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赫敏的请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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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赫敏用手轻轻抚摩着哈利的头发，有些急切，她发誓刚刚真的看到他的眼睫颤动，“哈利，你醒了吗？神父，他为什么还不醒？难道……我们失败了？”
这是她最不愿意说出口的猜想，但她管不住自己的思维，它们不停地提出这个最坏的可能性。如果雷古勒斯笔记上记录的反咒，加上魔法阵和魔药三管齐下都无法唤醒哈利……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哈利死吗？！
“冷静点，莉莉。”邓布利多的手搭在她肩上，掌心的温暖却无法使赫敏压抑住身体恐惧的颤抖，“我们进行的很顺利，哈利会醒过来的，再等一等。”
赫敏求助地望着邓布利多，“可是我们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笔记上说他应该马上醒来的，我……”
“莉莉！”西里斯打断了她，抬起手，喜不自禁地指向病床上的哈利，“你看，你快看！”
是她渴望的那样吗？赫敏简直不敢转头，她怕西里斯看错，怕西里斯指给她的不是一个清醒了的哈利……
“……妈……妈妈……”
虚弱地呼唤比窗外的风更轻微，像一片羽毛似的轻轻摩挲过赫敏的心。
“哈利……”赫敏扑在哈利的身上，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的儿子……”她用力拭去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抚摸着哈利苍白的脸，“你醒过来了？”
哈利的眼睫颤动着，终于，缓缓地，缓缓地睁开了，碧绿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慢慢地，像下意识地感知到一旁的母亲似的，转过脸来，“妈妈……”
“哦，哈利——”莉莉拥住了儿子，失而复得的狂喜让她泪流满面，“你这个坏孩子！坏孩子……我的哈利——”
哈利尽情享受着母亲的拥抱，在梦中他是多么渴望能见到母亲，可是他却不得不向自己的对头求助，幸好他回来了，他知道母亲一定能够找到他，带回他，现在他真的回来了！他试图抬起手臂回抱母亲，但长久的沉睡让他的四肢还有点不听使唤。再说，病房里并不只他们母子两个——哈利将目光移向病床前聚集的其他人，“西里斯……邓布利多教授……卢平教授……呃，请问您是……？”他停顿在贝尔神父身上，礼貌地询问。
贝尔神父温和地微笑，“我是阿不思的老友，你可以叫我贝尔神父，波特先生。”
哈利看上去有些腼腆，“您好，神父。”
“谢谢您为哈利和我做的一切，神父，”赫敏的情绪平复了些，抹掉脸上的泪，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真心笑容，“衷心地感谢您。”
“我很荣幸。”贝尔神父谦逊地说。
“好了，既然哈利醒了，我们也不用再呆在医院里，回我那儿去吧。”西里斯兴致勃勃地建议。
哈利一听就高兴起来，虽然他这段时间没有知觉，但是医院总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地方，他很想回西里斯那里去，跟自己的家人们在一起。
这也是赫敏的愿望，她不想再跟哈利分开哪怕一秒钟。
正要答应，邓布利多率先开口，“这是个好主意，但我们恐怕不能这样做。”
西里斯第一个嚷嚷开了，“为什么？”
“哈利必须在他的姨妈过完生日。”邓布利多语气温和地说，但蓝色的眼睛透露着不容反抗的意思。
看着儿子立即垮下来的小脸，莉莉立即向邓布利多表明，“那我一起去。”
可是邓布利多仍然抱歉地看着她，“恐怕不行，莉莉，你得回格兰杰家去，你外出时间已经很长了。”
“可是，阿不思，难道哈利一醒过来，你就要他和莉莉分开？”莱姆斯觉得邓布利多未免有点不近人情，“离哈利的生日只有一个星期了。”
邓布利多冲他微微颔首，“谢谢你，莱姆斯，不过我能记得。”他转而向赫敏说，“就像莱姆斯说的，只有一个星期了，等哈利生日过后，他可以去西里斯那里，也可以去陋居。你们马上就可以再会。”
他们知道邓布利多的决定是正确的——尽管它很冷酷——哈利的血亲符咒需要巩固，尤其是眼下这样的多事之秋，他的保护怎么加强都不为过。
莉莉不舍地搂着哈利的脖子，哈利顺势倚在她肩上，母子二人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一段时间积蓄的温情统统迸发出来，他们即将再次分开。
西里斯难得体贴地把所有人都带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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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格兰杰家的日子很平静，几乎没有波澜，一点儿都没有即将爆发战争的迹象。但这样的可以称作沉闷的平静反而让人更加不安，就像在为一场暴风雨蓄势，一旦来袭，便摧枯拉朽、锐不可当。
八月的一次凤凰社集会上，邓布利多第一次带来了海格的消息，与巨人的沟通进行地并不顺利，海格打算一直在那儿待到开学。贝尔神父出面，说服了布斯巴顿学院的现任校长马克西姆夫人，她是一位女性混血巨人——尽管她一直拒绝承认——她同意如果海格始终失败，就与他一同再次前往巨人聚居地。
“笃笃笃。”
“谁？”
“赫敏，是妈妈，我进来好吗？”格兰杰夫人站在门外说。
“请进，妈妈。”赫敏把雷古勒斯的笔记合起来——这是她第五次看它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它抄写一份——也许该找个机会，和西里斯再去一趟布莱克老宅，把它还给克利切，她并不想对一个家养小精灵失信。
格兰杰夫人笑着推开门走进来，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赫敏的书桌上，“早点睡，宝贝儿，别看到太晚。”
“我知道，谢谢。”赫敏诚恳地说。
格兰杰夫人在她额上印下一记晚安吻，“晚安，赫敏。”
“晚安，妈妈，也跟爸爸说。”赫敏目送格兰杰夫人离开，她在关门前留给她一个慈爱的微笑。
赫敏的确没有看太久，在牛奶完全凉掉之前喝光了它，然后关了台灯，倒在床上。疲倦让她的思绪逐渐模糊，黑暗则使倦意加重，没用太长时间，她就陷入了酣甜的睡眠。
梦境来临。
“波特夫人？”赫敏的声音响在脑子里。
莉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赫敏正站在她面前，神情有些焦虑。
“赫敏，你出来了。”莉莉平静地说。
赫敏点点头，“我想是因为哈利不在你身边，而你在我父母身边的缘故。”
“是这样没错。”莉莉同意了她的看法，经过前几次，莉莉猜测只有当自己的精神波动太大，或者离哈利很远的时候，赫敏才能通过梦境与她交流。
莉莉坐起身来，赫敏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来她们这一次的谈话会持续一段时间。
“哈利恢复了真是太好了！”赫敏说，但喜悦没有在她的脸上停留太久，忧虑取代了它，“食死徒们回来了，伏地魔的势力进一步扩大，海格在巨人那边进行的不顺利，局势很混乱，对吗？”
她并不是真的需要莉莉的肯定，她一直共同存在于身体内，莉莉经历的一切她都感受到。她只是在找个话头罢了。
“很抱歉，我直到现在也无法为我们做些什么。”莉莉眼神真诚地望着她，她们俩的状况一直没有改善，她也要承认，这几个月她并没有太多精力来做这件事。
赫敏看起来没有责怪的意思，“我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我爸爸妈妈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事，不过他们不会真正了解。现在这样……也很好。”
“赫敏，我真的很抱歉……”
“瞧，”赫敏笑着打断了她，“我们不能把时间总浪费在愧疚或者道歉上。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我们必须彻底打败神秘人——帮助哈利。”
莉莉等待着她说下去。
但她没有，赫敏突然换了一种语气，“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当然，赫敏，我欠你的。”
“如果开战，把爸爸妈妈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或者把他们送到国外去，可以吗？”
赫敏恳切地注视着莉莉，莉莉能感受她的心意，可是——
“没有父母会在危险时离开自己的孩子，赫敏……”
“那么，那么……”赫敏惶急起来，仿佛在四下寻找什么能够信服的力量，突然，又打定主意似的，盯着莉莉，目光坚毅，“就让他们忘了我。忘了他们有个女儿，让他们开开心心地移民，如果最终胜利了，而且……我们的问题也得到合适的解决，我……再去找他们。”
“赫敏……”
这个懂事并且自立的女孩儿啊……让人心疼，又让人肃然起敬。
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莉莉，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你能做到，对吗？”
莉莉认真地点点头，神色十分庄重，“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父母，也一定尽我所能——不惜任何代价——让你能与他们团聚。”
她向已经落泪的女孩张开臂膀，赫敏离开椅子，依偎进她的怀中，啜泣声低低地在夜色里回荡。
莉莉再一次睁开眼——真正地睁开眼——月光照进窗户，卧室布满幽暗的银色光辉。她躺在床上，保持着睡前的姿势，但她清楚地记得刚才的梦境。喉头的哽咽感犹在，眼角一片清凉，莉莉伸手拭去遗留的湿润。
——赫敏的眼泪。
好孩子，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赫敏的请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