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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鸟的天空 ...

  •   新学期开学,重新分了班级,我到新教室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被分到这个班的人陆续进来,却都匆匆地从我身边走过,最后,只有我的座位旁是空的。阳光在这时铺满了那张空的桌子,我专注的看阳光下的尘埃,不去理会外在的冷漠。
      第二天,老师领进一个男生,说是从某校转来的,叫沐宇。随后很自然的,他坐在了我旁边,身旁似乎多了一种烟草味。他说:“我叫沐宇,由于某种原因转到了这里,不过,这里的阳光还不错,你叫什么?”我说:“乐然。”他说:“名字还不错嘛。什么意思呀?”我说:“悠乐,然也。” 沐宇笑了,我偶然间的侧目发现阳光照射下的沐宇的笑,很干净。
      十七岁生日那天,我收到了远方朋友寄来的生日礼物,眼角湿湿的,走出教室,坐在操场边,仰望天空下飞翔的鸟儿,终于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你有故事,对吗?不然,你不会每天如此伪装,表面的孤傲掩饰不住内心的柔软。因为我曾经也类似于你这样,不过我是在屋顶上抽烟,用烟草的味道治疗内心的伤口,我和那个女孩分开以后,做了几乎所有可以伤害自己的事,学会了抽烟,喝酒,逃学,打架……后来,我忽然告诉自己:‘你不能这样下去了,要做真实的自己。’再后来,我就转到了这里,遇到了你这个朋友。”我依然把头埋在胳膊里,没有理会他。“我知道你听到了我说的话,快上课了,整理一下思绪回教室吧。” 沐宇说。我始终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泪水,起身准备回教室,发现身边有一包纸巾,上面有句话“没有人是坚强的,都会有想哭的时候。”是沐宇的笔迹。
      回到教室,发现桌子上多了份礼物,在这里是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日的,打开包装纸,是一个微笑的瓷娃娃。卡片上着“填写档案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的生日,所以给你准备了礼物。生日快乐!”卡片最底下有一行小字“今天看到了你哭,生日的时候会哭的如此伤心,但有什么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快乐起来。”落款:沐宇。我将礼物收好,对他说“谢谢你,在这里还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日,我还以为是精灵送的呐。” 沐宇说:“没错呀,就是精灵送给你的,我就是会让你快乐的精灵。”我笑了,说:“十七岁的生日,回忆时会有你的样子,谢啦。” 沐宇说:“还有定时撒在这里的阳光哈。”我们都笑了,阳光中的尘埃,似乎也笑了。
      在这所学校,篮球打的好的男生总是很受欢迎,所以沐宇也列入其中。孤单的自己在校园里走时,不时会听到来来往往的身着鲜亮颜色衣服的女孩谈论沐宇,语气满是爱慕。听到这些自己的反应只是嘴角轻轻地一扬,继续悲凉的漫步。最近,发现自己和沐宇之间似乎少了些什么,但我又不知道。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体会到了易安的那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销残酒。”时常可以在沐宇的书桌上看到红红粉粉的信封。每次沐宇都用不同的理由让我帮他把信丢掉,把信拿到垃圾桶丢掉的过程中,心中有五味,可怜那些怀抱憧憬的女孩,可悲自己总是暗暗的受伤。
      一日傍晚,漫步在校园里,被几个女生挡住,她们语气轻蔑的说:“你叫乐然,对吧?”我说:“对。”她们:“你和沐宇是什么关系?”我说:“朋友。”她们:“朋友?你不是他的女朋友?”我说:“不是。”她们:“你有什么资格将我们写给沐宇的信丢掉?”我说:“沐宇让我帮他丢掉的。”她们:“沐宇让你丢掉的?我们今天警告你,今后你离我们沐宇远一点,你看看你自己,孤立自傲,你以为你是谁呀?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没人理睬的丑小鸭。“说完,她们扬长而去。
      回到教室的自己,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依然有些茫然,我问自己:不是一直在掩饰过去的锋芒吗?为什么还会这样?现在的是真的自己吗?清醒一点,好好想清楚!
      “哈,想什么呢?叫你那么多声你也不答应?” 沐宇问,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将头埋在了双臂中,脑中是一片纯白。沐宇说“怎么了?怎么散完步回来就这样了,哈哈,看到什么惹人伤感的事情了吗?哈哈……”“你闭嘴好不好。不说话你会怎么样吗?”我抬起头对他吼到。沐宇愣在那,周围的同学也都愣在那,我好想哭,可我不能哭。我又继续将头埋在双臂中。“怎么了?我只不过是问问,发什么火?冲我吼什么?” 沐宇说完就推开椅子走出教室。快上晚自习了,他才回来。我没有和他道歉,只是觉得心好累,想找一个地方,温暖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下了晚自习,我在收拾东西,因为明天是周末,沐宇站在我身后说:“我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不起,乐然,给你造成伤害了。”我看着教室的玻璃上沐宇高大的样子,说:“你知道什么?知道我被你的爱慕者追堵?” 沐宇:“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什么没人理睬的丑小鸭。真的。”我依然望着玻璃,说:“算了吧。何必敷衍呢?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只会让人更痛。告诉你,我不坚强,但我知道,自己选择的路,再艰难,都要坚持走下去。” 沐宇说:“那这是什么,是你的柔弱吗?”他取出一张纸,读到:“
      喜欢过的感觉,
      一生也许只有一次,
      幸福过的会知道某种甜的含义,
      悲凉过的会领悟长大的意义,
      在那片天空下,
      微风飘香中的那个女孩,
      在芳香漫溢的花圃中
      双手合十,
      许下,许下最简单的心愿
      而后,穿过三月的木棉
      阳光,刺过那片阴霾的记忆
      忽然知道了
      那五年的记忆里
      只有自己和影子的回忆
      所以
      不愿再想起往事和似水流年。
      这是你故事的概述吗?我知道,你要离开,其实很简单,可我会阻止。”
      我转过来,面对着他,看到他坚定的眼神,忽然感到好暖,说:“你怎么会有这首诗?我的伤感早已习惯,不过,谢谢你。呵呵。” 沐宇说:“我知道你的笔名,所以就找到了这首诗。今天的事情让它过去吧,快放学了,可以笑一下吗?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的着。”“哈哈,杰伦的歌词用的不错嘛。”我笑了。回到家,心中依然有种暖暖的感觉,那一夜睡的很好。
      第二天,我约沐宇出来聊聊,在海边的沙滩上,看着海水一次次漫过脚踝又退回去的情景,我说:“找个地方,给你讲个故事吧。” 沐宇说:“好。”我们在沙滩上坐下,周围是海风的味道。我说:“曾经有一个女生,一直以为自己是国王,所以骄横跋扈。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她所在的班级转来一个男生,和她做了同位,过了一段时间,他们聊的很投机,女孩会倾听男孩心里所有的苦恼,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如何振作。女孩会细微的观察男孩的表情,了解他的心情。那个时候的女孩不知道任何真正爱情、友情的含义。直到某一天,男孩有了女朋友,不再向女孩诉说,不再理睬女孩。女孩才知道那个男孩已经住在了她的心里。所以,女孩在有意无意间关注他,其间,出现无数的误会与差错。那时的女孩,倔强、骄傲,所以从不低头。只有一个人面对灯光时,会泪流。在她的第一个转折点上,她放弃了。没有人发现女孩的颓废,但她的内心受着太多的痛,女孩记不清在灯下哭过多少次,每一次,女孩都问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每一次都没有答案。第一个转折点,她失败了,但她没有哭,在整理好行囊之后,女孩的父母让她依然进入了一个理想的地方,在那里,女孩又见到了那个男生,但一切都变了。女孩又在心里拼命的思索,最后,是身心疲惫。在后来,女孩决定改变这一切,丑小鸭也会飞翔。女孩离开了那个曾经爱过、恨过、哭过的地方。在她十七岁生日那天,她收到远方好友寄来的礼物,好友在信上说,那个男孩打听过她的消息。她冰封的记忆,崩塌,她在那天泪流满面,五年的暗恋时光,伤痕累累。”
      “故事讲完了,怎么样,很普通吧?”我说
      “如果我见到那个女孩,我会告诉她,你很棒,内心的柔弱并不一定要用哭泣解决,因为我会借给她肩膀。” 沐宇玩着手里的沙子对我说
      “在那五年里,女孩也不知道自己成长了多少,偶然间的细数,却发现一场暗恋,使自己的心会如此广阔。也许,女孩应该谢谢他,因为那个男孩真的在无意间教给了她长大。”我说
      “如果说暗恋可以让人长大,那么非暗恋是不是可以让人幸福呢?” 沐宇说
      “也许吧。因为可以融化一种叫‘伤感’的东西。”我说
      “我可以融化你的‘伤感’吗” 沐宇说
      寂寞…………
      “过三年吧,如果那时你还没有改变想法,因为现在的我们要简单的像小孩子。”我说
      “好,希望这三年可以将那五年的似水流年掩盖,不想你在受到伤害。”沐宇说
      我将头轻轻的靠在沐宇的肩上,海边的天空中有鸟儿飞过。
      每个女孩的心中都会有一片天空,叫青鸟的天空。当青鸟飞过时,幸福便降临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青鸟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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