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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兔兔14 ...

  •   清晨,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喻繁眼皮微动,耳边传来了阵轻盈的翻书声。

      意识还很朦胧,喻繁轻微晃了晃头,眯着眼,感觉自己靠着一个软乎乎的身子。

      他伸出手往上摸,果然,摸到了陈景深的脸。

      他现在在陈景深怀里。

      意识到这个后,喻繁刚刚皱起来的眉头也慢慢舒展。眼睛还有点干涩,他又眯了眯眼,胳膊搭在陈景深脖子上,往他怀里拱了拱。

      闭眼没一会儿,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喻繁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慢慢抬头,陈景深正在垂眸看他。

      “醒了?”陈景深合上手中的书,又把他往上抱了抱,柔声问。

      经过了这一夜后,喻繁眼周还带着隐隐的绯红,看向陈景深也带了些迷离。

      陈景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脸。

      喻繁看着他,听着他柔和的话,心里都暖暖的。但等到陈景深的手触上了他的脸后,昨晚那些画面便如过电影般在他脑中放映。

      他看着陈景深脖子上的红痕,想到陈景深昨晚是怎么用这只手扶着他的腰草他的就一整个头皮发麻,心里打颤。

      他就感觉,陈景深跟他做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平常抱他、亲他的样子。

      活生生的变态。

      妈的,当兔子的时候一天到晚去亲陈景深,陈景深每次都会被他舔得手忙脚乱。现在想想,那会儿还是舔少了,便宜还没占够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草,当初就该好好舔他,先舔够了再说!

      想到这,喻繁又皱起了眉,烦躁地瞪他。

      “怎么了?”见人不说话,陈景深又帮他顺了顺后背,“难受?”

      你还好意思说?

      喻繁手掌握成拳,打算垂陈景深一下,但他刚抬起胳膊,一阵酸痛就顺着他的小腹传了过来,胳膊完全使不上劲,他最后只是无力地在陈景深胸前刮了一下。

      “……”

      陈景深被他弄笑了,又去摸他脸,“乖,不凶了。”

      草!

      喻繁瞪着他,凶狠一点都没少:“操你大爷陈景深。”

      ……说完以后,整个空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里。
      喻繁自己也被惊住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嘶哑,沙沙的,一听就是昨晚叫得太厉害的缘故。

      ……
      特么的……

      意识到这个,喻繁的脸在短短的时间内飞速涨红。

      陈景深这次笑出了声。

      喻繁再次在他怀里扑腾起来:“草,你别笑了陈景深!”

      陈景深一边抱他一边摆手:“不笑了。”

      ………

      这一早上对喻繁来说就他妈像是探险一样。

      陈景深非要帮他看看后面的洞洞有没有好一点,本来刚起床反应就大,喻繁踢他的时候又被摸出了一身火,刚起床就闹出了耳朵和尾巴。

      踹人的气势立刻就没有了。

      眼前又他妈变成了一片颤抖的白,弄完以后,他的眼周又红了一圈,没什么力气地倒在陈景深身上,被他抱着,两个人腻歪了好久。

      -

      陈景深的寒假已经过半,马上就到春节了。除夕这天,王潞安跟左宽又把人约了出来,一起去郊区放烟花。

      柯婷跟章娴静也过来了,他们站在郊区的空地上。王潞安、左宽、章娴静兴奋得不行,争着抢着去点烟花。

      深邃夜空中,几个人仰头,看着璀璨的烟火如流星般升上星空,绽放开来,最后留下一场淅淅沥沥的流星雨。

      流光溢彩,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

      一片绚烂中,陈景深偏头,看着映在喻繁脸上的光,岁月淡淡,他露出了抹温柔的笑。

      心间一动,陈景深伸出手,贴到喻繁手背上,牵过了他的手。

      喻繁望着烟火的目光一滞,偏头,与陈景深对视。

      心脏又毫无章法地跳了起来,他回握,牵住陈景深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

      放完烟花后,王潞安跟左宽还打算换个地方继续玩,但实在太晚了,章娴静嚷嚷着回家睡觉,他们也就各自回去了。

      走的时候,左宽还笑嘻嘻地跟王潞安说刚才的烟花好看。
      王潞安只是简单地说了句“那当然”。
      几天后,左宽才知道他们那天晚上放的烟花,一万块一炮。
      他惊愕地睁大了眼。
      草,他们在天上炸了一套房子!
      这些兔子这么有钱的吗?
      “嘶……”

      那晚回家后,陈景深打开客厅的电视,带着喻繁看春晚。
      他其实没有多想看晚会,只是自从季莲漪走了以后,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过过年了。

      每次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他在卧室面无表情地写着习题,听着外面烟花的声音,心里毫无波澜。

      可今年不一样。

      他轻轻地揉着喻繁手心,与他一起看着电视,心里全是温暖。

      但反观喻繁,就没有他脸上的那种柔和了。

      他双眸低沉,死气沉沉地盯着电视上的春节联欢晚会。
      就觉得……
      这都演得什么啊?

      小品毫无笑点,一大堆梗他甚至都在网上刷到过。还有一些语言节目尬得很,台下的观众是怎么笑得这么欢的?

      难以理解。

      真·还没有陈景深写作业好看。

      他幽幽转头,带着点怨恨看陈景深。

      陈景深也偏头,看着他。
      其实他应该是猜到了小兔子的心思,但他还是伸出手,摸他的脸逗他:“怎么了?”

      喻繁与他对视半晌,看着陈景深不慌不忙的样子,心跳越来越快,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把揽过陈景深的脖子,去亲他。

      嘴唇触上的那一刻,陈景深嘴角才泛出上钩的笑。他由着喻繁亲了他一会儿,然后将手陷入喻繁发间,更重地回吻他。

      喻繁不经逗,他这次又被陈景深亲得软软的,在他怀里发出嗯嗯唔唔的呢喃,脸也被亲的漫出了红色,发出杂乱的喘息。

      陈景深笑得更重了,他伸出手,果然又摸到了可爱的兔子耳朵。

      喻繁意识迷离,他胡乱地去解陈景深裤子。陈景深把他抱在怀里,扶着人坐了下去。

      感觉来袭时,陈景深就会搂着他,靠近喻繁耳边,在他杂乱的呜咽中轻声说一句:

      “宝宝,好厉害。”

      ……

      喻繁最后紧紧抱住了他,暗自后悔这次没让陈景深戴套。

      过年那几天,陈景深不需要走亲戚,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聚会,他就跟喻繁呆在家里。

      闲着的时候写写习题,喻繁就会在旁边看他,有时候打打游戏,有时候翻翻书。尤其是最近,他对陈景深书架上的照相机蛮感兴趣的,一天到晚鼓捣那玩意,晚饭过后还要揽着陈景深出去散步拍风景。

      当然,除了这些,喻繁还发现,过年这几天,陈景深家里的套总是用不完。每次在他用“家里没东西”来推陈景深的时候,陈景深就会在他面前掏出一盒。

      然后用掉好几个。

      还有几次,陈景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堆小玩具,嗯……就是那种很那啥的玩具。

      喻繁被他玩得烦。他想不明白,明明他都有尾巴了,陈景深怎么还给他塞个尾巴?

      最主要是,陈景深每次都拿着遥控,那些小玩意就像是长了眼一样去戳他身体里的点,他在陈景深怀里抖得像根电线,陈景深居然还抱着他笑,真想打死他。

      虽然心里抱怨,但该说不说,关于最后的感受,喻繁的体验就是:没有陈景深舒服。

      所以他毅然决然地趁陈景深不注意,把那堆玩具扔掉了。

      这天,喻繁坐在沙发上打游戏。陈景深走到他面前,打算给垃圾桶换个袋子。但没想到,他的手刚伸出去,喻繁就扔了手机,嗖地捏住他的胳膊。

      陈景深有点疑惑,但喻繁没给他什么时间就凶巴巴地问:“你干嘛?”

      陈景深还是不明所以,眼睛瞥到手中的垃圾袋上,也冲喻繁挑眉,学着他的语气:“扔垃圾?”

      喻繁这才微微松开他的手,但心里还是慌,怕被陈景深发现自己扔掉的东西。

      他不自在地瞥了瞥嘴,把陈景深牵了回来,跟他说:“你别动,我去扔。”说完,喻繁就快速地换完垃圾袋,在陈景深微皱的眉头中开门,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天气还是严寒,喻繁扔完垃圾后,就低头,抄着兜往家走。

      寒风中,一股熟悉的力量突然出现在他体内。喻繁动作停顿,眉头也在一瞬间皱了起来。他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电杆下,站着一个人。

      喻繁眼神凝滞,那个人的身影,像…明。

      尤其是,他可以感知他们族那些器物的灵力,在他不自觉往那边走的时候,他体内那股力量越来越强。

      喻繁确定了,这个人就是明,而且——

      荔僮镜在他身上。

      知道了这一点,他眼中好似凝了一团火,抄在兜子里的手也拿了出来,两只手放在一起攥成拳,活动了下脖子,往明那边走。

      …………

      凌晨两点,急促的敲门声传到王潞安耳中。他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像幽灵一样地来到门前,拧开门把。

      整个人还很迷瞪,只能模糊地看到吴偲慌张的神色,他有一瞬间的疑惑。但等听到吴偲的下一句话后,王潞安的眼睛立刻睁开,连忙穿上衣服,跟吴偲一起出了门。

      -

      二十分钟后,陈景深家中。

      “什么情况?一个大活兔子就这么没有了?”左宽在地上来回走,不敢相信地问。

      陈景深坐在沙发上,身上是难得的颓唐,两只胳膊支在额头上,无力地弓着腰。

      吴偲有点看不过去,他轻声问陈景深:“景深同学,喻繁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陈景深点了点头。

      其实自从喻繁出门后,不知为何,陈景深的心里就已经隐隐约约地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他忐忑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半个小时过去后,喻繁还没回来,陈景深终究是再也坐不住,披上一件外套出门。

      他沿着他家到垃圾站的那段路一直找,都没看见喻繁的身影。

      陈景深的心彻底悬起来了。

      他没有方向地到处去找喻繁,二人常去的超市、餐厅、游乐园,甚至连两个人每天散步的路线他都走了好几回,深夜回家后,他依然没有看见喻繁的身影。

      ……无端的慌乱笼罩了他,他很怕喻繁会出什么事,他也很怕再也找不到小兔子了。

      ……

      “啧。”左宽又烦躁地跺了跺脚,“你说这算什么事,我们连案都没法报,他到底去哪了?”

      王潞安也挠了挠头,半晌才没什么底气地说:“不至于吧,我兄弟都那么大人了,他不至于丢吧。”这话听起来像在安慰自己。

      “诶,你们不都是兔子吗?说不定他是回去了呢,你要不回去看看?”左宽说。

      听到这话,陈景深缓缓抬头,像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看着王潞安。

      王潞安早就有这个想法,他拍了拍裤子就要往外走,“行,那我就回去……”

      “叮铃叮铃——”王潞安话还没说完,陈景深家的门铃就响了。

      几个人都往门那边看去。

      陈景深心间一动,立刻站起了身。这个时候来找他的一般不是别人,难道是喻繁回来了?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开门?

      怀着这个疑问,他们几个一起来到了门后。

      打开门的那一刻,晚风吹过,两个女生抱着一团毛绒绒的小家伙站在门口。

      陈景深眼中凝滞,鼻尖在一瞬间泛上了层酸涩,看清他后,顿时松下了口气。后面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后,也都放下了心。

      只有排在最后的左宽,等他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看清门外的情况后,整个人都大吃一惊,惊异地喊:

      “他怎么又变成兔子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兔兔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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