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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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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真是可怕。
魔鬼，简直魔鬼。
绕着网球场跑圈的青学网球部正选、非正选，每次从坐在操场边悠哉游哉喝果汁的早乙女绫音面前跑过时，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
他们现在信了那个女人加入网球部并非一时兴起。
她绝对是有备而来！
跑圈、仰卧起坐、蛙跳、挥拍、抛球、拦网……这些体能训练先不提，大家已经习惯了。
没有她，教练和部长也会安排大家进行。
就算跑圈是50圈起底。
就算仰卧起坐要做200个。
就算蛙跳100次。
就算挥拍要挥500次。
就算抛球训练抛了半小时。
就算拦网训练做了半小时。
就算……
众人：含泪苦笑。
往腿上绑铅块也只是基本操作，教练和部长不要求，大家也会自觉绑上——虽然那个女人要求加重一倍，也在可承受范围内。
他们可是网球运动员！
吃不了训练的苦，还打什么网球？还参加什么比赛？
但！是！
众人的目光扫过早乙女绫音身旁那张桌子上放着的一杯杯绿色饮料——那应该是饮料吧——霎时整个人一激灵。
一些痛苦回忆。
可怕的味道瞬间反刍。
喉咙和嘴巴都感觉非常痛苦。
众人：呜呜。
上帝啊，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会有人想到调制那么难喝的饮料来作为训练不合格的惩罚呢！
或是极酸，或是极苦，或是极辣。
早乙女绫音第一次祭出这个大招时，大家都没有防备，从她手中接过红色饮料的部员们仰头一口闷。
然后……
身后传来了极为凄厉的恐怖叫声，跑在前面的部员惊惧回头，就见他们的队友表情痛苦地捂着喉咙倒下。
部员们：“！！！”
发生了什么？
队友们的后方，早乙女绫音端着一杯红色饮料对他们笑得异常和蔼。
该死，他们竟然用了“和蔼”这个词！
女生的声音是相识以来众人从未听过的温柔，如三月的春风。
但她的话就不那么动听了。
她说：“这是我特地请专家调配的饮料，作为我们每次训练不合格的同学的惩罚哦。”
“哦”你个头！
早乙女绫音眨眨眼，“我相信它对大家精神的激励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所以我会请专家多多解锁新口味。”
部员们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无声躺在地上的队友。
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
似乎是能想象到那种可怕的味道。
有人忍不住喊道，“那是可以喝的吗！”
早乙女绫音笑眯眯点头，“当然了当然了，我怎么会让大家入口对身体有害的食物呢？我可是你们的经理！”
她眼神鼓励，“都是对身体很好的东西，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会喜欢的。”
每一个人。
女生重音强调。
果然。
网球部全体部员全都倾倒在一杯杯颜色各异的神秘饮料下。
无一幸免。
忍耐力比较强的手冢国光倒在了第二轮。
口味相对奇怪的部长大和佑大和一年级的乾贞治，没能撑过三轮。
味觉最是奇葩的不二周助，前期一直维持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温柔微笑，面不改色地喝完，然后看着大家惨叫倒下。
但在第四轮，不二周助喝完那杯浅蓝色的清亮饮料后，无声倒地。
众人：“……”
菊丸英二失声惊叫，“不二——”
早乙女绫音双手抱臂，漂亮的冰蓝色眼眸中写满了得意。
她和乾贞治对视了一眼，右眉上挑：看吧，我说了，他受不住这个味道。
乾贞治：“……”
他忍住掏出本子记录的冲动，感叹原来不二是怕酸。
不错的资料。
经理果然没骗他。
……不过经理也是真的得罪不得，这种资料都有。
不二周助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怕酸吧。
一些些诡异的成就感。
神秘饮料在青学网球部充分展现出自己对全体成员的威慑力后，成功地成为大家最畏惧的饮料Top1。
——也是最期待的饮料。
乐于看伙伴遭殃嘛。
罪魁祸首早乙女绫音对此很满意。
她淡定无视部员们每次喝完后的惨状，兴致勃勃地找来各种味道重的瓜果蔬菜，致力于开发新口味。
“一定要给大家新鲜感。”
“如果一直都是一个味道，大家会喝腻的。”
早乙女绫音如是说。
真正的罪魁祸首·蔬菜汁配方提供者·蔬菜汁研发人员·乾贞治同学表示赞同。
饮料口味当然要不断升级。
一直只销售一种口味，是会被市场淘汰的。
刚开始，早乙女绫音神神秘秘地找到乾贞治时，男生脑子里瞬间闪过了无数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想法，他都脑补到自己坚定不移地拒绝经理递过来的橄榄枝，被经理扫地出门时……
“蔬菜汁？”乾贞治小小的脑袋上写着大大的问号。
早乙女绫音点头，然后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对啊，用蔬菜瓜果来调配饮料，作为每次训练的惩罚，给训练不合格的队员喝。”
她的一双眼睛亮晶晶，“你会懂我的对不对乾同学？”
毕竟你是蔬菜汁的发明人！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你更懂！
乾同学象征性地推了推眼镜。
他懂。
他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他愉快地接过了早乙女绫音的橄榄枝。
挑起了重任。
自此开始，往后三年，在确保对身体无害的前提下，乾贞治试验了数百种瓜果蔬菜，不断研发、升级着各种新口味的饮料。
没有一个进入网球部的人能够幸免。
没有一个和他们打训练赛的队伍不为之倾倒。
他的蔬菜汁也成为了国中网球部的一大传说，多年后还享誉盛名。
不过最初的时候，为了不给他招仇恨，早乙女绫音并没有说神秘饮料是他的手笔。
她只说是请专家研发的。
她是大小姐，可用的人太多，谁也没有多想。
但以后，大家知道处罚饮料其实是我研发的，一定会揍我吧。
乾贞治淡定地想着。
不过经理说得好，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乾贞治皱了皱眉，眉头又很快舒展开：算了。
他一边提速一边好心提醒学长们，“我们的速度慢下来了。”
今井翔太说：“别忘了，今天的最后一名要品尝新品。”
他特意在“新品”这个词上加重了声音。
众人：“……”
靠！
不二周助回想着“新品”的颜色，确定应该是苦味饮料的加强版，对他无效，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但同时他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反而跟着大家提速。
因为……
“我更喜欢看大家喝了之后的痛苦表情。”
后方的早乙女绫音抬起右手，挡在眼睛上方，望着前方突然集体加速的男生们，愉悦地勾了勾唇。
啊拉，蔬菜汁的杀伤力真是立竿见影。
不管是动画漫画里，还是现实。
不管是两年后，还是现在。
她把手中喝了一半的橘子汁放下，抓起放在椅子边上的扩音喇叭，站起身，对着前方拼命奔跑的部员们高声喊道，“各位！今天新口味的蔬菜汁是苦的！”
如不二周助所料。
听到这话的男生们撒开脚丫子跑得更快了。
“可恶可恶，竟然是苦的！我最怕苦味了！”
“苦味的升级版，那得有多苦啊！上次……”
“经理这是什么恶趣味，就不能正常点让我们做体能惩罚吗？”
“我宁愿挥拍一千次！”
“我宁愿蛙跳200次！”
“我宁愿……”
大和佑大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加码”，“别说废话了，快点跑。”
没看到你们叽叽呱呱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领先了你们十几秒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龙崎堇开完教学会议来到网球场时，一众部员已经结束了当天的基础体能训练，正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休息。
有几个人还大口喘息着，没有调匀呼吸。
另有两三个人在洗手台那边扒拉着水龙头，脸和头发上都是水，看起来十分狼狈。
龙崎堇：“……”
虽然知道早乙女绫音提供的饮料威力很大，但今天大家的样子……比更往常更夸张啊。
她不禁看向了早乙女绫音，以眼神询问：你又往里面放了什么？
后者迎上她的视线，淡定解释，“龙崎教练您放心，我们用的原材料，都是对身体无害的瓜果蔬菜啦。”
龙崎堇：“……”
啦什么啦。
你之前还象征性地说一说都是对身体“有益”的东西。
现在你却说“无害”。
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一下了吗早乙女同学？
早乙女同学没有注意到龙崎堇的复杂情绪，当然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
本来就是随口说的理由嘛。
借的《网球王子》动画、漫画里乾贞治的说辞。
早乙女绫音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她遂拿起笔记本和笔朝众人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女生站定，表情严肃，语气认真。
“手冢不二，大石菊丸。”
被点名的四人诧异地抬头望向她。
沐浴着部员们好奇的目光，早乙女绫音平静开口：“你们现在进球场，两两一组，进行双打的练习赛。”
，还差 