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稿》鱼观水

3、《飞鸟至北》耽（未完）

　　2010年。
　　秋风吹着路上的行人，人们加速走着，因为一会就会下起雨来。
　　刘至背着书包回家，他出门没有带伞，所以脚步跟行人一块加快了。
　　刘至是初二生放学晚，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
　　今天晚到家是十点半左右，杨鑫坐在桌子旁，看见刘至开门，说：“回来了，妈妈做了消夜，吃吗？”
　　刘至点了点头，问道：“妈，怎么还不睡？”
　　杨鑫去厨房端宵夜，说：“本来要睡的，今天你比往常回来的晚，我就等等你。”
　　她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又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刘至吃了几口，说：“老师拖了会堂，让我们写作业。”
　　她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今天没事吧？”
　　“没事。”
　　吃完后，他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一些杂事办完之后，他问杨鑫：“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
　　她收拾着盘子，说：“顺利啊，要不然又得加班。”
　　杨鑫的公司是做设计的，前几天因为一个广告设计的问题，他们的小组已经加了好几天班了，今天才把这件事给解决完。
　　刘至去帮她洗盘子，他说：“妈，我想转学。”
　　她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他说：“我受不了这样的学校生活了，我觉得我待不下去了。”说完他继续刷着盘子，直到把盘子刷完。
　　杨鑫看他把盘子刷完，说：“你如果非常想转的话，我也不强求你留下。”
　　次日。
　　刘至要去学校，杨鑫叫住了他，说：“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就转学。”
　　刘至点点头，打开门走出去。
　　到学校后，刘至坐到座位上，翻着自己的笔记本。
　　这时走过来一个女生，对他说：“唉，刘至，听说了吗，今天要来一个新生。”
　　刘至说：“现在听说了，但是关我什么事？”
　　那个女生说：“现在全班就你旁边有一个空位置，说不定是你同桌呢。”
　　刘至笑了笑，说：“怎么你贪图人家的帅气？”
　　女生拍了一下，说：“万一是个妹子呢？”
　　刘至想想也是，又说：“怕你们的语文代表找不到女朋友？”
　　女生笑了笑，没说什么，便走开了。
　　早自习的铃声落下，班主任带了个男生走了进来。
　　男生长的不错，长的有几分秀气，皮肤白皙，戴了一副黑框眼镜。
　　班主任说：“这是咱们班的新同学，叫顾辞北。”
　　“大家好，我叫顾辞北。”他的声音十分的深沉，不像一位青年该有的声音，像是经历过世间沧桑的中年人。
　　班主任指了指刘至旁边的那个空位置，对他说：“小顾啊，你坐在那。”
　　顾辞北点了点头，向那张空位子走去。
　　许多男生“切”了一声，有一个男生说道：“老师让新生坐在他旁边，你不怕他把新生带成一个怪物？”
　　刚才跟刘至说话的女生喊到：“姓张的，你什么意思？”
　　那个男生说：“字面意思，还有陈鑫凡，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喜欢这个怪物了吧？”
　　眼看陈鑫凡就要抄着课本向男生的头砸去，班主任连忙制止，说：“陈鑫，你先冷静，还有张强远同学向刘至同学道歉。”
　　张强远“切”了一声，说：“哎呦喂，对不起你啦。”
　　陈鑫凡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又说：“叫你好好道歉会死啊！”
　　刘至小声对陈鑫凡说：“别说了。”
　　这时顾辞北已经走到他旁边的座位上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对顾辞北说：“实在对不起，让你看了这么一出笑话。”
　　顾辞北平静的说道：“没关系。”
　　顾辞北认为眼前这个男生不是“怪物”，而是一位冷静的少年。
　　最后在班主任的强烈要求下，张强远向刘至道歉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鑫凡对刘至说：“我去，张强远那个人，他还是男的吗？他怎么这么恶心啊。”
　　刘至看着陈鑫凡把她的菜扎来扎去，说：“不吃可以，别糟蹋菜呀”
　　她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说：“大哥，你还吃得下去啊？都把你说成那样了，你怎么吃得下去的呀？”
　　刘至接着吃他的菜，说：“说就说呗，反正过几天他又见不到我了，我又见不到他了。”
　　陈鑫凡听完他这话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说：“你打算转学啊？”
　　刘至点点头。
　　陈鑫凡彻底愣住了说：“你干嘛要走啊，你在这班没有什么男性朋友，但你在别班总有的吧？”
　　刘至说：“我觉得吧，走了换个新的地方去上学也挺好的。”
　　陈鑫凡对他是彻底没话可说了，吃了一会菜，又说：“你走了，他们只会以为你在逃避，你应该反抗啊！”
　　刘至想，他已经习惯了。
　　正要继续说下去，顾辞北走了过来，放下盘子，座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刘至看了他一眼，陈鑫凡正要往下继续说，刘至打断了她，说：“闭嘴，吃你的饭。”
　　午饭结束后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刘至趴在桌子上，陈鑫凡走了过来，说：“刘大哥，你别睡了呗，你好好想想呗！”
　　刘至没有抬头，说：“我这个人呐，决定好的事是不会变的，所以你再怎么说也不行。”
　　陈鑫凡在他说话的同时，坐在了顾辞北的座位上，说：“那这一次就不能有个例外吗？”
　　陈鑫凡不懂他在想什么，她好奇为什么不反抗那些人。
　　刘至正想开口，顾辞北就回来，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陈鑫凡。
　　陈鑫凡立马站起来，说：“不好意思。”
　　顾辞北回答道：“没关系。”
　　陈鑫凡立马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刘至抬起头看了看后面，陈鑫凡在自己的位子上发着呆。
　　刘至对她说：“我再考虑考虑。”
　　陈鑫凡比了个OK的手势。
　　不知道是心在作怪，还是脑子在作怪，顾辞北看了他一眼，说：“我可以护着你。”
　　刘至愣了一下，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辞北看了他一眼说：“没听清？那就算了。”
　　刘至说：“再说一遍呗，同桌。”
　　顾辞北靠近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护、着、你。”
　　顾辞北离开他的耳朵，笑了笑，问：“这次听到啦？”
　　刘至说：“听到了。”
　　他想，新生笑起来挺好看的，笑起来是一个阳光大男孩。
　　刘至的耳朵红了。
　　非常非常的红，而且心脏砰砰跳看。
　　顾辞北看了看刘至的红耳朵，笑了笑道：“你耳朵红了。”
　　刘至说：“才没有红。”说完便趴在桌子上。
　　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护着他，他发现新同桌很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