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罗宾鸟自救守则》梦杉公

18、杰森的红头罩情结

　　人的一生中有很多东西是躲不掉的，是必须去面对的。

　　比如上学，又比如小丑。

　　这还是杰森第一次直面来自小丑的恐怖呢，要问他有什么想法，那就和日/了狗一样操/蛋。

　　妈的，中奖了。杰森面无表情的望着教学楼外拿着枪带着小丑面具的小喽啰们想到，或许我现在应该去买张彩票，看看能不能开张奖出来。

　　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操作，每月来一次，小丑帮手下控制了哥谭的电视塔，开启了全城直播，呼叫他心爱的小蝙蝠。

　　“Hello，各位哥谭人民，你们喜欢的喜剧演员joker又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小蝙蝠？”令哥谭人都熟悉的苍白可怖的脸出现在哥谭广场的大荧幕上，他咧着嘴涂着鲜艳的口红，一头绿色的毛发凌乱的搭在脸旁边，紫色的西装，红色的领带，如此混乱的搭配，却构成一个自容其洽的形象。

　　小丑，他是哥谭人的噩梦，一个仗着哥谭没有死刑而肆意妄为的高智商罪犯，他的一切行为举止让人琢磨不透，他的行为没有明确的目的，一切随心所欲，如果非要说他的犯罪行为有什么目的，那大概就是让蝙蝠侠痛苦，让蝙蝠侠堕落，让蝙蝠侠为他打破不杀原则。

　　小丑就像是哥谭混乱精神的代表，混沌无序，一个被生活折磨到崩溃后决心报复社会的可怜人，而蝙蝠侠就像小丑的背面，隐忍而坚强，背负着黑暗，负重前行，他站在黑暗的边际与之对抗，似乎随时都可能会随之沉沦，没入黑暗，而小丑想做的就是轻轻一推。

　　他用他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考验着人性，将人性的丑恶之处撕开给所有人看，期待着蝙蝠侠会为之失望，为之堕落，但蝙蝠侠却一次又一次地经受住了考验，这让他对此又爱又恨，似乎既希望蝙蝠侠就此失望堕落，又高兴于蝙蝠侠并没有就此放弃他所坚持的一切。

　　但不管怎么说，小丑都是一个该死的罪犯，他追逐着蝙蝠侠的身影，却从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会哥谭带来怎样的伤害，他草菅人命，肆意妄为，让多少人为他失去生命落下残疾。

　　可恨他都作天作地成这种地步了，却还是没有法律能裁决他，也没有人想过越过法律去解决他，甚至因为蝙蝠侠那奇怪的坚持和执念，蝙蝠侠还会阻拦试图翻阅阿卡姆去刺杀小丑的人!

　　真是可笑啊，外人潜入阿卡姆杀小丑时，蝙蝠侠总是来的那么及时，但阿卡姆罪犯越狱时，他总是迟来一步……呃，可能是因为剧情需要吧，要是蝙蝠侠每次都能和打地鼠一样，在超反们刚尝试越狱时就能及时把苗头掐灭，那dc的亲爹就不是蝙蝠侠了。

　　小丑的兴致似乎比较高，他夸张的挥舞着双臂，嘴角高高咧起:“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在想我，就像我无时无刻的想着你——”他拖长了声音，语气和姿态，就像一个暗恋着心上人的人提到暗恋对象一般，显得无比眷恋，尽管大家都知道他提到的是自己的宿敌。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小丑心情颇好的冲旁边的属下招了招手，一个带着劣质小丑面具的小丑走了过来，手上拖着一个箱子，类似于商场抽奖的纸箱子，他像是跳舞似的优雅的转了一个圈，伸手夺过了纸箱。然后十分自然的顺势给了小丑属下一脚，将对方踹出了镜头的拍摄范围。

　　“让J叔叔看看是哪个幸运的地方会被抽到?”小丑抱起箱子摇了摇，像是个拿到玩具的好奇孩子，将手伸进箱中，抽出了一张纸条，高高举起，“嗯哼～”他一挑眉将纸片放到眼前，接着颇有些惊讶和喜悦的提高了声线，“哦——这不是?”他没有他没有讲话说完只是再次扬起嘴角，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小蝙蝠～”

　　说着小丑将手上的纸条翻转向镜头，让所有看着直播的哥谭人都清楚看到上面写着的字。

　　一张手写字条展露在镜头前，字迹极为潦草，但所有人都能清楚看懂上面写着的地名——哥谭中学。

　　正是杰森所在的学校。

　　“我猜你现在已经将罗宾逊公园的炸弹拆的差不多了，不过没有关系，在我说话的功夫，我的手下们应该已经差不多到了我刚刚说的哥谭高中——哦，我的蝙蝠甜心，你应该相信我，真的是刚刚随便抽到的地方，绝对没有暗箱操作……”小丑边说着边一夸张的姿态表演着肢体语言，但随着他的话说完，他立马指出了动作从怪滑稽变得疯狂可怖，那神情中展现出的癫狂，让他开始变得像一个真正的超级罪犯。

　　“从现在开始，每过五分钟，我的手下就会击毙一个人，也许是一个孩子，也许是一个老师，也许是一个可恶的有钱阔老，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丑骤然狰狞狂笑起来的脸，让他显得更加恐怖，“30分钟后整个学校就会被——Boom!”他用那双苍白的手优雅轻飘飘的比划了一下，没有说出结果，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比划完后，他的表情轻松了一瞬间，却见他勾起嘴角:“20分钟后，我们再见，下一个地方又会是哪里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掐断的直播。

　　杰森不知道蝙蝠侠能不能及时赶到，但他知道小丑不是说笑的，他说五分钟杀一个人就会五分钟杀一个人，而他做不到袖手旁观，他知道这将会非常危险。

　　小丑在直播时提了一嘴哥谭高中，杰森就知道小丑应该知道罗宾就在这所高中上学，也就是说小丑可能对罗宾有所准备，不会那么轻易的让罗宾来搅局。

　　而且最重要的是杰森没有制服和武器，这意味着他的战斗力将大大下降，而且他也没有蝙蝠侠以一敌百的能力，要真贸然闯上去，可能就是送菜，甚至都不用小丑亲手解决他，他就被小丑帮的某个小喽喽乱枪打死了。

　　呵呵，如果他真的被小丑的手下乱枪打死，那小丑大概会为他报仇吧。

　　小丑会这么说。

　　“我都没来得及对小鸟动手，你们居然敢就这么草率的将小鸟打死?更重要的是，你们让!小鸟死的这么轻易!”

　　然后拿起机关枪对着手下一顿扫射。

　　然后小丑就完成了连蝙蝠侠都没能完成的事情——为罗宾的死报仇。

　　哈哈，这是什么品种的地狱笑话。

　　杰森自娱自乐的想到，然后迅速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脱离班级人群，向杂物间跑去，那里堆满的学校人不用的，丢弃了杂物，他得去换身行头，免得让人通过衣服来判断他的身份。

　　私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撬开了杂物间，溜了进去，并迅速反锁住了门。这是一间狭小的杂物间，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一些学生的日常用品，一些破旧的衣服以及一些用来打扫卫生的工具。

　　杰森在一堆旧衣物中翻出了一件皮夹克，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对他来说有点大，但他没有在意，拍了拍上面的灰便套在了身上，当年他在犯罪巷生活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条件去穷讲究。

　　他将从某个同学身上顺走的手//枪上膛，装满子弹，又数了数自己身上带的罗宾标，一共六枚。再几乎找不到什么武器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抬起头来，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红色的头盔。

　　那也是杂物间的一部分，是一个落了灰的红色摩托车头盔，但在杰森的视野里，它却逐渐与一个红色头罩的影子相重合，那是杰森想象中的样子，它象征着哥谭□□的新力量，是怒火与新生的象征。

　　枪声为无辜者悲鸣。

　　杰森走上前郑重的拿起它，将它带起在了头上，理了理身上的皮夹克，将手枪揣在腰间。

　　“从现在开始，我是红头罩。”

　　包围学校的小丑大约有十来个人，人不多，那来哥谭高中上学的有不少权贵的孩子，万一歹徒暴起伤到了哪个学校都赔不起，所有人保持了诡异的沉默，没有人去试图反抗。

　　也许是对蝙蝠侠的信任，也许是抱着反正死亡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想法，大多数人对小丑们的行为无动于衷。

　　他们封闭住了教学楼的门，将散布在其他地方，操场等地的学生聚集起来，并派了三个人看守——看来牺牲的人将会在他们之中诞生。

　　这时看守的其中一个小丑抬起手看了看表，下一秒猝不及防的抬手给了旁边一个女学生一枪，那个女孩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被子弹穿过心脏夺去了生命。在旁边见证了这一幕的学生们害怕的差点尖叫出声，但他们捂紧了自己的嘴不敢尖叫从而引起小丑们的注意。

　　这一幕看得杰森心中一紧，心中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这让他几乎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弄死那个草菅人命的小丑。

　　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敢？

　　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轻飘飘的，抬手一枪便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没有人逼迫他，他只是这么做了而已。

　　杰森认识那个死去的女孩儿，她叫玛丽·艾比尔，她父亲是一名普通的生产线工人，她的母亲是小超市的收银员，虽然不富裕，但他们一家的关系和和睦睦，玛丽为了父母未来过的更好，让家里过的更好，努力学习，企图改变命运，她是以优秀的成绩考进哥谭高中的，否则以她的身份根本进不了这座堪称贵族学校的高中，在她的高中日常曾因身份地位饱受欺凌。但她努力的学习，只希望能尽快的考上一所好大学。

　　但在子弹穿过心脏的那一刻，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在这一刻，杰森痛恨起自己的无力来，如果是真正的红头罩，杰森仅凭一己之力才不会怕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们，但罗宾杰森不行，他会失误，会犯错，他的能力不足以应付十几个小角色，他甚至会被小丑抓住。

　　在这一瞬间，他想了许多，他甚至想到了达米安，如果是达米安在他这个年纪，面对他这种情况做的肯定会比他好，至少不用担心武力值不够，毕竟给他一把刀，他就能日天日地。

　　但纵使对自己有些信心不足，但杰森还是重新振作了起来，毕竟现在面对这种处境的是他，不是别人。

　　而且我也并非一无是处，杰森给自己鼓劲道，我会魔法。

　　对!我会魔法!杰森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蝙蝠侠讨厌意外，因此当事情发生过第一次时，他会列下周密的计划或者防避措施来预防第二次。

　　杰森偶然穿越平行世界是一次意外，但却叫布鲁斯记在了心里，他为此请来了扎塔娜，要求她做些合理的措施来防范第二次情况发生。

　　在布鲁斯的百般要求下，扎塔娜最终制作了一个挂坠给杰森，挂坠用来做锚，固定的一个坐标，当下次杰森因魔力原因导致周身时空之力混乱时就可以将魔力注入挂坠，形成拉扯力作用将杰森直接传送到坐标处，而挂坠的坐标地点对应着哥谭一处安全屋。

　　杰森的能力还不足以将一个大活人传送到其他地方，因为魔力不稳定，不足以形成平稳的通道将人转送到目的地，但是搭配挂坠就万无一失了，挂坠代表一个固定的坐标，配合杰森的魔力引导，足以形成平稳的通道。

　　他的能力虽然不足以应付十几个小丑们，但是将人传送走也是可以的。

　　杰森在心中飞速列好了计划，正了正头盔，攥紧了手中的大袋面粉和手枪。

　　红头罩，出动!

　　随着心中的倒数，杰森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上，将手中的面粉带萌的朝下方的小丑一扬!顿时白色的粉末化作白雾飘洒在空中，造成视线遮挡，模糊了下方的人的视野。小丑们立刻警觉，当机朝上方开枪。

　　但杰森的目的并不是他们，而是看守人质的那三个小丑，他借着看守教学楼门口的小丑们视觉被遮掩，注意力被转移的期间，当即快步跑向走廊的另一头的窗户，一脚踏上窗户并蹬墙而出!

　　窗户的下方正是那群人质以及三个小丑在面粉撒下去时，他们的注意力也被顺势转移，目光望向另一边，二楼窗户，杰森抓住这一时机从天而降，趁机一脚踹上其中一个小丑。欲夺走他手中的枪，小丑反应过来，立马用手抓紧了枪，另外两个小丑也反应过来，立马朝他开枪!

　　杰森赶紧抓着小丑强行转了一个面，让子弹打上了小丑的背，又顺势举起手中的枪，用枪托狠狠地砸了两下小丑的下巴，这让小丑抓住枪支的手，不禁松了松杰森夹在手上的力道，又用脚给了对方的腹部一击，成功夺下了小丑的枪，当机立马给枪给对面两个小丑的膝盖开了四枪。

　　旁边的学生们见证了这一幕，一些人发出惊呼。

　　“快跑!教学楼!”杰森抽空朝人群大喊了一句。

　　一些人清醒过来，立马迈腿朝教学楼跑去，剩下的人也反应过来跟着跑进去，这时杰森突然看见几个男生朝倒下的小丑跑去。

　　在他的瞳眸的倒影中，他们有人夺过小丑的枪，有人发现似的用脚狠狠踹了两小丑几脚，有人用手中的球棒狠狠砸向小丑受伤的膝盖，施暴者和受害者的身份瞬间逆转。

　　小丑发出痛苦的哀嚎，但这也不过在一瞬间，却在杰森的眼中被无限放慢，这让他几乎有点恍惚。

　　就在此时，他看见夺枪的人抬起了枪朝向地上的小丑……

　　“不行……”他看着这一幕，瞳孔顿时放大，想要腾出手去制止，却不得不与面前的小丑纠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拿枪的男生扣下机板。

　　“碰——”

　　这是十分钟之内逝去的第二条生命，虽然死有余辜，但这一幕还是给予了杰森莫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