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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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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孙凡,去哪?”
“抽烟--”孙凡朝后摆了摆夹在指间的香烟。
“呃哈--”他舒了舒身上的筋,吐了口浊气,打火机燃起的火苗“哧”的一声划开了四下的黑,他懒散地靠着酒楼门口的柱子,头上的灯泡灯笼呲呲拉拉的响着,红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他的镜片上,酒楼里还不时传出几声爆笑,夹杂着笑骂与方言的荤话忽近忽远,听不真切。
烟燃了半截。
“嚯啊。”从酒楼走出的人打了个冷颤“这天怎么黑得这么快?”那人嘀咕着,脚步声近了。孙凡咬了咬滤嘴,那声音他在哪听过,绝对听过,谁来着?
“哈哈...”一群学生三三两两地聊着天,算算时间,离这不远的高中应当放学了。
孙凡不住地向那群学生看去。
“孙凡?"那人的镜片上也染上了红光。
“梅宇清。”
“来一根?”孙凡抖了根烟出来。
“我不抽这个。”
“不抽还接。”
“怕你尴尬。”
“嗤。”他吐了口烟“最近干嘛呢?”
“公司、职员、社畜,还能干嘛?”梅宇清松了松领带吁了口气也靠在了柱子上。
“这是喝了多少啊?”孙凡扇了扇鼻前的空气。
“嗯-不知道啊,反正一杯又一杯呗。”像是映证自己的话一般,梅宇清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呵,艹。”孙凡被他整乐了。
烟雾缭绕,明明暗暗的几捧红光里是他的笑。
心口像是被什么轻挠了一般,梅宇清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有。
“你笑个毛啊?”孙凡撇了一眼突然傻笑起来的梅宇清。
“手上有毛。”他笑着答道。
“哈?”
没等孙凡继续下一句,他又突然正色起来,一本正经地望着孙凡。
“狐狸毛。”
孙凡被弄得不明所以,翻了个白眼:“勾巴。”
“孙凡。”
“干嘛..
灯泡终是没挺过今晚,烟早已燃尽,只剩个滤嘴跌落在两人的脚边,巨大的黑幕布将二人捆在柱前,借着二楼撒下的点点暖光,孙凡看见了梅宇清镜片上那个呆愣的自己。
不知几时,忽来的冷风吹醒了荒谬的梦,孙凡迟缓地眨了下眼,环顾了下四周,漆黑的夜里只剩他一个。
什么,刚刚,诶?直到同伴拍了下他,孙凡才回过神。
“怎么了你,出去抽烟把魂给抽没了?”
“屁话。”孙凡拍开揽在他肩上的手。
“是哦,屁话∽也不知道是谁差点走错包厢。”
孙凡一脚踹了过去:“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嗨呀,小子,你有本事站那别动,给我站那!”
“哈。”孙凡一边跑一边不忘转头嘲讽,这只是刚一转头,他就撞到了人。一个不稳,眼见他就要向后倒去,一只手一把将他捞了起来:“看着点路。”混看油烟的酒味钻进他的鼻腔,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大脑一片空白。
味蕾不觉地回味起刚才的吻
“我好像也有点醉了。”他想。
“孙凡。”
“孙凡。”
“别不理我。”梅宇清扒在孙凡背上,一直叨个不停,无论他怎么闹腾,孙凡就是不理他。
“哎哎哎!手,手别他妈乱摸!”孙凡一把揪住试图伸进他上衣的手。“别瞎动,我骑车呢,想死啊。”孙凡稳住摇摇晃晃的小电驴,手肘向后捣了一下抱着他乱摇的傻逼。
“孙凡。”梅宇清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干嘛?”
“你捣到我腰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