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犬》雪藏青

3、魔犬（下）

　　84.医院前台白天内

　　刘石水来到前台。两个小护士正在值班。

　　护士甲：刘先生，今天仍然那么准时哦。

　　护士甲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十一点整。

　　护士乙：是不是你们做警察的都是这么准时呢？

　　刘石水微笑着点了点头掏出钱包。

　　刘石水：麻烦把九号病房的账单结一下。

　　护士甲：刚刚有一位先生已经预付了九号病房接下来一年的费用。

　　刘石水：先生？

　　前台医生：是的，他自称是患者家属。

　　刘石水立刻跑向九号病房。

　　刘石水刚刚想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方文静走了出来。刘石水有些失落。

　　方文静：刘先生你来啦。今天的花不错。

　　刘石水：花？今天我没有安排人送花。（面露惊喜）阿东？

　　刘石水将手握到门把手上，旋转门把手。

　　这时刘石水的电话响起，他接通电话。

　　温蒂（画外音）：刘Sir，查到了，是警靴。对方是警察。

　　刘石水的瞳孔收缩。

　　镜头特写，墙上的挂钟的分针摆动，时间正好显示十一点零一分。

　　轰！病房内发生爆炸，冲击波将门外的刘石水连门带人全部掀飞。方文静也被冲击波震晕倒地。

　　85.医院外白天外

　　一团火球从楼上的窗户里喷出，冲击波使得周围的汽车响起警报声。来往的医生和患者纷纷驻足抬头看向发生爆炸的窗口。

　　刚刚在电梯里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花木工人淡定地推着小车上的花木走出人群，与周围惊慌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花木工人走出人群，将一车的花木随手丢到一边，走出医院大门，轻松翻过马路围栏向着街对面走去。

　　86.病房外白天内

　　方文静脸色躺着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刘石水躺在地上挣扎，他瞪眼看着病房内的火苗，表情痛苦又愤怒，双眼通红。

　　淡出。

　　87.墓地阴雨外

　　渐入。
　　雨水打在植物的叶片上。阴雨绵绵。

　　神父的祷告声。

　　刘石水戴着墨镜，他的脸上包扎着伤口站在一口棺材前。这是刘石水父亲的葬礼。

　　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身影走进镜头，和刘石水擦肩而过。这人正是阿东。

　　阿东戴着墨镜，将一捧花放到了棺材上，退后，和刘石水并排站立。两人目视棺材的方向。神父仍在祷告。

　　刘石水：那天你去过医院。

　　阿东沉默。

　　刘石水：你见到他了？

　　阿东仍然沉默低头。

　　插入画面
　　阿东戴着帽兜，捧着花，走进病房看到了病床上正接着氧气罐子昏睡的父亲。阿东将花放到一边，安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父亲。

　　父亲昏睡着，透过盖在脸上的氧气罩子能够看到父亲的嘴巴在无力地说着什么。那口型正是在呼唤‘阿东’。
　　阿东上前将手伸向父亲干枯的手，父亲的手无力地握住了他的手指。

　　阳光灿烂。孩子的嬉笑声。镜头模糊。一只年幼的小手伸向一只大手，小手紧紧握住了大手的手指。

　　画面切回

　　阿东：我会查出是谁做的。

　　刘石水：这是我的事，我是警察。

　　阿东看向刘石水：警察，警察了不起吗？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

　　刘石水一把抓住阿东的衣领子，怒视阿东，极力地压低声音：是不是有一天非要我用枪指着你的头，你才肯听我的！

　　阿东冷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刘石水极力压低着声音，怒：因为我是你哥哥！

　　神父祷告：……阿门。

　　祷告结束。

　　阿东仍然双手插在衣兜里，任凭刘石水揪着衣领。两人沉默对视。

　　渐出。

　　88.警局走廊 白天内

　　温蒂抱着一堆文件紧紧地跟在刘石水的身后，两人的步速很快。

　　温蒂：刘Sir，警局内部的调查一直是由钟Sir在负责，你这样会不会……

　　刘石水：既然现场发现的鞋印是警靴留下的，那么这个人一定就在眼皮子底下，或者他曾在警队待过。他钟万明负责调查现役警员，我查离队警员，不算过界。

　　温蒂：可是……

　　两人来到会议室门口，刘石水一手握住门把手：不用再劝我了。

　　刘石水打开会议室的门走进去。

　　89.警局会议室白天内

　　刘石水双手撑着会议桌。会议室里坐着几个警员。

　　刘石水：我要近十年来所有离队警员的资料。不管是退役的还是被开除的。不论是巡警还是飞虎队，甚至是警队学员。（用手指戳了戳桌子）我要你们把这个人找出来！

　　突然门被打开，钟万明带着人走了进来，钟万明两手叉腰很不高兴。

　　钟万明：刘Sir。

　　钟万明扭了扭头示意刘石水出来谈。

　　90.警局 白天内

　　警员们看着钟万明和刘石水走向电梯，钟万明的手下跟在身后。电梯门开。两人走了进去。钟万明示意手下留下。电梯门关上。

　　91.空镜

　　电梯井道内电梯运行，往上升。

　　92.警局电梯白天内

　　刘石水和钟万明都目视前方盯着电梯的门，双手插裤兜默不作声。

　　钟万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疯了！

　　刘石水：我在做我该做的。

　　钟万明：我知道你父亲的事令你很难过，但你必须保持理智！你是一名警官！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警队造成多坏的影响！兄弟们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

　　刘石水：我知道你想升职，想做老师的位置，所以你在乎警队所有人对你的印象。可我们现在在破案！有一大批自动火器已经流进了我们的城市，我们现在在打仗！

　　叮。电梯停层，门被打开。门外的警员见钟万明正和刘石水面对面怒目而视，纷纷不敢进来。电梯门再次关上。

　　刘石水：现在是你在负责警队的内部调查，如果警队内部有鬼，那就是你的问题！

　　钟万明：我现在是在帮你啊，老兄！你发什么神经！

　　刘石水看着钟万明的眼睛。

　　刘石水：你这么紧张，是不是你有问题。

　　钟万明：你疯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一起上学，一起考警校，一起进警队。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拜托你不要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你还能不能有一点点人情味！

　　刘石水：我说过。感情好，不代表没问题。过了界，就是亲兄弟我也抓。

　　两人对视，都毫不退却。

　　叮。电梯停层。门被打开。

　　警司走了进来，见刘石水和钟万明正剑拔弩张。

　　警司：这么巧啊。

　　警司走进电梯，刘石水和钟万明收敛了一点，老实站在警司身后。

　　刘石水：早安，Sir。

　　钟万明：早安，Sir。

　　警司：一大早一个个火气这么大，我请你们喝早茶。

　　刘石水：Thank you ,Sir.

　　钟万明：Thank you ,Sir.

　　93.餐厅 白天 内

　　一把勺子搅动着一杯咖啡。警司往咖啡杯里加了些糖。

　　警司、刘石水和钟万明坐在一桌喝早茶。

　　警司：石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示意钟万明）万明。

　　钟万明：警方目前正在进行一个高度保密的卧底行动。目的是找到那批数目庞大的军火。而你现在做的，正在毁掉这个计划。

　　刘石水：什么计划？为什么我不知道。

　　钟万明看了一眼警司，警司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钟万明叹了口气，将双手放到桌上，手指交叉，略显郑重。

　　钟万明：‘魔犬’行动。我们从警队中挑选最优秀的退役警员作为我们的线人，这些人比普通的帮派分子，街头混混更专业，更可靠。我们一直怀疑这批军火在王坤的手上，我已经安排了线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警司：大家都是为了查案，虽然方法不同，但是出发点都是一样的。石水，希望你能理解。

　　刘石水皱起了眉头。

　　警司站起身看着窗外。

　　警司：你们两个都是我最好的学生，还有半年我就要退休了，我这个位子也坐不了多久了。我希望在那之前你们能交给我一份令我满意的成绩单。我等着看你们的表现。

　　刘石水和钟万明站起身敬礼。

　　刘石水和钟万明：Yes,Sir.

　　94.刘石水的办公室 白天内

　　刘石水两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落窗玻璃前看着窗外出神。

　　插入画面
　　钟万明：我们怀疑王坤和这件案子有关，我已经安排了线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画面切回
　　刘石水掏出那只黑色的键盘手机，在键盘上按出一段乱码。

　　乱码翻译文字：小心水鬼。

　　刘石水按下发送键，将乱码发了出去，握着手机继续看向窗外那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95.海鲜贸易市场白天内

　　市场繁忙杂乱。阿东和小四走在市场内。两人走到一个门口，被门口的两个花衬衫手下拦下。阿东和小四将双手抬高，让两人搜身。搜身完毕，阿东和小四跟随花衬衫手下进入一道铁门。

　　96.组合镜头
　　△阿东和小四进入办公室，门内同样站着两个花衬衫手下，还有一个鱼老大。阿东和鱼老大拥抱寒暄。

　　△办公室里几个手下正在包裹着几把手枪，准备发货。

　　△阿东勾着鱼老大的肩膀走到窗前谈论着什么。小四站在一旁看着屋内忙碌发货的手下。

　　△阿东和鱼老大勾肩搭背，给鱼老大点上一根烟，鱼老大抽着烟思索着，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阿东略有失望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鱼老大的肩膀。

　　△阿东和小四撩开门帘，门内乌烟瘴气，摆着一桌桌麻将。阿东穿过赌博的人群走向通往厕所的门口，门口的两个守卫看了阿东一眼，对他点头示意。阿东和小四径直进入厕所。

　　△厕所的一个门口贴着‘正在维修’的条子。阿东抬头对着面前一处隐藏的针孔摄像头挥了挥手，将条子撕扯掉，打开门，推开里面的墙面。露出了一个密室的通道。

　　△阿东和小四进入密室，三个守卫上前一个守卫带领阿东进入一个房间，日光灯下手下们在忙碌着将毒品和枪支封装。小四想要跟上去却被两个守卫阻挡，房间的门被关上。小四站在原地看着房间的窗口，透过窗口可以看到房间内阿东正和麻将馆的老大握手。

　　△麻将馆老板坐在老板椅上，手里夹着雪茄，歪着脑袋思索着，随后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阿东失望地皱起了眉头。

　　97.桑拿中心夜 内
　　一个裹着浴袍的浴袍男被人一脚踹到在地。阿东扑上去给了这个浴袍男几拳头，一把拎起这个浴袍男的浴袍，纹身男鼻青脸肿惊恐地摇了摇头。

　　阿东愤怒地高举着拳头：最近有谁从你这里出过货？

　　浴袍男：不关我的事啊。我已经两年没亲自出过货了，生意都是马仔超在管。

　　阿东：他在哪？

　　阿东和小四推开桑拿中心的大门，走到大街上。

　　98.大排档夜 外

　　马仔超的脸被按到桌子上。阿东死死地按住马仔超的头，随手抄起一个酒瓶敲在马仔超的头上，用破酒瓶抵住马仔超的喉咙。马仔超哀求地拼命摇头。

　　马仔超：不是我卖的。炸药那种东西只有阿龙那里有货。

　　阿东松开手将马仔超扔到了地上。

　　99.俱乐部夜 内

　　阿曾正在吧台上默默喝酒。

　　一个手下在老板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老板生气地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扔到地上摘掉手上的手套来到吧台边。

　　老板：阿东现在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在街上到处乱咬，各个老大都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要我给个说法。这就是你的证明？（拔出手下腰间的手枪上膛对准阿曾的脑门）现在这一切就证明你有问题！和我玩离间计？你是警察！

　　阿曾：知不知道一条合格的猎犬和一条疯狗的区别？

　　阿曾抬起手握住老板指在脑门上的手枪，抵住了自己的脑门。

　　阿曾：区别就是会不会咬主人。我是不是警察你可以赌一把，但我确实想要取代他。

　　阿曾和老板四目对视，镜头渐远，渐出。

　　100.小吃街夜 外

　　繁忙的小吃街。街边停了一辆汽车。

　　小四：东哥，找了这么多地方，你为什么确定是这里？你相信马仔超的话？

　　阿东：有能力倒卖烈性炸药的，就那么几个。

　　阿东将手枪上膛，塞进腰间，打开车门下车。

　　101.小吃街夜 外

　　拥挤繁忙的街道。

　　阿东抽着烟，走在街道内。小四跟随在身后。

　　阿东在一处楼梯前停留，抽着烟转身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他将烟头扔掉，踩灭，随后走上狭窄的楼梯。楼道内到处贴满了小广告。楼道的两边是老式的出租房。

　　阿东和小四来到一处住户门前，拍了拍伸缩式的老式防盗门。阿东抬头看向一门口斜对面摆着的几盆花盆。花盆的缝隙里藏着一个袖珍摄像头。

　　102.小吃街出租房夜 内

　　镜头中是一个袖珍摄像头的监控画面，监控的画面在闪烁，画面中正是阿东，阿东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示意开门。

　　阿龙拎着一把□□从镜头面前走过。阿龙来到出租房门口拉开门上的观察窗往外看警惕地看了一眼，随后将门锁打开，打开内门后又拉开了老式防盗门。

　　阿东对着阿龙点了点头打招呼，阿东和小四走进屋，阿龙警惕地看了看走廊，将门关上。

　　阿东和小四进入房间。屋内很乱，客厅的桌上堆满了零食包装和吃完的泡面桶。房间内摆着几台电脑，电脑上是屋外走廊和街道的监控。

　　阿东坐到沙发上。

　　阿龙：东哥，这次要什么？

　　阿东：向你打听个事。

　　阿龙：东哥，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是比谁都清楚。你要是要货，我欢迎。其他的……你还是去别地吧。

　　阿东从口袋里掏出几卷钞票放到桌上，又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放到桌上，阿东看向阿龙。

　　阿东：最近有没有卖过炸药。

　　阿龙：那种东西不是谁都玩得起的。

　　阿东愤怒地提高了声音：我问你最近有没有人来买过炸药！

　　整个房间的气氛紧张，三人一动不动。小四看了阿龙手里的□□一眼，他的手偷偷向腰后的手枪摸去。

　　阿东怒视阿龙，阿龙的额头上流下了汗珠。小四咽了咽口水。双方剑拔弩张。

　　突然阿龙提起手里的□□，阿东将面前的桌子掀起挡在了面前。小四拔出手枪。

　　呯！阿龙一枪打烂了面前的桌子，阿东翻滚躲避，拔枪射击。

　　三人在狭小的房间内枪战。阿龙跳窗逃跑，双方在小吃街的屋顶上追逐。

　　阿东不要命地从三楼跳下，跳过了一条街的距离，将街对面屋顶上的阿龙扑倒。

　　阿东喘着粗气，用枪指着阿龙的脑袋，瞪眼，咬牙切齿：有谁买过炸药？说！

　　阿龙瞪眼不屈地看着阿东，阿东红着眼睛，手指慢慢压向扳机。

　　呯！黑屏。

　　103.阿曾的房间 夜 内

　　窗外的霓虹灯照进了昏暗的屋里。

　　床边整齐摆放着一双警用作战靴。桌上放着两只手机。

　　房间内电扇摇头吹着。阿曾躺在床上沉睡着，他的手边放着一把手枪，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他的手指在手枪上不时地微微抽搐。

　　104.组合镜头
　　△手术台刺眼的灯光。镜头特写阿曾瞪得大大的眼睛。阿曾躺在手术台上，他的脸上盖着手术的遮布。医生给阿曾受伤带血的手臂上注射了麻药。

　　镜头特写麻药出入，阿曾因为疼痛瞪大的双眼，双眼的瞳孔放大。

　　△医生正在忙碌地用镊子将皮肉中的手雷弹片取出，放入清水盆中。五六个弹片和一颗子弹弹头被放入清水盆中染红了清水。

　　△医生正在缝合伤口。

　　△阿曾的面部和全身都被打上绷带，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他手里正握着一个相框，看着相框里的照片。

　　钟万明走进屋，坐到了阿曾的病床前，阿曾将相框放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钟万明：我是特别行动组的长官，从现在起你被转入我的小组。

　　阿曾扭过头看向窗外。

　　钟万明将一份文件放到阿曾的床上。

　　钟万明从垃圾桶里拿起垃圾桶里的相框看了一眼，相框上正是阿曾身着警服的照片。

　　钟万明：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有一张完好的新面孔。我会给你安排新的身份和新的任务。只是在那之前……我们之间还需要一点协议。

　　阿曾扭过头看向钟万明，钟万明笑了笑，将手中的相框丢进了垃圾桶。

　　△慢镜头。特写一个手雷的拉环掉落在地上。

　　△飞虎队员瞪着眼睛看着匪徒手中的手雷，他立刻用防弹盾牌挡在面前。轰！手雷爆炸。

　　105.阿曾的房间夜 内

　　阿曾惊醒，突然握着枪从床上坐起，对准空空的房间，呼吸急促。片刻后，阿曾缓过神来搓了搓脸。
　　桌上的手机传来了一条信息。
　　阿曾打开手机，手机短信上是一段乱码。

　　乱码翻译文字：出来见一面。

　　106.浴室 夜 内

　　阿曾把脸浸在水池中，他抬起头抹了抹脸上的水。
　　阿曾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脸。他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拿起洗手池上的一个小塑料袋子，袋子里面是注射吗啡的针筒。

　　107.出租屋 夜 内

　　阿曾坐在床边将床下的一双警用作战靴拿出细心擦拭，穿上，系好鞋带，将一把手枪插入腰间，将桌上一小瓶吗啡塞入口袋。

　　桌上是已经注射完毕的针筒。阿曾将其用袋子包裹起来，走出屋外。

　　108.街道夜 外

　　阿曾走出出租屋，来到热闹的大街上。他走过街边的摊位，经过一个胡同口时将手里的塑料袋子扔进了胡同里的垃圾桶。
　　阿曾站在路边点了口烟，警惕地环顾四周看了几眼，坐进街边的一辆汽车里。汽车开走。

　　109.水坝 夜 外

　　水坝上站着一个带着帽子的人，只能看到背影，他双手插着裤兜看着远方，这人正是钟万明。阿曾走进镜头，点上一根烟趴在水坝上同样看着远方。

　　钟万明：那批枪在哪？

　　阿曾：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说。

　　钟万明：你什么意思？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阿曾：协议，当然没忘。你破案升官，我发财跑路。但是……（扭过头看向钟万明）现在游戏的规则，需要改一改。

　　钟万明：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一名警察！必须服从命令！

　　阿曾：哼，警察。哈哈哈~

　　阿曾狂笑。

　　阿曾嗅了嗅鼻子，毒瘾发作，一脸痛苦。阿曾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取出针剂扎入手臂，阿曾面部舒展开来。

　　阿曾仰头，吸毒后的无力感，癫狂：警察，警察？呵呵。你看我这个样子像警察吗？（愤怒地将针剂砸到钟万明的脚边）我这个样子还是警察吗！你见过每天靠着吗啡度日的警察吗！

　　钟万明看向阿曾，表情严肃，他掏出手枪上膛：你说的没错，是你提醒了我，你已经不是警察，你只是一个线人。没有人会理会一个失踪的线人。就像以前一样。

　　钟万明抬起手，将手枪对准阿曾。

　　阿曾：去他妈的狗屁线人，我为这座城市付出的还不够多吗！我宁可当时被手雷炸死！也不要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上前用手指戳着钟万明的胸口，咬牙切齿）我不是牺牲品，也不是蠢货。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只为自己活。你如果想破案升官，就得听我的。我们的协议可以继续。

　　两人对视片刻。

　　钟万明放下枪关掉了保险：好啊，你想怎么样？

　　阿曾：那批枪可以给你，但我要取代王坤，我要做老板！

　　钟万明犹豫了片刻：好啊，怎么帮你？

　　110.刘石水的办公室白天内

　　一只录音笔被放到了办公桌上。播放键被按下。

　　录音笔：那就是陆老大。老板要他消失。你有一分钟的时间。我在后门等你。

　　呯！呯！呯！录音笔里传来了枪声和尖叫声。

　　录音笔的停止键被按下。

　　钟万明将一叠照片放到刘石水面前。照片上正是刘石水和阿东在公园秋千处会面时的照片。

　　钟万明坐在刘石水的对面，看着刘石水。刘石水皱着眉头。

　　刘石水：你什么意思？你监视我？

　　钟万明：不要误会，老同学。我监视的是他。我的人弄到了谋杀陆老大的证据。这个人是王坤的手下，听说和你很熟。

　　钟万明戳了戳照片上的阿东。

　　两人对视。刘石水红着眼睛盯着钟万明：很熟。

　　钟万明：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两人死死地盯着对方。

　　刘石水：我说过。感情好，不代表没问题。过了界，就是亲兄弟我也抓。

　　钟万明摊开手，从椅子上站起来。

　　钟万明：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你升职。

　　钟万明离开办公室，门被关上。

　　刘石水愤怒地将桌上的资料推到地上，双手掩面揉着眉尖。

　　111. 汽车内夜（雨）外

　　雨水打在汽车上啪啪作响。

　　阿东看着窗外一边抽烟一边发呆。

　　插入画面
　　阿东喘着粗气，用枪指着阿龙的脑袋。

　　阿东：有谁买过炸药！

　　阿龙瞪眼不屈地看着阿东，阿东红着眼睛，手指慢慢压向扳机。

　　阿东的枪口向一侧偏移，对准了阿龙的耳朵。

　　呯！枪响，阿东一枪打中了阿龙的耳朵。阿龙惨叫。

　　阿龙：是曾哥，他说是老板的意思。我不能不卖啊。

　　阿东瞪着眼，一脸愤怒和不敢相信的表情。

　　画面切回
　　车门被打开，小四拎着一个拎包进入车内。

　　小四：东哥，你要的东西齐了。

　　阿东接过拎包，将拎包打开，里面塞满了枪支弹药。

　　阿东从车后座拿出一个手提箱交给小四，随后取出拎包里的□□，将一发发子弹塞入枪中。

　　阿东：这里面有两百万。拿着这些钱回乡下好好孝敬你父亲。

　　小四：东哥，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的。

　　阿东：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私人恩怨。

　　阿东将手枪塞入后腰，拎着拎包打开车门走出汽车，走进雨夜。

　　小四从汽车的储物箱内拿出一把手枪塞入腰间，他打开车门下车。

　　112.街道夜（雨）外

　　小四跟在阿东身后。

　　阿东转过身：你干什么。

　　小四停下脚步。

　　阿东：我叫你滚啊！

　　小四仍站在原地。

　　阿东走上前狠狠踹了小四一脚，一把拎起小四的衣领：再不走连兄弟都没得做（松开小四的衣领，推了他一把）听我的，回家。好好孝敬你父亲。别再回来。

　　阿东转身继续往前走。

　　113.汽车 夜（雨）外

　　小四急忙打开车门，擦了擦脸上淋到的雨水，拿出汽车夹缝里隐藏的手机，迅速在短信上编辑了一段符号乱码。

　　114.俱乐部夜（雨）外

　　门被推开。门口的两个守卫见来人是阿东。

　　守卫：东哥。

　　阿东拎着拎包径直向俱乐部内走去。

　　115.俱乐部夜（雨）内

　　窗外闪过一道闪电。内门被推开，阿东浑身湿透，手里拎着拎包出现在门口。
　　阿东走向吧台。吧台前有阿曾正坐独自在台前喝酒。

　　阿东坐到吧台前，一杯装了小半杯威士忌的酒杯被推了过来，在阿东的面前停下。

　　阿东：你知不知道，做我们这行，早晚会还。

　　阿曾：我知道。

　　阿东点了点头。

　　两人拿起酒杯同时一饮而尽。

　　两只喝完的空酒杯被放到桌上。

　　突然，两人同时迅速地从腰间拔出手枪。阿东和阿曾互相蹬了对方一脚。椅子向相反的方向滑去，两人向后滑去的同时互相开火。

　　老板的手下们纷纷涌来，阿东坐在椅子上挥枪射击。老板的手下们手持冲锋枪扫射。阿东躲在吧台下交火。

　　阿东被困在吧台后面，头顶子弹横飞，吧台上的酒瓶被打碎。阿东探出手还击，肩膀被子弹擦伤，背靠着吧台大口喘气。

　　突然吧台外的枪声停止。

　　啪啪啪，镜头外某人鼓起掌声。

　　老板（画外音）：很精彩啊！

　　老板拍着手掌出场，嘴里抽着雪茄，一双皮鞋来回踱着步子，皮鞋的周围散落着弹壳和玻璃碎片。

　　娜美走到老板身边：船已经准备好了。

　　老板：嗯，今晚出货，你和阿曾一起，给我盯着他，你知道怎么做。

　　娜美：明白。

　　老板走向阿曾：阿曾，今晚把货送出去。你和娜美一起去。

　　阿曾仍持枪对准吧台，脸上是不甘心的神色，他瞄着枪的眼睛瞥向老板。

　　老板：我养的狗，我亲自收拾。

　　老板将手按到了阿曾的枪上，阿曾手中的枪缓缓放下，老板将阿曾手中的枪拿走，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曾点了点头，跟着娜美离开。

　　老板拉开枪栓看了一眼枪膛内的子弹。咔擦，一颗新的子弹上膛。

　　老板：好啦，现在就剩咱我们了。

　　老板愤怒地一脚踢开了脚边的一张桌子：为什么！我养了你十一年！为什么要反我！

　　哒哒哒。老板单手持冲锋枪对着吧台一阵扫射。

　　老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拿你当兄弟！

　　哒哒哒。老板手持冲锋枪再次对着吧台扫射。

　　老板：我这么多手下，我从没想过你会反我！

　　阿东将□□伸出吧台对着老板的方向盲射一枪。一枪打碎了老板附近的一个花瓶。

　　老板看向碎裂的花瓶。

　　阿东：你呢！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老板：家人？他们拿你当家人吗？要不是我，十一年前你早就饿死街头！（叹气）看来是我错了，我不该养虎为患。不，是狗。一条咬主人的疯狗，留着有什么用！

　　在老板的示意下手下们渐渐上前将吧台包围。

　　突然一道亮光从众人的身后照来，一辆汽车高速冲了进来。汽车冲破玻璃门在大厅里原地漂移绕着圈，轮胎摩擦冒出黑烟。小四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持着冲锋枪伸出车窗对着老板的手下扫射。老板的手下开火还击。

　　小四跳下车，一边躲避一边开枪。阿东开枪掩护小四。

　　小四跳进了吧台内。小四和阿东两人靠在吧台内互相看了一眼。头顶是密密麻麻的弹雨，子弹打碎了吧台内的酒瓶和酒架，玻璃碎片和木头碎片飞溅。

　　阿东嘴里咬着一颗霰弹，往□□里装着子弹。

　　阿东：你来干什么！

　　小四拿出一个弹夹，重新上膛：对不起，东哥，我骗了你。

　　阿东：先出去再说。

　　老板的手下用凶猛的火力压制着吧台，吧台已经被打成马蜂窝。

　　突然从门外滚进了几颗闪光弹。闪光弹滚落到了老板手下们的脚跟处，手下们低头看了一眼。

　　轰！闪光弹炸开。密集的枪声响起。片刻后枪声停止。

　　阿东和小四躲从吧台后突然站起身瞄准吧台外。吧台外刘石水同样用枪对着两人。三人近距离持枪对峙。

　　阿东按下小四的枪口：自己人。

　　老板在三个幸存手下的保护下向应急出口逃跑。阿东三人追了上去。

　　116.码头仓库夜 外

　　手下们正在往船上搬运军火箱。

　　汽车停在了仓库门口。娜美和阿东下车，手下们打开仓库大门。两人走了进去。

　　117.地下车库夜 外

　　阿东、小四和刘石水交替掩护躲在停车场的汽车后。

　　老板和手下的枪手们穿梭在汽车间不停地回头射击。

　　阿东透过弯道路口的镜子看到了枪手甲的位置，他俯下身透过汽车的底盘看到了枪手甲的脚。阿东对着那只脚开了一枪，枪手甲脚部中弹，身体前倾，暴露在外，瞬间被小四击毙。

　　老板发动一辆汽车向躲在一辆汽车后的阿东撞去，阿东对着冲来的汽车开火，才开了两枪老板的汽车撞击在阿东躲避的汽车上，阿东被撞出数米远。老板将手枪伸出窗外对准阿东，突然一阵弹雨袭来，小四一边开枪一边一瘸一拐地走来。老板躲在车里被压制。突然小四的胸口中弹，枪手乙偷袭了小四，小四倒地。
　　刘石水赶到，开枪还击，击中了偷袭小四的枪手乙，枪手乙脖子中弹，他用手捂着伤口，座靠在一辆汽车旁。老板驾车逃离。

　　阿东双眼通红地托起奄奄一息的小四。

　　小四奄奄一息：对不起，东哥，我骗了你，你不要怪我。

　　小四身死，阿东愤怒地举枪对着枪手乙的脑袋开了一枪。刘石水驾车停在阿东的面前。阿东愤怒地拿起枪上车。

　　阿东和刘石水驾车追逐。后视镜里枪手丙也驾车追了上来。

　　公路上三车追逐。

　　118.老板的汽车内夜 内

　　刘石水的汽车冲撞着老板的汽车。老板一边开枪还击，一边拨打着电话。电话打不通。老板愤怒地摔手机。

　　119.码头仓库夜 内

　　阿曾点起一根烟看着手下们正忙碌地搬运着军火。娜美按掉老板拨打来的电话，对着阿曾魅惑地微笑。娜美向后一步步退去，阿曾扔掉手里的香烟，向娜美走去。两人一点点地退到了货箱堆积的阴暗处。两人拥抱亲热。

　　娜美的电话铃响。娜美看了一眼电话，接通电话。

　　娜美（对着电话）：明白。

　　娜美挂断电话，突然拔枪对准阿曾。

　　娜美用枪指着阿曾。

　　阿曾抹了抹沾有口红印的嘴唇：老板的意思？

　　钟万明（画外音）：是我的意思。

　　突然钟万明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镜头对着货箱角落的黑暗处。

　　钟万明从黑暗中走出来，挂掉手中电话。

　　钟万明：‘魔犬’不是只有你一个。‘魔犬行动’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钟万明（指了指娜美）：她叫朱迪，警方两年前失踪的线人。她和你一样，改头换面，重新来过，不被警队条例约束，甚至不受法律的约束，你们是真正的自由人。而你们要做的，仅仅是服从我，这很难吗？

　　阿曾：服从？无非是帮你摆平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说到底，你也不是个好警察。

　　钟万明：我是不是好警察，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广大市民。我破了案，我就是英雄。而你们能够得到钱和真正的自由。很简单的不是吗？可是你，偏偏选错了。

　　钟万明示意娜美开枪，突然老板的汽车刘石水的汽车互相冲撞着，亮着刺眼的车灯闯入。阿曾趁机躲避。

　　一箱箱装有□□突击步枪的军火箱在两车的冲撞间被撞翻，枪支撒了一地。

　　刘石水的汽车顶着老板的汽车撞倒了墙面，两车停止。车内的人晕晕乎乎地往外爬，寻找着各自的武器。

　　混乱的枪战。刘石水和阿曾肩并肩和老板的手下交火。

　　老板满脸是血被卡在车里，娜美追着阿曾从一旁经过。

　　老板：救我，救我。

　　娜美没有理会，冷眼经过老板身旁。

　　娜美和阿曾在追逐间枪战，双方打光子弹后拔出匕首肉搏。躲在一旁的钟万明对着两人抬起手枪一阵乱射。娜美被钟万明的冷枪乱枪打死，鲜血溅在阿曾的脸上。阿曾却没有中弹。

　　钟万明打光了子弹，阿曾手握匕首向钟万明慢慢走来。钟万明逃跑。阿曾追击时遇到在仓库里持枪搜索的阿东。两人在堆砌着货箱的一条狭窄走道里相遇，阿东用枪指着阿曾。两人对峙。

　　阿东丢掉了手里的枪，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阿东和阿曾在狭窄的走道里肉搏。

　　120.码头仓库夜 内

　　昏暗的仓库。镜头里是钟万明逃跑的狼狈背影，他不时地对着两侧开枪，打死了几个老板的手下。他一边走一边给手枪换弹匣。突然刘石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刘石水（画外音）：站住，警察。

　　钟万明的身形一怔，停下脚步。

　　刘石水持枪对准钟万明的背影。

　　刘石水：慢慢转过身。

　　钟万明慢慢转过身，刘石水很惊讶，仍警惕地保持着持枪的姿势。

　　刘石水：你怎么在这里？

　　钟万明：我接到线人的情报，他们要在这里出货。我就一个人先赶来了。支援马上就到。

　　刘石水放松了警惕，缓缓放下枪。钟万明也收起手枪。两人并排站在一堆军火箱前，看着面前的一大批枪支。

　　刘石水：恭喜你，破了件大案子。

　　钟万明双手叉腰长舒一口气，对着刘石水笑了笑。

　　121.码头仓库堆积场夜 内

　　阿东和阿曾打斗，阿曾使出了警队搏击术，阿东及时反制。阿东将阿曾打倒，两人遍体鳞伤。

　　阿东拎起阿曾的衣领，愤怒地挥动拳头。

　　阿曾奄奄一息，阿东高举的拳头停下。

　　阿曾满脸是血，痴笑：你不适合做这行。

　　阿曾沾血的手抓住阿东的衣服。两人贴近。阿曾的手悄悄地将一根录音笔塞进阿东的口袋，阿东没有察觉。

　　阿曾：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是被抛弃的牺牲品。动手吧。

　　阿东愤怒地咬牙，片刻后松开阿曾，站起身：我和你，不一样。

　　122.码头仓库卸货平台夜 内

　　老板被卡在车里不能动弹，他试图挣扎。镜头外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一把手枪进入镜头抵住了他的脑门。

　　老板看向持枪者，正是阿东。

　　老板：阿东，你我十几年的兄弟……

　　呯！阿东毫不犹豫地对着老板的腿开了一枪。

　　老板惨叫。

　　阿东：为什么要对一个将死的人下手。

　　老板：是他抛弃了你，你不恨他吗？我这是在帮你。

　　呯！阿东又对着老板的另一条腿开了一枪。老板惨叫。

　　老板：误会！都是误会！目标本来就不是他。是那个臭警察，有人要他死。

　　阿东：是谁？

　　123.码头仓库堆积场夜 内

　　阿曾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看着屋顶的电灯，一个身影来到身边挡住了灯光。镜头是阿曾的视角，钟万明俯视着镜头。

　　钟万明：为什么不听话呢，即使做条狗，活着不好吗？

　　阿曾痴笑。

　　呯！枪声响起，阿曾的笑声消失，钟万明手中的手枪枪口冒着烟。

　　124.码头仓库卸货平台夜 内

　　阿东对着老板的方向随意开了一枪。子弹打在车身上。

　　阿东：他是谁？

　　刘石水（画外音）：把枪放下！

　　阿东侧过头看到刘石水正用枪指着他。

　　刘石水：阿东，不要乱来。

　　阿东：医院的事是他做的，是他杀了老爸！

　　刘石水双眼通红，愤怒地看向老板。

　　阿东：告诉我，你会怎么选。

　　刘石水红着眼睛，愤怒又矛盾地看着阿东，突然他调转枪口对着老板的方向疯狂开了几枪。子弹都打到了汽车上，没有伤到老板。老板受到惊吓，惨叫。

　　刘石水和阿东两人对视彼此，两兄弟持枪对准老板，老板瑟瑟发抖。

　　刘石水将枪口对准阿东：我说过，不要逼我用枪指着你的头。把枪放下。

　　老板趁着两兄弟对峙，被卡住的手偷偷摸摸地正努力伸向手边的一把手枪。

　　阿东：因为你是警察？

　　刘石水：因为我是你哥哥，我们是兄弟。

　　阿东犹豫，将对准老板的枪口缓缓垂下。阿东将手中的枪在指尖转了一圈，握住枪身，向刘石水递去。

　　突然老板伸手够到了手枪，他举起对着阿东开了一枪。阿东肩膀中弹倒地。阿东中弹的瞬间，刘石水调转枪身对着老板开了一枪，子弹准确命中老板的眉心。

　　慢镜头。阿东眼神呆滞，倒地。仓库外警灯闪烁。

　　125.警局走廊 白天内

　　身着警服的人胳膊下夹着警帽正在走廊走着，镜头特写这个人肩膀上的警司警衔。

　　126.审讯室白天内

　　房间内灯光昏暗。桌上亮了一盏台灯。
　　台灯灯光下一支沾血的录音笔被装在证物袋中放到桌上。录音笔被按下了播放键。

　　钟万明（画外音）：你已经不是警察，你只是一个线人。没有人会理会一个失踪的线人。就像以前的案子一样。

　　审讯人员：钟万明，我们需要你解释一下你所谓的‘魔犬’行动。

　　钟万明的身形隐藏在黑暗中，一双手放到了桌上台灯的灯光下，这双手上戴着一副手铐。

　　钟万明：还有什么好说的。

　　127.警局看守室白天内

　　牢房内有一个身影坐在床上，面对墙壁，背对着镜头，他的肩膀上吊着纱布。

　　牢房被打开，一个皮鞋锃亮，身着警服的人走进来。警司的肩章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警司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到桌上。此时能够看到警司的脸，这人正是刘石水。

　　刘石水：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小四，他是我的兵，也是我的学员。

　　镜头特写这个吊着纱布的男人干裂的嘴唇。

　　阿东：为什么要让他来送死。

　　刘石水：他违抗了撤退的命令，只为了救你。

　　阿东低着头沉默不语。

　　刘石水：明天开庭。在这之前，你还有一次机会。

　　刘石水开打文件袋，取出一叠资料。

　　刘石水：我们需要一个能打入地下军火网络的线人，一个不会被警察身份束缚，又绝对可靠的卧底线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阿东：为什么要帮我？

　　刘石水：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最重要的，你是我兄弟。我不能看着你烂在大牢里。

　　阿东沉默片刻，接过刘石水手中的文件袋。

　　128.警局看守室白天内

　　牢房的门被拉开。阿东的一只脚迈出了牢房，他穿着自己的衣服，身上的绷带已经取走。

　　刘石水（画外音）：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唯一联络人。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你的代号是‘魔犬’。

　　阿东胡子拉渣，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太阳，走出牢房。

　　129.闪回警局看守室白天

　　刘石水坐在阿东面前：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