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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番外 ...
——很久很久以前——
“明日我需要上战场一趟,归期不定。”在五人小聚中道出自己临时决定的安排,丹枫放下杯子,满怀歉意地看着被自己爽约的丹烛,
“本想在下周结束丹鼎司的坐诊后同你一起去听近日流行在罗浮内的戏剧,但前线不断传出受伤人数倍增的噩耗,我不得不前去同景元一块坐镇前线……明日起由白珩或是应星接济你,下周让他人陪你一同前去可好,烛?”
“接济倒没问题,我和镜流刚结束那边的讨伐正处休息时节,倒是那边的战况如何,需要我们一块前往吗?”
吞下盘中最后一块软糕,在熟练地把自己包养得油光水亮的淡紫色尾巴放于丹烛手中供祂抚摸以作安慰的同时,白珩也不忘表示对战况的担忧,得到了否认的答案。
当你眼睁睁看着一方被另一方不下数次因为前线战事而被突然爽约,你作为两人的朋友也会尝试用其他方式安慰被爽约的一方,这是人之常情嘛。
毫不在意自己和云上五骁其他人曾经用了多少种奇形怪状的方式去安慰被丹枫屡次爽约的丹烛,白珩伸手把正低着头无规律揉乱自己尾巴的对方揽入怀中,安抚式地拍了拍祂的肩膀。
“别难过啦,枫不陪你去,我和镜流陪你去听,再不济……把应星也一块拉上。”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应星才从一直在低头捣鼓小物件的状态中回神,却不料抬头便看到白珩大咧咧地把丹烛搂入怀中的景象,
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锻造冶炼的应星自是不忍直视此等场景,他微微侧目,却看到坐在旁边的镜流与丹枫都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喝着茶,让他颇有种自己才是老古董的错觉。
“下周我正巧无事……若你们需要,那我便请假陪同你们一块前去,别笑话我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就是了。”
收好做到一半的半成品,应星轻咳了一声,决定今日回去就把积攒不少的订单都熬夜做完,一来得以下周抽出时间陪同三人去听他不感兴趣的戏剧,二来也能避免自己重回那个诡异的梦境,见到与丹烛有着相似外貌却又不是祂的存在。
“为什么不能加上枫和景元,我们六个人一起?”
从脸埋尾巴的状态中微微抬头,甚至没有多加思索,丹烛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受到不小惊吓的劲爆发言,镜流和丹枫更是直接被茶水呛到直咳嗽。
好家伙,剑首和饮月君同时被水呛,这是饶是多数时刻驾驶星槎在外亲眼见证了千万星辰升起熄灭的白珩都闻所未闻的景象,她更是未曾想过丹烛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这话不是用在这上面,少看点话本。”
用自己能轻易扇飞他人的尾巴往丹烛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丹枫好不容易恢复原本对任何事物都波澜不惊的状态,却没想到相当于半身的尾巴竟不受控制地显形往丹烛腰上一围,在其余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注视下硬生生把还在沉迷吸狐狸的丹烛拽回自己身旁。
“‘狸奴和它的尾巴是两种不同的生物’,我看这句话放在某位持明龙尊身上也挺合适的。”
适宜地把自己被揉得一团乱的大尾巴从恋恋不舍的丹烛手中抽回,白珩调侃着这位在丹烛有关的事情上总会让她对持明族有全新认知的好友。
“咳……”试图把暴露自己真实想法的内鬼尾巴从丹烛身上移开却无果,丹枫只好假意清了清嗓子,“不过是烛的言行太过超脱……让我一时无法控制龙尾罢了。”
若不是亲眼看着丹枫那条如青玉的长尾还死死缠在丹烛腰上扯都扯不开,三人简直就是要信了他仿佛无事发生的模样。
“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摆手应和着在场谁都不相信的丹枫式狡辩,白珩显然并不在意他这么做的真实理由,套用那些信奉龙尊的持明族的信条,持明龙尊的所作所为都是有他的见解,四舍五入他的尾巴也有自己的想法,没差。
只是在看到丹烛学着丹枫有模有样地把自己尾巴缠上他腰上的时候,白珩还是忍不住拍桌大笑,那十分猖狂的笑声,就连镜流不禁都多看了几眼。
“也非丹枫不愿与你同行,只是眼下联盟追猎的不死孽种之一的慧骃族与造翼者,大抵是感觉到他们的大限将至,纷纷同步离人联手组成了丰饶联军,着实给前线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在丹枫无声的凝视下,终究还是看够了笑话的镜流放下了用以掩盖自己脸上笑意的茶杯,试图替又一次爽约的丹枫开脱。
再有一次就自己去哄丹烛。
确认自己的眼神很好地将这层意思传达给龙尾正啪嗒啪嗒打在丹烛大腿上的丹枫,镜流悄悄将自己的手掌放于桌上,在白珩下一次拍桌时猛地抓住她的手与其十指相扣,防止她的手被石木制成的桌子拍得通红。
左看是自己情窦初开的对象与白发剑首手牵手,右看是自己两位持明族的友人互相用自己尾巴缠住对方,
两幅场景连环刺激下来让应星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在前线陪景元那个成日把自己辛苦锻造的刀剑当酱料下饭的小兔崽子坐镇,或者是独自呆在星槎车底。
不……细想一下自己在后方,那个为幼不敬的小鬼都几乎以早中晚各一把的速度每天损坏三把刀,
要是自己去前方,他怕不是要以拿刀拌干粮吃的加倍速度持续损坏武器,这样下去自己直到战争结束前的订单恐怕都要被景元给承包,永无翻身之地。
再三思考下,还是在星槎车底比较容易接受。
思路完全跑偏的应星,像对待谛听一样挥手示意正沉迷抚摸着丹枫尾巴上祥云的丹烛过来,虽然听着挺离谱,但还真的让对方松开了缠在丹枫腰上的尾巴,眼睛发亮地靠近自己。
别这么看我啊枫……这是烛自己的选择。顶着好友几欲刀人的眼神,应星无奈地拿出在小聚前就已扎好的米色络子,放在丹烛的手心上。
也不知道是哪次开始流行的风气,每每小聚的时候参与者都要带着送给其他人的一些小礼物。
虽然丹枫和白珩大多数时候都是提着刚从麟渊境拿出来的还有不少凉意的老酒和旅游时买到的当地特产,镜流的永远是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剑穗,但景元更是偷懒,直接把自己被罚抄的兵书当作礼物,还说什么“礼轻情意重”。
只有自己一个冤大头,每次相聚前还在苦苦想着这次的礼物做些什么小饰品送给其他人比较好。
看着眼前捏着络子用手好奇把玩的丹烛,应星忽然联想到曾经只在书上见过的狸奴照片。
你说丹烛为何不用?人家哪是不用,是丹枫每次都直接提着两壶酒权当自己和丹烛的礼物,美名其曰“枫是我带来的龙师,祂的礼物自是由我来一块准备最为妥当。”
笑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俩关系压根没有龙尊和龙师这么简单,甚至景元那个整日上战场聚少离多的家伙都能察觉,只是大伙全当眼睛被水沾湿,装作不知道而已。
“这是络子……对,你们持明族可能不太懂,但在罗浮几乎是人人都有,绑在腰间或者你心怡的玉器上都可以。”
回答着丹烛的疑问,应星接过祂手中拿着的络子,低头在其腰上扎了一个活结将其挂上,看着自己的造物满意地点了点头。
“哟,配上烛的这身衣服还挺不错的,真有你的应星。”后背突如其来的拍击让应星压根没反应过来,直接一个不慎把鼻梁撞在了丹烛的肩膀上,成功与被害者发出了两道异口同声的闷哼。
“呃……抱歉?”通过两双盯着自己的幽怨眼神而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大的白珩摸着后脑勺讪笑地道歉,她的大尾巴不安分地在地上扫来扫去,颇有被主人当作自动扫地机的自觉。
“‘狸奴和它的尾巴是两种不同的生物’,我看这句话放在狐人身上也挺合适的。”轻哼一声,锱铢必较的青龙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把白珩的调侃还给了对方。
“……要是丰饶联军不存在的话,下周是不是能六人一起去听戏?”突然冒出的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询问引得白珩和应星的对视,他们都看出了双方眼中的无奈。
本想让丹烛忘记丹枫再度爽约的事情,结果没想到折腾了半天对方还是在这道坎上过不去了。
“若是丰饶联军不存在,前线不需要我坐镇,我自是会陪同你去,至于其他人,你要询问他们的意见,烛。”
叹了一口气,挥手操控着壶中剩余的美酒倒入杯中,相处了几百年,丹枫很清楚丹烛对约定的执着程度,但他也无意去管控,这是属于祂的自由。
眼见丹烛将询问的眼神直勾勾投向自己,还顾不上骂丹枫这家伙背信弃义出卖同伴,白珩就直接举手投降,
“当然……当然,只要前线没有事,我和镜流下周都有空陪你去听,几场戏都可以。”
“……我会向工造司请假。”
“景元多半也无事,让他一块前去也无妨。”
至于镜流和应星更加夸张,还没等丹烛把目光移向自己,两人自身或代替徒弟应下的承诺便已说出了口。
“那就说好了,没有丰饶联军的话,六个人就一起去听戏。”也不管前线的战况到底如何残酷,丹烛用轻快的语气安排了云上五骁全部人下周的计划。
虽然说出来有些夸张,但此刻四人都不曾相信对丹烛的承诺会成真……直至第二日随着罗浮自动升起的人造太阳,云骑军击破丰饶联军的捷报一并传至仙舟,仙舟上找了半天都没找见丹烛的三人才想起,那位从没见过出手,也几乎没有上过战场的持明龙师,从未开过一次玩笑话。
“既然如此……烛祂人呢?”无人能正确回答白珩的问题,因为无人知晓正确答案。
时常拥有异于常人的奇思妙想,又时常能够通过自己巧手将其一一展现的铁匠脑内浮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该不会……祂和枫一同前往前线了?”
——几个时辰前的战场——
“不对劲。”
仅仅只是站在战舰的甲板上远远一瞥,不远处丰饶联军蓄势待发的战舰却毫无动静的景象便已经让久经沙场的景元眉头一皱。
“太过安静。”
尽管面色稍露疲惫之意,但丹枫还是坚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补上了两人乃至更多云骑军都察觉到的异样。
是慧骃族的计谋企图把我们一网打尽,还是曜青仙舟神兵天降的到来?模拟着不下数十种可能发生的未来,景元嘴上也没闲着,吩咐着下属把自己的武器石火梦身与甲胄拿来,
“集结云骑军的精英,与我一同登上丰饶联军的战舰一探究竟。”
待到传令兵远去,景元才得以有空去面对千里迢迢从后方支援而来的丹枫,而对于听到自己即将前往战场深处后面露不满之色的友人,他无奈地露出一个苦笑,
“我明白以我现在的身份大可不必刻意前往,但他们需要我,需要我给战场带来一丝转机。”
这种浅显易懂的道理丹枫自是明白,甚至作为持明族龙尊的他是云上五骁除镜流以外最为了解者,但了解与见证,却是两回事。
“半个时辰,若你没有消息,我便带人去支援你。”
没有去过多争执从战舰出发的距离至少都要十多分钟打底,还是在敌方没有阻扰的情况下,景元知晓半个时辰是这位脾气远没有看上去友善的友人能给予自己的最长时间,他自是不敢有任何耽搁。
“放心吧,再怎么说我可是立志要把应星前辈单子全霸占的‘小兔崽子’,在心愿未达成之前可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恢复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景元拍了拍丹枫的肩膀,拿起石火梦身,压低声音嘱托道,
“前线就交给你了,丹枫。”
“哼……镜流替你答应了下周要陪同烛一块去听剧。”没有再做过多的阻止,丹枫从喉咙中憋出了一句勉强算得上祝愿的话语,
“别死了。”
回答他的是景元头也不回的挥手。
——
确实没有死,但也和死了差不多一样。
左手挥刀击退不明生物的突袭,景元在想自己竟然还有闲暇功夫想丹枫是不是在守望不死建木之余还去太卜司多做了一份兼职。
如果以他这个乌鸦嘴般的预知能力去太卜司,恐怕现任太卜司之首都要退位让贤了。
越到危急关头,景元的大脑越是如永不被打破的誓言般的仙舟飞快运转,还左右手互相转换使出一招紫霄震曜击退来者。
他曾在古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两足步行的生物姑且还能被称作保留着人性的「人形生物」,但那些完全丧失了人性,危险至极的东西则会……四足并行。
就像现在。
先前在他率领一众云骑兵自甲板处登舰时,景元本想着会遭遇不少的埋伏袭击,却不料不论是舰长室,还是武器库都空空如也,就好像战舰上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丰饶联军只是他们的幻想而已。
直至小心翼翼地下楼,透过夜视仪看到黑暗中那具呈现跪拜姿势的步离人尸体之前,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都不曾做出任何动作,那块如同有了自我意识的脊柱,带着失去了双眼,七窍流血的头颅便已旋转着破皮而出,如花一般绽放在众人的眼前,几乎是同一时间炸裂而出的血腥味,仿佛在无声地嘲弄着景元一众的姗姗来迟。
“啊……啊……”在几近可以压垮任何坚定之心的恐惧面前,饶是经历了不下数十起丰饶讨伐战争的云骑军精英,都会止不住内心弥漫的黑暗,颤抖着发出属于人类的惊呼。
而当身后的云骑军发出声响的一刻,象征着花蕊的头颅像是找到了目标般,再度扭曲着所有人都以为扭曲到极致无法再扭曲的脊骨,缓缓面对众人张开了他血淋淋的大口,悄声细语地说出,所有人都不曾听过的陌生语言。
“&@*#$”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伴着悄声细语而从尸体口中缓缓钻出的修长身躯,即便摘下夜视仪都能肉眼可见的乳白色微微泛黄的裸露头骨,以及那副被固定的恶意微笑……
时至迄今,景元都不愿用任何词汇,事无巨细地同任何人描述自己乃至全部人都看到的惊悚一幕。
即便是因超时而前来支援的丹枫,他都不曾多说一言,只是沉默地把自己在战舰最深处找到的始作俑者丹烛交给对方。
不如说在这场战役结束后,那些凡是目睹了此等景象还有幸活着的云骑军,都默契地打碎了自己的银牙,将这份恐惧一并吞入肚中,哪怕是自身化为了魔阴身,都不曾再提起一字。
而那些无人听懂的语言,则成为了那些不幸死去的云骑军最后听到的话语。
仅仅只是想要下周六人一起去听戏,便偷偷跟着丹枫来到前线,甚至抢在所有云骑军之前登陆丰饶联军的战舰,把所有不死孽物都变成了不死的怪物,让诸多不该就此长眠的云骑军陷入永恒而漫长的沉睡。
故即便丹烛在付出了自身两根龙角与半截尾巴龙鳞的情况下,再度付出了被剥去剩下半截龙鳞的代价,甚至丹枫和云上五骁其他人纷纷担保不会再有下次类似情况的出现,景元始终认为祂的理由算得上天方异谈乃至不可理喻。
纵然自己与丹烛长达百年之久的友谊不假,但此事,终归为景元放不下的心结。
而在那不久,以云上五骁之一的白珩身死作为导火线,后人皆不敢过多论述的饮月之乱与罗浮剑首的魔阴身爆发一事随之而来,再然后……便是丹烛的“消失”与持明龙尊褪鳞之罚。
这份心结,多半也会落入同那份掩藏于内心的景象相同待遇吧,这是在景元设想中的最好结局。
直至三百余年后的今天,透过罗浮特有的投影技术,看着面前这位身着其他星球的奇装异服,甚至有了崭新的称呼,行动逻辑却依旧匪夷所思到令自己捉摸不透的故人,景元才恍然意识到……
饮月之乱带来的后续,从未结束。
19号武器大师祈祷一波光锥不歪,不歪我立马再把梦境赶出来....魂兮归来...啊啊...魂兮归来.....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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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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