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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三十九章 ...
“这是末王给我的警告。”
在瓦沙克“不用交换我压根抱不动你”的微弱反抗声下,艾利欧只得像只真正的黑猫一样懒洋洋地趴在祂的肩膀上,附在祂的耳旁小声替祂指路。
“是上次在建木的那时候?”几近发呆到生锈的大脑难得转动得如少年般飞快,灵光一闪的瓦沙克在艾利欧的指引下缓缓飘到电梯处,按下了据说能通向顶层见到星的按钮。
“还要在更早的时间点,在你在雅利洛遇见卡芙卡和刃的时候,你熟悉的那具躯体就已经不堪重负末王的诅咒,自内而外地开始了无法抑制的腐烂。”
只字不提自己本该撑过罗浮仙舟的肉/身是在阿哈有意无意的星神力量影响与从瓦沙克手中救下卡芙卡与刃的双重刺激下才逐渐加快了腐烂的进程,艾利欧轻快地甩了甩自己已经能够熟练掌握的黑色尾巴,操/着一声与实际外表完全不符的少年音道出了事实。
他的话语中没有任何本该遇到意料之外的突变而应有的讶异或懊悔。
或许于上一个轮回中的无名客,这次轮回中被末王赐福而成为厄兆先锋的艾利欧看来,他早已预料到该类事件或早或晚都会发生,并为此做好了应有的心理准备,只是在瓦沙克这个不定数的影响下,他无法确认更准确到来的时间。
好在应急措施实施得还算及时,自己能够在被虚数之树上的祂窥见由末王而赐予的艾利欧「死亡」之前,得以把仅存的意识与记忆都转移到早已准备好的用布和铁做出来的黑猫玩偶中。
虽然这样勉强能够瞒天过海,而且在“心脏”被破坏前他也不会担心在真正的世界终末到来前,那些突发降临的末王警告与死亡,
但即便意识与肉/体两者能再度合二为一,一也不会变成二,更不会衍生出两倍的价值。自己再也无法变成人类,也无法再变回原本的“无名客”艾利欧,以后只能作为“厄兆先锋”艾利欧参与第二次也是自己最后一次的轮回。
艾利欧对自己活下来而付出的惨重代价心知肚明,但为了他不惜一切也要实现的,寄托着他与其他已逝之人愿望的美好未来,这是他能承受也必须要承受住的代价。
“那我以后是不是无法见到以前的那个你了?”
对末王以肉身踏入终焉这一方式来警告艾利欧的缘由并不感兴趣,瓦沙克更关心位于虚数之树顶端的自己,是否还能再见到以前那位踩着由同伴尸体构建而成的道路前进,只身穿过由无数相同或不相同时空而组成的量子之海,来到海之深处,树之顶端的青年。
尽管祂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知晓那个经由他人的愿望,本该从虚数之树中而删除再也无人能忆起的名字,又是抱有何等复杂的心态去呼唤着那个名字,将自己从「树」为自己编制的仅剩痛苦的无梦沉眠中唤醒。
“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应该是这样,因为‘艾利欧’在末王乃至「树」的眼里已经死去,只剩下现在的‘艾利欧’。”
在黑塔办公室门前伸出自己不算很好捏的铁质肉垫在瓦沙克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对方把自己放下来离开,艾利欧用晦涩的言论坦然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但是现在在我面前的艾利欧……难道不是原来唤醒我的艾利欧吗?我不明白,你和末王总是喜欢用这种语意不明的话语来说一些我不理解的事情。”
在空间站随处栽培的植被面前乖乖弯下腰半蹲,望着以轻巧步伐顺利从自己肩膀上跳下来的黑猫版艾利欧,瓦沙克歪了歪头,在diss了一遍现在末王的前提下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虽然瓦沙克本人很喜欢和末王呆在一块,甚至在克里珀成为星神前,祂在虚数之树的顶端上就一直与对方相处着,但祂不是很能理解包括末王本王在内,那些行走在终末命途上的命途行者们为什么如此喜欢像个神棍一样絮絮叨叨。
那个时候的末王还不是末王,祂不会像现在这样说着一些听上去就毫无意义的预言,更不是现在这个无人能看清其外貌的幽灵。
努力回忆着险些被自己永久埋藏的回忆,瓦沙克出神地想起了一些只能被称为“往事”的经历。
那个时候的末王具体长什么样?表达匮乏的瓦沙克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祂只是记得,每每睁开眼的时候,祂和时隐时现的她总会在那片永无尽头的花海中等待着自己。
在没有时间这一概念的量子之海中,过去现在和未来没有任何区别,瓦沙克每一个苏醒的瞬间都是更遥远的过去的未来,是更遥远的未来的过去,是尚有自我意识的祂的现在,所以祂才会更加用力去记忆着发生的一切,即便转身即忘。
那头如海一样湛蓝的头发与雕刻着青色十字,总是含带着笑意注视自己的双眼,对于每次苏醒都会遗忘一切的自己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祂的名字……
这就是在瓦沙克未被当做虚数之树养料,那些漫长无趣的记忆中唯一一些关于末王,关于■■■·■■■■■的回忆。
直到后来……克里珀许下了“愿望”,不变的时间开始了流转,末王也开始了像自己,像她,像海里生物(如果那些真的能被称为生物的话)一样都不可避免的“变化”。
祂不再和自己交流,不再重复祂那像塔伊兹育罗斯一样过于冗长的名字,反而是喃喃低语着那些必将实现的命运,祂的形态也如被水色浸染的油画般不再维持着原有的真实,继而转为无法触碰到的虚幻。
再后来,祂不见了,变成了现在逆时而行的“末王”,她也永远消失了,吞噬了太一,与祂共存成为了新的存在。
只留下自己和看不到也摸不着的「树」在那片花海中,长久地凝望着那道一成不变的花海与远处的黑色地平线。
“你无需理解这些事情,瓦沙克。”
即便隔着柔软的布料,瓦沙克仍然不可避免地从艾利欧触摸自己脸颊的肉垫中感受着冰冷的铁质触感,这让祂下意识地用比对方猫手还要大上不少的手掌轻轻包住。
“我并不清楚末王的想法,无法替祂解读祂的行为,但上述的想法不过是属于我等低维生物特有的自怨自艾,是没有必要让你花费精力去记忆的无用情感。”
微微张嘴想要反驳艾利欧,但瓦沙克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苍白无力的语言,这不是祂第一次被人呛到无语凝噎,也绝不是最后一次。
“……你们都喜欢用这句话来应付我。”在一人一猫中弥漫的沉默氛围下,最先妥协的永远是性格上被无形固定的瓦沙克。
“这并非应付,不管是我还是你口中的其他人,尽管我们互不相识,甚至可能是彼此间不会妥协的敌人,但我们对于你抱有的看法都是出奇的一致,因为花儿必须是纯洁无瑕的。”
没有多余地询问“你们”是包括除了自己以外的谁在内,艾利欧习以为常地安慰着不管是上一次轮回还是这次轮回中都永远位于守恒状态下不会有任何改变,也不允许有任何改变的瓦沙克。
“又在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了。”叹息着不做任何多余的回答,瓦沙克又一次放弃了理解。
祂理应习惯艾利欧乃至其他人总在说些无法令自己共情理解的话语就要做好装作听不见的忽视,却又总是在听到这些话语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尝试以自己的思维方式来理解。
“里面就是黑塔办公室,星和穹都在里面。”
不再提起那些对于瓦沙克来说难以理解的情感,艾利欧喵了一声,道出他不惜通过银狼的「以太编辑」,只身千里迢迢地从几百光年外的星核猎手基地(暂时)来到黑塔空间站的目的之一。
而另一个目的,是艾利欧需要确认瓦沙克对当下现状所抱有的态度,以此来判断剧本是否会因祂的不可控行为而做出自己无法预料到的修改。
尽管这些事都可以通过星核猎手其他人代劳,让他们亲口传述,但艾利欧不能保证瓦沙克是否会突发奇想去以自己的方式实现星核猎手们的“愿望”。
而且从旁人口中道出的事实,总是会在潜意识中带有自己在其主观上的判断来描述,就算是自己在两个轮回中都最信任的卡芙卡也不例外。
亲眼目睹过在量子之海无情地吞噬中曾经信仰的开拓星神与列车上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们都随着世界泡的破碎消亡,仅剩下自己独活的痛苦回忆让艾利欧不得不亲力亲为。
他编写的剧本里绝不能缺少星核猎手(同伴)的存在,也不敢去贸然让其他人去试探瓦沙克如月亮般阴晴不变的态度。
“我无法出现在黑塔和她的同伴螺丝咕姆眼前,他们能轻易看出来我的真实身份。”
示意瓦沙克松开手让自己离开,艾利欧低头喵了一声,启动了挂在黑猫身躯脖子上具有录音定位通话作用三合一的项圈来联系银狼把自己传送走。
顺带一提,这个是由萨姆收集材料、银狼编写程序、刃制作外观、卡芙卡精心打扮,集星核猎手四人之力制造,独一无二的猫猫项圈。
甚至在准备制作完成时,银狼还多余地用朋克洛德出品必属精品的不掉色马克笔在项圈内侧写了一个大大的“Elio”来示意这是家养的黑猫,美名其曰以防艾利欧在独自出门晃悠时,被当作真的流浪猫捡走。
虽然就连刃都看出来,只是银狼自己想写。
“那下次前往匹诺康尼前,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与自己果断地抽手站起的动作毫不匹配,瓦沙克的话语中透露出了些许艾利欧都能听出来的不舍,这让他本该冷硬拒绝的想法又产生了些许不该出现的动摇。
“我跟着姬子和列车认识了很多人,找到了丹枫的转世,还有了自己的所有物(白汀),而且……而且……”
感觉到艾利欧的沉默昭示着他的拒绝,瓦沙克绞尽脑汁介绍自己跟着列车的经历试图吸引对方的点头同意,但平日里的不善言辞也在此刻无声稳定地发挥着它的作用。
在瓦沙克意识到艾利欧很大概率会继续沉默地拒绝自己的请求后,祂的声音都变得低沉,以至最后再无声响。
好吧,反正包括我在内的星核猎手全员都已经成为了末王的眼中钉和肉中刺,那我做得再过分一点应该也不过分吧。
这是一个能更好更快确认瓦沙克的态度,及时更改剧本走向的合适理由,而且卡芙卡也希望常去列车上看看星过得好不好。
适当地给自己找了一个看似合理实际一点也不合理甚至称得上满是漏洞的借口,艾利欧到底还是心软了。
“如果在不影响剧本演出的前提下……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跟着银狼和卡芙卡一起到列车上做客。”
眼睛骤然亮起,瓦沙克有些不敢置信地俯视着四脚站在盆栽边缘上的艾利欧,对方镇定自若地像只真正的黑猫一样喵了一声。
“虽然不能保证每次都来,但我会尽量抽出时间去找你,我保证。”
“现在就去做你原本想做的事情吧,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项圈中传来的两声滴滴让艾利欧明白这是远在庇尔波因特公司总部的银狼已经做好了「以太编辑」的准备,随时能够把自己传送回星核猎手暂时的基地里。
“那就这么约好了,如果前往匹诺康尼前我没看见你来列车上,我就去你们星核猎手的基地找你。”
瓦沙克显然只听到了祂自己想要听到的事情,理所当然地忽视了艾利欧口中关于“合适时机”的保证。
我就知道。
摇晃着尾巴目视漂移的动作都明显轻快不少的瓦沙克走进黑塔的办公室,艾利欧就像自己熟悉自身现在以及未来都会屈膝于此的黑猫躯体般熟悉着瓦沙克一成不变的处事方法,更清楚祂只会听到祂自身想要听到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清楚,艾利欧依然还是对瓦沙克做出了这份剧本之外的承诺。
就当做是那个时候的报恩吧。回到了熟悉的长桌前,凝视着桌上在出发前自己刚翻出来的逆位「月亮」,艾利欧出神地想。
——曾经的事情——
在那接近于永恒的刹那,在那漆黑到看不见一丝光亮的世界,连现在状况都不曾搞清楚的情况下,艾利欧听到了经由他人嘴中哼唱而出的摇篮曲。
这是曾经在某处听过的一首歌谣,但究竟在哪里听过,一如他在覆盖全宇宙的毁灭中失去了自己的归宿星穹列车,被同伴们拼死抢救而得以从量子之海中苟延残存的艾利欧在他残存的回忆中,也已然找不到了这首歌谣的具体归处。
他只是无法移开目光,无法把自己的目光从那片黑暗中唯一散发着微光,位于水平线那一头的祂身上移开。
那是谁呢?艾利欧是知道的,那是自己信仰的开拓星神阿基维利在与纳努克,与终末的王者同归于尽之前,一直在追求的存在。
其名为——虚数之树。
【竟然能有生命穿过海的阻隔……告诉我(祂)吧,外来客,告诉祂(我)你的名字与身份,还有不惜舍弃了一切来到此处的目的。】
宛如刚从无边的梦境中苏醒般,没有具体形象,只是维持着纯白色模糊人形模样的祂第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艾利欧。
准确地说,是「曾经名为艾利欧的那个东西」。
我是……阿基维利的令使,我是……星穹列车的乘客艾利欧。
纵然已经失去了得以说话的嘴巴,失去了能够灵活使唤的四肢,只剩下永不停止思考的大脑,艾利欧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没有忘记那些拼命把他送出处在破碎边缘世界泡的同伴们。
我来此处,是为了改变过去,更改这份必然走向终焉的未来。
【改变……?我(祂)不是很清楚,这次的轮回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更改余地地结束了,就算没有结束,仅凭着你一个人的力量,又能做到什么?】
【阿基维利,你,还有你那些像蝼蚁一样随着世界泡消散的同伴,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如同螳臂当车的无用之举。】
立足的空间在如同镜子般发出喀拉喀拉的破碎之音,掌握着世界走向的祂只是不为所动地歪了歪头,名为高位者的不解情绪几乎要溢于言表。
结束了?
祂的话语让艾利欧如坠冰窟,如果一切都已经注定无法更改,那么阿基维利一直在追求的改变与开拓又有什么意义,同伴们的牺牲,难道都是笑话?
【……看来你动摇了。】远在地平线一侧的祂不知何时走近到沉默不语的艾利欧面前,伸出了白色的,可以称得上“手”的肢体来触碰「曾经名为艾利欧的那个东西」。
【虽然不知道祂(我)允许升格的高维存在(阿基维利),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要阻止轮回的想法,但……无所谓。】
如同刚从冰柜中伸出,满是寒意的触摸让艾利欧不自觉地发抖,这不止来源于祂带来的温度,更来源于生理本能上对世界创造者的敬畏。
【我不会允许任何生命,任何事物试图更改这份永无止境的轮回,不会允许有谁把我(祂)和祂(我)分开,让我再次陷入漫长的‘孤独’。】
【所以,名为你(艾利欧)的存在必须要在这里消失。】
一瞬间,艾利欧仿佛感觉自己并非身处树的顶端之上,而是仍在列车上,与阿基维利还有同伴们欢谈畅饮,共述着各自成为无名客前的梦想。
能够迎来永恒的死亡。
这是列车维修工的愿望,纵然他与列车上互看不顺眼的智库管理员总是会不约而同地凝望罗浮仙舟行驶的方向陷入长久的沉思,但他布满老茧的双手却永远都如此灵巧,列车上所有坏掉的设备经过他的双手都焕然一新。
希望感知到未知旅途带来的恐惧与愉快。
这是天衣五的猎人接受开拓星神邀请时的说辞,尽管总是会迎来头戴金色玫瑰发饰的红发领航员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但她总是笑眯眯地保证这次一定是真话。
什么都不需要,让我尽情享受「无名客」游戏就好。
这是出身于朋克洛德的超级骇客的愿望,彼时她正和会使用帕姆颜表情的铁皮机甲一同联机打着每周的周本,时不时还指挥对方切换奶妈给自己来一口救急奶。
如同死前走马灯般,艾利欧想到了与同伴度过的许多日子,让他几乎忘却了失去他们的悲痛,沉浸在这往日的美好回忆。
而后,美好记忆顷刻间都化为了深不可测的漩涡向即将沉沦于此的艾利欧袭来,意识也好,肉/体也罢,组成了“艾利欧”的一切全都像破布一样被肆意地撕扯,四分五裂。
“艾利欧。”
像是拥有了自己的生命般,仅存在于艾利欧鲜活记忆中,本该不会拥有个人意识的阿基维利突然望向了艾利欧,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就是这声始料未及的呼唤,让艾利欧原本应该跟着回忆而远去的意识开始重新地凝聚在一起。
“就算只剩下你一个人,也要记住无名客的信条,不要停下「开拓」的道路,用自己的微光把长夜都尽数照亮。”
“记住,我们与你同在。”
这并非对曾经正在与同伴们畅饮的艾利欧所说,而是穿越了千百年的时空,对此刻不存在于世间各地,独自在量子之海中不知漂泊了多久,最终来到树之顶端的艾利欧所说。
艾利欧在此刻也终于明白了在自己记忆中的那场宴会上,阿基维利说出的那些模糊话语的对象到底是谁。
的确,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大概什么都做不到。
摇摇晃晃地从污黑的泥泞中挣扎着爬起,艾利欧深知现在维持着人形的自己不过是一缕弱小到他人能随手捏死的精神体,真正的自己实际还是那个几乎称不上人类的东西。
但是,我信仰的星神为我指明了开拓的道路,我想要保护的同伴为我创造了“生”的机会。
连爬带跑地朝着黑暗中唯一一处闪烁的微光前进,艾利欧曾经被他人评价聪慧的大脑里也顾不上思考更多,他的思想里仅有遵从信仰星神最后给予自己的嘱托,他的眼中仅有同伴们携手把自己推出列车的最后身影。
那些微弱的光芒,互相连接,彼此重合,最终化作了希望的光芒,照耀了这片无边的黑暗,为自己垂下名为“希望”的蜘蛛丝。
“不知名的,潜藏在虚数之树里的意志啊!”
就算自身瘦弱的躯体已经无力再支持自己长时间的奔跑,艾利欧也依旧不敢停下,因为他的身后即是永无止境的淤泥在追赶着自己,试图把他同化成为黑暗中的一部分。
“你听得到吧!我的声音!”已经没有时间让我自怨自艾,回忆起来吧,我,我们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灵魂也好,存在也好,不管什么都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所以请你改变过去吧,把我的同伴都还回来……
就算下半身已经被淤泥吞没,艾利欧仍然向光芒伸出了无望的右手,喊出了他曾在阿基维利口中听到的,无人铭记的名字。
“虚数之树的意志……■■■■!”
第一次,光芒中的祂悄然睁开了双眼,第一次,祂的眼中出现了艾利欧。
“真的吗?”
甚至连眨眼的瞬间都没有,祂无声无息地来到了艾利欧面前,吞没了自己下半身的淤泥像遇到了天敌般争先恐后地褪去,这让艾利欧有些想不合时宜地发笑出声,刚才追逐自己的时候它们可都不像现在这样胆怯。
“你真的能实现祂(我)的愿望吗……”
像另一个祂一样伸出了同样是称得上“手”的白色肢体来触碰艾利欧的脸颊,但比起另一个祂冰凉到几近带来死亡恐惧的触碰,祂带给艾利欧的只有一丝如天鹅绒般若有若无,足以在这片黑暗中维持清醒的清凉感。
“那么听听吧,我(祂)的愿望。”许多不存在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在脑海内奔涌浮现,艾利欧在大脑涨得生疼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面前之人(■■■■)祂也在无时无刻承受着这份痛苦吗?
这个问题,恐怕连精神上已经陷入了麻木状态的当事人都无法回答。
“————————”“艾利欧。”
被卡芙卡的轻声呼唤拉回了神志,艾利欧的回忆就此画上了暂停的句号。
自己已经不在树的顶端,不再是曾经的无名客了。艾利欧恍然意识到这一点。
没错,新的轮回已然开始,是时候改写那份驶向悲剧的未来了。
在四人包含着不同情感的注视下,他轻轻喵了一声,继续吩咐接下来剧本中应该注意的事项。
虫灾真好玩……用命途全部打完了一遍5,完美满足了我每次模拟宇宙打不过瘾直接上亲友号帮打的想法,沉迷虫灾无心割腿肉
此文艾利欧和末王是私设,官方艾利欧没有说过自身经历,末王可以猜猜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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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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