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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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砚回过神来。
微微直起身来，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没有，没有睡着，我只是歇一会儿，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没睡？”
“哎呀，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说着，方清墨走到方清砚的旁边挨着他哥坐下。
“我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方清砚看着旁边的弟弟。
少年刚刚进入初中，就与一年前哄他的小豆丁有很大的不同。短短一年的时间，如雨后抽条的嫩芽，轮廓慢慢长开，长成了少年人的模样。
“你这次回来这么晚，这外面黑灯瞎火的，你胆子又这么小……当然担心你啦，”说着，还轻轻的撞了他哥一下，语气调侃道。
看着自己弟弟那小表情，方清砚一时哭笑不得，抬手敲了敲方清墨的脑袋。
方清墨揉了揉脑袋，“嘿嘿”的傻笑两声。
“行了，别傻笑了，回去睡觉去，小心你长不高。”方清砚看着弟弟的样子，不由失笑道。
“谁说的，我能长到190，我要比哥你还要高，我要做一个大高个。”方清墨不服到。
“好好好，大高个回去睡觉可好。”
“哼，睡就睡。”说完，还硬气摆了摆头，回了房间。
方清砚看着弟弟回去，摇摇头，也拿起来书包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方清砚将自己狠狠的摔在床上，抬起手盖在眼睛上。
半晌，又坐了起来，打开书包，只见书包里面放着一个白色舞鞋。
舞鞋被人细心的用白色的布包妥善的装起来。
方清砚打开袋子，拿出舞鞋，看着它。舞鞋看起来很新，但是上面磨损的痕迹，还是预示着有人使用着它。
方清砚盯着这双舞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又将它妥帖的装了起来，放在书包的夹层里。
*
第二日。
早上六点，天微微亮，整个城市也开始慢慢苏醒。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床上熟睡的少年身上。
过了不久，闹钟开始工作，“滴滴滴滴”的直响。
熟睡的少年，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过了半晌，才伸出手将闹铃关掉。
方清砚在床上赖了赖，看了看时间，发现实在没办法再赖床了，只得起来。
方清砚洗漱完出来，早餐母亲已经做好了，放在餐桌上，但是餐桌旁却没有人，方清砚站在餐桌旁看着仍在热气的饭菜，内心一时纠结万分。
终是叹了口气。
吃完早饭，方清砚背着书包，走出家门。
昨夜又下起了雨，积水的小巷被太阳的光照的粼粼，水滴从房檐上面划过，垂直滴进积水里，带来片片涟漪。
*
北城一中。
高二文科一班。
方清砚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些人的。就在他刚准备坐座位上的时候，班门口传过来一阵喧闹，随后，方清砚后面极速窜过来了一个小豆丁。
“大砚，大砚，江湖救急，英语英语，快。”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钱多多。
钱多多是方清砚高一时候认识的同学，两人很有缘分的做了半年的同桌。
谁知，高一下学期，文理分科后，两人都选了文，又到了一个班，两人的革命友谊就这样结了下来。
刚认识他的时候，方清砚只认为他是一个腼腆的小豆丁。
当然呢，说他小豆丁并不是他真的小，而是因为他的个子相比起来其他男生不是很高，只有168，178的方清砚站在他旁边都比他高半个头还要多。
就这样的一个人，认识久了之后，才发现他就是一个欢脱外向的少年。
大砚，这个称呼也是两人相熟后，钱多多起的。
这个称呼简直糟点满满，在刚开始被钱多多的喊出来的时候，方清砚那一瞬间抗拒不已，不愿承认那个“大砚”是称呼自己的。
之后在让钱多多修改未果后，慢慢的也就无所谓了。
至今也已经麻木。
“钱多多，你又不写英语。”
“哎呀，大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决定和英语抗争到底，我和它总要没一个。”说着，快速又熟练的打开书包，拿出英语，然后摊开双手朝着方清砚，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说“拜托拜托。”
“唉，最后一次啊。”方清砚无可奈何只能将作业给他。
前座转头看到这一幕，说“清砚啊，好像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刘达通，去去去。”钱多多拍拍了前面的刘达通，“别影响我和大砚的感情。”
就这么一会儿，教室里来的人也越来越多，班里也像是菜市场一般闹哄哄的一团，借作业的声音此起彼伏。
更是有人，直接拎着卷子跑到人家桌子旁边，站在过道里，用手托着卷子，就那样站着写。
但是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后方不知道哪位情报员，突然喊道，“老赵来了，老赵来了。”
一时间，各自归位，速度之快，叹为观止。
“刚谁喊的，”还没有见人，只听赵德胜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门传来，“刚进这一层就能听见咱们班的声音，整栋楼就你们最吵。”
赵德胜从后门走上了讲台。
赵德胜，文科一班数学老师兼班主任，一个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年龄，看起来胖胖的拥有地中海的的男人，经常性看到他拿着他的的专属保温杯，跟他的年龄有着极大的不符。
话说，这个年龄的人好像也不至于秃成那样。
但是据老赵本人说是，被他们气的，当然这个结论具有主观性，不具有参考价值。
反正他现在就是看到的这样。
赵德胜放下手里的保温杯，说“你们就这样咋乎吧，你们昨天数学测试的成绩马上就要出来了，我看你们还能不能开心的起来。”
一时间，班级里哀嚎遍野。
“行了，安静，等会你们语文老师来了，开始早自习。”
高中的课程都是上午下午各五节课，然后加上晚上三节晚自习。今天的数学课在上午的三四节，连着两节，在得到赵德胜的准确消息后，竟觉得前两节课过的如此快，很快就是第三节课。
方清砚的脸一下子苦了下来，早上说钱多多没写英语的气势也不在了，可怜巴巴的看着钱多多。
“哦～大砚，我们不怕不怕不怕啦。”钱多多揽过方清砚的肩膀，说着竟还唱了起来。
话说，方清砚和钱多多还真是难兄难弟，两人成绩还算可以，不差，但是两人都有各自的短腿，一个数学不好一个英语不好，相对的又是各自拿手的，于是两人就成功的荣升为这两科老师的重点关照对象。
快一上午没见的赵德胜，又带着他的保温杯进到班里，但是这次他的怀里多带了一叠试卷。
一时间，班里人的视线开始跟着赵德胜怀里的试卷开始移动。
“怎么样？心情如何啊，紧张吗？”赵德胜站在讲台上面，看着下面一群神色紧张的学生，卖关子道。
“好了，来吧，玩个刺激的，喊一个上来拿一个。”
一时间，下面的同学们又开始哀嚎起来。
“行了，安静。齐玉，96分，不错，这个卷子出的比以前出的要难，考这个成绩很不错。”
“钱多多，94分，也很不错。”
钱多多听到自己名字，上台领着他的卷子。回到位置上刚坐下，就对着方清砚的嘚瑟了起来，方青砚看着他的样子，轻轻的拍了拍他，凑到钱多多的旁边，看着他的卷子。
同学的名字一个一个的从赵德胜口中说出，方清砚却迟迟听不到自己的名字。
“李明，62分。”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不会又不及格吧。”听到这儿，方清砚心里有些慌张。
“方清砚，60分。”下一秒，赵德胜的声音传来。
听见他声音的一刻，方清砚猛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走上讲台。
“怎么方清砚，你这每次成绩卡的这么准吗？你这，满分100分的时候考60，150分的时候考90”，说着，赵德胜又左右翻看了一下他的试卷，“这第五题，考前我讲过吧，这你还错？”说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试卷递给方清砚。
方清砚听着他说的话，尴尬的笑了一下，伸手接过试卷。
“下去吧下去吧。”这话一听，方清砚像获得豁免权一般，快速从讲台上面下来。
坐在位置上，小声念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又不及格了。”
钱多多在旁边听着，语气调侃的对他说道：“你这还真是及格了啊。”
“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也是及格了。”方清砚说着语气竟还有些骄傲。
“好了，剩下的都是不及格的，名字我也都记下来了，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我们这节课讲卷子，看看你们考的什么样子。”
两节数学课就这样度日如年的过去了，一下课，方清砚整个人瘫在了桌子上，哀嚎道：“啊……数学啊，真是太难了。”
说完，还苦兮兮的看着钱多多，仇视道，“你实话说，你数学怎么学的，你是不是偷偷开小灶了。”
“唉，啧啧，大砚啊，你这话说的，我还没说你的英语呢，我英语不好你数学不好，咱俩谁也别说谁。”
说完，钱多多竟也觉得自己挺难的，一时间，方清砚两人的氛围充满了凄惨。
于是下课来找他们的祝言，成为了两人的仇视对象。
祝言学习好，自律优秀，从小都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如今到了高中威力仍不减当年，依旧霸榜类的存在。
分班时，他们三人只有他选择了理科，进入理科实验班，也是“欺压”同班同学的存在。
祝言：“？”
祝言被他两人哀怨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你们这是……怎么了？”
“尔等学霸，不配与我们说话。”方清砚说道。
“嗯嗯”，钱多多也在旁边应和道。
祝言一时哭笑不得。
“那怎么办，我补偿一下？”
“竟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推辞”，祝言话音刚落，钱多多看着方清砚，两人相视一笑，随后话音一转，“二楼餐厅黄焖鸡，我要双份土豆”。
“我要吃二楼的烤肉拌饭。”
“好好好。”祝言笑道。
一顿插科打诨后。
“对了，祝言，怎么了吗？你怎么现在来找我们了。”方清砚疑惑道。
“其实也什么，就是……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去艺术楼了。”
方清砚顿了顿，没有说话，祝言一看他就知道了，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今天早上梁阿姨打电话给我妈了，说你回家很晚，是不是来我家了，我刚好路过，就让我妈给应付过去了。你这……也不是个事啊。”
“我知道了，谢谢你祝言。”
“没事，都是朋友，也幸好我今早上听见了，”祝言说道。
钱多多听他们的话，也反应了过来，“大砚，你这还没有跟阿姨说吗？”
方清砚皱了皱眉，“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上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