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若我离去后会无期》晕晕茶

3、成长

　　我有些气馁地没有再接续向汤姆炫耀些什么，只是沮丧地说起我这段日子以来难过的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12岁到底能不能成功筑基，父亲走前，十分担心我将来的安全，于是给了我很强的特训，我受了很重的伤，虽然没有丢了小命，但我却伤了静脉，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修好，这些日子，我已经没法像以前一样感受到那种飞速的进步了。如果是我以前的实力，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也许我永远也好不了了。”想着想着，我呜呜地哭了起来。

　　汤姆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哦，薇薇安，放宽心吧，我会好好练习的，我们会离开这里，你也一定能够恢复原来的实力的。”

　　虽然他的安慰有些笨拙，但是还是让我开心了一会儿。

　　父亲说有人想要我的琉璃界，那些人打伤了他，所以他带着我躲到了英国，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找来，我得隐藏起自己，偷偷修炼，偷偷成长，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保护好琉璃界，因为琉璃界是我的命，它如果丢了，我的小命也就没了。我不知道父亲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父亲的很多话，我一直都不懂，我还太小，或者得等我长大了才能明白。但是我很清楚一点，如果我没有遵照父亲所说的去做，倒霉的永远都是我，父亲说，他告诉我的是自然法则，没有人可以违背它，便是天上的神仙也不可以。

　　父亲不在了，留下我一个人，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的伤，我常常处在不知名的惊惶中，很怕不知什么时候那些想要拿走琉璃界的人会找到我，杀了我，所以我小心的避开人群，又小心的融入他们，时时留心着，只怕会有被发现的一天。可我也很孤单，所有的人都跟我不一样，他们太普通，我不能也不敢向他们吐露我的秘密，我甚至不能在他们面前使用我的能力，不然我就会像汤姆一样，被当成魔鬼。

　　我常常郁闷得不知怎样排遣，心里的惶恐像绷紧的发丝，随时都能让我崩溃，变成疯子，所以我常常打架，只有在那个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强大，我才不那么害怕。

　　遇见汤姆是个意外，他有一种让我找到了同类的感觉，他根本无法控制他的能力，而周围的人看到了他的不同，却将他当成了怪物，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的优势。我想他该是无害的，虽然不能告诉他琉璃界的秘密，但是至少他不会让我再觉得自己很不同，不在有那种空荡荡孤身一人在世的感觉，于是我接近了他，教给他我知道的一切能力，让他跟我一样，让他陪着我，让我别在那么孤单，至少可以不用那么害怕。

　　之后的日子里，汤姆很努力的跟着我修炼，而我在他身边，有他的陪伴，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终日惶惶不安，这对我伤势的恢复似乎起了促进作用，我又比以前放松了些。

　　汤姆依然经常被关禁闭，他在这个孤儿院很受排挤，这一点，我从见到他的第一天就见识到了，而孤儿院的女总管也十分厌恶他，她看着他的眼神总带着一些恐惧，我想她自己不会想要承认这一点。每一次，无论汤姆是否犯错，她总会编排出不同的理由将他关进小黑屋里，就像我开玩笑说的那样，其实小黑屋才是汤姆的卧室。

　　我也经常会做些坏事，逼科尔夫人将我跟汤姆关在一起。久而久之，她似乎认为我是一个被魔鬼诱惑得堕落了的孩子，于是我也被她厌恶上了。孤儿院的孩子们见我经常跟汤姆呆在一起，他们也渐渐有了跟科尔夫人一样的想法，其实我个人觉得一定是科尔夫人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不敢欺负我，于是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会去欺负汤姆，而我之后也会去给汤姆报仇，他们更加惧怕了，没多久便不敢再对我和汤姆恶作剧，见到我们也都战战兢兢的。这很快让我发现了逃跑的契机，有这群听话的孩子打掩护，我能很快地带着汤姆溜出去，不用等汤姆修炼成熟，毕竟这花费的时日实在是太久了，也许是少了天灵地宝的辅助，他修炼的进度与当初的我实在不在一个层次，或者这中间也有我的原因，我不是一个好老师，尽管我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于是，在初春的一个下午，我和汤姆绑架了看门的女孩——维琪。

　　她比我们要大，八九岁的样子，不过鉴于我们的恶名，她不敢跟我们作对，我威逼利诱地骗走了她的钥匙，并要求她给我们打掩护。

　　我又另外找了几个孩子帮我们在孤儿院掩饰，伪装成我和汤姆还在孤儿院的样子，只要一个下午就好，我用一些稀罕的小玩意儿收买了他们。汤姆有些不满意，他认为揍他们一顿就好，但是我却不那么想，有的时候拳头不能解决问题，而小小的付出却可以带来很大的收益。

　　在孤儿院恶霸了那么久，这些孩子心理上对我们都带着恐惧和厌恶，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厌恶得希望我们死掉，但是我们如果倒霉的话，他们绝对很高兴！我曾听过几个孩子怂恿科尔夫人将我和汤姆送进精神病院，不过，很快，这几个小杂种就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敢懂！但是我敢打赌，如果我们敢自己送上门去自己找死，他们会很乐意在这时候落井下石，这个时候，一份小礼物比什么都有说服力，他们会觉得我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好处，他们的心理上会倾向于帮助我，为我隐瞒，我可以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将秘密告诉科尔夫人，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伦敦郊外的树林里了，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是很难找到我们的。

　　计划很成功，我和汤姆逃了出来，我得意洋洋地向他展示我的小土窝和我那个不怎么成功的树屋。他的眼里带着鄙视，这让我很不满意，他应该带着赞美的眼神看我！要知道，这些可是花了我很久很久才弄好的！

　　“我很怀疑你到底能不能养活我们两个。”汤姆耸耸肩，有些恶意的说。

　　“当然可以！我告诉过你了！在带你出来之前，我一个人过得很富足~！”我恶狠狠地说。

　　“可是你的小土窝实在让我对你很难有信任感，还要那个什么树屋，你确定那能住人吗？我看那只是一块不稳的搁在树杈上的木板！”他恶毒地笑着。

　　我气呼呼地插着腰反驳道：“我只是没有完成它！它会有个树屋样儿的。”

　　汤姆满不在乎地说，“好吧，如果做完了，我们要怎么上去呢？你连梯子都没有准备！”

　　我有些傻眼了，这个家伙最近越来越混蛋了，他居然敢挑刺儿！
　　“我们可以用轻功飞上去。”

　　“我不会！”

　　“那就住土窝！”我恶狠狠地说。

　　“好吧，我勉强接受这个破地方，其实我觉得孤儿院比这儿条件好多了，至少有个像样的屋子。”汤姆坏坏地笑着说，话里带着恶意。

　　我气得直跳脚，眼睛里蓄着泪水，心里委屈极了，我拼死拼活将他带出来，他居然这么批评我的小屋，我真该让他死在那个孤儿院里。

　　我狠劲儿地推了他一把，他不防备地被我推得坐在地上，“那就滚回你的孤儿院，我相信科尔夫人一定会很欢迎你的，你可以继续吃石头面包，喝清水牛奶，那一定比跟我在一起要幸福得多。”

　　汤姆有些怔愣地看着我憋忍不住涌出眼眶的泪，突然慌了起来，他扯着自己脏兮兮的袖子要给我擦眼泪，我不领情地推开他，怒目而视。

　　“我••••••我很抱歉••••••其实我很喜欢这儿，真的，这儿比孤儿院好多了，我只是••••••只是想跟你开玩笑！你知道的，能出来我，我真的很高兴，我并没有嫌弃你！”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对不起，薇薇安，你别哭了！对不起，我没有嫌弃你家，真的，我发誓！”

　　我“哇”地一声赖在地上，哭得更凶了，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担忧和害怕都发泄出来，我已经压抑得太久了，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哦，薇薇安，别，别哭了！”汤姆手足无措地恳求着，“我，我错了不行吗？求求你，我再不这样了，行吗？”

　　我没有理他，仍旧兀自哭得尽兴。

　　汤姆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一边安抚着，一边道歉，他有些慌乱，我知道，我的反应让他有些担忧，也很愧疚，但是我不想停，或者是想要惩罚他一下，不过更多的只是我想要这样，放肆的哭一下，我已经不被允许哭泣很久了，父亲说我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我不能很欢喜也不能大声哭泣，我照着他的话做了，那么久了，我一滴眼泪都没掉过，其实我很委屈。

　　汤姆的怀抱很温暖，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抱过我了，我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依恋之情，我喜欢人这么抱着我，这样让我觉得很安全很安全。我又想起了父亲，虽然他总是对我很严厉，但是当我生病了，受伤了的时候他仍会这样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着我，哄我安眠。

　　我渐渐陷入了沉睡，我太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我也太久都没有安睡过，我总是把自己绷得紧紧的一刻不放松，我感觉不到安全感，自从父亲离去后。

　　汤姆一直很我抱在一起，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醒来的时候，他还在我身边，依偎着我，漂亮的眉头蹙在一起，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就像我深睡时那样，像个小小的虾球。

　　我一起身，汤姆就醒了，他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角，焦急地问：“你要去哪里？薇薇安，你不要我了吗？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想跟你在一起。”

　　我叹息了一声，我也不希望他离开，虽然他昨天的话确实很伤人，“我只是要去洗漱一下。只要你不嫌弃我的小土窝，并保证不再嘲笑它和我的树屋，我就让你留下来。”

　　“我保证，我保证！不过薇薇安，你确定那是树屋吗？它真的只是块木板！”他笑着说，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昨天的毒舌，我轻哼了声，扭身过去，不理她。

　　“好吧，别生气了，我可以帮你造一间树屋，怎么样？我觉得你对建筑实在不在行！”他讨好地说着，不过仍旧是那种讨厌的口气。

　　“你会造吗？我以为你连地板都造不好吧？”我挑衅地问道。

　　“当然，我曾自己做过一个玩具木屋，不过后来被马库斯抢去了，他弄坏了它。虽然需要更多的木材，不过我想我能做出一个漂亮的木屋的，只要你给我一把梯子。”

　　我想了想，告诉他道，“好吧，我一会儿去找些木材，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不过你可以在这橡树下面造好它，等完成之后我再将它放在橡树上。”

　　“那会很重的。”

　　“不要紧，我能驼得动，对我来说，那是小菜一碟。”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好吧，如果你这样说的话，即使你不能把它按在树上，我们也可以在地上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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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天，树屋就造好了，我不得不承认，汤姆在这一方面比我有天赋得多，也许也可能是后天的训练，在孤儿院里，他们每天都得做活，有些时候会有这样的木工活计，也许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学的。

　　我将木屋放在橡树上，又买了两根长绳做了个软梯，以便汤姆能够自由上下木屋，他现在还不会轻功，我还没有教他。

　　我花了一小笔积蓄买了些物品装扮木屋，一张软垫子，还有一床厚厚的褥子，那是给汤姆的，他没有我这样深厚的内力，晚上总是很怕冷。另外的一些锅罩什么的，我将它们留在了小土窝里。

　　我另外又向我公园里的手下们征收了一些装饰，一个毛熊玩偶，一个小火车，一个漂亮洋娃娃，还有一把小手枪。我觉得我们的树屋开始像个家一样温暖了，虽然，比孤儿院它是要小了些，但是在这里，我们是自由的，汤姆也这么认为，他很喜欢这儿，可是他却不怎么喜欢那个洋娃娃，他认为那是女孩子玩的，我觉得他实在是不懂流行，要知道，那些贵族小姐们都有这样的娃娃，她们甚至有很多，不同样子的，我将来也要有很多，那些小仆人们会孝敬我的！

　　我带着汤姆上街“工作”，他有些放不开，但是被我的歪理洗脑了一遍之后，除了动作不太纯属，他基本上算是过关了。

　　我将他介绍给我公园里的那伙人，悄悄指引他成为跟我对立的一伙人的头领，我们假装彼此相恨，带着各自的跟班打架闹事，然后获得他们的敬仰，从他们手里收获各种值钱的小玩意儿，然后倒手卖给别的家伙们，换取钱财。

　　我教他中文，给他看父亲留给我的那些修真古籍，他常常看得一头雾水，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它们的领悟也在不知不觉中成长。

　　汤姆做了个小书架摆在小屋里，我们买了些书来学习，偶尔会去向那些跟班请教，我们都到了年纪，但是我们上不了学。我们的财富不足以让我们进入小学学习，而且，也没有小学会收无父无母的学生。

　　我们9岁的时候，我和汤姆积攒的财富已经足以在伦敦买一件小屋，但是我们仍住在郊外，没有人会把房子租给两个孩子，他们会骗走我们的钱，再把我们赶出来。

　　我们还是会有自己的房子的，只要再稍微等上几年。

　　我们是公园一带的孩子王，那些贵族小少爷们至今仍跟我们保持着良好的联系，因为我们手上总有些他们弄不到的好货，而且依靠着我们，他们各自的家族也获得了一些利益，并且隐隐可见长期利益。等到他们中一些人满十六岁了，他们会帮助我们弄到一套房子的，或者连钱都不需要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和汤姆一边修炼，一边规划着我们的将来，我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们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