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衣莫欺》爱吃馒头的龙猪

16、第 16 章

　　正华殿

　　“陛下，”阿布皇子挺着身板拱手道“为兄有事相商。”

　　“皇兄请讲，”阿谷望着难得来次朝堂的兄长，谦言问道“皇兄何事要与朕相商？”

　　“本宫请陛下赐婚”阿布皇子深沉的抬眼望着高堂之上的女皇，高声道“本宫以至成婚之年，心亦有佳人，愿陛下成全。”

　　“额，”这刚回繁都，还未与子衣会面交谈，从白将军哪儿得知有关皇兄的种种荒唐行径，心中便打消了初始之时的想法“朕当有此打算，不想皇兄先朕一步，不知皇兄中意何方佳人？”

　　“兵部侍郎关大人之女--关子衣小姐”

　　“额，此事容朕问询母后及老师后，再做决议”

　　“陛下......”

　　“皇兄，”阿谷鼓足勇气打断阿布皇子的话“事关两人终身大事，怎可轻易决断，朕要慎重考虑才安心。”

　　华清殿

　　“母后，何时让阿谷禅位于本宫？”阿布皇子直视谷月涔，语气焦迫“母后为何迟迟不做抉择？”

　　“女皇刚初登帝位不久，况且有功无过，你让母后如何说法？”谷月涔生硬的回应道“难道皇儿想让母后公然违背朝堂吗？”

　　“母后当初可不是这般言辞，今日形势有变，母后要袖手旁观吗？”阿布皇子睁大布满血丝的红眼，咆哮道“本宫是先皇长子，才是正统的天子呀，母后为何......”

　　“闭嘴！”谷月涔瞪眼望着阿布皇子因为盛怒导致气血翻涌，脖颈间显现出来暗红的静脉，声音振颤道“你~~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母后，再等下去只怕阿谷的皇位更稳固，群臣信服”阿布皇子怒焰熊熊，双手握拳在谷月涔眼前挥舞“到时本宫算的什么？”

　　“啊~~”谷月涔被逼近的阿布吓得急退几步，脚下一歪，却被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稳住,惊愕的抬头一见，正是风无形，“你~~~何时在此？”

　　“大胆护卫，竟然偷听本宫与母后交谈”阿布皇子正在气头上，说着劈掌迎面朝风无形而去“看本宫不打死你这狗奴才。”

　　“皇儿~~”谷月涔此时花容失色，心下慌乱，不禁惊叫了一声。

　　“对皇太后不敬，”风无形沉声喝道“卑职领教殿下高招。”

　　“你也敢来教训本宫，”阿布更是恼怒，护卫都敢与本宫叫板，简直“取你狗命！”

　　“皇子就这几招，怕是取不了卑职的性命吧”阿布皇子的招数，在风无形眼里毫无威胁，轻松拆解对方的招数，不忘嘲弄一番“皇子请坐下消消气”说着，双手顺势打出一掌，把阿布震出几步远，刚好倒在一把椅子上。

　　“你~~”阿布皇子气喘吁吁的栽坐椅子上，怒视眼前护卫，又转过脸朝谷月涔叫道“母后，你何时在宫中藏人？”

　　“放肆，”谷月涔红着脸反驳道“休得胡言！”

　　“母后莫装无辜，呵呵呵”阿布冷笑几声“本宫早知道母后与此人关系不凡，只差眼见为实。今日......”

　　“那又怎样？”风无形冷酷的直视阿布皇子“皇子打算如何？”

　　“你~~”阿布皇子被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盯着，心中一阵虚慌“哼，你倒爽快，本宫自然......”

　　“殿下觉得谁更快？”风无形漠然的瞅着阿布皇子“就怕殿下未出此门便已经脉寸断而亡。”

　　“你你你~~大~~大胆”阿布四顾左右，最后无奈地望向谷月涔道“母~~母后”

　　“你敢”谷月涔瞪着风无形，没想到他竟公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也被他的过分嚣张感到震惊“风都领，如此胆大妄为么？”

　　“卑职不敢”风无形深深回望着谷月涔，又瞥向一边的阿布“殿下想登帝位，还是想治卑职死罪？”

　　“风~~风都领此言何意？”

　　“呵呵呵~~”风无形冷笑起来“殿下问的真是可笑？”

　　“风无形，”谷月涔再次疾言厉色，想挽回局面“你切莫在此胡言乱语，扰乱朝纲，可知后果？”

　　“太后，皇位本就属于殿下，何来我‘扰乱朝纲’一说？”

　　“当今女皇勤政爱民，治国有方，有何理由逼其退位，引起公愤何然？”

　　“傻妹妹都能治理国家，本宫必为万世英主”

　　“皇儿，她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呀，”谷月涔泪水溢满眼眶，近乎哀求道“切莫听信外人挑唆，手足相残，成了......”

　　“我是外人？”风无形邪冷笑道“太后......”

　　“风无形”谷月涔恨恨的怒吼道“你是想逼死我吗？”

　　“月......”风无形沉默了，谷月涔现视他如仇人一样，“殿下若有心”说完，双手一展，一扇窗“哐”的被弹开，风无形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

　　“好轻功呀”阿布皇子叹羡道“如此庞大身躯却也能无声无息，风都领果然是高手。”

　　“皇......”

　　“母后休息吧，”阿布皇子略躬身道“儿臣过几日再来。”说完，急匆匆而去。

　　“风-无-形”谷月涔咬牙切齿道“是你逼我在先,就别怪我不念......”

　　皇林

　　“此处居高临下，风景不错”墨心畅快道“是观赏繁都的绝佳之处。”

　　“你怎么找来的？”阿谷感到奇怪，怎么哪里她都能找到自己。

　　“那还不容易哦，”墨心用下巴点了一下子衣，邪笑道“我跟着她来的。”

　　“为何跟踪我？”子衣板着脸道。

　　“哈~，本莫纳爱跟谁跟谁，”翻了一眼子衣后，墨心冲阿谷邪魅一笑“你不答应等到繁都好好陪我吗？机会来喽”

　　“我还有要事与子衣相商，你......”

　　“什么要事，”墨心瞥一眼子衣，“不就是婚配吗？我看他们郎才女貌，很是绝配，陛下尽早促成这一桩良缘才是。”

　　“你瞎说什么？”关子衣上前怒视墨心，低喝道“我的事无需外人多言。”

　　“嗬，有礼数？”墨心翻个白眼给阿谷，随即扬起下巴斜眼瞅瞅子衣“除了陛下，本莫纳就没遇见个懂礼数之人，一个侍读就竟敢当面呵斥宾国公主？”

　　“子衣不是侍读，”阿谷正声纠正道“是朕的老师，本国的帝师。”

　　“哈~那就更不像话了”

　　“墨心莫纳，何事明日书房再议”

　　“偏不走，我就要在这听你们到底怎么个商议”墨心看个舒适的地点就随意的坐了下去“你们请便。”

　　“你不走，我们走”子衣面容沉静，怔怔地看着阿谷，道“今也前来我本也没什么好说的，父命难违，这是子衣的宿命。”

　　“子衣，事情没那么绝对，只要你想，一切都来的及，”阿谷凝视子衣，郑重其事道“你对皇兄情有几何？自己清楚，我当然是想你能真正嫁的......”

　　“阿谷，咳”子衣清了下发哽的喉咙“你我皆愿彼此相安无事对么？”

　　“我更在乎子衣一生的幸福”

　　“哼~~”对阿谷的这句深情，墨心不自在地撇撇嘴。

　　“呵呵~~”子衣干笑两声，湿润的眼眸盯着阿谷，眼泪顺着眼角滑下，眼神哀伤中藏着欣喜“陛下~~如今说这话，在以前我会信以为真，此时~~子衣不信。”

　　阿谷沉静的黑瞳在子衣眼里探寻，子衣微扬着脸，敞开期盼的心门。她能看到那个惊天的想法吗？

　　“子衣，”就在子衣得不到感应的时候，垂下眼眸之际，阿谷开口道“子衣想吗？”

　　“如果~~~我想，”子衣心里一震，吃惊的圆睁眼睛，小声试探道“阿谷就能想吗？”

　　“嗯”

　　“什么你想她想的，”墨心听两人一来二去的暗昧语，火气就起来了“你们到底在想说什么？”

　　“父亲这边我先安抚”子衣并未搭理一旁烦躁的墨心，自顾说完，朝两人各瞟了一眼，转身离去。

　　“墨心，我们走走？”望着满空的灿星，阿谷朝墨心眨眨如夜色般黑亮的眼睛道“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

　　“不等明日了？”

　　“那就明日”

　　“行，就现在”墨心一把搂过阿谷，她就喜欢贴近她，这样感觉才舒服，也极爱她身上独有的浑然天生的清质。

　　“何事？”阿谷任由她搂着，笑着问道。

　　“额~~那个~~我想想”

　　......

　　东华殿

　　“母后与当朝一些大臣不识大体，不分时局，简直......”阿布皇子在深夜的殿堂之上咆哮道“简直岂有此理，气死本宫了。”

　　“太后一干人等固执己见，还好殿下有所防备，为时不晚”关伯夷躬身附和道“明日早朝，老臣自当再次奏请这门婚事，你情我愿之事，太后和女皇也顶不住压力。”

　　“这傻丫头，自巡边归来，便与之前判若两人，”阿布皇子不无担忧道“她巡边期间做的几件事，现今朝堂内外皆知，不少人开始另眼相待，就~~凭此~~敢胡口乱说她是命定的帝王了吗？”

　　“一派胡言”关伯夷接着说道“殿下才是理所当然的帝王，如今女皇不过是白捡个便宜，治理国家可不是看运气的，没这个能耐迟早会搅得天下大乱，还望殿下当机立断，趁其根基未稳，应尽早......”

　　“关大人言之有理，尽早才是上策”阿布皇子与关伯夷沉眼相对，随即问道“关大人虽掌管兵部，但最终......”

　　“殿下放心，”关伯夷伸出右手，按下拇指和食指道“绝对可靠。”

　　“好，”阿布皇子咧开嘴，笑着一跃而起，道“关大人，不对，国丈大人这些年掌兵有方呀。”

　　“哈哈哈”“不敢不敢”

　　32

　　“风无形，”谷月涔在其后厉声道“你站住！”

　　“太后，直呼卑职姓名，于礼不合”风无形缓转过身，躬身行礼道“这就不怕被人听去？”

　　“我真后悔告诉你真相，”谷月涔已从黑衣卫得知他们的预谋，此刻还想对风无形下最后通牒“我是不会让你们伤害阿谷的，她才是实至名归的帝王，你们谁也别想动她分毫。”

　　“月儿，”风无形困惑的表情凝成沉重的神色“阿布也是你的孩子，你......”

　　“闭嘴，”谷月涔因连日失眠导致的眼睛浮肿，此时瞪着，眼珠子更为凸显，“你现在是我最大的敌人，真后悔，你就该永远待在极域之地，别回来。”

　　“月儿，你......”风无形气结，平静后“不管怎样，我都会保你母子，早晚你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谷月涔盯着转过身的风无形，从袖中抽出短刃，怒不可遏的扑过去“是你逼我的”

　　“啊~~月儿......”风无形没有防备，她也没想到，没有武功的谷月涔敢对自己下手“你果然为了他，要......”

　　“是，”谷月涔用尽全力拔出短刃，带出一股鲜血，她怔怔地看着鲜血从他的伤口处往外涌，胸前的衣服很快就湿红一片，魔怔般重复念叨着“我爱的人是先皇，我是太后，我爱的人是先皇，我是太后......”

　　“好~~”这一刀对风无形来说，并不严重，可他却感到异常的疼痛，眼泪无声的从他坚硬的棱角滴落，苦笑道“哈哈~~好好”，正要转身，却陷入一群黑衣的包围中，他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原来，月儿是想我永远留在这儿，可我还有心愿未了，那就是明媒正娶你--谷月涔！”

　　“杀！！”黑衣卫各个手握不同的武器，发出一道道夺命银光，朝风无形夹拢而去。

　　“哼~~”风无形冷笑一声，轻松躲过前面四人的进攻，飞身闪到谷月涔身旁，轻松扭转了被围困的局面“月儿，你太低估我了，今日就让你看到我的实力。”

　　“太后！”黑衣卫惊恐道。

　　“不用管我”谷月涔也震惊，但心绪很快平复下来，沉声命令道“不能放走他。”

　　“哈哈~~”风无形见谷月涔大义凛然，欲有慨然赴死的气势，凑近含泪苦笑道“我~~怎会伤月儿？”，说着，点封血口，运气迎战黑衣卫。

　　谷月涔看着风无形留下的血脚印，身体像抽空一般，跌坐在地上，万念俱散，泪眼朦胧。呆呆地神情哀婉的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正华殿

　　“女皇陛下，皇子提亲之事，臣已于小女商议，”关伯夷出列奏言道“两人彼此倾慕，佳偶天成，望请女皇陛下恩准！”

　　“可朕怎么听人说，关子衣并未同意”

　　“陛下，此话何来？”

　　“子衣姑娘亲口告诉朕的”

　　“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

　　“大过朕吗？”阿谷未等关伯夷说完，出声喝断“朕要关子衣亲自在朝堂上，当文武百官说出真实想法。婚姻事关女子一生幸福，怎可不听本人意见，而妄下决断。”

　　“这~~这自古......”关伯夷支吾道“自古~~婚嫁皆如此，历来的规矩~~怎么......”

　　“规矩是人制定的，自当可以随时间而有所变动，不然商君等改革又做何解？”

　　“这......”

　　“传关子衣上殿”

　　“臣女关子衣拜见女皇陛下，万福金安”

　　“平身”子衣缓缓抬眼，却并未直视朝上的阿谷，只是太奇的角度正好可以感应到她，嘴角微起的弧度几乎无法察觉。

　　关伯夷眼角斜睨着自己的女儿，脸色阴沉，神色黯然。

　　“关子衣，”阿谷朗声问道“对于皇子布明佶的婚配请求，你有何想法？”

　　“承蒙皇子青睐，但臣女自感与皇子性情不合，还请陛下为皇子另觅佳人。”

　　“大胆关子衣你可知拒绝皇室求婚，是该受罚的？”

　　“臣女~~领罚”

　　“好，”阿谷凝视朝堂之下的子衣“朕罚你‘晦过塔’里闭思，三月不得出。”

　　“谢女皇陛下”

　　东华殿

　　“串通好了，她们都是串通好的”阿布皇子冷笑道“真的要开始了。”

　　“小女不知轻重，竟然与陛下联合.....唉，”关伯夷脸色灰暗“陛下明罚实则保护，‘晦思塔’已有重兵把守......”

　　“那又如何，哼~~”阿布皇子阴沉下眼眸，“她就是本宫的人，本宫一定要得到。”

　　“望殿下莫要强求，”关伯夷低声道“大局未定，应以大局为重，切莫因小事误了大事。”

　　“本宫自有打算，你就不要费心了等着做国丈便是。”

　　“殿下，”关伯夷双手呈上金虎符道“臣等静候殿下差遣。”

　　“好，”阿布皇子接过金虎符仔细端详“啧，自不比金龙符，可有威猛的风都领，真就是如虎添翼，哈哈哈哈~~~”

　　“殿下英明，”关伯夷脸色由灰暗现因激动变得绯红“收服了皇卫军，皇宫内外皆在殿下掌控之中，直捣黄龙易如反掌呀。”

　　“哈哈哈~~届时关大人不仅为国丈还是大功臣，真是荣耀极致”

　　“全得陛下的恩功，臣只是沾了陛下的天机呀”

　　“哈哈哈~~~”

　　凤华殿

　　“风都领，母后怎样？”阿布皇子端着架子，正坐殿上，沉声问道“你可别伤了太后，不然......”

　　“臣，绝不会”风无形眼神温慈的看着阿布皇子道“原来殿下还是关心自己母亲的。”

　　“自是当然，”阿布皇子对风无形的眼神甚感讨厌，皱着眉头道“她可是本宫的生母，蓝凝也是本宫的亲妹妹，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了她，风都领行事要有分寸。”

　　“殿下有情有义，”风无形温和的像个长辈，笑道“殿下生母自不得有害，但一山不容二虎，成王必要对败寇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方能百官臣服，万民归心。”

　　“需要你来教本宫做事吗？”阿布皇子盯着风无形道“风都领只管协助本宫控制皇宫即可，切莫擅自行动，听后差遣。”

　　“殿下......”

　　“退下，”阿布皇子不耐烦，吼道“你去想想如何拦阻蓝凝拜见母后吧。”

　　“是”风无形欲言又止的望了一眼，便被阿布皇子令退。

　　“母后，”阿布皇子喃喃自语道“是您逼的儿子没办法，等事成之后，再向您请罪吧。”

　　33

　　“阿谷，”子衣转过身见阿谷已入塔内，上前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他们逼我退位，”阿谷只嘴角动了一下，笑容有点苍白“这是通牒，若不同意，就是......”

　　“刀剑相见”子衣直言道“阿谷，布明佶生性顽劣浮躁，根本没有治国胸怀。他日成帝也是贪图享乐的昏君，你要......”

　　“可母后......”阿谷表情纠结“如果我去求哥哥不强迫你，哥哥会同意的。”

　　“父亲也对劝言无动于衷，”子衣听阿谷这般说辞，心下凄然“阿谷是真不了解皇子为人，承若与他如同戏言，子衣是见识过的。”

　　“不仅没有胜算，”阿谷皱起眉头，一脸纠结的神情“到时兵火再起，还祸及百姓......”

　　“阿谷不用难为，也不用管天下和我，”子衣拉过阿谷的手，勉强笑了笑“即便你退位，最后也还是公主，还能过无忧无虑的锦衣生活，其实这样也好。至于天下？人各有命，国家也是。”

　　“子衣？”阿谷凝视子衣苍白的脸“到时你也就是皇后。”

　　“皇后这个虚名没有意义，”子衣叹口气，望着阿谷，不禁双手捧住她的脸，极温婉地笑道“我是有打算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什么打算？”阿谷目不转睛的看着子衣，幽黑的眼眸在烛光下闪着星光，等她回答“说给阿谷听听。”

　　“不”子衣俏皮的眨眨眼，转过身去，掩下湿润的眼角“等我想说的时候再告诉你，啊~~我都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子衣伸个懒腰，扬起脸，道“看了一天，眼睛很是酸涩。”

　　“阿谷帮你看看”

　　“不用，你能做什么，”子衣催促道“快回吧，明日定有很多事要处理,别......”

　　“子衣，”阿谷轻柔的转过她，见子衣双眼泛满泪水“我不放心你。”

　　“阿谷如何抉择，子衣都能接受”

　　“今夜我想留下来陪你”

　　“好”子衣牵手拉阿谷走到院内“陪我看星空。”

　　“星星会走吗？”

　　“当然，你看那颗”

　　“走着走着忽然就不见了？”

　　“它到家了呀”

　　“哪个是她家呢？”

　　“整个夜空都是”

　　“......”

　　“子衣”

　　“嗯？”

　　“我会杀人吗？”

　　子衣转过脸，凝望阿谷，见她的黑眸盈盈闪闪，轻吸了一口气，泪水便悄无声息漫过眼眶，滴落青石上。两人的眼神穿越黑森森的天际，交汇在远方，寻觅同一颗星。

　　“会，还会杀很多”墨心不耐烦的轻瞥下面的两人，在塔的隐晦处显身嘀咕道“真没意思。”

　　“那你待上面这么久干什么？”阿谷朝子衣笑了笑，转脸问墨心道“你觉得戏弄才有意思，是吗？”

　　“好玩而已”

　　“皇兄可不好玩”

　　“她去招惹阿布皇子？”子衣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阿谷，那可是她唯恐避之不及之人“皇子可不是大度。”

　　“哎，我觉得有趣极了”墨心想起他的样子，就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

　　“什么可有趣的？”子衣翻个白眼瞅着无故笑起来的墨心，有些气恼道“莫名其妙。”

　　“嗯~怎么说呢？”墨心边思索的样子，边挪移到子衣身边，神情变得魅惑，盈盈笑道“我来告诉你怎么个有趣。”

　　“墨心，”阿谷紧忙把子衣牵到身后，虎着脸，认真地道“你别胡来。”

　　“哈~~我对她可没意思，”看着墨心将要转身，阿谷放松下来，不想墨心旋身飞速出手正中阿谷的膻中穴。

　　“嗯~~”阿谷来不及反应，闷哼一下，顿觉内力漫散不聚，心慌无力，气息不均“墨~~心，你~~给我~~解穴，不......”

　　“阿谷”子衣想上前，却被墨心随手一挥，隔空就给定住了“子衣姑娘一定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