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他疯魔了 ...
-
陈娇娇的电话响过几次，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来，陈娇娇还没有反应，司洋先变成了炸毛的刺猬。
第一次是许丽约她做脸。
陈娇娇笑着说：“最近没空啦。”
一边说，一边光明正大地瞥司洋，司洋整个人都是紧绷的，他见不得陈娇娇出去浪，见不得陈娇娇和许丽那个皮条客有丁点的交集。
许丽不死心，继续游说:“你是天生丽质啦，那就陪陪我？反正二叔不在呢。”
陈娇娇笑着婉拒，说改天，改天一定，改天请她。
许丽嗔:“二叔都不在，你在忙点啥呢？”
陈娇娇看着司洋的脸色，在听见“二叔”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沉了沉。
她仍旧笑答:“对呀，二叔都不在我做什么脸呀？都说女为悦己者容，都没人……嘟嘟嘟。”
电话被司洋切断了。
陈娇娇失笑:“你干嘛呢？这种行为多失礼啊。”
一边说，一边伸手拍了拍司洋的脸颊，很有警告的意思。
“你再这样，我下次不让你听电话了。”
警告、威胁、却用训狗的语气。用最软萌的撒娇口吻，说毫无杀伤力的话，但是偏偏司洋很吃。
他听不得见不得陈娇娇的任何一丁点指责。
司洋忍不住在陈娇娇温热的手掌中迷失自己，他点点头:“下次不会了。”
管她是温柔乡还是英雄冢，管她是什么，只要是陈娇娇说的，一定是对的。
电话又响了，陈娇娇接通电话，这次是咖啡店员阿玲。
阿玲问:“老板你来上班吗？”
陈娇娇说:“怎么要倒闭了吗？还是拖欠工资了？我可告诉你们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得去找……司氏基金……”
一边说，一边看向司洋。
司洋无辜地摇摇头:“我没有使坏。”用唇语无声申辩。
陈娇娇睨了他一眼，春波含情，眼角眉梢都是媚态。
司洋已经酥了。
电话那头的女声爽朗:“呸呸呸，咱们店那可是要上市的。”
阿玲只说：“你也不要总是待在家里，多出来走动走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医生说你应该加强运动才是最好的治疗方案……吃药，吃药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挂了电话，司洋皱眉：“你吃什么药？”
陈娇娇懒懒的：“孟鲁司特钠、地氯雷他定……抗过敏的而已。”
司洋已经翻找起她的医药箱，精准的找出她说的那两种药。
司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拜若圣经地诵读，同时在手机上检索成分和副作用，确定其安全性。
陈娇娇淡定喝咖啡，也不管他。
然后，司洋看到陈娇娇的医药箱里还有另一种药，他轻轻地扯开包装－－紧急避y药和长期避y药。
陈娇娇同时准备了这两种的药物。
司洋立刻涌起了一种很不好的联想。
他轻声问陈娇娇：“娇娇，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一直吃药？”
陈娇娇放下咖啡杯，看笑话一样看司洋：“不然呢？”她反问，“难道我怀孕了你就会娶我吗？别逗了，你知道你不会，我当然也知道你不会。”
说的那样理所当然。
司洋在大多数时候是知道用小雨伞的，但是男人嘛，难免有个冲动的一两次，难免有个醉酒、有个情绪激动的一两次。
作为金主爸爸，陈娇娇当然不可能在紧急关头叫停司洋，她的职业操守告诉她这样是会被解雇或者降职的。
于是陈娇娇选择吃长期避y药，副作用小，而且还能改善肌肤状况。
这一吃，就是三年。
至于紧急避y药－－陈娇娇勾起嘴角，那就是只可意会了。
在司洋提出分手之后她也渐渐断了长期，毕竟是药三分毒。
但是在摸不准许乔是哪种人的时候，陈娇娇不会轻易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所以她购买了新的避y药以备不时之需。
司洋看着两种药物的生产日期。
他知道陈娇娇的习惯，陈娇娇是购买任何东西都要挑日期新鲜的那种人，她宁可多走三家店铺也不会购买保质期超过三分之一的药物。
甚至，紧急避y药的生产日期是前两个月……
这意味着什么？
司洋差点捏碎了药盒。
陈娇娇没有把接下去的话说出口。
－－也不是。
在最开始，他们稀里糊涂在金碧辉的酒店里那一次，她是没有吃药的。
当时她想：万一司洋是那种不负责任的，起码她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能只有在当时的司洋和陈娇娇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吧。
当时的司洋温柔冷漠，他怎么说的？
他说：“我是吃过不负责任的人吗？”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极静尽温柔，却在一起的最初半年，小心谨慎从来没有出过一次“意外”。
后来，随着陈娇娇对司洋的了解，随着陈娇娇越来越丰富的物质。
她开始自己吃药，她有了更大的选择空间，于是不必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做为赌注。
可惜，司洋反而倦怠了。
他被抛弃在原地，还以为自己是珍贵的香饽饽。
甚至有一个阶段，司洋不是没有幻想过。
他想：如果陈娇娇怀孕了，那么……生下来。他不介意一辈子照顾她们，反正陈娇娇要的不多，她很好养活的。
但是很可惜，陈娇娇的肚子一直很争气，或者说，一直很不争气。
这个幻想一直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中，没有机会实现。
司洋现在浑身冰冷，他终于知道，不是陈娇娇的肚子不争气，是他司洋不争气，他从来没有得到过陈娇娇的心。
哪怕一分钟的。
陈娇娇拿上手提包戴上墨镜：“我要去咖啡店。”
她自怨自艾：“打工人打工魂，老板不出现小工们不会安心上班的。”
“你会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吗？”
司洋点点头：“只要你回来。”
“那我先走啦。”陈娇娇关上了房门。
她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微凉冷冽的风，和炽热跳动的心脏。
＊
司洋并没有闲着，他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司清好奇地问弟弟：“你有空了？追到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了？”
司洋没有回答她，只问：“什么事情着急找我？”
司清很烦恼：“文氏，你是不是和那个叫文君的约会过？人家狐假虎威打着咱们的招牌呢。搞得好像立刻就要进咱们家门了……我可告诉你，那种蠢女人要和我做妯娌我是不干的……”
司清问司洋：“你怎么想的？要不要找人下下他们的面子？”
司洋勾着嘴角说：“不用，捧捧他们呗。”
他甚至要求司清给他们一点好处，放一点司氏的合作意向出去。
司清敏锐地问：“你这个坏脑筋又在动什么坏心思？”
司洋很无辜：“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大概跟着陈娇娇学坏了，或者说，陈娇娇把他的劣根性和仅剩的绝无仅有的胜负欲给调动出来了。
他觉得世界渐渐染上了颜色，好玩得很。
猫捉老鼠，大献殷勤，借花献佛、捧高踩低……
多好玩。
又集中精力工作了小半天，姐弟俩都是商业场上的翘楚，短短半天已经决定了上亿的合同走向。
司洋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我下线了。”
司清一堆的报表头疼的很：“你不回公司继续处理吗？我看你对好几个合同有点兴趣了。”
“不了。”司洋说，“娇娇想吃黄焖鸡，外面的太不卫生不健康了，我要去市场挑一只童子鸡……”
司清：……
司清：你是我弟弟司洋嘛？
司清：我的弟弟被夺舍了吗？
＊
待晚上七点钟，陈娇娇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来。
司洋像个雷达一样立刻就能分辨出她的脚步声和别人的脚步声。
有本质的不同，怎么会有人听不出老婆的脚步声，闻不出老婆的味道呢？
小奶狗守在门口。
“娇娇。”在她指纹开门的一瞬间，他笑容灿烂，出现在她的面前。
陈娇娇反而被吓了一跳：“作死呢。”
又是娇嗔。
她连骂人都那么风情万种。
司洋心情很好，献宝一样把自己三个小时煮的黄焖鸡端出来给陈娇娇品鉴。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多加了一点料。”
陈娇娇嫌弃地夹一筷子：“只是什么？”
“鲍鱼。”
“这又是什么？”
“海参。”
“这个呢？”
“花胶……你放心，我弄得很干净，是让醉仙楼的大师傅送过来发好的，绝对没有一丁点的腥味。”
陈娇娇勉为其难吃了一口，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司洋的头：“乖，很好吃。下次别做了。”
司洋肉眼可见地耷拉下脸：“娇娇，你不喜欢吗？”
陈娇娇拿出手机点外卖，附近最驰名的黄焖鸡套餐只需要五十八块八，包君满意。
她舍弃了司洋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晚上的爱心料理。
司洋气鼓鼓的：“你以前做的也很难吃，我不是照样吃下去了吗？”
他在撒谎。
陈娇娇第一次做饭的时候，他明明偷偷地倒掉了，还伪装成吃光光的样子。
当时他还是愿意哄着陈娇娇的。
偷偷的倒掉，也是一种尊重。
后来呢？他要断舍离。
陈娇娇就变成了他的断舍离。
那段时间她锲而不舍地给他发消息：我做了你爱吃的饭，我这次做的很用心，我尝过了绝对好吃的……
司洋连消息都没有回复。
……
陈娇娇好整以暇地看他：“是吗？”她不置可否。
司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他半跪在陈娇娇的身边：“我以前不是人……所以你要是不喜欢吃，不要勉强自己，全部倒掉喂狗。我不要紧的。”
陈娇娇挑起他的下巴：“可是我想看你……一口一口吃光光。”
她端着碗，将那碗自己只是用筷子挑了挑的、浅尝辄止的、挂着“黄焖鸡”的狗头、实则“佛跳墙”的珍馐，一勺子喂给司洋。
“嗟，来食之。”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他疯魔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