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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ep6哥哥你别生气 ...


  •   大概是点滴起效了,鹿聆现在觉得浑身都出汗了,胃也不难受了,他睁开眼睛又闭上,又睁开,又闭上,努力的串联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鹿聆开始记不得了的,好像是从他看清楚宋今也来了之后,记忆就开始模糊了。

      只是隐约有几个画面在脑子里跳动,但是鹿聆分不清是真实的还是他做梦了。

      ……
      宋今也一边抱着他往出租车那里跑,一边说“年年,别睡,哥哥带你去医院”
      ……
      宋今也在车里边揉着他的头对他说“对不起啊,哥哥来晚了”。
      ……
      宋今也一直在催司机师傅快点“师傅,求你了,再快一点”。
      ……
      到医院门口,宋今也大喊着“医生,医生”
      鹿聆从来没见宋今也这么慌张过,也没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直到宋今也把鹿聆交给医生,他再也撑不住的双腿发软,撑着走廊的栏杆才能站住。

      这是鹿聆以前没见过的,关于宋今也陌生的一面。

      桌子上放的外卖盒里,明晃晃的装着山药排骨汤,是宋今也白天答应他明天带他去喝的,也不知道宋今也什么时候点的外卖。碗边还贴着个标签,“醒了叫我喝汤”。

      鹿聆想伸手替宋今也理理碎乱的头发,却怕惊醒了这场来之不易的睡眠。他忽然想起漫画里的经典场景:守护者在床边盹着,睫毛在光里微微发颤,而被守护的人,正偷偷把这刻的温柔,藏进眼底。

      护士再次进来时,鹿聆用眼神示意轻些,自己则将外套又往宋今也肩头拽了拽。窗外的凤凰树沙沙作响,阳光把两人影子叠成温柔的茧,他忽然觉得,输液管的冰凉、胃袋的钝痛,都成了这刻静谧的陪衬。

      原来有些守护从不需要惊天动地,当你在病床上数着某人的呼吸,看他在疲惫中仍记得把你的需求刻进便签,听他在梦中无意识呓语“别碰……年年”,便忽然懂得,这世上最治愈的良药,从来不是点滴瓶里的药水,而是那个,愿意为你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却在你看不见时,偷偷蜷成软肋的人。

      他缓缓侧过来头,用小拇手指轻轻的碰一碰宋今也的小拇手指,就像是不经意间,如果宋今也发现了,他也有借口解释,他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人都是贪婪的,一旦尝到点甜头,就想要的更多,他不安于只碰宋今也的一根手指头,他想把宋今也的整张手都握在手心。

      他张开的自己的手,像个小偷一样,想偷走他最喜欢的东西。

      但他还是不敢,鹿聆从小到大要什么没得到过,唯独这个,他连说都不敢说。

      宋今也就像盛开在远处的雪莲,看着冰凉,但又忍不住想靠近,因为靠近,好像能解毒。

      宋今也又像铺满在近处的凤凰花,触着炙热,但就有引人往里走的魔力。

      远处的冰凉和近处的炙热,鹿聆都能感觉的到,冰的他难受,热的他也苦楚,但他都戒不掉。

      他触碰着宋今也的手慢慢收了回来,看着吧,看着就好了,先不碰,他要慢慢来。

      鹿聆盯着输液管里的气泡往上冒,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偷藏宋今也的竞赛奖牌,明明想证明自己“值得被关注”,却在对方发现后,连夜把奖牌擦得发亮放回原位。此刻指尖捏着那人落在床边的钢笔,金属笔帽上还留着宋今也握笔时的温度,他却迟迟不敢揣进自己口袋。

      “又在乱想什么?”沙哑的声音惊破沉默,宋今也不知何时醒了,正用指腹替他擦掉额角的冷汗。鹿聆慌忙把钢笔塞回原处,却在触到对方掌心老茧时,喉咙发紧,那是替他修了十年漫画笔磨出的印子。

      “没……”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宋今也忽然握住他输液的手,用掌心焐着冰凉的针头,像小时候焐热他冻红的指尖:“怕什么?”
      三个字轻得像片羽毛,却精准戳中鹿聆眼底的怯意。少年盯着这人睫毛投下的阴影,忽然想起姜早说过:“宋今也高中拒绝所有告白时,总说‘有比恋爱更重要的事’。”

      输液管里的药水突然流速加快,鹿聆听见自己心跳如鼓。他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宋今也指腹摩挲着他手腕内侧,那里有块小时候玩火烫的疤,这人总说“要替他记住所有伤口”。

      窗外的凤凰花又落了几片,鹿聆望着宋今也后颈新冒出的碎发,忽然觉得那些“临阵脱逃”的瞬间,都成了笨拙的试探,就像此刻,他仍不敢说出“我怕失去你”,却敢用没输液的手,轻轻勾住这人的小拇指,像勾住一颗不会坠落的星星。

      有些胆小从来不是因为脆弱,而是因为太在乎。就像鹿聆不敢伸手摘月亮,却总能在每个深夜,看见月亮自己掉进他的掌心,带着宋今也独有的、温柔到极致的偏心。

      鹿聆望着被灯光拉长的影子,喝着宋今也一口一口喂给他的汤时,忽然笑了,原来现实比画纸更温柔,当你脸色苍白地推开房门时,心里的那个人,真的会捧着热汤,站在月光里,像拆礼物般,小心翼翼地,把心疼递给你。

      点滴打完,二人出院了。

      刚出医院大门,宋今也停下脚步,鹿聆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后背,又往回退了两步。

      “所以,下次能不能按时吃饭,能不能在没人陪的时候也能乖乖去医院”,鹿聆听不出来宋今也这是什么语气,但他就是觉得很冷。

      鹿聆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没有故意不按时吃饭,也没有故意胃疼,也没有故意不去医院,他只是想在难受的时候,有亲近的人陪着他。

      鹿聆好容易感到委屈。

      “以后……我会注意的”,鹿聆不敢看宋今也。

      宋今也盯着鹿聆攥着自己衣角的指尖,喉间的叹息漫成温水。他屈指弹了下少年发顶,却在对方睫毛轻颤时,用指腹替他揉了揉被弹红的位置:“记吃不记打。”这话本该带着威慑,却在看见鹿聆眼底倒映的夕阳时,碎成了绕指柔。

      他摸出上衣口袋里的薄荷糖,剥糖纸的声音沙沙作响,忽然想起鹿聆七岁时偷喝他的咖啡,被苦得皱鼻子的模样。“张嘴。”糖块塞进少年嘴里的动作带着几分生硬,却在鹿聆含住糖时,用拇指轻轻擦去他嘴角的碎屑,这个动作比任何道歉都更直白。

      “下次……我一定先吃药。”鹿聆的声音混着薄荷糖的清凉,在暮色里漾开小团涟漪。宋今也望着他发顶重新翘起的呆毛,忽然笑出声。

      有些心软从来不是妥协,而是当你望着某人的眼睛,忽然发现所有的“教训”都抵不过他一声轻哼。就像此刻,宋今也任由鹿聆攥着自己的衣角,任暮色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织出温柔的网,他终于明白,比起让少年“长教训”,他更怕这人眼里的星光,因他的冷硬而黯淡半分。
      毕竟,这个小屁孩儿,值得这世上所有的纵容,而非褶皱里藏着的、未说出口的心疼。

      “上车吧”。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直到鹿聆发现这不是回学校的路,才问到:“我们不回学校么”。

      “今晚回家”。

      鹿聆语气拉长,“我不想回家,我已经好了,而且明天就开始军训了……”,鹿聆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我已经和鹿悠叔说了”。

      鹿聆直起的身子又靠回了座位上,他知道,鹿悠知道了,就相当于全家都知道了,他今天要是不回去,明天他们就能直接去学校。

      “明天王叔叔会送我们两个去学校,当误不了你军训”。

      鹿聆听了这话,才好放心,没不让他军训就行。

      “所以,你怎么和我爸爸说的”,鹿聆想探探口风,回去好看看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

      开学第二天就生病,鹿聆真怕他们不让他住校了。

      宋今也撇过眼看了看鹿聆,被鹿聆的样子可爱到了,惹的他想笑,鹿聆啊,这个人有点心思全写脸上了。

      “放心吧,没多说,就说你胃疼打完针晚上回去睡觉”,宋今也说。

      没多说!这还叫没多说,都胃疼到打针了……鹿聆脑子里想了一千种想蒙混过关的想法,但说出来都会被陆闻舟推翻的程度……

      算了,实话实话,撒撒娇,然后再做个保证吧……

      从医院到家一小时的路程,鹿聆睡了一觉才到家,还没等下车,他就看见小区门口站着4个人,光看影子鹿聆都知道是谁。

      他回头看向了宋今也,一脸疑惑,要这么大排场么,“哥哥,我又不是要死了”。

      “不许说这种话”。
      鹿聆撅了撅嘴,“哦”。

      “他们问一路了什么时候到家,他们?你还不了解么”。宋今也说。

      也是,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样,小事在他们眼里也是了不得。

      七岁时鹿聆磕破了膝盖,全家让他在医院躺了两天,九岁时鹿聆被蜜蜂蜇了指尖,宋今也举着放大镜翻遍百科全书找解毒草;十一岁他感冒咳嗽,全家愣是把偏方熬成了“药草博览会”;十三岁时玩火手腕烫伤了,宋今也喂他吃了一个星期的饭,…………
      那些在别人眼里“小题大做”的瞬间,在他们的时光里,都是被小心托举的星光。

      车停了下来,四个人一起围了上来,将宋今也和鹿聆围在中间,不停的问。
      “怎么样年年,好点了么”
      “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
      “阿也,谢谢你啊”
      “我们阿也,有哥哥的样子,真棒”
      一顿输出,俩人都不知道要先说什么了。

      “你们确定还要半夜在这里喂蚊子么”,宋今也看不下去了,说。

      几个人才意识到,确实蚊子不少,姜早搂着鹿聆开口,“走走走,咱们先回去”。

      宋今也,陆闻舟,宋知聿跟在他们三个后边,回了家。

      “明天让王哥送你们去学校吧,7点?”,陆闻舟说。

      宋今也点了点头,“好”。

      7点从家走,8点刚好赶上军训,军训第一天也不会直接开始训练,主要是发发军训衣服,教教整理内务,不算累。

      到家了,姜早也没像以前一样缠着鹿聆说话,而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就带着宋今也先回家了。

      临睡前,陆闻舟给鹿聆拿来了一杯热牛奶,“喝了再睡吧”,鹿聆胃不好,一直有睡前喝一杯温牛奶的习惯,住校这两天估计没得喝,所以一到家就赶紧给温了。

      鹿聆接过牛奶,心情还是很低落。从刚下车,陆闻舟和鹿悠就发现鹿聆不太对劲了,“怎么了儿子,有什么心事和老爹说说”?

      平常有什么事情,鹿聆一般都是和鹿悠说的,因为确实鹿悠更加温柔一点,耐心一点,细心一点,也能很好的替鹿聆解答问题,可此时陆闻舟坐在他面前,问他心事,他竟不知怎么开口,还有点别扭。

      平时撒娇归撒娇,正儿八经说心事鹿聆还是会不好意思。

      鹿聆摇摇头:“没事儿啊”。

      陆闻舟也不是很擅长和儿子心灵沟通的人,放下温牛奶就出去了,“那老爹出去了,你早点睡”。

      刚出门鹿悠就现在门口等着,“怎么样”?

      陆闻舟摇了摇头,“小子不说,长大了有秘密了”。

      鹿悠憋嘴笑了笑,“行了,就没指望你能问出来点什么。

      本来鹿悠是打算进去自己去找鹿聆说说的,可是今天也不知道陆闻舟哪根筋打错了,抢着去给鹿聆送牛奶,大概是孩子离家两天,这个当爹的有点想了,也是铁汉柔情。

      第二天鹿聆6点半被叫起来吃早餐,鹿悠和陆闻舟吃了几口就去公司了。

      “小聆起了啊,等着阿姨给你盛粥”,王姨见鹿聆下楼,赶紧把热在锅里的粥给鹿聆盛了过来,又给他拿来了王姨亲手腌制的没有姜蒜的小菜。

      王姨从鹿聆小时候就在这里做保姆了,非常了解鹿聆的喜好,鹿聆也很喜欢吃王姨做的小菜。

      “谢谢王姨”,鹿聆下来到没注意到别的,只是看见宋今也坐在那里吃饭。

      王姨负责宋今也和鹿聆两家人的三餐,说是六个人的三餐,其实真正能吃上三顿,或者六个人一起吃一顿饭的情况少之又少,打扫卫生又有专门的卫生阿姨,所以王姨的工作量不算大,每顿饭做的都很有质量。

      原本他们打扫卫生的阿姨和做饭的阿姨是一个人,因为鹿聆胃口太刁钻了,之前的阿姨做的鹿聆总是不喜欢吃,才请的现在这个王姨,王姨是专业的厨师。

      “姜小姐和先生们都吃完去公司了,你和小也吃完,王师傅在门口等你们”,王姨说。

      鹿聆点了点头,坐到了宋今也旁边,“哥哥,早上好”。

      宋今也点了点头:“早上好”。

      鹿聆以前也没少和宋今也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可是今天怎么就有点别扭呢,像鹿聆单方面冷战。

      “胃好了”?宋今也破冰。

      鹿聆点头,”嗯”。

      沉默……

      宋今也来吃饭吃的早,按理说早就应该吃完了,为了等鹿聆,磨磨蹭蹭,直到看见鹿聆碗里的粥见底了,他才放下勺子。

      “走吧”。宋今也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又顺手把鹿聆的包拿在了手里,“王姨,我们先走了”。

      “好好,路上注意安全啊”。

      俩人出门,王叔已经等在门口了。

      “哥哥,我以后会按时吃饭的,生病了我也尽量自己去医院,所以……”车里安静了许久,鹿聆在心里打了一万遍草稿终于开口。

      宋今也听着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心别提化成什么样了,“嗯”?

      “所以……哥哥能别生我气了么”,鹿聆说完眼睛咔嚓咔嚓的盯着宋今也。

      王叔开着车,时不时看向后视镜,一脸吃瓜像。

      宋今也叹气,一脸无奈,没想到这家伙以为他生气了,“谁和你说我生气了”?

      “嗯?不是么,你说那些话”,鹿聆委屈。

      王叔坐在前边乐了,“你哥啥什么时候生过你气啊”。

      仔细想想,在鹿聆的记忆里,宋今也确实没有和他生过气。

      宋今也把车窗摇下来,任由微风吹乱他的头发,他对风说了一句,“我没生气”。

      风也很懂事,把话传给了鹿聆,鹿聆向宋今也身旁挪了挪,即使很热,也想贴着他。

      好让吹在宋今也脸上的风也能吹到他,这样他就能对风表达感谢了。“谢谢你啊,风”。

      到了学校,他们就先回各自宿舍了,鹿聆本来因为未来几天都见不到宋今也有点心情低落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过于兴奋。

      “鹿神,你回来啦”,裴青寂见鹿聆回来了,把刚刚去服务处领的军训服给了他,“好了吗,你这个胃”。

      鹿聆接过军训服,“没事儿,老毛病了”。

      说着他把军训服拿过来看了看,“谢了”,又仔细端量了裴青寂,“帅啊”。

      裴青寂臭屁的摆了两个吐到掉渣的poss

      “帅吧,对了,你看看你这尺码合不合适,应该是根据入学报道填的那个尺寸发的”。

      “我去试试”,一边说鹿聆一边往卫生间去。

      “换个衣服还得去厕所换”,裴青寂啧啧啧了两声,“谁看啊”。

      也不怪鹿聆,从他记事起,他就没有光溜的出现在别人面前过了。

      鹿聆很瘦,这身衣服穿在鹿聆身上好像很不合身,袖子和裤脚长度倒是刚刚好,就是这裤腰肥的,鹿聆要是不拿手提着就掉了,衣服肥的里边能塞个羽绒服了,“好像,不太合身”。

      裴青寂看过去,“你太瘦了鹿神,你就得这号,你看这裤腿就刚刚好,带裤腰带了么,捆个吧”。

      鹿聆想了想,他真没有带裤腰带,他不喜欢捆这个东西,他的衣服一般都是量身定做的,外边买的不合身的回去也是让裁缝改一下,“我好像没有这个东西”。

      裴青寂胡乱翻了翻自己的柜子,找出来一条好像尘封了很久裤腰带,“我只有这个,凑合用”?

      鹿聆看着这个皮质腰带,躺在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看起来挺贵的,但款式……鹿聆不喜欢,有点老旧,“不用了,你这看起来都没用过,我问问我哥吧”。

      裴青寂收了起来,“也行,这个也不适合捆军训服上”。

      “对了,康乐呢”,鹿聆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康乐。

      “哦,他回家了,他不用军训,昨天就是来报个到,他等我们军训完正式上课的时候回来”,裴青寂回。

      鹿聆点了点,就给宋今也发消息,怎么说呢,他踌躇了好久:
      【鹿聆:哥哥,你有裤腰带么,军训服太肥了,掉裤子】

      【宋今也:嗯,一会儿去你寝室】

      【鹿聆:你要来我们寝室么?】

      【宋今也:嗯】

      鹿聆疑惑:宋今也要来我们寝室么,是专门来给我送裤腰带的么?

      “怎么样,你哥有么”,裴青寂问。

      “嗯,他说一会儿给我送过来”。

      “那得快点儿了,一会要集合了,教官教叠被子”。

      学校通知,早上8点半,男教官会来男生寝室,女教官去女生寝室,教整理内务。

      “你哥来了没啊,我听说教官都在都下集合了,我们得下去了”,裴青寂刚看完班级群里的消息。

      这个群是他昨晚加的,刚开学,他也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加上好友还组了群的,他也是放假那会儿加了一个鹤大的校友群,还是个□□群,在群里好几千号人中挑出了一个和他同系的学姐,这个群还是这个学姐和他说的他才加上的。

      “我再问一下”。
      【鹿聆:哥哥,你来了么,我们教官好像要来了】

      叮咚。鹿聆微信一响,他还以为是宋今也,打开一看是裴青寂的群邀请。
      “鹿神,咱们班级群,我邀请你进啊”。

      鹿聆看着群名——18级动画设计,点进加入了。

      不是宋今也,他想,如果宋今也再不来,他就把用来捆书的绳子拿来凑合用了。

      想法没成,听见门口传来叩门声,鹿聆迷迷糊糊回头。虚掩的宿舍门被推开条缝,温热的风卷着茉莉花香灌进来,随即被道挺拔身影尽数挡住。
      那人一身迷彩服裹着宽肩窄腰,裤线笔直地垂落,勾勒出修长双腿,军帽檐压得极低,恰好遮住眉眼,投下的阴影将下半张脸衬得愈发冷峻。

      鹿聆刚要开口询问,却见那人伸手摘下帽子,露出熟悉的眉骨轮廓,额前碎发被压得有些凌乱,可那双总带着三分温柔的眼睛,此刻正隔着几步距离,牢牢锁住他的目光。

      是宋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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