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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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帶幾套衣服吧，你看這裡和亞瑟王的宮廷有幾日路程，而你又不能用清理一新。”
“乾糧要多準備些，帳篷也是，這一路上不一定找的到旅店，這時代不比我們那兒方便。”
“喔，別忘了小刀，單手劍對你而言可能太重了，很危險的。”
“阿不思，”冷眼看著對方準備拿出第二個旅行包，Severus終於放棄裝死，開口打斷老人，“我是個成年人，我完全有能力照顧自己，而且我假設你知道我不是去打仗，這邊過去也只需要三天。”
“當然，當然，打仗我也不放心你去，我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
“按照亞瑟王的故事，蘭斯洛特自小被湖中仙女薇薇安養大，也算是她的孩子。”鄧不利多暗示性的對桌旁的另一個男人眨眨眼。
Severus剛張開口又馬上閉上，嚥下已經到嘴邊的反駁，最終沒說出那句:“你又不是薇薇安。”
薇薇安.格林德沃有趣的看著兩人一來一回，對自己的便宜兒子不與置評。
“哼。”好吧，比起承認自己是黑魔王的兒子，他寧願選老蜜蜂，哪個黑魔王都一樣。
背起背包走出屋子，Severus用力摔上大門。
......或者說，原先是這樣設想的，然而由於水的阻力，Severus只能看到木門以極為緩慢的速度闔上，連點聲響都沒有。
“......”
去他的水底! 天殺的湖中仙女! 該死的老蜜蜂! 祝你被老魔王壓的永遠翻不了身!
(老魔王蓋勒特:“借你吉言。”)
“我在尋找亞瑟王的宮殿，”好不容易離開湖邊，繞了幾天路去採藥，被各種已絕跡藥材迷了眼的魔藥教授在時限最後一天抵達卡美洛，對宮殿衛兵乾巴巴的開口，“我聽說王在大舉冊封騎士。”
“您的名字是什麼，來自何處?”
“我的名字只能說給為我冊封騎士的人，至於另一個問題，在某個國家，一位夫人將我在湖邊養大。”
“湖邊──你是湖上的蘭斯洛特?”守衛興奮高喊，活像見到自家明星的粉絲，恨不得丟下手中的長矛上前討握手，“久仰大名!卡美洛的居民都在傳說您是王國最勇敢的見習騎士，天阿，你要加入我們嗎?”
詫異於湖上的蘭斯洛特名氣如此之大，露宿荒野與樹林沒去過城鎮的魔藥教授想著打聽情報，沒打斷對面滔滔不絕的吹捧。
瞧瞧他都聽了些什麼?
英俊瀟灑，溫柔體貼，勇敢強大且樂於助人，被稱為騎士之花。
武藝高超，曾單挑巨龍並全身而退。
在決鬥中折斷了最強大的騎士的長矛。
連使劍都差點砍斷自己腳的Severus有點慌，等等亞瑟王不會要他現場展示以驗證傳聞吧?
等等，也許只要他的外表足夠騙過他們......
回去吧。
對外貌極度缺乏信心的蘭斯洛特.Severus只花了不到一秒做出選擇。
蘭斯洛特這人設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該扮演的。
也許他只要能找人調出減齡劑，加到湖底那兩個閒人的菜裡他就能脫身了，葛來分多和純血貴族總不會連劍都不會用吧?
現在該去哪裡找巫師，既然是梅林的時代估計不會太困難──
“親愛的蘭斯洛特，許久不見，我看到你交了朋友?”拖長的貴族腔調打斷了Severus的曠工計畫，上揚的語調昭示著來人的好心情。
“Lucius，確實時隔多日，看樣子我錯過了你人生的重大時刻，我是否有幸了解一下是什麼導致了斯萊特林的純血家主決定解放自我，穿起女士長裙? 難不成他不堪工作繁忙，渴望跟隨他家養小精靈的腳步感受自由的真諦?”
能在這見到熟人，即使是隻腦袋塞滿迷情劑的鉑金孔雀，Severus還是稍微安下心。而安心的結果就是被壓抑多時的毒液噴得無比順暢，半點不待停頓，快樂的他都差點想念那群蠢獅子了。
最近壓力太大，特別想扣分。
“請相信如果有其他選擇他也是不願意的──雖然他即使穿裙子也十分好看──誰讓他是桂妮維亞呢，親愛的蘭斯洛特。”久未聽見老友的低沉絲滑的嗓音，就是毒液Lucius也恨不得他再多噴幾句。
身為學長就是要有包容學弟的氣量，何況沒有魔藥和魔杖，他脾氣暴躁的學弟也只能嘴上逞能，根本不具實際威脅力。
啊，這就能說明他的服裝了，但那語氣怎麼這麼欠揍。感覺快樂不再的Severus不再廢話，乾脆道出他的目的:“湖上仙女告訴我亞瑟王接受任何有誠意的人效忠。”
“喔，很遺憾我的朋友，國王不是想見就見的，你必須有一位騎士或夫人引薦。”Lucius一邊狀似婉惜的搖頭一邊提起裙襬。相信他聰明的學弟肯定能看出目前最快的途徑。
“我假設亞瑟王的\'皇后\'有這個資格?”
“當然，既然你問了，我將為國王引薦你，但你是否忘了什麼?”
知道自己忘記的是什麼的Severus雙手環胸瞇起眼睛。
清楚學弟現在是戰五渣的Lucius不為所動。
對視持續了整整三分鐘，確認對方這次不會輕易妥協且他對此毫無辦法，Severus單膝下跪，咬著牙完成蘭斯洛特對桂妮維亞的終身誓言:“......夫人，我將是您一生的騎士。”
沒關係，斯萊特林審視時度，現在當務之急是面見亞瑟王完成劇情，回到原本的世界。你沒有能力暴力闖關，也無法保證亞瑟王相信你蘭斯洛特的身分，有Lucius的身份開路後續會順利許多──
等他們回去，這隻鉑金孔雀就準備和他的寶貝頭髮告別吧!
忍辱負重的Severus並不知道，亞瑟.Voldemort早已暗搓搓等著他的魔藥大師到來，只要和守衛說一下就能輕鬆進入。
Lucius:我知道，但我就不說。
守衛:這不是見到自家偶像太激動，一時忘了嗎?
“你太冒失了，你甚至不知道我是否未婚。”上下打量難得穿著白衣的友人，淺色的鎧甲稱得他黑色的頭髮與雙眼更加漆黑深邃，上身的皮甲以白色腰帶繫緊固定，貼身的設計很好的展現出他堅挺的背脊，搭配下身披散的白布在行走時形成的波浪，真讓他猶如一名堅忍不屈的高傲騎士。
Lucius雙手在胸□□握，做出捧心狀:“在他眼底有純潔和天真，還有讓我慌亂的脆弱。”
“這是台詞，Severus。”多年的相處經驗讓鉑金貴族在魔藥大師張口以前就打斷他即將脫口而出的毒液。
遭遇阻攔的Severus皺眉:“也許我該提醒你，台詞只是一種建議，並不是必須。”
“你要學著入戲，你在一齣音樂劇裡，我的朋友。”
“我看不出這有什麼意義。”
“享受你的生活。”Lucius聳肩，領著Severus走入宮殿。
*
“所以克勞奇、Bellatrix和Narcissa也在，而lord是亞瑟王?”從Lucius那得到的訊息讓Severus感覺自己虧了一個億。
敢言他根本不需要這隻鉑金巨怪孔雀帶領。
“有個導遊也挺好的不是嗎，這裡多大啊，要小心迷路。”
“我認為剛剛的衛兵會很榮幸當此重任，不需要未來的王后煩心。”
“為命中注定的伴侶服務怎麼能算是煩心呢? 我親愛的騎士，蘭斯洛特。”
“我以為你\'命中注定的伴侶\'應該是亞瑟，你們的婚姻清楚的紀錄在每個版本的傳說中。”
“我說的是靈魂伴侶，Sev。”
對守門衛兵點點頭，示意他們開門。Lucius向大廳內的眾人說道:“陛下，這是一位年輕的見習騎士，仙女之子，渴望成為騎士。”
“Severus，”Voldemort對他的魔藥大師招手，“你來的有點晚。”
說話的同時Voldemort斜了眼Lucius，他從Severus出現在王宮前時就從Narcissa那獲得通知，提前離開他舒適的辦公室座到大廳這張堪比鐵血王座般堅硬的椅子上，本以為馬上就能見到人，結果他又等了半個時辰他們才到，差點讓他以為他的魔藥大師又準備隨便和某個人私奔了。
“Lord。”黑魔王慍怒的語氣讓Severus立刻跪下，以為他是在說從湖到卡美洛這段路程，“這個年代有很多未來絕跡的魔藥素材，如果有機會將他們帶回去研究對我們會有幫助。”
“冷靜，Sev，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是在指責你旁邊那個!
Voldemort想念他的魔杖，想念他的鑽心腕骨。
“黑魔王將賜與你榮譽，我會親自冊封你。”
“謝謝lord。”Severus有些遲疑，“但根據劇情，蘭斯洛特應該由王后桂妮維亞冊封......”
對感受到危險乖乖閉上嘴的屬下滿意點頭，亞瑟.Voldemort舉起他的石中劍在下跪的魔藥大師左右肩各點了一下，同時說道:“蘭斯洛特，我冊封你為圓桌騎士。”
“我知道他將使我閉合雙眼，”Voldemort扶起他的魔藥大師，凝視他的紅色眼睛寫滿認真，“當我來到錫德眾神門前，那日我會把千個花冠帶在他的額上，然後我們將前往阿瓦隆之地。”
......當然，如果不是用唱的會認真得多......
如果說第一句讓雙面間諜繃緊神經，接下來的內容就狠狠打碎了他的一號表情。
這是什麼小女孩對粉色未來的幻想，梅林，接下來他是不是要開始三個念孩子的名字?
面對抽風的黑魔王，Severus努力回復對面部表情的控制，下意識看向Lucius，不看還好，一看又瘋了一個。
“我知道一日我們將交換誓言，借助風和火的力量結合，”Lucius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右前方，“但我怎知這是我真的渴望，是心之所願還是自欺欺人?”
“若我以此生向你承諾絕不後悔，你可否向我發誓無限的愛直到永遠?”兩人一左一右同時對著ss唱道。
“我不願說謊。”Lucius向他的摯友伸手，恍惚讓Severus想起他們友誼的宣言。
“答應我!”黑魔王命令。
......可能是命令，由於他在唱歌，Severus無法確定。
“我不願背叛。”鉑金貴族舉著他的友誼手手，重複。
向前踏了一步，擋住Severus打算回握的手，Voldemort繼續試圖下令:“答應我!”
將目標改為Severus閒置的右手，Lucius一個華麗的旋轉過人，途中牽起魔藥大師纖細骨感的手，拉著他轉身背對黑魔王，“甚至不願去想。”
黑魔王將手搭在他的魔藥大師肩上:“永遠，永遠，對我發誓。”
“我願在他的懷中生活度日，然而我深知自己無權如此，但如何在愛與責任之肩選擇，在理性與信仰的痛苦肩徘徊。”誰的懷中? 不對，我怎麼在唱歌? 大腦封閉術高速運轉中的魔藥大師面色扭曲。
先前從未被亞瑟王感染歌唱病毒的蘭斯洛特.Severus強迫自己鎮定，然後他想起了鉑金孔雀好像提到過他們在音樂劇──
梅林的吊帶裙!
“若我以此生向你承諾絕不後悔，你可否向我發誓無限的愛直到永遠?”只花了一秒鐘入戲，心理素質過硬的Severus加入兩人的合音，果斷轉向Lucius開始對唱。
從不敷衍工作的好員工Severus反應迅速，一下就鎖定了自己的官配。
雖然覺得lord唱歌的對象有點錯誤，但應該只是臉皮薄不想對八卦的Malfoy家主唱，所以才選擇另一個相對安靜嚴肅的屬下。Severus說服了自己，這才坦然面對對自己唱情歌的黑魔王，但還是做不到對自家上司唱歌。
還有一個原因是對幾乎是在原地站樁唱歌Voldemort唱會顯得很蠢，看看宛如石像敷衍的Voldemort，再看看動作流暢自然的Lucius，哪個選項正確很明顯好嗎?
對自己的演技頗有自信的Severus並不慌張，連黑魔王都沒質疑過他那在生死線上磨練多年的技能水平!
“神明保佑我，免於背叛。”明明是三人唱，兩個員工卻在自顧自的深情飆歌，彷彿多餘的Voldemort感覺自己被背叛。
所以唱歌是食死徒的天賦技能嗎?
還是斯萊特林的?
但我也是斯萊特林阿!
同樣是混血怎麼就你唱的好?
“神明保佑我，免於迷亂。”Voldemort感覺自己不該在這裡。
“神明保佑我，免於誘惑。”Lucius用眼神向魔藥大師發出暗示，向王座的方向前進。
“神明保佑我，免於屈從。”Severus挑眉走向另一邊。
“若我以此生向你承諾絕不後悔，你可否向我發誓無限的愛直到永遠?”食死徒的左右手立在王座後方的左右兩個高台上，鉑金家主在右方，而魔藥大師在左方，就像他們在會議上的位置，遙相對望。
“我不願說謊。”鉑金家主轉身背對魔藥大師，抬高下巴高唱。
“答應我!”
“我不願背叛。”魔藥大師在高台上跪下，低頭輕唱。
“答應我!”缺乏舞臺敏感度，沒反應過來的Voldemort持續在下方孤獨吶喊。
“甚至不願去想。”魔藥大師抬頭往右看去，鉑金家主轉頭向左看，兩人對上視線，堅定的歌聲宛如神聖的誓言。
那一刻，Voldemort決定討厭音樂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