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
逃跑计画没有顺利进行。
高速奔跑的巨型球遁鸟很快来到两人眼前，低下头就是一个精准的一叼──
“喔，看来我们有了一个新的乘客。别担心，它不伤人。”好端端坐在鸟背上的Abraxas饶有兴致的朝被鸟咬住领子的新乘客挥手，无视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与他并不舒适的位置。
对于Abraxas的说法，服用了复方汤的Severus并不认同，鉴于他目前被这只天杀的鸟到处乱甩，以及街道上显而易见的混乱。然而，反驳对话显然不是此时此刻最优先的事项。
“Abraxas Malfoy!”
“Severus?”听见熟悉的语气与称呼，Abraxas低头打量了新乘客片刻，“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英国可真小，你好吗?”
“你认为呢?”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深知自己只能得到一连串骚话的Severus立刻补上一句:“解释。”
“你知道，事实上这很有趣，你没有多少机会能坐上一只巨大的鸟。”
Severus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
“好，好，好，火气别这么大。”终于察觉到危机的Malfoy耸耸肩，“这要从二十分钟前说起......”
*
“粗鲁的美国人，却有不可思议的创造力。”
Abraxas将手中约莫五公分高的玻璃瓶举高，让视线、瓶子与天空形成一线，透过半透明的玻璃与湛蓝的背景，容器内奇异生物的容貌清晰可见。
Alien(异形)，据开发者的说法外型取自某部麻瓜电影。该生物通体漆黑，随着光线角度变化反射金属的光泽，部分与人类相似，除了头部异常细长，一条几乎与身高等长的尾巴形似生物的脊椎骨，与外显的肋骨。当然，还有奇妙的口器，能将内部的第二张嘴吐出。
不过瓶中生物不是发明的重点，这项发明最大的价值恰恰是那不起眼的瓶子本身。
，能够读取使用者的思想，将其想像的场景、生物或物体储存于瓶内，随后只需要打开瓶子便能将想像之物投影到现实中。
不知道瓶中幻觉的保固期有多久?
Abraxas盯着瓶中生物陷入思考，该生物的完成度非常高，除了外观外还另外设定了动作，此时它正露出牙齿试图恐吓瓶外的人。想像程度可以肯定会影响到成品，那一般巫师得想像力能做到什么程度?
低头看了拿着同款瓶子的Draco，似乎专注于对空瓶注入想像。 Abraxas好奇的凝视瓶中正在成形的红色漩涡。
一个大力的撞击将他带回现实。
“WHA──”
“抓住它!”
“啪──”
“啊。”
三件事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生。某名可能是通缉犯的矮小巫师从Abraxas身旁跑过，追捕巫师的傲罗撞击Abraxas，被撞击的Abraxas松开了手中装有幻觉的瓶子。
碎玻璃上，仿佛扭曲了空间的黑色漩涡快速膨胀、压缩、成形，很快一只等身异形对着围观群众发出咆啸(还有口水，但同样是幻觉)。
......所以打破瓶子也有效果。
*
“你能不能说重点。”Severus仍被挂在鸟嘴上，在空中摇晃，很明显的这只鸟不会放开他。而如果再让他听Malfoy那漫长唠叨的故事，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冒着风险给这只该死的、四肢发达的、不会飞的鸟一个四分五裂。
“就快到了。”Abraxas拍了拍坐在前方试图靠遮住左右眼控制鸟方向的Draco的头。
*
显然的，不管是从外貌还是行为来评论，外星生命体都不能被称为“亲切友善”。路边牵着一队球遁鸟路过的小贩会十分真诚的认同这个想法，尤其在他受到惊吓时下意识的方开绳子后，同样受到惊吓的球遁鸟们身上色彩缤纷的羽毛纷纷炸开，随后四散奔逃，在惊慌的人群中四处乱窜。一时间间场面变得过于混乱，空中飘荡着脱落的羽毛与此起彼落的尖叫。
而某个愚蠢的傲罗就在这时决定使用网子，他将小号网子抛向逃犯头顶，当网子升至最高空时傲罗发出了一道放大咒──“非常非常糟糕的决策，尤其天上飘着一堆羽毛和巫师，天知道你会打中什么。”Abraxas补充。 ──魔咒没有打中网子，不，它打中了其中一只球遁鸟。
“当那绿色球遁鸟高高跃起时，就像它学会了飞翔。”Abraxas回忆到，“通常它们最多也只能跳起一人高，而这一只至少跳起了2米。”
Severus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你还对球遁鸟有所研究?”
“我无所不知，亲爱的朋友，身为贵族我们需要了解的足够广泛才能保持社交风度，不能让场面冷掉或让人认为你无知。”Malfoy勾起他自认最高深莫测的微笑，虽然这只让在场的两人翻了个白眼，“总之，放大咒打中了球遁鸟，你肯定能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巨大的身躯无法掩盖胆怯的本质，亦无法安抚受惊的心灵。如果可能的话，陌生的变化只能让缺乏知能的生物更加惊恐。
落地的绿色鸟类开始膨大，而且非常凑巧的落在了Draco前方。为了不被身躯逐渐填满街道的鸟类压死，聪慧的小Malfoy反应快速地爬到了巨鸟背上。而英勇的Abraxas注意到了孙子的状况，立刻骑上了扫帚，准备追上已经完成变形在街上跌跌撞撞狂奔的鸟类。
“...”Severus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反驳好友逐步浮夸的用词，但最终仍决定这只会让故事时间无限延长，而他只想快点了解完成这件事。
然而阻止发狂的鸟注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经历一连串闪避、俯冲、翻转后，勇敢的Abraxas终于骑着扫帚与巨鸟齐平，但就在这时，邪恶的巨鸟决定挥动它无用的翅膀精准打击在其左侧飞行的追逐者。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聪明的追逐者眼急手快的抓住了巨鸟的羽毛，免去了如他被击飞至墙角的扫帚破碎且悲惨的结局。
Abraxas抓住鸟的羽毛，一步步攀至背部，在那里成功找回了自己的孙子。
“然后我就发现这还还挺有趣的，反正我也阻止不了这只大鸟，就待在这等傲罗解决了。”
确认Abraxas结束了他的叙述后，总算理解事情始末的黑魔王冷冷地开口:“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巫师对吧?”
“当然了，但问题在于我们现在正以时速30公里冲刺，把鸟停住我们也会被喷飞出去。”
“障碍重重或漂浮咒，你有什么问题?”
“那你怎么不用?”
Severus沉默了，意识到芨芨草已经在他的大脑中茁壮发芽，他到底为什么要等脑抽的Malfoy说完故事?
“其实...”学会了如何正确驾驶巨鸟的Draco幽幽开口:“事情是这样的──”
Draco骑在球遁鸟上，蓬松的羽毛温暖舒适如五月的阳光，令人情不自禁地想把脸埋入羽毛堆里。木头破碎的声响引起了骑手的注意，Draco抬起头，只见球遁鸟嘴上似乎叼着某种闪亮亮的东西。
一只Malfoy此时正挂在鸟嘴上并试图依靠前后摆荡抓住巨鸟的脖子。
在Draco地注视下，非常不Malfoy的Malfoy经过多次尝试，在最后一次摆荡时一把抓住了鸟脖子上的羽毛。因羽毛被拉扯而感到疼痛的球遁鸟张开嘴发出惨叫，Abraxas顺势摆脱了鸟嘴贴到了鸟身上，就这样一路从鸟脖子转移到了鸟背，期间每一次的下手都导致了巨鸟的颠颇、跳跃。
在Abraxas不懈的努力下，疼痛的球遁鸟持续着它的逃跑之路。
“...”Abraxas默默放松了自己抓着羽毛，用力到发白的双手。
球遁鸟慢慢停下脚步，困惑的左右张望，同时放下嘴里差一秒就要暴发的黑魔王。
“...意外总会发生。”滑下巨鸟的Abraxas面无表情的说，不忘接住从上面跳下来的孙子。
上司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Severus开口似乎准备说些什么...
“停下! 你们因危险驾驶与超速被捕了!”
黑魔王阖上了嘴，随意地扫视了周围拿着魔杖围着他们站了一圈的傲罗，然后再次默默转回了Abraxas。
Abraxas:“不管他们说了什么，是鸟先开始的。”(Whatever it is, the bird started it!)[2]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