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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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程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书卷气，不过他本人却是一个一米八五的壮汉。
他一个人过来和周闻褚见面。
穿着深色的特警制服，荷枪实弹，穿着防弹背心和头盔，抬手行了个军礼，语气带着军人特有的坚毅：“周会长。”
“你好，文警官。”
周闻褚和对方握手。
两人分属于不同的体系结构，但毋庸置疑，周闻褚的职衔远远高过这支武警小队。
文书程快速向周闻褚说明自己的任务内容。
而后，武警小队接管了训练营的所有保卫工作，将这里的里里外外都严密地监视了起来。
周闻褚也将他带来的人借了出去，暂时听从文书程的调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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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训练营里。
政府快速地抽调多地警力，进攻、抓捕、协防等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不过半天的时间就稳定住了局势，将逃窜的杀人狂魔抓了个七七八八。
还没等警方调查清楚问题的源头，一个名叫安家科技的公司突然发布声明，称他们公司丢失了一部分准备销毁失败试验品，正是这场社会动荡的源头。
为了弥补过失，安家科技公司公布了这些失败试验品的坐标。
只要仪器被开机使用，那么它的坐标就会立刻暴露出来，为警方提供抓捕线索。
于是警方进入了新一轮的抓捕中。
训练营里暂时风平浪静。
闻颖看到新闻后，很疑惑地去问孔黎：“大哥不是说这场动乱是恐怖组织做的吗？为什么又牵扯进来一个安家科技？”
而且它听起来很像一个做家具的公司。
孔黎此时正站在门外，收到闻颖的疑惑后，他第一时间向门里面看去。
训练营为周闻褚开辟了一间办公室用来处理公务，此时周闻褚正在俯首工作。
他的上司耳力灵敏，从这个距离，可以很轻松地听到他们的谈话。
孔黎冲闻颖浅浅地笑了笑，解释道：“恐怖组织也需要金钱来运转。这可能是他们铲除异己，或者快速打开知名度的方式。”
原来是这样。
闻颖了然地点点头，对孔黎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闻颖小姐。”
交谈结束了。
孔黎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关注收了回去。
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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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深夜。
周闻褚还在办公。
闻颖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睡着了。
突然，窗外传来了剧烈嘈杂的吵嚷声。
闻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问：“怎么了？”
“抗议示威。”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她。
什么？！
困意瞬间消散。
闻颖震惊地睁大了眼。
房间里的主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只留下桌面上的一盏台灯。
周闻褚坐在灯光边，手里捏着那支金边钢笔，转头向她看来，用和刚才一样的平静的语气问：“吵醒你了？”
似乎这两件事对他来说同样的微不足道。
闻颖从沙发上起身，才发现她身上正盖着周闻褚的外套，于是将外套收好放在一边，问：“他们在抗议什么？”
周闻褚有问必答：“要求关闭《蜉》，停止与《蜉》相关的一切产业。”
闻颖没有很蠢地去问为什么。
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相关的信息。
然后发现，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很多事。
最初，是一位名叫智者的账号ID，在网络上公开了安家公司失窃的那批仪器资料。
那仪器可以从人体内夺取已经吸收的晶体能量。
但是同时，它也会同步吸取人的生命力，使人快速衰老乃至死亡。
而且只要人吸收过这种不纯净的能量，就会一直渴望夺取别人的生命力，所以才会短时间内出现这么多的受害者。
《蜉》被以促进会为首的豪门阶层垄断，造成巨大的贫富差距。
民众早就对这一点非常不满。
现在得知这场动乱又是蜉能力者的手笔，于是抵抗情绪更加明显，形成了有规模的组织，开始呼吁要将蜉关闭。
社会矛盾被激发到极点。
紧接着，智者再次发文，公布了促进会这些年的探测数据，数据显示，《蜉》的探测开发几乎进入停滞阶段。
探测者们停滞不前，导致内部斗争愈演愈烈。
并揭露说，安家公司的几个注资股东，全都是促进会的核心成员，他们为了那神秘的外星能量已经变得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拿普通人做实验。
这位智者是一位操纵人心的高手，字字珠玑地将民众的情绪引导进他想要的方向。
文章最后，他用了狄更斯在《双城记》的开篇：「这是最美好的时代，这是最糟糕的时代。我们面前无所不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
在这种扇动下，很快就聚集起来了游行示威的人群。
而训练营就是他们示威的目标之一。
“那个智者的目的似乎不止这些。”闻颖在小沙发上向周闻褚抬头望去，有些好奇地问，“你们促进会会受到影响吗？会不会有真正关停的一天？”
“探测不能停下。”
周闻褚先说了结论，提到这个，他俊秀的眉目难得闪过疲惫的神色。
在这个简陋的临时办公室里，只有一盏台灯在提供源源不断的光源，像一颗小小的恒星照亮周围。
窗外的抗议声不绝于耳。
周闻褚继续道：“《蜉》是一个存量很大的能量体，它一直在扩张，我们必须为它源源不断地提供算法。”
闻颖问：“如果不提供，会发生什么？”
周闻褚摇头：“内部坍缩，温度和压力抬升到极限，在几秒内释放出和太阳同等的能量，地球瞬间攀升几千度。”
黑暗中，窗外闪烁的灯光倒映进了闻颖大睁的眼睛里。
竟然……
她的眼睛大且圆，眼睑上下分别排布着漆黑浓密的睫毛，似乎已经遇见到了末日降临时的惨状。
无端让人的心也跟着变软。
周闻褚很少有像现在这样一眼望进她眼底的情况，也很少会出现在她的眼中。
他很耐心地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闻颖摇头：“没有了。”
她走去窗边看外面的情况。
训练营的大门围满了人，深黑的夜色压不住他们激愤的情绪，举着横幅和手电不停向前涌来，将训练营的大门撞得框框响。
门外新增了一队维护秩序的特警，制服上闪烁着红白色的灯光，守在旁边防止有人做出过激的举动。
看样子应该会持续一整夜。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