手下的神将,已是许久未活动,不如吾唤他们来,与之比比。”
不过一指间,众人倒挌,“战神息恕。”
哼!
蚩王这才起身相迎,他没曾想战神会如此。
“王上,战神恭至,舟行野定当好好招待。”舟行野出来打圆场。
傻子都能看出,蚩王是故意的。蚩族连占几城,风头正盛,得意忘形,战神此次前来定是不单单为了仙家之战,似乎还有别的事。
“若你蚩族能安分守己,吾自不会插手仙家之战。只是蚩族连占几城,不顾和解令,又擅自挥兵鹰族,所以吾此番而来,是下禁咒。”
禁咒!
禁咒便是要蚩族禁战万年,禁咒不解,便不可对他族宣战,他族亦不可宣之。若讳此令,全族尽灭,神格永消。
这一任的蚩王,骁勇善战却无谋划,在他身后一定还有人。
此令一出,绝无收回,同时诏之三界。
那些欲攀附蚩王之人,没在敢再往蚩族来。他族亦是松了口气,蚩族连连下战帖,各仙门皆忧自家是否会得帖。
银烬是想借此查蚩族。
“下仙,定遵此令,若之相讳,族之祭亡。”
蚩王听之。
封异崖。
风雾四处,一片白茫茫。
看不清四周之处,封异崖处处是石林,风雾弥漫,倒是件奇事。
夜色暗沉,危耸云间。
如此静谧之夜,在石林间传来打斗之声。
陈情摸着声响过去。
是他!
看着两人,倒不像是打斗,更像切磋。
如果是切磋,他们可真是会挑地,有‘闲情逸致’来这切磋!
一招接一招,蓝衣之人看似占上风,实际却是黄衣之人处处让着他的。
二人似乎有所察觉,会心一视,双双往她这里进攻。
陈情连连后退。
“何人在此?”黄衣男子剑指向她眼前,速度之快。
陈情心有不满,吐槽着。
这些人,怎么这么爱拿剑指人。
蓝衣男子,见了她也是一惊,“恩人!”
“少主,这是怎么回事?”
棠溪岚示意冼无宗收回法器,“冼先生,她是我的恩人,在玉山是她救了我。”
这才放下戒心,“多有得罪。”
“无妨,无妨。”
所以陈情刚刚见到他也是震惊,太巧了吧!
数月不见,他倒已不是瘦弱少年,圆润了不少。果然玉山那地,就不是人待之地。
陈情也向其示好,“我也未想到在此还能遇上你。”
冼无宗自觉走了出去,留下空间给他们。
“恩人,你怎会也在魔兽山脉,此地凶兽妖魔如此危险。”
“不过以恩人的能力,那些个凶兽妖魔定是伤不了你的。有冼先生和恩人在,本君也不用忧心了。”
真不要脸,一脸天真无害,怎么就能这么自然说出威胁她的话。陈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演,自说自话。
陈情可没心思跟他叙旧。
“所以,你引我来的目的是?”
一开始陈情就觉得不对劲,并不是指刚刚,而是从她被紫焰绑走开始。她一直觉得是有人在暗中帮他,那日,在水牢也是,明明看到她留下的信息。所以刚刚是他们故意打斗,引她过去。
她猜,他知道自己身份不简单,想借她手杀了他们。
一目了然。
“原来是让我见他们。”
三人现了身。
紫焰,黎夭,还有一个蒙面女子。
如果她猜的不错,这个蒙面女子应该是她想的那位。
四人将她围住。
“本座,果然没有看错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头这么晕。
陈情头昏目眩,下一刻已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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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姝离开之后,直接回了玉山。
她的凤女唯栀帮她打着掩护,可前些日在大泽山如此动静,她想瞒是瞒不了。一回来便被凤皇唤去。
凤皇坐于一旁,坐于凤位上的却另有他人。
凤羽晗已早早到,见凤羽姝来也只是淡淡一瞥。
在她面前连凤皇都要让位,不难猜出来者何人。
“姝儿,见过神后娘娘、凤皇。”
凤位上的人,微微抬眸,朱唇皎面,一身绣着金丹花的华裳,金丝细线,高贵雍容。
“姝儿来了。”
凤皇先开了口。
“既然到了,那就说说看吧。”
“姐姐,你向来做事滴水不漏,怎么这回,还让我替你善后。”
“有劳妹妹,不过妹妹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你……”
神后,抬手示意二人住口。
“姝儿,你以后是要做三界最尊贵的女人,何时也学着水绿女仙。”
一语双涵。
“姝儿知错。”
“凤皇你们先下去吧!”
凤皇看了眼凤羽晗,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