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离开贾府后》荷语青妃

47、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花沁离开自然也要与贾母告别的，贾母让王熙凤收拾点东西，给花沁带了回去。毕竟过年，底下各庄子、店铺也会送年货入贾府。
　　明明是来送礼的，最后倒是载了一车的礼物回去了，这趟买卖显然是划算的，不仅联络了情感，还收获了礼物。
　　回家后，花母将那些礼物收拾了一顿。而花沁则是回院子，看看书，写写故事，倒是悠闲得很，不过家中的书并不多，因而花沁便是带着竹子去了书肆看书。
　　花沁去的自然是花自芳给她卖书的那一家，不过掌柜的可不知道花沁就是那写书的，花沁看着自己写的故事书很受欢迎，倒是忍不住高兴，毕竟那都是钱啊。
　　“姑娘，这《狐狸说》很受欢迎，今日买还有精美图册赠送呢？”书肆的小童看花沁一直站在那儿看，便是推荐道。
　　“什么图册？”花沁好奇地问道。
　　“就是这个。”小童说道，拿来一张巴掌大小的硬板画纸，上面画着一只色彩鲜明的小狐狸，很是招人喜欢的模样，“姑娘若是买一套，每一套都有赠送图册的。”
　　“确实不错，不过，我先看看，稍后再说吧。可以先给我拿两本孩子启蒙的书吗？”花沁笑问道。
　　“自然，姑娘请稍等。”小童倒是不介意地笑道，又去给花沁拿了两本儿童启蒙书，虽然不长，但是全部都是字。
　　花沁看了后，便是买下了，竹子倒是有些好奇，花沁便是解释道：“这可是给我大侄子的礼物，从小培养，日后说不定可以考状元。”
　　“真是白日做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着花沁冷笑道，花沁看了过去，这人穿着一般，眼里透着戾气，显然是人生不得意之人，而且看向花沁的眼睛里满是嘲讽。
　　“做白日梦也挺好，人生短暂须尽欢，莫到迟暮空悲伤。”花沁不在意地笑道，却是伸手将竹子拉到身边，离男人远一点，毕竟，鬼知道，他是不是反社会人格呢？离远点，安全。
　　“人生短暂须尽欢，莫到迟暮空悲伤。”书肆内，正在抄书的一人听到花沁的话，念叨了两声，随即放下笔，走了出来，看着花沁两眼放光地赞赏道，“姑娘好豁达，小生李钰，不知道姑娘贵姓？”
　　这书生看起来倒是有礼貌，不过听这名字，李煜，不吉利，还是离远点，还是不要交流得好。
　　花沁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并未回答，反倒是示意竹子付钱，竹子给小童付了钱，便是拉着花沁离开。
　　“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那书生如青松翠柏，钟灵毓秀，很是招人喜欢。不过花沁表示，她还是最喜欢她家柳意，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武力值强，最重要的是对她好。
　　何况，非亲非故，为啥要告诉你自己的姓名呢，一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问女孩名字，也太无力了些。
　　“公子，请不要这般无礼。”竹子看着书生，嘟着嘴说道，有点不高兴，因为书生的声音大，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看了过来。
　　“花姑娘？”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竹子和花沁看过去，竟然是张立绝。
　　花沁竟是有些看呆了，这人莫不是去整容了，其实不是，只是今日穿得更加骚包罢了。今日的张立绝穿了一身红色衣服，脚踩黑色长靴，宝蓝色的腰带上还挂着银白色的佩剑。长发用一根宝蓝色丝带半扎着，简直帅气极了。
　　一出场，便是吸引了周边女子的目光，纷纷窃窃私语，若是眼睛能吃人，张立绝估计现在连骨头都不剩了，哪怕他身后还跟着两位顺天府侍卫。
　　“张大人。”花沁走了过去，看向张立绝微微笑道。
　　“花姑娘，你来这儿买书。”看着竹子手上的两本书，张立绝肯定地说道。
　　“嗯嗯。”花沁笑道，“虽然我大侄子还小，但是读书可不得从娃娃抓起。”
　　“原来姑娘姓花。”那书生走到花沁身边，殷勤地说道。
　　“世子殿下。”张立绝看到书生，却是眉头紧皱，小声问道，“您怎么在这里，您不该在府中吗？”
　　“什么世子殿下，大人认错人了吧。”书生看向张立绝，眉头微皱，很认真地认为张立绝认错人了。
　　可张立绝可以肯定他绝对没认错，这是临王世子，一直呆在京城的临王府中，说是来京城享福，说白了就是质子。
　　张立绝是见过他一面的，因而他可以肯定这人就是世子殿下，若不是，那必然和世子殿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毕竟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若他是临王世子殿下，他不认，他也不好拆穿，但是回头定然要好好查一查。可若不是，他又是谁来？来京城做什么？
　　“或许我认错了，公子与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张立绝看着书生笑道，笑得像一只狐狸。
　　花沁都看着张立绝这副模样，倒是心有戚戚，果然对待自己，张立绝算是温和有礼的了，对于旁人，却是让人有些害怕的。
　　“张大人，我要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花沁看着张立绝与那书生说道。
　　“花姑娘。”张立绝还没有开口，书生倒是极了，“姑娘，在下李钰，想跟你交个朋友。”
　　花沁突然觉得这书生有点单纯，在这个时代还能随意交朋友吗？尤其是男女之间？是她思想落后了？
　　“李公子，花姑娘并不想跟人交朋友，所以还请你不要打扰他。”张立绝看着花沁一副呆滞的模样，以为她被吓到了，实际上花沁只是在想着书生为何执着于跟自己做朋友，再一个，这书生的想法还真有点奇怪。
　　“可你又不是花姑娘，怎么不知道她不想跟我做朋友呢？”李钰看着张立绝认真地说道。
　　花沁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无奈。
　　“李公子，张大人，我要先回家了，日后有缘再见。”花沁说道，便是拉着竹子离开，并不想成为被围观的中心，有点尴尬，她可不想当显眼包。
　　“花姑娘。”书生有些着急，想要追花沁，却是被张立绝拦住了。
　　“李公子看不出来吗？人家并不想搭理你，所以还是不要打扰别人好了。”张立绝伸手，拦住了李钰，李钰抬头，看着张立绝，眼里一片让人看不懂的神情，还未等张立绝说什么，他便是转身，重新走进了书肆。
　　“东家。”刚才给花沁拿书的小童看到李钰，亲切地称呼道。
　　“嗯。”李钰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是又走到内室，继续抄写刚才刚才未抄完的。
　　不过写了一个字后，他又拿出一张白纸，将花沁刚才说的两句话记下了。
　　“人生短暂须尽欢，莫到迟暮空悲伤。”李钰念了两次，随后便是笑了，眼里满是温柔，好似点点星光，即将洒落人间。
　　原本这两句只是花沁根据李白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改的，虽然只是随后这么一说，但是改了之后，意境倒又是不同了，花沁没什么感觉，却是让李钰心里多了点什么。
　　花沁将这事当做一个插曲，便是过去了，回家后，翻看了两本启蒙书，并不是声律启蒙和三字经，不过也差不多。
　　只是光看着就无聊，还是要结合图画更有趣。
　　这般想着，花沁便也这么做了，她的画工自然是不好的，但是从前也是会话Q版小人画的，不过这得细一点的笔。
　　“姑娘，你要这烧火棍做什么？”厨娘看着花沁在灶前折腾，有些不解。
　　“嗯，做笔呢。”花沁头也没抬地说道，厨娘也不懂什么比要烧过火的木头？不过问了，她也不知道，算了，还是不用问了。
　　不过花沁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突然听到有鸡叫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原来是在杀鸡。
　　“四娘，有鹅吗？”花沁看向厨娘问道。
　　“姑娘想吃大鹅了吗？今日没买大鹅，要不我现在就去买一只回来。”厨娘说道。
　　“明日吧，明日买一只鹅回来炖，不过我不是想吃鹅肉，我要鹅羽毛，你给我留着，洗干净、晒干了给我。”花沁说道。
　　“成，姑娘，我明日一定买只大鹅回来。”厨娘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花沁要鹅毛做啥，但是姑娘吩咐的事情，她自然会认真去做的。
　　因而等到第二日下午，花沁收到厨娘送来的一堆鹅毛，倒是惊住了，一片，可不止有她需要的制作羽毛笔的羽毛，还有大鹅身上的其他鹅毛。
　　看到这些鹅毛，花沁立即想到了羽绒服，那得需要大量的鸭毛、鹅毛，去庄子上养好了。
　　“姑娘，这些放哪儿？”珊儿已经接过厨娘手上的羽毛，看着花沁说道。
　　“先放桌上。”花沁说道，然后坐到左边，将大的羽毛捡出来。挑挑拣拣，倒是有十几根，不过最大最好的几根花沁并未动，而是先拿其他的做实验。
　　“姑娘，你要做什么，吩咐就是了，我来做。”珊儿说道。
　　“不用，我自己来。”花沁说道，“珊儿，你去取点水来，竹子，你去找点砂子过来。”
　　花沁将羽毛顶部捡干净，随后将羽毛放进珊儿取来的水中，浸泡了半个时辰后，将羽毛拿出来，用细长的铁丝将里面清理干净，随后又清洗了一下，等晾干后，放入正在加热的砂子中，过了一会儿才拿出来冷却，之后又细细清理，顶部斜切一点。
　　看着成品，花沁迫不及待地要试试了。
　　“竹子，磨墨。”花沁说道，便是起身，走进内室，竹子还以为花沁要写故事呢，不曾想，花沁只是在试验这羽毛笔。
　　果然好用，只是因为这羽毛笔储存量太小，因而用不了多久，总是要沾着墨水写，不过这总归是比毛笔好用多了，用这画画，自然比毛笔方便多了。
　　“姑娘，这羽毛居然能够写字、画画，太神奇了。”珊儿难得惊讶地说道。
　　“姑娘最厉害了。”竹子一脸钦佩地看着花沁，满眼都是自家主子。
　　“嗯嗯，姑娘超级厉害。”珊儿认同地点了点头，超级可爱。
　　花沁忍不住笑道：“好啦，好啦，别吹了，再吹下去，我该脸红了。”
　　“姑娘本来就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竹子特别认真地说道，心里也是这般认定的，是花沁改变了她和哥哥的命运，她愿意伺候花沁一辈子的。
　　“嗯嗯，我最厉害。”花沁笑道，竹子和珊儿说话总是让人开心，不像烟儿那般。
　　倒不是说烟儿不好，只是人都是喜欢听好听的呢。何况烟儿也确实心思大了，管得太宽了。
　　“你们帮我把折叠纸剪成这般大小。”花沁拿出十几张大白纸，比划了一下，让两人去剪纸。
　　等都剪成巴掌大小后，花沁便是开始画她的画了，一页配一张，一干活便是忘记了时间，等花母来喊吃饭的时候，花沁的胳膊、脊背都酸的不行了。
　　“竹子，快给我捏捏肩，酸死了。”花沁动了动身子，觉得有些难受。
　　竹子捏了几下后，花沁觉得舒服不少，不过力度终究是小了些，还是花母过来又给她好好按了按，花沁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还是娘厉害，我舒服多了。”花沁抱着花母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道。
　　饭桌上，花自芳还未回来，想来今日是很忙的，不过也不无聊，抱抱大侄子，一起吃饭，很是很愉快的。
　　“嫂子，我今日给宝宝买了两本书，等他再大一点，咱就给他请先生念书，日后说不得会出个状元呢。”花沁看着张兰说道。
　　张兰瞬间笑了：“得了，我也不求他考状元，考上就中。”
　　“就是，还状元呢，白日做梦呢你。日后我乖孙能考中那就是光宗耀祖的事。”花母也是乐呵呵地笑道，花父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里也可以看出来，他自然也是希望花家出一个读书人的。
　　当初花袭人在贾府混得风生水起，自然可以将花自芳带进去，日子也会过得很好，但是这得卖身为奴，一家子都成了奴仆，子孙后代自然也是奴仆，哪里有资格读书呢。
　　因而，花袭人当初根本没有想过这事，反倒是拿着月钱贴补家用，让花自芳在外发展，花自芳也是个肯吃苦的，花家自然是好了。原本就算是花沁不提要给自己赎身的事情，花自芳过段日子也是打算去求贾母赎人的。
　　总归，没有想让花袭人做一辈子丫鬟的打算，便是花袭人真的想做贾宝玉的姨娘，有卖身契和没有卖身契的自然也是不同的。
　　不过如今，花沁对贾宝玉可是不感兴趣。
　　饭后，花沁继续点灯画画，一画便是停不下来，珊儿和竹子都哈欠连天的。
　　“好了，都去睡吧。”到了半夜的时候，花沁也是撑不住了，直打哈欠，随后便是洗漱了一番，上床睡觉去了。
　　因着困，花沁自然没有去空间寻找柳意，不曾想，柳意竟是找了过来。
　　好在珊儿和竹子都是在外间睡着，自然没有发现柳意，当然了，谁也没有想到柳意会突然凭空出现的。
　　不过柳意并未喊醒花沁，只是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花沁，又看到不远处桌子上的东西，倒是有兴趣地翻了翻，眼里满是赞赏，他的沁沁果然厉害。
　　不过，让柳意最感兴趣的还是拿鹅毛笔，他坐下试了试，还给花沁写了一份信，放在了她的枕边。
　　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低头，亲了花沁的额头，捏了捏她的小手。
　　花沁实在是困，因而并未察觉，知道第二日发现枕边的信，才得知柳意来过，有些哭笑不得，还好她的秘密柳意知道，就是空间，否则真的会吓死的。
　　“主子，你醒了吗？”听到笑声，早就醒了，已经收拾好站在外面等着的竹子立即起身问道。
　　“嗯嗯。”花沁应道，竹子便是立即进去，伺候花沁洗漱，而珊儿也是去厨房端来吃的，至于院子里自然有其他人打扫。
　　虽然竹子和珊儿来花府时间不长，但是谁都知道她们是花沁的贴身丫鬟，因而倒是没有旁人敢欺负。
　　等花沁洗漱后，穿好衣服，珊儿已经将取来的早餐放好了。花沁坐下，吃过早饭后，这才开始描眉梳妆，打扮得美哒哒，只是这铜镜不够清晰，很想要镜子，可鹅毛笔尝试一下会成功，但是这玻璃她是真的不会，因而实在没办法了，毕竟如今市面上的琉璃太贵。
　　还是用水照照得了，看得还是很清的。
　　不过因为收到了柳意的信，因而吃过早饭后，花沁便是以自己要画画为由，将珊儿和竹子打发出去练大字了，自己则是在室内，悄悄进了空间，不过青栀并不在。
　　“主人。”看得花沁，图耶喊道，明明一米七八的大个，喊起来却奶声奶气。
　　呼呼气的直接撞飞图耶，这家伙居然学自己，花沁忍不住笑了。
　　“呼呼，你还是没长大啊。”花沁看着奶孩子呼呼，忍不住抱起来。
　　“主人。”呼呼喊道，确实奶声奶气，可爱极了，只是此刻他一脸的郁闷，因为他好像确实长不大。
　　“没事，没事，呼呼这样也很可爱，你看，他们我可都不能抱，只能抱呼呼，因为呼呼是小朋友。”花沁说道。
　　呼呼看着花沁，又看着周围一圈人，最终是笑了，主人说得对，主人只抱自己。
　　与妖精们交流一番，花沁才知道，青栀带着几只妖出去帮柳意干活去了。
　　既然柳意有要事，花沁自然不去寻他，一是怕他人不在家里，二是怕出现的有点突兀，给他带去麻烦，所以，还是晚上再去找他。
　　呼呼要跟花沁出去，花沁自然是答应的，只是呼呼要以小朋友的状态出现，花沁倒是赞同了，找个老虎带孩子也是不错的，毕竟呼呼不是真的孩子，不过却也与孩子一样纯真。到底是福泽天下的白泽，只是不知道曾经经历了什么，不仅没有预言的能力，如今还不如其他人，不能化作正常人。花沁想着，还有些心疼。
　　“主子，哪儿来的孩子？”竹子看到花沁抱了一个孩子出来，惊呆了。
　　“总归不是我生的。”花沁戏谑地笑道，倒是吓着竹子了，“好了，不逗你了，是柳意送过来的，暂时住在我这儿。隔壁房间收拾一下，给他住吧。”
　　因着呼呼的外形真的只是三岁左右的孩子，因而住在花沁这里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家里人对呼呼的身份好奇，得知是柳意送过来的，甚至怀疑，是不是柳意的私生子，花沁简直无语了，这脑洞大开，还劝自己想开点。
　　“好了，你们别乱猜了，这是柳意一个远房亲戚，不过将军府现在不太平，因而将人送到我这儿来了。”花沁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松了口气，就怕花沁生气，跟柳意闹别扭。
　　与他们而言，花沁能嫁给柳意，那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花沁自然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毕竟他们只是想她嫁的好，按照当前人们的想法，柳意自然是一个好对象，毕竟他可是连公主都想要嫁的对象。
　　不过，若是柳意真的冒出个私生子，花沁可不会妥协的，反正她现在有钱，不过还得有权，毕竟有钱的斗不过有权的，这还得靠她那还在吃奶的大侄子。
　　不过，庄子上的那些孩子，若是有读书天赋的，也不是不可以培养，虽然费用高了些，但是得到的回报也会很高。
　　这就跟许多地主、员外、商户资助许多进京赶考的书生一样，就是在投资，若是中了，日后肯定会被提携的。
　　不过，这培养的时间也会有些长，还真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呢。
　　“呼呼，喊人，这是爷爷，这是奶奶，这是舅舅、舅妈。”花沁一一介绍，“还有这个，小弟弟，日后你就陪他玩，跟他一起长大呗。”
　　花沁可不知道呼呼能不能长大，不过呼呼确实跟着花沁的这大侄子一起长大了，这倒是见稀罕的事情，便是青栀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