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想一忘皆空的第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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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虽然因为太宰治的误导导致了我脑补出来过分离谱的内情之外…整场“炸弹狂劫持人质”事件确实是出自侦探社的布置。
不过只是观察中岛敦心性的入社测试罢了。
太宰治再三保证这杯咖啡绝不用我付钱之后我才勉强从他手中接过。
“也是件好事吧，乱步先生的要求——这不就办到了嘛。”
话是这样说，但是不论是过度脑补还是莫名多出要赔偿的玻璃钱，我都开心不起来。
瞥了坐在旁边的太宰治一眼，我动作幅度明显地往外一靠——罪魁祸首远离我，谢谢。
“诶——我还以为两次三番的帮助能稍微改善一下一开始落水的恶劣形象…”
“首先，”我叹口气，转头认真看向他：“我自认为这种包含了试探，考察在内的行动就算达成了对我有利的结果也不能称之为“帮助”，其次…”
“来试试！”
因为对话拉近的距离使我没躲开他的动作，一个小巧的二挂被挂到我的左耳上。
“能听懂嘛？”
日语和英语同时传进耳朵，有种奇妙的感觉。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现在最迫切解决的语言问题得到了很大缓解，我也不好再对太宰冷着一张脸，当下缓和了神色，真诚道：“啊…这还确实是，太感谢了。”
“啊…”似乎没料到我的感谢，太宰的表情里少见的出现了一点“迷茫”。
“很厉害呢！”刚刚“被绑架”的人质亲昵地靠在“绑匪”身上：“接下来猜国木田先生吧！”
“啊，刚刚忘记介绍了，谷崎润一郎和谷崎直美，也是侦探社的社员哦。”自然的略过刚刚的话题，我顺着太宰的手看向橘发少年和黑长直少女，点了点头。
“嗯…是公务员吗？”
“这家伙之前是数学老师啦！”
在猜之前的职业吗？啊，这样一想确实毫无违和感呢…如果把国木田代入魔咒逻辑推演一类需要大量计算和分析的教授，嘶…有点吓人。
“木匠！演员！投机倒把的！作家！…”
已经开始猜太宰的了啊，我看干劲满满的中岛敦和趴在椅子背上笑眯眯一脸自信不会被猜出来的太宰治。
“反正是游手好闲之徒吧。”
说得好啊国木田，虽然估计不对，但是完美概括了太宰治现在的状态呢！
“不是的，”难得严肃的声音引得国木田放下手中的咖啡偏头去看。
“在这件事上，我不会说谎的。”
这句话中似乎有极为沉重的过往，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那么——艾略特来猜猜吧！”又像没骨头一样趴回椅背上，太宰治拉长声音：“超好奇在艾略特心里是什么样的形象啊——”
我讨厌这种通过把别人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来规避话题的方法。
不自在地抬头，我缓缓回想了一下相遇至今太宰治的言行。
“不知道，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人，或许还是什么非法组织的成员吧。”我漫不经心地随口回答。
“啊…太宰先生也没有这么坏吧…”中岛敦在国木田转答有点纠结地看向我。
“…”国木田虽然未发一语却微微皱眉，用实际行动表现自己的不赞成。
成，我低下头，我就知道说这话会招人不喜欢，但是我深深觉得自己的判断相当可靠。
从早上开始的言语诱导，到反复“不要行动”的明示暗示，让我判断失误后情急之下出手，能将人心放上天平的一端来进行一场“考察”，怎么想都不是所谓“正道”人士能干出来的事吧，虽然前两年魔法部高层换代的时候也是一阵腥风血雨，但是那群人至少要装一下吧，太宰治完全是懒得装的表现啊。
而且，最重要的，我在心里呐喊——这可是少年漫啊少年漫！少年漫特有的黑暗背景中走向光明/白切黑/黑深残人设不是一直都很受欢迎吗？！
沧桑地看了眼震惊的众人，叹了口气。
世人皆醉我独醒。
“诶——是最接近的答案了！但是不够准确！所以不给分！”太宰治反而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兴高采烈地凑过来：“艾略特居然这么了解我，果然我们是一见如故的…”
我推开他，同时为刚刚有些尴尬凝重的气氛的消散而松了一口气。
见本人这个反应，周围几个人也放松了下来——“果然！□□这么熟练什么的！你这个混蛋以前是小偷头子吧！”
“啊——要被国木田杀死了，不要啊，我还没有找到愿意和我殉情的美丽小姐——”
“居然真的是外国人啊，我还以为只是长相比较西方那种。”谷崎润一郎和谷崎直美两个高中生打扮的自然也能听懂英语，橘发少年惊奇地看向我：“毕竟这几年横滨光明正大来的外国人真的蛮少的来着。”
这话我在刚刚遇到太宰治和国木田的时候就知道了，大概是某种历史原因导致的？正要接着往下问问，谷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是，知道了。”
算了，这种事之后查资料反而自己了解的更加详细全面吧，我把疑问挥之脑后，看谷崎向国木田说明新委托人的到来，我跟着其他人一同起身。
“那么，下次有机会来猜猜艾略特之前是干什么的吧。我超级好奇诶——”
我的身份自认没什么可隐瞒的，再说真要说的话乱步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吧，但是那个“超级好奇诶”真的让我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衷心期望没有这样一个机会。
“是走私犯吧，”听完金发女子的描述后国木田下了结论，厌恶道：“不管怎么取缔都会冒出来，这就是港口城市的报应吧。”
“如果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就能和军警交涉了…”
“查找证据吗？”国木田抬头：“喂，小鬼，你去。”
被点到名的敦一脸惊恐：“啊——？”
“只是在现场的放风工作罢了，而且走私犯大多胆小，没什么危险，作为第一份委托对你来说刚刚好。”
“等一下——”显而易见，因为挑衅国木田被拖到后面揍了一顿，太宰治从门后伸出一只手，探头道：“艾略特也一起去吧！”
我转头，眼睛里摆出明晃晃问句：关我什么事？
“不然就要留下来陪我谈心了哦？敦君还是我——”
“我也去。”我转头对国木田斩钉截铁道。
国木田皱眉看向太宰：“喂，这个时候就不要捣乱了吧，他的异能力…”
“反正也要等乱步先生回来再说，现在让他们一块出去呗，”太宰治摊手：“年轻人嘛——在一块交流感情，说到这里，美丽的小姐，我刚刚说的殉情——啊！”
国木田——一款关闭太宰治语音的最佳选择！
我们看着国木田一边像拖麻袋一样拖走没动静的太宰治，一边对谷崎润一郎嘱咐：“那么你就带着他们一起吧，谷崎。”
“哥哥大人要去的话，我也要去！”
所以最后变成了四人行，总感觉像是小朋友一起出来郊游一样。
“艾略特…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谷崎向我询问。
我点头，虽然因为无痕延展咒的缘故包里杂七杂八够多，足以让我翻出一两件夏天的衬衫，但是没找到短袖，此时接近正午的阳光还是让我觉得有点太热了，有点难以打起精神。
“你的异能力是什么类型的…言灵吗？”他好奇道，然后又有些拘谨地摆手：“觉得冒犯就不用回答了…主要是能产生多种效果的异能力很少见，我有些好奇。”
“没关系的，”我相当喜欢这种有话直说的类型，反正该知道的他们也都会知道，我干脆地答道：“算不上，你可以理解为…咒语，嗯，我是一名巫师。”
“啊哈哈…你是一名…巫师吗？啊…相当不错的…”
你一脸看中二期没过的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我真的无言以对了，话说回来，你们这些人不比我看上去中二多了吗？
“刚刚一直没有机会，但是真的很想感谢你来着…我是说炸弹…”
“没关系的，不要再提了！”求求你，这件事已经注定在我人生的十大黑历史中名列前茅了。
“啊，是！”
也不要这样一副被我吓的不敢说话的样子啊！我真的有这么难以相处吗？
“不过能控制异能力还真好啊，像我这种没什么用的…”
“啊，我听太宰先生说过，是变身为虎吗？相当厉害了，我还是没什么攻击性的异能力呢。”
“哥哥大人的异能力直美超喜欢的哦～”
“住手啦直美！”
不对吧！就算是再亲密的兄妹也不能这样吧，我看着前面两个人的举动，感觉自己的三观又被按在地上摩擦，突然回想起昨天太宰在带我去宿舍后说的“异能力者脑子都有点问题”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相当有道理啊。
“到了，”带路的委托人停下来脚步，站立在巷口，向内看去：“就是这里。”
“嗯…嗯？”谷崎率先走进去，发出疑惑的声音：“啊…”
“我是樋口。”
“樋口小姐，走私犯一般会选择有多条逃跑路线的地点，而这里…”
确实，我向里看去，虽然阴暗隐蔽但是也是一眼能看到头的死路，不符合国木田所说的“胆小”的走私犯会选择的地点。
“正是如此，”樋口将手机贴在耳边：“芥川前辈，他们已经在陷阱之中了。”
“是这座城市最危险的人物之一，”有着黑白渐变的阴郁少年大半身体隐没在阴影中，国木田严肃道：“芥川龙之介。”
“芥川——！”谷崎和中岛敦异口同声地震惊道，很好，看来我们没人见过这位危险人物
国木田在我们离开时的嘱托仿佛还历历在目…不是吧！
这就是少年漫的节奏吗？国木田，你这是阎王点名吧！而且为什么我们完全没见过都要专门安排陷阱来堵我们啊，这就是剧情的力量吗？没惹任何人，放过我吧！
托参加多次对战类竞赛和学校决斗俱乐部的福，总之虽然内心为这样离奇的戏剧性发展感到震撼，我还是在樋口手从包内伸出时最快反应地抽出魔杖。
“除你武器！”
魔咒打到樋口的手腕上，她左手一抖，木仓飞出，她一愣，却随即将右手的木仓对准我们开始发射子弹。
很奇怪此刻我内心居然还有吐槽的欲望——不对啊！少年漫里不都是单手插兜一手点射的帅气姿势开木仓吗？怎么会有几乎像是机关木仓一样的武器出现！难道樋口你看上去温温柔柔的设定却是重火炮萝莉那种吗？
“统统加护！”
防护罩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荧光，笼罩住我们。
我举着魔杖维持防护罩的运行，子弹在上面击打出清脆的声音。我们难以逃离和反击，樋口也拿我的咒语短时间没办法，使我们形成了短暂的僵持局面。
我在内心唾弃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只要放一个束缚咒或者石化咒现在早就溜了——脑子刚刚哪里去了？
还是没能及时适应环境，我心中恼火，在霍格沃茨巫师决斗时束缚和石化只要反应够快都能解咒，只有缴械咒会让巫师最大程度失去反击能力——毕竟几乎所有魔咒的实现都依赖这根魔杖。
而现在——看着被火力压制的现状，我嘴里发苦，莫名想起一句话——
大人，时代变了！
我的直觉总是很准，大概是因为我的十几年人生中多多少少总有一些“不幸”的事件，在这样的磨练中，自从到了霍格沃茨，小到坩埚爆炸，大到看魁地奇被游走球误击，危害骤然拔高“不幸”使我对于将要到来的危险，锻炼出了更敏锐的感知力。
此刻似乎没什么变化，我的前身细胞却在疯狂尖叫着让我躲避，顺着我的预感我快速就地一滚，同时对身后喊道：“趴下！”
就在这一刻，巷口袭来的黑兽与防护罩碰撞发出巨响，保护罩应声而破，卧地的我们刚好避开迎面而来的袭击。
我们忙于躲避黑兽之际，樋口发射的子弹命中了谷崎直美，谷崎润一郎立刻飞身过去查看少女的伤势。
“防御类型的异能？”铁灰色的眼睛如同某种冰冷的无机质一样扫过我，随即不感兴趣道：“作为弱者，负隅顽抗罢了。”
樋口大声道：“芥川前辈，在下——”
“啪——”
“悬赏上说的是活捉人虎，你随便开木仓万一不小心杀了他怎么办？”
樋口跪坐在地，低声认错。
干得好芥川！我心里高兴，一旦让樋口说出我缴械的情况，万一也把我的魔咒当成什么言灵，敌方能力不明对我又提高防备的情况下只怕我翻盘的可能会大大下降。
我缓缓将魔杖藏进袖子中，面对这种能打破防护咒语的攻击强度和速度，魔杖实在太过脆弱，决不能让人注意到这一弱点。
谷崎直美的状况似乎不好，血染红了她的腹部，谷崎润一郎玫红的双眼似乎燃烧着怒火。
【细雪】
环境骤然一变，天空中似乎闪烁着细碎晶莹的雪花，谷崎润一郎的身形一闪，隐没在环境中。
变色龙一类的制造幻象的异能力吗？我皱眉，确实足够出其不意…但是只要攻击显露出谷崎的身形——
“惧怕死亡吧，惧怕杀戮吧，渴望死亡之人平等的死亡…咳咳…咳。”黑色的大衣显得芥川龙之介的脸色格外苍白，他似乎身体不好。
我将呆愣的中岛敦遮拦在身后，眯眼观察他的动作。
芥川君，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的好中二啊。我看着他奇特的黑白渐变的两鬓，纵然是在这个头发五颜六色的时代也能有如此独树一帜的发型，果然不是一般人。
“弱者的反击…”
木仓声响起，芥川龙之介甚至没往身后分出一个眼神，衣摆骤然化为尖刺向后扎去，与此同时，我的声音响起：“四分五裂！”
尖刺从中间被魔咒斩开，另外的尖刺却又接踵而至。
“啊——！”谷崎的惨叫声响起，不过我的举动还是起到了干扰的作用，原本直刺向他心脏的尖刺只伤到了腿，他的声音在环境中一闪而逝，再度隐藏起来。
“嗯？不只是防御？”似乎并没有非要对逃脱的谷崎赶尽杀绝的想法，芥川将目光转移到中岛敦前的我身上。
谷崎对准他身后发射的子弹叮叮当当掉在地上。他向前一步，慢慢道：“在下的异能力——名为罗生门的食恶鬼，会将包括空间在内的一切吞噬。”
他以一种冰冷，仿佛在看蝼蚁或死物的眼神居高临下看向我们：“在下只为活捉人虎而来。”
见面介绍招式是什么少年漫特产吗？而且——
拽什么拽啊你小子！我冷冷地和他对视，一手暗中拉住中岛敦的的胳膊。
对我而言逃离的方法相当多，移形换影这种咒语，就算是需要携带别人我也在四年级就熟练掌握了，但是谷崎兄妹还在此处，如果是陌生人我当然管不着，但既然认识了——
“铁甲护身！”我一把推开中岛敦，红色的魔咒与罗生门碰撞，锋刃被魔咒反弹，从旁边掠过，而魔咒也如同芥川所说的一般被“吞噬”了一部分，部分攻击在我身上浅浅地划出血痕。
“啧，”他看我一眼，下一次攻击却毫无征兆地同时向我和中岛敦袭来。
这放在某些竞技类游戏里已经能算是机制怪了吧！防御攻击敏捷，甚至还能群攻——
我心里吐槽，却还记得要手忙脚乱地躲避时给中岛敦那边扔一两个护身咒语。
“只能毫无用处的被人保护，甚至因为你的牵连，让同伴倒下。”
“因为我…”
“正是如此，这是你的业罪。”
打不到就要精神攻击了吗？芥川龙之介你对中岛敦这么大恶意，他以前真没惹过你吗？而且你的理论真的充满了一股子中二气啊。
我对他的言论无语到哽住了一下，一看中岛敦精神恍惚似乎真顺着他的思路陷入自我怀疑中——真是嘈多无口，你俩不会是什么一见如故的宿敌设定吧。
当下也不管中岛敦能不能听懂，我大声吼：“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啊？什么年代了还在教这种邪典？”
事实证明这种时候不能分心，短短一瞬间的分神我就被芥川抓住了机会罗生门的锋刃越逼越近，害怕失手之下魔杖被损毁彻底丧失反击手段，我收起魔杖狼狈地翻滚躲避。
“是外国人…？无所谓了。”他也听不懂英语，敦君你不是学历水平最差的那个了！
衣刃在我脸上划出伤口，我心里一惊，顾不得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专心躲避攻击。
这种情况下我自然无暇顾及中岛敦，直到一声惨叫。
我一转头看见中岛敦躲闪未及，被一道黑刺贯穿——
浓重的血腥气在鼻尖弥漫，我久违地感受到了“愤怒”这一情绪。
我清楚自己有时候相当的冷血——对于别人遭受的伤害或不幸，我总会有“关我什么事”这一类的想法，我不要求别人对我如何关照，因为大部分关照或好意，总难以避免“目的”夹杂其中。
中岛敦是我为数不多几个我认为发自内心的“纯善”之人，他的善意是不求回报的。
我的大脑突然冷了下来，我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大部分魔咒都有化解的方法——除了某些。
其中最著名的索命咒，几乎是作用于因果律一般的存在，只能躲避，难以阻挡。
我未曾用过不可饶恕咒，但我清楚的知道我能用出来——我所见过的所有咒语，从来没有使用不出来的，我在咒语的使用上若非有过人的天赋，也不会自信到使用研究来达到特殊才能留校这一手段。
魔杖朝上——
“飞沙走石，”爆炸的余波阻挡了芥川的进一步攻击，他捂住口鼻。
思路从未如此冷静，我要一击必中。
“云雾飘渺”蓦然升起的大雾遮盖了四周所有的景象，中岛敦的位置有微弱的蓝光闪烁，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异能——
另一个方向似乎传来老虎的咆哮声，魔杖紧握在手中，只要那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啊——什么也看不清啊，不过”熟悉的声音传来：“到此为止了！”
一阵白光闪过，雾气散去，墙角的谷崎润一郎在谷崎直美面前保持保护的姿态，中岛敦除了破损的衣物身上竟奇迹般地没出现伤口，芥川异能伴随的红光消弭，太宰治挡在两人正中间。
樋口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
“因为在意美人的行动，所以用了些小手段，”太宰治轻松的声音响起。话音落下，樋口从口袋中夹出一枚小小的仪器。
“艾略特也请住手吧。”太宰笑眯眯地看向阴沉着脸的我。
被这样一打岔，我自认无法在太宰面前达成他不想让我干的事，干脆利落地放下魔杖。
阻拦了抬木仓的樋口，芥川缓声道：“太宰先生，这次我们就先撤退了。但是，港口黑手党不会放弃对人虎的追捕的。”
“什么？”
“…在黑市有七十亿的赏金。”
“这样啊…那还真是不错。”太宰转头看向芥川，嘴角勾起，眼里却没一丝笑意。
“早晚还会拜访侦探社的。”
“…挑起战争吗？做得到就尽管来吧。”太宰治声音不大，却莫名带有极强的压迫感，他站立起来直面芥川。樋口似有不满，冷声道：“…区区一个侦探社…”
“这种话就不用多说了，我早就有所了解了。”
“你当然清楚，前港口黑手党，太宰治。”
伴随着芥川话音落下，太宰治嘴角的弧度消失不见，眼神染上厌恶和反感，然而这样外露的情绪也不过是短短一瞬间的事。
“那么，今天就此别过吧，艾略特，我们回侦探社。”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想一忘皆空的第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