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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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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来终于能睡到自然醒的林墨书,吃了早饭后就开始躺摇椅上,准备享受提前退休一日游。
于是在秦致回来时,便见某人拿着书躺在摇椅,一晃一晃的悠闲的看着。
“回来了,快坐。”见人下朝回来,忙招呼过来,“小厨房做了桂花糕,要不要尝尝。”
“等会。”回屋换了身常服的秦致,出来后说道,“这事,我问了问太子,说,林府照旧,不过……”
林墨书一听,立马直起身来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人可在这。”
“也就是说,我能躲到重阳节前!”林墨书探前问道。
“对。”
“哦耶!”激动的林墨书跳了起来,欢乐的奔向了……厨房。
秦致眉眼一动,表示不该是奔向自己这个功劳者吗
都这么多年的小伙伴有啥可看头的,当然是要厨房好啊,既有东西吃,又有八卦聊,完美!
看来这两个月是把人憋的够呛……
才处理完几件府内的事,林墨书便溜达着回来了,脸上还写满了八卦。
“哎哎哎,我听说,和亲的公主变成了皇子,这事真的假的?”
早就收到信息的秦致点点头,“公主行船之中忽染风寒,未撑到上岸便去了。两方商量,和亲之队即将到京,这时换公主也不够时间,便让送亲的皇子顶上。”
“好家伙,伴郎变新娘,真想知道这皇子的心里阴影有多大。”林墨书吃着八卦道。
“这皇子与公主乃同胞兄妹,其母只是小小的贵人,并不受宠。来这,或许对那两位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听秦致这么一说,感觉这次的事故有故事啊。
“那公主……”
秦致并没有接下去,而是另道:“府里还有一大堆的事,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帮我干活。”
“有,怎么没有……”一听这么说的林墨书跳了起来,瞬间溜了。
看着没影的某人,秦致摇了揺头,“算了,今日就放你一马。”
就这样,悠闲的听着八卦,偶尔被抓来干活的林墨书闲到了重阳节前夕。
后天就是大婚了,所以在前两天林墨书就回到家中。
此时家中早已经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字贴满窗门上,且人人都穿着新衣,带着红花,一处忙碌又喜庆的样子。
不过,外面再忙绿,身处中心的林墨书反而是很清闲,确却的说是自己啥都不用干,就站在那里任嬷嬷们摆布。
尤其是婚前的晚上,更是从头发丝到脚底下都给洗刷的脱一层皮,让林墨书严重怀疑,这是收拾新郎嘛,这简直是收拾待宰的年猪!
刷完猪,不,刷完人后还没结束,接着就是全身上下涂了一层又一层的香油,然后再把人裹成木乃伊往炕上放着。
要是在炕下加个柴火,可不就是烤乳猪了嘛。
全身不能动的林墨书想着。
最后嬷嬷点了助眠香,道了安后便退出了房间。
刚才还七八个人热热闹闹的房间,一下子安静到能听到自己呼吸声的反差,让林墨书不适应的同时,不经想着明日的婚礼会是怎么样的。
虽然流程嬷嬷们早就说过了,但对于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的林墨书来说,明天还是紧张。
紧张个毛线,又不是真结婚,就当是演习……
明天的流程,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早上起来梳妆,等新郎接人,辞别父母,上花轿,拜堂,敬酒,然后回房,入洞房,第二天拜见父母,祭祀祖宗……
都是一样的流程,没问题……
今晚府里估计是没几个睡得了了,也就是林墨文这臭小子睡的着吧……
明天的喜宴桌是共26台,也不知坐不坐的下……
还有秦致那边……
随着助眠香的燃烧,胡思乱想的林墨书一点点合上了眼………
第二日还不到五点,正睡着香的林墨书便被嬷嬷叫醒了,人还在半睡半醒之间,就被按在梳妆桌前梳头化妆。
这头一梳下来就是两个小时,梳的林墨书整个人都僵了。
“这都算快了,要是女子的发型,没个三四时辰可是梳不下来的。”梳头的头娘笑道。
好家伙,这还算快,我算是知道了为啥要起早了。
梳完头后,活动活动身子,接着就开始换喜服,喜服是广袖款式,里里外外加起来有五层,十来斤重,简直是把一袋米穿身上了。
果然,前辈们说的没错,结婚就是件力气活。
穿戴完衣服,林墨书就只剩下等人了。
“墨文,”正无聊着的林墨书就见老弟过来了,“外面忙吗?”
“还好,大伯家与叔婶还有张浩、扬羽好几家都过来帮忙了。”回完,说正事道,“娘做了些顶饱的馍馍,让我来问问你要不?”
“要,在不来我快饿晕了。”这折腾的,比挑五缸水还累。
不一会儿,老弟便把东西端来了。
林墨书拿起后啃了一口,发现馍馍是蛋黄加肉馅的,顶包又不至于太咸,吃完后绝对能撑到下午。
“铛、铛、铛……”
就在本人打算啃第三个时,便听到了门外阵阵脚步声与依稀在远处传来的锣鼓声,于此同时门外的也响起‘新郎来了,来了’的欢笑声。
忙把最后一口馍馍咽下肚,林墨书一边喝着水,一边吩咐老弟,“快去瞧瞧,人进来后报个信。”
“哎,知道了。”说完老弟便跑出去了。
片刻,嬷嬷便进来了,笑道:“公子,吉时已到,新郎迎亲了。”
听到此话的林墨书稍稍顿,才来了一字,“好。”
林墨书起身,虚整整衣袖,一步一步的来到了正厅内。
“新娘到……”
随声而转身的秦致在见到人的瞬间,似乎,回到最初之时,那通身沐浴在阳光里的少年……
“岳父大人,请吃小婿新茶。”秦致奉茶改口。
接过茶喝口后的老爹说道,“往后,希望你们要互敬互爱,互帮互助,白头到老。”
“小婿知道了”,“儿子知道了。”
“岳母大人,请吃小婿新茶。”秦致接着奉茶改口。
接过茶喝口的母亲,看了看珠联璧合般的两人,母亲笑道:“日子是过出来的,盼你俩日后有商有量,和和睦睦,白首偕老。”
“儿子知道了”,“女婿知道了。”
“去吧,去吧……”
“吉时已到,新娘上轿……”
“两位新人来了,来了!”
进入喜厅,天子虽不现身,却有长兄如父的太子大哥来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
之后的结发,喝合卺酒,宴宾客一直都是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直至华灯初上才渐渐的重归于静。
“不对!”或许是今晚的气氛太热闹,或许是喝了酒,等林墨书安静坐下来喝水时,才发现助燃的香竟然有些不对劲。
还没等察觉到不对劲就要出外面时,门从外面开了,进来的是熟悉的两位嬷嬷。
可面对熟悉的人,林墨书忽然身子一颤,直觉不好。
果然,往后撤的脚还没踏出一步,整个人的身子就软了下来。
见前面的人就要倒下之时,嬷嬷身后的两人立即跑前扶住,以帕封口,压入轿内。
夜晚的长街除巡逻的官兵,寂静无人,一行车轿之人犹如鬼魅般飘然前进。
而车内,全身不能动弹,又不能言语的林墨书努力的抬抬手,企图想把前面的轿帘拉开……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林墨书忽然感到了冷。
没错,就是冷。
有种入冰库的寒冷。
帘子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烟雾缭绕的水汽以及池中央的水晶棺。
“唔唔,唔……” 秦致!
“唔……” 不……
前一刻见着人犹如救星降临,后一秒却发现此秦致非彼秦致。
老秦家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平时不显山显水,只有受到刺激时才会显现出第二人格。
所以为啥老秦家能坐稳江山这么多年,这十年如一日的稳定情绪,或许就是原因之一。
可今天,敬酒前都好好的,现在怎么就……
不能动的林墨书被秦致抱到池边的寒玉板上,褪去喜服,缩紧颈环,抽出口帕。
“额……额……”如今嘴能动了,可言语依旧冲不破喉。
“殿下,”安嬷嬷取来了东西,“此蛊入皇妃体内后需以精.血静置三小时方能起效。待蛊虫融为一体之时,烙上暗印,仪式方算完成。”
“唔唔……唔唔唔……”
不,不可以……秦致……秦致……
“为日后的白首,待会虽有些疼,也还请皇妃稍稍忍耐,圆彼此恩爱情分。”孔嬷嬷安慰道。
“唔唔……”
放开我!
恩爱个屁!
秦致!
放开!
堵在喉咙里的愤怒终不能释放出来,只能又焦急又愤恨又无奈的任人扣在水晶玉棺中,犹如案板上的鱼上下宰割。
“唔唔……唔……”
秦致,你给老子醒醒……
别开……别……
啊……
冲不破的痛喊,握不紧的拳,以及压迫而来的人,都将会成为林墨书多年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