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偿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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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佐助时常想起那个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日子。
令人熟悉的终结之谷，瀑布飞泻而发出的巨大撞击声，天依旧蔚蓝得耀眼。他闭上眼开始冥想，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三年前的绝决，瓢泼大雨中自己与木叶的情感被冲刷得一文不值。而仇恨愈演愈烈，抛弃了所有，甚至是生命。
最终得到的结果不过是另一场报复。
雷鸣的瞬间，他疲惫得昏睡过去。耳边的隆隆也掩盖不了那最后一句用尽全力的吼叫。
「佐助，我说过我会和你分担仇恨一起去死，说到做到。」
熟稔的金发，光线投射下来闪着光亮。湛蓝眼眸逐渐阖上，胸前被刺穿的痛感似乎已经不再清晰。垂直下落的身躯，呼啸而过的风，他扬起唇边的笑，犹如看得见佐助用他习惯了的语调再度喊他，笨蛋。
“我想我一直是个笨蛋。”
正文：
佐助醒来的时候身处木叶的医院，仿佛什么都没变，却又实在的并非过去。
坐起身来，窗外依旧明媚，远处的火影雕像，仍旧是五个。脑子突然变得空白一片，对于鼬、对于晓、对于鹰、对于木叶，所有的一切仿佛至今为止只是个梦。
鸣人，鸣人。他看着他落下悬崖，一瞬间，犹如仇恨统统随着他的掉落而凋零。
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而自己却是木叶S级的叛忍，就这样放任不管么。
房门被打开，许久不见的卡卡西走入房内，手边少了喜爱的书本。似乎预料到了佐助的醒来，缓慢地坐在他眼前。
卡卡西看着佐助依然墨黑的双眼，少了红色勾玉的纯黑色。他一直以为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是怎样，他都会欣然接受。死去的人从过去到如今都不会改变，闭上的双眼也不会再睁开。
他是个能够冷静自制的上忍，一切都已经结束，眼前的冷漠少年也许该被处决，但却是那人牺牲了所有换来的，脱离了仇恨枷锁的伙伴。
他小声地叹气，随即换上一贯的嬉皮笑脸：“好点了么？”
“没有大碍。”不知面前的上忍在思考些什么，语气冰冷如常。
“好吧，那你再休息几天。”
“然后呢？”
卡卡西疑惑地挑眉：“什么然后？”
佐助缓慢地抬头，直视着卡卡西，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我可是木叶的S级叛忍呢。不用审判然后处决我么？”露出嘲讽的意味。
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又看着佐助。半晌，“唉。佐助，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呢。”
佐助难得露出不明的表情，示意他继续。
“鸣人为什么要拼死把你带回木叶呢？如果单单是让你回来被判处他大可不必如此，甚至可以集结众人来围攻你。再者，若是木叶高层执意想要处决你这个叛忍，鸣人也必定会冒死阻止。”
没错，这很符合鸣人的个性。那么还是伙伴么，他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木叶村，就算死了也要把自己带回的地方。
突然想起什么，主动开口。
“鸣人呢？”虽然当时悬崖很高，鸣人也受了重伤，但他体内还有九尾，活下来应该易如反掌。
卡卡西突然一顿，摸了摸脸颊：“嘛。鸣人当然也在治疗啊，受了蛮重的伤呢。”
听闻这话，佐助翻身准备下床。
“佐助，你还是先上床休息，而且你现在也见不到鸣人，放心吧，纲手和小樱会好好治疗他的。”卡卡西尽量一脸镇定地说出这些话，还不忘帮佐助将被褥盖盖好。
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只是点点头。
卡卡西走出房间，徐徐将门关上，靠在一边的墙上。医院走廊，此刻路过的医生与护士也甚少，宁静得苍白。
眼前，阳光明朗。金色得没有杂质，那人的笑容也一直如此，纯净而被吸引。
暖阳散去，苍穹陡然黯淡无光。卡卡西伸手试图抓住最后一丝阳光，他看见太阳跌落深渊。
佐助回到木叶的第五天，过去的伙伴都已成群结队地来看望过他，谁也没有说过责备他的话，谁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听见的最多的句子就是，欢迎你回来，佐助。
小樱一如既往地帮他削苹果。同样的场景，心绪的不同，他甚至已经想不起来那天是抱着如何的心情打翻小樱递上来的苹果。
一天天地过去，他的内心也一天天地愈加不安。所有来探病的人，却从来不提及鸣人的名字。
这个执着将他带回的木叶的太阳，几度保护木叶的英雄，此刻却仿佛被人遗忘在角落。
他开始皱眉，无论问起谁，却都是只是告诉他鸣人还在治疗。焦躁的情绪吞噬他的淡漠与冷静，没有出口一般。
第六天晚上，他撤去绑得相当整齐的绷带，在黑暗中走出房间，身体已经差不多能行动自如。
简单地晃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鸣人的身影，就连重症病房与加护病房也探查过，依旧没有痕迹。
毅然地跳出医院窗口，直奔鸣人的家。
从窗户翻入屋内，漆黑一片。佐助在黑暗中看见鸣人的家如同三年前一样，床边的七班合照，倔强的笑。只是家具开始陈旧，墙角显现蜘蛛网，灰尘到处都是，想必很久没有人来过。
佐助将合照擦干净放回原处，随即向下一个目的地前进。
来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纲手依旧在缓慢地工作，一旁的静音正在帮忙。
“这么晚来有什么事么，佐助。”
既然已经被发现，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佐助走入办公室，纲手依旧是一副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容貌，桌上的文件叠得如山高。
“鸣人在哪？”
纲手双手交叉扶住下颌：“卡卡西他们不是告诉过你了。”
“在哪接受治疗？为什么需要这么久？他体内不是有九尾么？”佐助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五代火影，却感到事情愈加不明朗。
“唉。”似是过了许久，纲手才大叹了一口，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果然，你没鸣人这么好骗啊。静音，你告诉他吧。”
纲手离开后，静音走向佐助，却不知应用怎样的表情。
办公室内安静了很久，细密的空气流动在灯火通明的室内。静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随即开口。
“其实当我们赶到终结之谷的时候，我们只找到了你一个人。”
佐助陡然睁大双眼，身体出现细微震颤。
“因为当时我们只知道你们发生过战斗，看见你躺在地上却仍有气息却也在我们意料之中。之后也派人在附近、甚至是水中搜查过，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鸣人的线索。那时候我们突然觉得，鸣人就仿佛化为烟尘般消失不见。”
静音的声音开始颤抖，眼中也逐渐积聚了泪水。
走向窗边，看着窗外皎洁月光下的平静木叶：“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木叶没有裁决你，周围的人也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佐助抬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静音转过头来：“没错，是鸣人。在鸣人与你决战的前一天，他告诉整个木叶的人，他一定会把你带回来，告诉他们他希望你能快乐地生活在木叶。临走前他对卡卡西说，无论结果如何，请让佐助幸福地活下去，他的存在就如同我的延续。”
她开始泪流：“我记得那一天，鸣人的杳无音讯，纲手大人的痛哭。整个木叶就像沉浸在悲伤中一般，因为失去了那唯一的太阳。”
此刻的佐助像是无法动弹一般，那些话语恍若针尖锥刺般直达他的心脏。他知道他的眼角有泪滴出现，他以为鼬死去的那次是自己此生流下的最后的眼泪。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记忆仿佛开闸的洪水一般疯狂涌出，那些画面串联成影像填满他空白的脑海。
他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瓜一样以为他还在这里，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那个笨蛋带着他的仇恨就此消失了，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佐助翻出窗户，风声仿佛为他的眼泪做伴，不停地奔跑。
他坐在岸边，想起久远的那彼此默契的一笑。为什么，那个笨蛋永远是这样呢。他止不住地流泪。
“过去的事再也追不回来。”纲手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闪现，“但是鸣人的愿望整个木叶村的人都希望帮他实现。佐助，请你带着鸣人的温度好好活下去。”
他抬头看着满天星光，试图寻找鸣人的视觉所触到的世界。
你果然是笨蛋呐。
三年后。
纲手对着面前带着面具的人下达完任务命令，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还没放弃么？”
面前的人轻笑一声：“也才三年而已，这不过刚好偿还了他给我的三年，剩下的时间，是我给他的。”
说完，便瞬间消失。
纲手转头静静地看着火影塑像。什么时候会有你的呢，鸣人。
如今的佐助已成为暗部队长，原本纲手有意想让他做六代火影，只是他冷硬的一句：「若他仍活着，我会带他回来让他成为火影，若他已经死了，我也会带着他的尸体回来。」
她知道佐助的坚持，不仅是对鸣人的亏欠，还有他自己内心深处对于鸣人的渴望。
小樱走入火影办公室：“师傅，鹿丸和宁次的小队想请你再给他们下达任务命令。”
纲手扶着头，额边的青筋表示她的隐忍。
小樱看着有点进入暴走边缘的纲手，柔声劝说：“师傅，冷静点。鹿丸他们也只不过想早点找到鸣人的踪迹。”
“我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但是上个A级任务鹿丸小队昨天刚刚完成，而宁次的队也是昨天半夜才刚结束一个S级任务，他们以为他们都是百战不坏的么？”
自从知道佐助一直不断地出任务是为了在各地寻找鸣人，宁次、鹿丸、牙的三支队伍更是天天吵着纲手给他们布置任务，无论是超S级还是D级。
佐井回到暗部与佐助一起出任务，小樱作为医疗忍者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出去。卡卡西无论是不是任务更是一天到晚往木叶外跑。
其实纲手看见这幅景象倒是很乐意，出的任务多了资金也就多了。
随手丢给小樱一张纸：“上面是任务表，让他们自己去选。牙回来了也直接给他看。”纲手选了一种最方便的解决麻烦事的方法。
“还有，如果卡卡西回来了叫他来一趟。反正也是往外跑，那就让他带着任务跑。”
小樱额前滴下一滴汗：“知道了，师傅。”
小樱关上门，靠在门背上看着手中的任务表。鸣人，若你真的还活着，快点出现吧。
晚些时候，佐助和佐井正在赶往波之国的路上，一路上两人难得地默契无言。
“看来今天是要在这树林里过夜了。”
两人停下脚步，落在地面，放慢脚步向前寻找适合扎营的地方，渐渐走到小溪边。
传来细小水声，两人迅速警觉起来，藏于茂密的树丛之中。探出一小部分头，溪边似乎有人在打水，那人脚边有好几个竹水壶。
将视线向上移，有些掺蓝的白色头发，背部背着一把用绷带缠绕的大刀。
佐助有些惊异，难道是....
那人似乎察觉周围有动静，迅速将竹水壶蓄满水放于一边，抽出背后的大刀转过身来。
佐助看清那人面庞，内心突然猛跳一下。
水月还活着。
在与鸣人那一仗之前，佐助的鹰小队与晓的几个成员出现冲突，双方发生激烈战斗。由于之前与团藏的战斗，香磷被鸣人与卡卡西救走了。而水月与重吾在冲突中重伤，佐助一心只想着在晓突袭木叶前先将木叶摧毁。在佐助与鸣人开战前，重吾与水月为佐助开出一条路后似乎就已经不知所踪了，与之前的鸣人一样，生死不明。
佐助走出树丛，面具后的双眼稍微沾上些许温度。
“原来是木叶的暗部啊。真是够巧的，怎么，找我有什么事？”水月嬉皮笑脸，手中的大刀却没松懈，“佐助可不在我这。”
佐助伸出手缓慢拿下面具，熟悉的脸一览无余。
想必水月也很吃惊，长着嘴，露出洁白的鲨鱼状牙齿。
“佐助？”似乎惊讶只是一瞬，随后沉下声音，“你果然还活着啊。”
听见后半句，似乎水月早就料到，佐助挑高眉毛，不动声色。
“那重吾也应该活着吧？”
“是啊。而且香磷也在三年前找到我们。”水月似乎还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小声嘟囔了句，“还是算了。”
佐助了然地点点头，心里却在思索另一件事。
“哈，佐助你现在是木叶暗部成员了么？”
“他是暗部队长。”一旁的佐井代他回答。
水月抿了抿唇，大刀收回背部，拿起脚边的水壶，应该是准备离开。
“佐助你应该是有任务在身吧，看你在木叶也过得很不错嘛。下次再找时间我们四人叙叙旧好了，我先走了。”
佐助点头，重新戴上面具。
待水月离开后，他转头朝一旁的佐井暗示，两人迅速小心翼翼地跟上。
一路上暗部两人都将气息隐藏得很好。水月不时地自言自语着“既然答应了就还是不要说的好。”诸如此类的话。
似乎是来到了一个离刚才有几里地的地方，类似是个小村庄，但人烟稀少。林子边有一栋木屋，并不很小，水月就是往那里走去。
暗部两人依旧躲于树后。木屋的门被打开，出来迎接水月的是重吾，将水提进去后香磷的声音依旧吵闹。
“满嘴尖牙的家伙，不就是让你去提个水，这么久才回来，你是掉进水里了么！”
“要是真掉进水里倒好了，你个白痴。”
两人互不相让，争吵声也愈演愈烈。
“别吵了！”另一个声音出现，制止了两人的拌嘴行为。
佐助顿时感到脑中像是炸开一般，这是他魂牵梦绕了三年，甚至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听到的熟悉声音。
他走出树后，一步一步地朝木屋走去，面具底下的表情谁都不知道。但此刻激动的心情令自己都感到震颤。
木屋内的人再度发出声音：“明天你们两人去哪个忍村？”
“好像是雨忍吧，听说最近那里正有几个搞不定的任务。”
“哈哈，那这次的酬劳就帮我去买拉面吧，虽然一乐的买不到，那就随便买个吧。”
佐助的嘴角有些抽搐，直觉上是想笑，却又不那么笑得出来。
香磷突然站起身来：“附近有股很强的查克拉，距离很近了。”
“不会是.....”有不好的预感的水月迅速打开门，果然看见戴着面具的佐助站在屋前，他揉了揉自己的头，“你竟然跟来了，我怎么会没发现，真是！”
香磷从水月的身后看见屋前的男子，原本手上的水壶瞬间掉落地面：“佐...助？”
里屋的人听见这两个字突然觉得身体有些颤抖，逃跑的念头支配着身体。
佐助拿下面具，香磷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让她几乎付出生命所喜欢的男人，并不多久，恢复了以往的神情，一边看着屋内原本坐着的人消失不见。
“佐助好久不见呐，是来找我们叙旧的么。”
“嘣”的一声，面前的佐助化为一阵烟雾消失不见。
“是影分身呐。”水月揉揉头发，一脸无奈的表情。
鸣人你就好自为之吧。
另一边，已有三年失去踪迹的金色头颅，现正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之中，心里想着希望水月香磷能帮他把时间拖得久一些。
面前突然出现黑色身影，鸣人立即停下脚步，离那人三米开外的地方。
三年，三年前的光景其实鸣人一直记忆犹新，他被佐助一招击落悬崖，那时他的脑海里只想着希望将佐助的仇恨带走，这是他那时的唯一愿望，其他已经什么都不重要。
日落后昏暗的天，丛林里彼此对立的两人沉默不语。
许久，鸣人有些尴尬地抬手：“嗨..呃..佐助..好久不见。你..你过得还好吗？”
佐助盯着鸣人无论在何时都显得清澈的蓝色眸子，随后扫视他的脸。抬脚，一步步靠近三米外的人，靠近他的未来，他的全部。
“你不要过来！”鸣人急切地大喊。
“为什么？”他面无表情地开口。三年来的第一次对话。
“呃..没有为什么了啦..反正你不要过来。”鸣人慢慢地后退。
“你讨厌我了么？还是憎恨我当年将你击落悬崖？”
“我..我怎么会讨厌你...”他低下头，似乎陷入回忆，“其实...当年..我根本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啊.不是不是.佐助你在木叶过得还好么？”似乎是察觉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转移话题。
“很好。”
如纲手所说，佐助可不是鸣人，没有那么好骗。
“那就好。”鸣人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跟我回木叶。”
“啊？”
佐助突然发现此刻的场景就像六年前那个鸣人不顾一切向将自己带回木叶一般，这么这么地熟悉。
“啊什么，你的家不是在木叶么。”
鸣人懊恼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是木叶没错啊，但是，如果我回去了你会离开么？”
“什么意思？”佐助皱眉，突然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一般，虽然以前就经常与鸣人鸡同鸭讲，但是这次必须问清楚。
“不懂么？”他索性全盘托出，“其实三年前我掉下悬崖后昏迷不醒，是离开木叶的香磷顺道救了我，之后我就一直和水月香磷重吾三人生活在一起。其实期间我是想过回木叶村，只是又想着若是我回去了，你知道我没死，那你的仇恨不就没有被我带走么。而且反正之前我和卡卡西老师都说好了，就算你回到木叶，也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鸣人傻笑了下：“所以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了啊。”突然苦笑，“谁知道你竟然跟到这里了。啊，那之前的努力不都白做了。”
听完鸣人一大堆解释的佐助只感到面部抽搐，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怒火盘踞在胸口，不知是应该揍鸣人一顿还是索性帮他洗脑。
稍稍冷静了一下，他开口：“鸣人。”
“什么？”
“回到我身边。”
这大概是宇智波佐助最大限度的表白语言了。
“哈？可是可是...”
不再给他多余的废话时间，佐助直接冲上去拥住鸣人，吻住他冰凉的唇，也截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他的背后，那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
远处的角落，水月打了个哈欠，香磷一如既往地咬牙切齿状。
“回去吧，看来今天鸣人是不会回来了。我们早点睡吧。”
走时，水月抬眼看了一眼繁星密布的的天，明亮地照耀着这对重逢的恋人。
这样才算是真的结束了吧。
佐助连夜将鸣人带会木叶，将任务交给佐井与其他暗部人员去完成。
纲手看着面前如三年前一般阳光的人，走到他面前，抬起手准备重重地来一拳，但终究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头。
“鸣人，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纲手婆婆。”
第二天，木叶村五代火影突然失去踪迹，唯一留下的就是一张纸条。
寻找鸣人那段时间几个小队做的任务的酬薪我就拿走了，六代火影的位子你们就看着办吧。下次回来我一定会赢得盆满钵满。哈哈哈。
五代火影纲手留。
木叶的忍者们顿时有一种无力感，而鸣人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木叶六代火影。
木叶的雕像群中，终于出现了第六个头像。
宁次、鹿丸、牙的三个小队突然聚在一起。
“不停地出任务，实在太累了。”
“是啊是啊，都快将近三年了。”
“反正鸣人已经回来，要不我们去放个假吧。”
“好主意，现在就走吧。”
火影办公桌上的任务表，排着满满的几百个任务，而小樱每次的回话则是：「能出任务的小队都已经出去了。宁次、鹿丸与牙的三个队伍至今行踪不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小樱走后，鸣人一脸委屈地看着一旁的暗部队长。
而暗部队长却不作声响，面具后的表情却已经快要隐忍到扭曲了。
他走近鸣人，一把将他扛在肩上：“既然都出去放假了，那我们也去吧。”
没等鸣人抗议，便翻出窗外，朝远处的蔚蓝飞驰而去。
等小樱回到火影办公室，一片宁静中，发出巨吼。
“鸣人佐助，你们两个混蛋快给我回来！！”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偿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